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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洪烛[西域]系列组诗赏析(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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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9 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诗人洪烛[西域]系列组诗赏析(第二部)

                                                                            文/谷风
  (一)                                            
                                             
  诗人洪烛的第二部史诗共47首诗歌作品,他的第二部是在谛听西域的声音,是陷入那里的人文现象,抵达那里的文化。他深情地歌唱,真切的接近那里的事物。细致淋漓的体现了一个地域现象的民俗、气质和个性。就单从他的诗歌艺术形式来说更加饱满,热情奔放,更加让人身受感染,看来诗人是真的设身处地了。是的,没有一个完美的艺术不是来自于生活体验,没有一个真正的艺术感召力不是从低层凸现的。他信奉了文学艺术是体现一种文化现象的,他自觉的让文字生动的再现了时代气氛。就西域这么大的课题他得一点点的咀嚼,一点点的渗透,一点点的吸收消化。那诗人是作为一个后者的见证者勇敢的接受了。第二部的开端他以《回  鹘》开始,他说:“为了不再用马蹄耕耘,他们把刀剑/铸成了犁,又用犁把土地翻了个遍/他们往大地的伤口里种下星星/不同类型的星星经历殒落与掩埋之后/长出小麦、棉花、葡萄/还有叫着不同名字的孩子的眼睛/从下一代开始,真正成为有根的民族/遥远的马背变成群山,记载着搬家的历史/闪电掠过,唤起他们对马鞭的回忆/想不到自己在梦境中,走了那么远的路——/从鄂尔浑河到塔里木河,中间有/沙漠、雪山、戈壁,跑丢了多少马匹……/从此在自己命名的故乡,创造语言/也创造神秘的血统,成为星星的后裔”。我无法不把他的全诗抄录下来,因为有他文本的整体性,他的思想都渗透在里面。通过诗歌文字可以看到他概括性的给予这个民族一个历史性的总结,文本借助意象散发效果具像的生发意义。他抓住意象的代表性,特征的进入诗体。诗歌写的非常宽泛,开阔。并且其思想的介入使文本充有了灵气,客观的呈现了一个文化现象的时代特征。我惊喜的是诗人在运用和挑选意象手法上,实在是准确达意,实在是让人读后感觉到里面还有很多的东西在隐藏,还有很多的内涵包容在里面。他说的是一种文化现象的转变,他说的是那些摆脱了马背民族”他们往大地的伤口里种下星星/不同类型的星星经历殒落与掩埋之后/长出小麦、棉花、葡萄/还有叫着不同名字的孩子的眼睛/从下一代开始,真正成为有根的民族“。而他说的”有限“是在做一种记忆的符号,让那历史性的痕迹成为群山,成为搬家的历史。这是多么自然畅达的表述啊!诗人能通过现象直抵本质的东西,实在让人思考啊!”从此在自己命名的故乡,创造语言/也创造神秘的血统,成为星星的后裔“。这里的”成为星星的后裔“写的太让人着迷了,谁能成为星星的后裔?看来只有那光芒远照的文化或者民族的现象或者在创造历史延续历史的大民族。现在他们婉言谢绝了过去,他们正唤起对马鞭的记忆。诗人的这首诗歌宽阔的呈现了一个文化背景,客观的体现了现实现象。但不否认他里面的主观意识,那种强烈的追怀情绪,那种敬拜的姿态,说到底是对一种民族文化的尊敬。诗人能这样写实在是圆浑与气魄了。

