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 文/太白酒桶
一
十月的日子微醺,成熟的稻穗在冷热之间等待或摇摆 迫使渺小的事物最后结出恶果
当你站在山的北面水的南岸 在巨硕的阴影里手捧教科书 一边静养生息一边谋划造反 爱与恨就在这是与非、痛与不痛之间匆匆丧失
当你眼含泪水,耐心地看着河水缓缓倒流 流向你隐秘的内心 春天的种子,就在此刻得到赞美 得到它的浮世,此时 你已无法再将诗歌和气候混为一谈 也无法让饱满的颜色恭敬地钻进革命的内部
但是你仍将长时间寄居在形容词和叹词中 白天晒太阳夜晚翻筋斗 一面研究水土一面尝尽百草 抓自己的草药养别人的毛病,不断掩盖细节与真相 一个劲儿握住语气,在唉声叹气中咬文嚼字 又在句式上婉转 用空话套住空话,在水上磨刀 再用软刀子杀人
二
盐粒从骨肉中缓慢地分离出来, 一个人的历史。 跳动的浪花, 持续反射在遥远的夕光里。 还会有更辉煌的专制机器, 更令人痛心的节日。 我们仍将满怀感恩地拥戴它们, 因拥有而神圣。
2006年10月初稿,写于中国诗歌网博客;2016年补写了第二首,并重修了第一首。 2020年9月22日,修改。
三
落日停悬崖上像要臨盆生產 叶面的水珠漸漸暗了 在傍晚不適合涉足的一個山谷 凉风聚積山的北面以便把另一面讓出來 摩擦与颤动足以引起血色的凝視 鹰隼迎风展开翅膀
2022年7月17日初稿;2023年4月7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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