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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诗人的时尚和语言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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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5 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当今诗坛,我们发现一个很好的现象。那就是,美女诗人不再是一种点缀和陪衬。她们感性的强大、时尚的思维和语言超前的惯性,已经慢慢渗透到整个诗歌领域。男性以前所提倡的伟大标准(强大的语言力量、语言的精简和开掘、传统的革新等),被她们蜿蜒而来的身影有所遮蔽。由于她们的到来,人们在欣赏诗歌文本不同的架构和语言时,又同时欣赏了另类的风景。

    从王小妮的《我爱看香烟排列的形状》开始:“男人们迟疑的时候/我那么轻盈/天空和大地/搀扶着摇荡”;到翟永明的《女人》组诗之《渴望》:“今晚所有的光只为你照亮/今晚你是一小块殖民地/久久停留,忧郁从你身体内/渗出,带着细腻的水滴”。从白玛的《毒,慢饮》:“多年前,有个神在天边捻羊毛/有个神分发橘色安眠药”;到海湄的《你让我这么做》:“半岛海面上的帆/多数是蓝绸缎上的白粗布”。美女诗人以其独特的感受和语言进入人们的视野,她们的出现,就像河流上熠熠生辉的星辰。在这亮丽的风景中,还有翟永明、马莉、宇向、春树、赵丽华。。。。。。等等。她们的罗曼蒂克、她们摇滚着的震颤、她们在时光中柔柔的手指,都染上了艺术的时尚和语言个性。

    诗歌的艺术经验和艺术个性,在每一个心灵空间对应了不同的密码和字符,这就是诗歌的常态。任何对它理性的解剖,都是徒劳的。虽然理性是强大的,有时甚至可以摧毁感性的世界;但感性也一样强大,它不像理性的宣泄,暗藏刀剑;却拥有人性的力量。我以为,诗歌先是从感性出发,而后才进入理性的层面。诗歌是激情的产物,你过于信奉严谨、理性,就会落入旧社会女性裹足的无奈和尴尬。这是人性所不能容忍的,我们必须在这种外套还没有裹住自己之前,沐浴自然的风。对于诗歌来说,情(激情)、灵(灵感)、性(知觉),才是诗歌应有的前提和条件。而“爱”,是贯穿诗歌几千年脉络的精髓。正如尼采所说,“生命,应被热爱。”


一、王小妮的自由

    现为海南大学诗学研究中心教授的王小妮,“超然的放逐”使她游离于急剧物欲化的高热疯狂和文化媚俗之外,“月亮在深夜照出了一切的骨头。”(《月光白得很》)。她总是能在自己细微的体悟中,寻找到心灵和语境的内涵和外延:“关紧四壁/世界在两小片玻璃之间自燃”(王小妮),一切都那么敏锐和自由。这种静谧而灵性的力量,也来自于她的阅读习惯:“我读诗很偏,喜欢灵动透明,让人意外的。”(王小妮),而不是所谓过于追求深邃和思想,没有弹性和灵气的语言。
    没有弹性,也失去了活力;没有灵性,就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世界,它坚持缄默。”(王小妮:《世界何以辽阔》),我们在它的辽阔里,拥有怎样的习惯和自由?舒适是第一要义。这也是能够更好地昭示自己的前提,“在我的纸里/永远包着我的火。”(王小妮)
    生命的简单和事物的多面性,让她有了更深的自由——

一块布的背叛 
(王小妮)

我没有想到
把玻璃擦净以后
全世界立刻渗透进来。
最后的遮挡跟着水走了
连树叶也为今后的窥视
纹浓了眉线。

我完全没有想到
只是两个小时和一块布
劳动,忽然也能犯下大错。

什么东西都精通背叛。
这最古老的手艺
轻易地通过了一块柔软的脏布。
现在我被困在它的暴露之中。

别人最大的自由
是看的自由
在这个复杂又明媚的春天
立体主义者走下画布。
每一个人都获得了剖开障碍的神力
我的日子正被一层层看穿。

躲在家的最深处
却袒露在四壁以外的人
我只是裸露无遗的物体。
一张横竖交错的桃木椅子
我藏在木条之内
心思走动。
世上应该突然大降尘土
我宁愿退回到
那桃木的种子之核。