  那么,他开始听《听蒙古歌谣”黑骏马“》,诗歌写的很有特色,似乎是在叙述和低诉,是诗人借助故事来引发主观的矛盾心理。但写的委婉,凄迷。”跟我一起长大的黑骏马/我们分别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家/当我还在原地的时候/它就跑掉了。为什么不等等我?“。”谁能从茫茫黑夜里牵出一匹黑马/顺便也找回那个骑在马背上的我/也许背叛我的并不是黑骏马/是我这个俗人,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它/我活得越来越不像话了……“。这首诗歌有两层意思,一是追怀,恋念的情绪,对故人的怀旧心理,其实是故事性的文本本色。二是对一种现象发生的矛盾的心理过程,大面的来说是对现实的迷惑,对主”我“的一种怀疑和猜测。其实这是现代人对现实现象的叛离心情,而诗人却巧妙的借助故事进行延展意义,或许有主观情绪的参与罢。无论怎样说诗歌是写的很有言外之意的,其实诗歌就是给人启发与思考的。也不难看出诗人在敬重了文化以后的重置心理。”是我这个俗人,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它/我活得越来越不像话了……“,不是谁活得太不象话了,是诗人的内心的责难通过文本故事在提醒什么,我觉得到有现实意义,从某种角度说是批判现实主义的。难得的是他的诗歌都与现象有关,都精神的参与了一种社会的观念。在《牧归》中,我惊讶于他从现象中递进宽泛的意义,似乎是一种理想化或者试图抵达真本的心理倾向,使诗歌具有了神秘色彩。看似一个简单的景场,”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他的马不仅驮着他/还驮着大半个太阳。够重的吧?/就这样目送他一点点变小、消失/莫非他的家安在太阳的里面?/更大的可能:太阳的家与他家在同一个地方/彼此都在赶路,看谁先到达/如果他走得快一点,太阳就落得慢一点/如果他慢一点,太阳就不愿等他了……“。你仔细揣摩就不难发现文本里面隐藏的玄机。其实诗人是在暗示什么!我觉得是自然的,人与自然的真正回归现象,是人的追索。一个人骑着马迎着落日回家的现象,表面是再简单不过了,但是他妙就妙在不是在说一种现象。他在通过现象寻找一种理念的东西。”如果他走得快一点,太阳就落得慢一点/如果他慢一点,太阳就不愿等他了……“,太平实的句子却体现了语言内涵,此种内涵的意义是整个人类的苦苦思索,我真的不明白诗人的思想境界是否达到宇宙观念了。他能实验性的去实现人类本身的存在真正”主义“,或许诗人真的是在理解一种可能吧!那么他进行《迷路的收获》、他在《巴里坤湖的孤独》。”牵着马去巴里坤湖饮水,等于领它去找/另一匹马。免得它老觉得自己是孤独的“我不知道他在寻找另一匹马干什么?他真的在寻找一种真本的存在吗!”向别人炫耀自己有一匹多么漂亮的马其实哪里还有更多的人?在这荒凉的地方/我们就这样满足了彼此的虚荣心……“。是啊,我们不要再满足彼此的虚荣心了。

(二)
   
    其实在诗人中间很大程度上是内心的抒怀,这种情感的体现是借助客观事物引发的思考或者思虑。是一个诗人独对事物现象走进自我的一种现象。有的是自私的发泄,有的是突破自我寻找可能性存在,也就是其思想性。真正的诗人是大意的,是有责任的背负,是面对现象本质的理解,诗意的呈现意识的。但那种存留在诗人内心的东西是无法清晰的体现的,往往是带有矛盾的或者冲突的。这种心理状态是诗人独有的文化现象,诗人洪烛当然不例外。在《献给塔什库尔干的小诗》中,他充分体现了一个诗人的思想意识,他在行使最大可能的情感走进客观。”鹰越飞越高,身上有一点痒/它要用脊背去蹭天空/没有闪电,没有雷鸣,只是蹭掉了/一片小小的羽毛“,他能给以鹰的思考,其实是他自己的愿望,其实诗人”我要用手中的笔,蹭一蹭空白的纸/这张白纸呀,其实比天空还要虚无/我把手伸进虚无里了/为了把一首诗抓住——/塔什库尔干,它属于你了!”。文本主题是心理愿望的体现,是他借助鹰的存在主动的嫁接了自己。这种诗歌的转换手法其实是很普遍的,但是他能自然的去呈现,不露痕迹与雕刻的文笔融合到诗歌里去,看起来像一块圆滑的石头,你怎么看都有风霜的光泽。其实是他在思考,在通过景场的事实再现主观意识。诗歌做的非常成功,诗虽小,但意义不小,很有延发效果,这是一个成功的诗人应该做到的。而最主要的不是文本现象,骨子里有丰满的情感羽毛,他在飞翔。知遇诗人洪烛的西域诗歌长河,我只是在拾贝壳,我只是在敲打他堆放的一块块石头。没有理由拒绝他给我带来的精神享受,艺术的感官,诗歌的存在意义。他从来都是在文化的参与,都是背靠地域文化诗意的走进人文景场。但不否定他的神性观念,不否定他主观意识的参与,不否定他精神体验所营造的诗歌的文化气息。他一路坎坷的走,一路真诚接纳事实,一路让诗歌的文字咀嚼历史。他不放过任何细节甚至是最微弱的现象,他都能找到潜在的意义。是啊,作为写西域诗歌来说是大工程,他还没有走完啊,他在继续探询。现在我的努力只是在他走过的脚印里重新理解,在他的精神领域里洞察一个诗人的最大关怀。
   
    诗人在走进历史现象之后,生发了一个现代诗人敬慕历史的观念。他走在历史的鞭影里,“没有任何人相信/我是成吉思汗的遗腹子/在一个取消了汗位的时代出生/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早晨醒来,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另一个人/他的血缘是我继承的最大一笔遗产”。“他没有领养我,而是我认领了他!/他虽然已死去,草原还活着/草原是母亲,把我扶上战马—/“找你的父亲去吧……”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要用笔来完成他的刀剑无法做到的事情”。是的,诗人走进成吉思汗的身影里,他在膜拜成吉思汗的思想,那种英雄气概。所以他曾说过:我要呼唤时代的英雄。他在诗歌中体现了一种思想,他在做前人没有做的事情,那么就是用诗歌的文字来完成刀剑无法完成的事情。诗人是多么有英雄气魄啊,他在行使自己最大的努力。他来到西域似乎要寻找的就是那种英雄气概。他“我形单影只地再一次出发了/我不是孤儿,我的诗篇向全世界宣”。可以看出他宏大的志向,在吸取了草原文化后让他逐渐硬朗起来的身子。他在成吉思汗的身后“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博尔塔拉草原
养马,并且繁衍后代……/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短暂地/恢复了血液里的记忆/轻轻摇了摇头,他又全忘记了/是的,一个牧马人完全有理由”。诗人自己是矛盾的,是在接近历史文化中客观的说着什么。然而,他《我爱这辽阔》。    他的爱辽阔的太矛盾了,冲突性的给予他心灵上的撞击。“使个体的人显得渺小,仿佛要垮掉/又在一瞬间无限地扩张了他的胸襟/并且再也无法收回/我爱这辽阔,也爱被辽阔改变了的自己----”。当诗人走进西域时,他当然知道他该怎么作好心理准备,他应该怎样接纳一个依存的历史,他该怎样接受文化的事实。其实诗人在游历西域文化河流时浑身湿透了,他几乎不能摆脱那种具有感召力的现象。在《赛里木湖》中,他看到了自己,我到觉得这里很有意思。你看:“赛里木湖使我觉得来到水边的/不是我,是另一个人,他从来没有这样好好看过自己/他的鞋子很脏,脸却很干净/那是刚刚洗过的,差点把/水里的朝霞也同时掬起来了”,这是其中的一段,但是却透视出诗人的一种人文思考。看似平常的语言,却不平常啊。他真的看见了自己,那不和适宜的自己。很有意味的是,他的鞋子很脏,脸很干净,他又差点把朝霞也同时掬起来。我不知道他是冲这个西域文化背景说话呢,还是他作为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说话。反正他不是在说他自己,而他是在说着一种现象。那是什么现象呢?他作为身居时代城市的文化人的身份去干预干净的湖水,他能不去想吗?其实在他很多作品里都带有他这种意识的影子。他是时刻都尊崇这里的纯净啊,这也许是一个诗人的心理倾向吧! 其实我是真正看到了他真实的走进了西域文化内河,去洗涤自己了。
  