只有人才要隐秘
除了人现在我什么都想冒充。


二、翟永明的情结

    热爱旅行和绘画艺术的翟永明,喜欢“在路上”的感觉。在一个与实现无关的世界,使她能够在宿命的轮回、心灵的漂泊之间,得到另一种启示。正是这样的探寻和专注,使她心灵的词语能够与激情共舞。而作为缅怀历史的一个文化地标:成都“新白夜酒吧”的一堵清代建渣夯垛老墙和汉代残瓦,则是现实与久远的相遇与纠缠。“死亡也经不起贯穿一切的疼痛 ”(翟永明《生命》)。
    “翟永明”作为女性诗歌的关键词,她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她改变了女诗人被长期遮蔽的尴尬处境,还原了感性强大的活力:“你优美的注视中,有着恶魔的力量 ”(翟永明《渴望》)。
    请记住翟永明的话:“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面的依附,都会成为力量支持我的生命。”


孤身地逃
(翟永明)

不用四处张望  你就会
在这世界里飘香  你想要
孤身地逃  就会有刺客来到

当你身轻想飞  也不必
去剪鸟类的翅膀
也不必去傍上爱
新与旧的老把戏  也不必
太沉湎

终于还是要从近处去
从最近处  才能望到远
去意像水  它就要在人间里
蒸发了  孤身的身
也要在某个时刻蒸发

剩下的  就是时间了
就是把石头看穿的缓慢了
它们三位一体  穿云破雾
就要与你共执双手  就要
成为你无法避开的掩护了


三、马莉的境界

    女诗人马莉现在正在从事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那就是创作“中国诗人肖像油画系列”。这个系列从北岛到芒克;从舒婷到她自己,还在延续。诗人的画笔是那样灵异,身体里的气息通过色彩的组合很好地显现了出来。自小就在大海边生活的经历,使她自己的内心也拥有一个深邃而忧郁的海。正是这种与生俱来的习性,让她在对大师(学者和作家)的阅读和交谈中,获得了新陈代谢的营养。这样,就可以与生活保持着相对恒定的距离,自己也就葆有内心的纯真。“他走到她身边  跪下/吻去她的泪滴/泪滴让他想起每天的太阳/太阳下她的旋转”(《月光下,一颗神秘树在哭泣》)。爱,一直连结着她的心跳:过去、现在、将来。


《云朵把清风解开》
(马莉)

今夜,每一株植物都屏气凝神
它被瓦解,它使我此刻安静地躺下
为窗外来历不明的光芒,冬天来了
风轻割着它,留不住它的脚步
一只无形的手挖取着秘密,一只无形的手
熄灭灯盏,一只无形的意乱心迷的手
我正要仰望它,云朵已把靖风解开
植物发生变化,嘴唇微启,它的手这样开始
又那样结束,我明白其中意味,没有谁
更优美更准确,也没有谁比我更具想像力
我不曾经历这样的方式,忧郁的方式
另一种方式,不同的颜色和质地
从你走过的历史开始,慢慢地瓦解
我的植物,比潮汐更暴烈更温柔的气息


四、宇向的时尚

    作为70后代表诗人之一,宇向写得不多,但她的每一次创作,都是一次性高潮的体现。她起先的缓慢就是身体和心灵的准备过程,一旦放开,就会进入《所以你爱我》的境界。她对存在的认识,也是宿命状态下生命的一种轨迹:“当我年事已高,有些人/依然会   千里迢迢/赶来爱我;而另一些人/会再次抛弃我”(宇向《理所当然》)。她在完成对肉体超越的同时,也摆脱不了肉体的羁绊。“你拍打我的房门/像一个要与我偷情的男人 /亲爱的,现在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成为我的男人/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成为任何一种东西 /你可以是一把钥匙/进入我的锁孔,打开我的房门”(宇向《一阵风》)。
    “一种闪烁不定的随意性”,使她的语言直接“发声”于诗人的身体,场景的转换与情绪的过渡,也是一种开放、时尚、不拘谨的表现。


自闭
(宇向)

1.
一只眼睛跟着另一只眼睛出神
另一只接着忧郁了
它们长在同一张脸上
放射出同样的幻觉
只是一只看不见另一只

2.
当我口渴
我会需要一张嘴来湿润
湿润并说服我
而平时我的嘴唇毫无血色
几乎与我的肤色一样
我任由它这样,从不使用口红

3.
我染发
无聊和惊恐,一遍又一遍
我染那些可以随意剪掉的
染到枯黄枯黄枯黄
E我还在染,听到有人说
这个人就要消失了

4.
当我老了
寂寞是我一身的皱纹
孤独就是我小腹的刀疤
它使我不敢宽衣解带
不敢与人相爱


五、春树的摇滚

    当80后的摇滚,在红色的视觉里旋转出魂不守舍的激情时,春树已经离我们很近。她的渴望和偏执,她的叛逆和极端,让青春的火焰寻找到了一个适合熊熊燃烧的方向。这个原本狭小通道,被她携带光亮的“手淫”突破开来。她肢解的语言和身体的切片,转移了一种新的视觉。你可以是爱的伤口、生活的摆设、某部电影的配角、或者妓女的化身。
    过早地辍学进入社会,使她对社会和人生有着与同龄人不一样的感受和体验。于是,她就有“生命无意义/但过程有意义”这样的感慨。对她来说,“从一个安慰别人的人变成需要被安慰的人/只需要几分钟时间”(春树《真相》)。


痕迹
(春树)

我希望我死的时候满身伤痕
我的还没有发育完的身体
你拿着刀片
在我的背后划下一道伤痕
红色的伤痕
你说 一刀划不出两道痕迹
其实你完全可以再划一刀的
你可以在我的身上划下一百道痕迹
我把这个权利交给你


六、赵丽华的自然

    在多元写作方式并存的时代,女诗人赵丽华的“梨花体”给诗坛注入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她的诗歌总是在不经意间,靠近和接纳日常生活的鲜活部分,完成语言的嬗变和内质的转换。“……当雨滴在它们的身体上滑过/我看到了它们的颤栗/要是叶片与叶片在相互梦见/我会相信那是真的”(《树叶》)。
    “诗有别才,非关学也。”(赵丽华),在众多写手忙于在鸡蛋里面寻找骨头,进行“难度写作”时,赵丽华像一阵自然的清风迎面而来。一些需要打碎鸡蛋才能找到的骨头(需要诠释的语言),虽然被赵丽华们弄得有些昏厥、恍惚和尴尬,可直到现在还在变着法儿摇晃。这也是所谓的追求深沉、高远、神秘的误区,而赵丽华们潇潇洒洒,仿佛为自然而生,为自然而来。


我像一只鸟儿一样尖叫
(赵丽华)

我像一只鸟儿一样尖叫
在被大海围困的礁石上驻足
澎湃的海水溅湿了我拴有铜环的脚蹼
我叫着,我的声音被滚雷般的涛声淹没

没有时间了
我必须在沉入海底之前
叫出我的恐惧
比恐惧更犀利的感觉
一只苍鹭在盘旋,我不是那只苍鹭

另外的鸟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另外的沉默,另外的游戏。。。。。。
另外的海风从海底往上吹
吹干了我的羽毛


七、宋冬游的执着

     “我在他(男性)性别停止的地方,开始继续思考。”(女作家陈染),女性写作状态的体现遵循了自己的本色:暖昧气息与情色联想。“在逃亡的路上他们丢失了自己/白色的鸟群和绚烂的花朵/依旧向远方无限地绽开”(宋冬游《无底之迷》)。“诗生活”走向前台时,归宿也就永远在路上。“到哪里去寻找最初的爱和最后的皈依/透过心灵的极光我已看见暮年的紫色光景/在我滞重的血色荒原上流潺”(宋冬游)。抒情的本质不是因为“卖点”的需要,而是心灵的需要,是作者语言思维的惯性使然。


《挽歌或离殇》
(宋冬游)

如果是在这样的春天,别离
依然会让我恸哭和心碎
如果在这个无雨的城市,我的眼泪
依然如咸涩的海水
如果梦想的极致就是现实
我将以怎样的方式抵达

我奔跑,在一个人的名字里奔跑
靠近名字以下的丘陵与河流
再向前就是平原
成都以远的华北平原

我负荷得更多,我守住了什么
有一朵花从我脸上被撕走
我不知道我和荒原谁更荒凉:
“当心跟大风一起刮过一马平川
我感到晕眩充满了整个生命”