    诗人在这里遇见《寂寞的哈纳斯湖》,遇见《写给名叫博格达的雪山》,还有《致刀郎》,《有个叫迪拉热?玉苏甫的姑娘》,和《新疆的棉花》,以及《天马》。这些都充分说明了他真实的记录,说明了他要从这里得到重生。他是以最大的情怀以及冲动来面对这个世界,这个久远的民族,这个让他魂牵的草原。这里可以释放他内心的思想,可以使他心灵得以净化。因为他就是要从那些走远了的民族与文化背影上寻找真正的声音,寻找那些失去了的好东西。一份虔诚或许给他的诗歌更大的收获。他给予文字灵魂,给予文字个性,给予文字戴上西域的项链。  在《变形记》里,他这样说“和羊群在一起/我常常忘掉/我是一个人”,“很公平的交易/用一张人皮/来换一身羊毛/和羊群在一起/我很少发脾气/并且轻而易举地发现/人的所有缺点”。他是多么想变成一只羊啊,并且再回过头来发现人的所有缺点。其实里面埋着沉重的思虑,里面有他主观的思考。面对现代生态的变异,草原缩小,自然失衡的状况下,你能不让我们的诗人这样说吗?他太无奈的说啊,他以一只羊的身份说着,也看出诗人关切现实状况下的心理承受。说实在的,诗人来到西域新疆,蒙古的目的就在于他要所发现和体验生命;以及他在一种文化气氛里所感受到的现象。他走了进来,在那些细碎的事物和现象中打捞生命的真谛。而他又是背负责任的,他客观的理解西域文化的变迁,并且诗歌的处理原本文化的责任。我觉得他是真正以诗歌的鞭子抽打这块原始,生动的土地。所以他尽情的歌颂,抒发。在《红柳》中,他说“我不配站在红柳旁边,因为我无法/想像自己在一无所有中生活……”。诗人无处不在感受,他看到了那些在恶劣环境下生长的红柳,虽然是焦渴了的红柳,那种坚强的生命意识以及热爱本土的本色,让诗人有点羞颜。其实他又是多么想使自己像那棵红柳啊,他多么的渴望能有红柳的心情。然而,他在《沙漠里的胡杨》里又这么说:“一千年的胡杨活着就是自己的化石/死去就更像了/敲一敲,发出空洞的声音/骨头比石头还硬”。他在一次次发现那些坚强者的精神,他在与自己比较。在这么宽大的西域视野中,有那么多境域中不可思议的现象,这是否是一种文化象征啊!诗人自觉的递进了思考。所以他在《玉门关》“我等待的那个人/走出玉门关很久了/在高大的城楼下面/有过简单的送别仪式/我送他一枝新摘的杨柳他回赠一根羌笛”,“把落在笛孔周围的雪花/都吹化了,把城门都吹开了/你还是没有回来……”。他在种种历史遗迹中心情的婚嫁,他无私的与之对话。他看到了种种现象,文化的现象,他拿出最大的冲动与爱接近他们。《莫高窟》使他情不自禁地“让心跳逐渐慢下来/忍住,不眨眼睛……/我要娶飞天为妻”。是啊,飞天的女子让他驻留于西域文化情绪中,使他诗意的开放内心世界,以最纯净的心境靠近他们的姿态。
      
(三)
  
   
  是啊,诗人在走进西夏王国中,又以怎样的理解和思考审视这块神圣的土地呢?他在祭奠西夏历史,沉痛中惋惜。他感到了那些历史遗迹的悲哀,他看到了一个走远了的西夏背影。而诗人就在背影中得以气概的出现”那么这荒原这界碑这废墟
全属于我的/我要在上面刻写自己的名字——/“洪烛,最后一个西夏人。一个诗人…“,他在追念啊,他站在西夏寸土上追念。”可我的祖先一定是骑马的/为了控制野心,他把黄河搓成一根缰绳……/我写诗,像他射箭那么准!“。先不说他是怎样怀恋往昔的,就他诗歌语言艺术性就够我吃惊的了。你看,他把黄河搓成一根绳子/我写诗,像射箭那么准。可以看出诗人大胆的想象力与内心情感冲动的融合,这种融合造就了他诗歌艺术的成就。而他还是紧紧握住文化的火把,照亮着自己。”贺兰山下黄土堆,安睡失败的英雄/我也挺失败的,我的人生与他多么相像/被命运打垮,囊空如洗……/我却醒着,在断垣残壁间寻觅自己的墓志铭/所以注定比他更为痛苦“。
  