在你的记忆或遗忘中
我们已经有了年龄
一万年,
就是这个灿烂而茫然的瞬间

感动我的事物只剩下你
你是我的挽歌
你是我梦里的绿洲
我不再害怕星星在水中颤抖

“当那么多人加入了对于幸福的角逐
我不知道你和不可言状的幸福
谁将最先被风刮走”


八、海湄的感知

    海湄是女诗人中我接触(网上)比校多的一位,她的文本有些都留在脑海之中。“我说出我爱,你就要载着我,去地里,米里,瓜里,树里,水里,山里/去做虫子,去做条虫子的妈妈/我喜欢有蝈蝈的深夜/喜欢有触角的星星/喜欢用羽毛状的须子探究黑暗和光明”(海湄《阳光录》)。在现实与虚拟之间,在心灵与存在之间,海湄一直穿行在一条孤独的甬道里。有时,语言是她感知世界和心灵的桥梁;有时,诗歌是她前行的路标。“我讨厌站在弧度上/我讨厌四处攀爬”(海湄《住在世俗》)。敏感、细腻和骨子里的抑郁,使她的感知在矛盾与和谐之间,找到了一种平衡。“我想把自己的大海写给你”,“明天好好地写诗歌,好好地做女人”。彻悟以后,高处的光亮就会照进她的窗台,温暖、明媚。


《颜色之外》(组诗节选)
海湄

1、颜色之外
你爸爸正在用野外的调色板
混合油彩,一只蚂蚁
翻过他的影子,消失在另一片落叶下
一个人也想越过另一个人
他想给她画几条毛毛虫
可以蝶变的、抽象的,莫名的
红色和绿色的锁链
顺着他的登山鞋
树袋熊开始向上爬
我们开始给橡树刷石灰水
你才三岁,可以暂时躲在颜色之外

2、音乐背景
在女高音之后,在木琴响起来之前
我想做一个字的描述,一个
转瞬即失的字,一个梦里的字
你听,柔软的斯卡布罗集市
匍匐在一朵云上的,我的月光之神
是的,那美丽的女子
用虚妄砸坏了虚妄之外的虚妄
在金色和温润的田野里
她深褐色的大眼睛
欧芹、鼠尾草、迷迭草和百里香
还有古怪的乐器,一起,等你们悲伤的人儿

3、拴马石
很久以前,拴马石旁开满铃铛花
酒肆前挂满了烈酒幌子
我们常常喝酒
用亲人般的眼神
风在远处的树梢上聒噪
红尘,滚过我以外的厅堂和马厩
我的枣红马不在家里
在有水的江南,那里小荷尖尖
采莲声咿呀,我由此患病
经常用他陈旧的马刺
向另一匹马施虐
它的锋利,是我没有想到的
。。。。。。

7、盈盈两握
你柔软下来,下一步就是杨柳
细腰,那时候我
是喜欢你的、干净的一双手
作为外科医生,你校正我没错位的骨头
依赖你,依赖门框、喝纯净水、吃精细食物
在白天看寂寞的风
等着你“咔嚓、咔嚓“地上楼
带着没化完的冰碴子,后来,你说去东瀛
你成了一个漂洋的行囊
我记得那天立冬,你穿着短袖t恤

8、共同的蒲公英
抓住你,你的乳房、子宫、育儿袋
平坦的跳舞的腹部
放开你、男人的、女人的眼睛
不可告人的飞翔消息
小,毛茸茸的
是紫色母亲欲望的奔突
来一次,就一次
在鼻息处,不可遏制的成熟
这全部是你的
你的天空,你的肚脐
你断裂、甘甜、带苦味的白色乳汁

9、在春天之前
我多么忧伤
一大群饥饿难耐的雪雁
啄光了整条河的冰
整整一个冬季
母雁们都小心翼翼的护着腹部
它三千公里之外的巢
悬着尖利的冰
我真不喜欢今年这个失控的季节
候鸟还在,蓝天依然苍白
。。。。。。