    在诗人洪烛的西域诗歌中,虽然他借用平铺的语言方式,却感性的展开,理性的思考。就诗歌而言感性与理性的完美结合是最好不过的了,洪烛的诗歌就是近乎于一个述说者的文本。他说着说着就让读者进入诗的气氛,让读者第一现场领略,不得不说他语言的主动性是积极的。在《牛皮地图》中,他就是艺术的嫁接了一个文化现象。你看:一张晒干的牛皮,描绘着西夏的地图/使用的颜料有一股血腥味/就像大地的一块补丁/被雨点、被细密的针线缝纫。又被重新撕开/消失了的祖国,浓缩在皱裂的牛背/还是那么完整。我多想摸一摸呀/同样消失了的牛,驮着沉重包袱/一路狂奔,扬起漫天烟尘/应该说画在牛背的版图仍然很清晰/只是它弄丢了自己的国王/我指指点点。仿佛准备用手指抄一条近路/在日落之前,抵达那有虫蛀痕迹的都城”,这是他的全诗。他的角度选择很特点,在选择意象上独特,一点也不落俗。从一张牛皮地图就延展开来,那些对过去的疼痛感怀,对事件发生与消失的感触,他深怀念想的体现了一个文化的悲哀。他细致的细节处理,生动的嫁接文本,自然的流露使诗歌很具有神秘色彩,其感染力传神,在他的诗歌中不乏例子。《贺兰山岩画》可以看出诗人的主观性是通过景场的再现与传达,其实文本的神性与主观意识积极的渗透进去了。“你放牧的那群马,少了一匹!/整个晚上怅然若失/它没有迷路,而是躲进岩画里/它太美了,它的骨架、曲线/本身就像画出来的”。文字是外与内的转乘与结合,多么自然生动,他的诗歌可以说没有雕刻的光华。就像一块玉石,你怎么看都质地透明。更何况诗人是在述说一个历史文化啊。他深入历史画卷,感知文化的精髓,甚至从细节引发超越自己。是的,他试图在做一种超越。“我觉得这匹久等的马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坐骑/我不会把它归还给原先的主人/而是要骑上它,一起深入到石头里……”。我也从来没遇见像他这样情感的诗人,他是那么真切的感受,他把自己整个都交给了西域。他走过贺兰山,走过秦长城,走过青铜峡,走过六盘山,“我要走了,而那棵震落了松针的树/仍将代替我站着”,多么深情与渴望啊。他甚至在《凝视西海固》,他“我不懈地凝视着/直到自己的眼球布满云翳/给万物蒙上一层阴郁/直到眼睛酸涩、视野模糊/直到眼角——滴落惟一的一滴雨…”而他的凝望是人文关切,是对现实的愿望。在《最小的果实》中,“最小的果实站在枝头/比露珠大不了多少/它是日出后的第一滴血”。他能这样表达心情是最可贵的了,他“你拿出天堂的禁果我也不愿交换/红豆生南国,北方的枸杞也相思”,“虽然不值得炫耀,可谁能/说我是空手而返呢?”。他的关切现实,注重现实的思考。他把自己当作当地的一个人,把精神奉献给那里的山和白云,他让它们替他说话,情系与这片古老的土地。“成吉思汗想摘而未摘的一朵野花/直到今天还在盛开----”。这一部史诗是诗人透彻的感受地域情怀,是他自觉的感知一个诗人的动机。他特有的细节处理效果更增添了诗歌与文化对接的价值性。诗歌现在不是他自己的了,可以这么说他的诗歌也是西域文化的一部分的了。写西域诗歌题材没有谁像他一样设身处地,走进去,去体检,精神的体验。客观的表现一个历史的存在。这对他来说是他诗歌的进一步拾阶,是他驻留文化背景下的最好的尝试。当然,我还得继续沿着诗人的足迹,在他手指的方向遇见许多可能。
   
  在他的第二部里,诗歌数量虽然不太多,但很集中。大多都是他徘徊于历史遗迹中的痕迹,都是他拿着独有的情感之火燃烧着这片原野与土地。诗人在这部里主观的意识参与特别积极,在诗歌文本中细处的体现。而大多都是追怀情绪的渗透,大多都是在某一事件面前引发了思考,并且艺术的处理了现象 。可以说他只有这样做才主动,才更好的体现一个文化历史。洪烛踏进了历史层面,处处感受。更确切的说他的文字行使在这片大草原上,他的文字是马,在咀嚼文化的草料。

                                                                                                                2007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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