九、白玛的忧伤

    在爱的冰面上练滑翔,是何等地急促、渴望和疯狂。表演刚刚开始,就有受伤的危险。这是诗人面对的情景,也是爱牵引的方向。“在憧憧人影里找不到你,我化身流星投向漆黑大地。 ”(白玛《我们为什么相爱》)。她对爱的理解和体验随着她的游历而变得模糊起来,失去的和即将失去的,纷至沓来:“我们约好不说忧伤。”(《我们不说忧伤》)。现实是,海德格尔“还乡症”使她《如此罢场》:“我是忧伤的那一个,声音带着哽咽/ 我是早早退场的一个,情爱学分的弱智儿”。爱的迁徙,就像一条流淌不止的河流,时而漫过河床;时而落入谷底。


《黄金唱》
(白玛)

我是那,
不屑哭泣的暗夜之花。
由天空的嗓子内缓缓升起,
每当海浪轻叩小旅馆的苍白窗棂,
回忆引来细碎风声,
此刻我是那,
通体透明的黄金花、行色诡秘的大丽花,
裙裾飘飘,佩饰叮当响。
不出意外我是那,
举目无亲的外乡之花、是闪电投向大地的冷冷一瞥。
是一段挫败的旧日言情。


十、胡茗茗的冥想

    女性的语言,总是把智慧包裹在灵性里。你只有慢慢把它打开,才能体会她们的冷暖,感受隐隐发散的光亮。从直觉和敏锐的外部进入冥想层次,诗人便在与灵魂的沟通与交融中,获得了全新的认识:“人死了,而水活着”(胡茗茗《十二夜》)。诗歌状态的位移(改变)是与作者的体验分不开的:“谁人之手穿云而来/取走诗人们苦思冥想的语言/天空不再像从前那么空了(胡茗茗《正午的阅读》)。在内敛自守与张扬澎湃之间,她选择了一条平衡的路径。“其实,我们根本不曾相认 /却在不断地告别 ”(胡茗茗《S城病人》)。这就是潜移默化产生的效果,字词的关联接过情感蔓延的方式,穿越冥想的空间。


《北京洋葱》
胡茗茗

北京洋葱,今夜我行走在你
第五层肌肤之下,汁液丰盈
那边有机场,机场里
有我大洋彼岸的亲人
骑八爪鱼,着水藻衣
海水诺大没有一滴足以浇灌桑麻
层层包裹,晴为火药,阴雨为芯
而我,就是你足够干燥的火柴了

北京洋葱,今晚我不能深入你的腹地
剥开更多的皮,你的味道呛人
我的亲人会流泪
而烟花的绽放何等错误
它照亮一座城市的痛苦,桥的伤疤
蚂蚁的抽搐,蔬菜切割的惊叫
是什么被什么冲洗出纹理和光泽
拥我入怀,我也是一棵洋葱

——滴答,滴答,
我不能说出被时刻凿击的是什么
就像不能说出一块海绵,一方端砚
一马平川的夜,两袖清风的大逃亡

     诗歌在被心灵中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引导时,她的气息和颜色就会悄悄地散成花瓣。花瓣很轻,在接近梦想时,就会结出一种奇异的果子;果子吸收阳光和雨水,就会在枝头随风吟唱。美女诗人的存在就是天使的一滴泪,温热、透明;她们的呼吸就是雨后彩虹的一次停顿,奇异、真实。它们交付给诗歌的,永远是真诚、激情与热爱。

2009,08,19-24。

[ 本帖最后由 胡月 于 2009-9-12 13:22 编辑 ]
发表于 2009-8-25 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比男人写的好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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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8 14: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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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9 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写得很棒,诗人棒,诗评更棒!哪位理论版斑竹回来的话,期待他设置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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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9 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8、9不熟悉,但愿这不是专门为他们两个定做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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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9 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如今会写个诗就叫诗人,是个女人都叫美女。嘿嘿,我又要被人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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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9 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goofegg 于 2009-11-19 18:20 发表
如今会写个诗就叫诗人,是个女人都叫美女。嘿嘿,我又要被人骂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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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4 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goofegg 于 2009-11-19 18:20 发表
如今会写个诗就叫诗人,是个女人都叫美女。嘿嘿,我又要被人骂了。

确实如此。这里面还有潜规则和被潜规则,当然也有个别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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