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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青的诗(二首)
■献诗:关于青春与爱情的虚实
·1·
再次写下你的名字,渗透暗香的祝福
冬雪,和满树梅花,已被一辆天堂的马车运走
而我,终于也可以怀揣小小的惊喜
避开三月突兀的寒流,和一阙低调的流言
上路,去春水环绕的村庄,去看你说的爱情
在你门外,舞一场风雪
我只是一粒你泪水中的咸,一句你梦中深藏不露的咒语
原谅我还继续把你留在这里沉睡
在醒来之前开放,小心翼翼探听青春的虚实
·2·
我反复的病痛里,烙着你深夜的寂寞与微笑
但我不能提及,一场雨水里的春天
不能回忆起遍地妖娆,你的笑忽远忽近
你的气息,是这个春天的全部
是我不能说出的永恒的秘密
你说的幸福,我知道,像你说的快乐
像你说的下落不明的爱情,孤寂,冷艳
在一场风吹雨打里失去了骄傲的颜色
·3·
把你露出睡梦之外的那只手给我
把你的冷,对生活的质疑,对世俗的悲戚
都交给我。把你全部哭过的遗迹,所有爱恨的灰烬
都刻在我命运的躯体上
把你喑哑的蓓蕾给我,把你失忆的歌喉给我
把你所有哭不出声的往昔都交给我
此后,我残酷的青春,我的全部,就都是你的
·4·
等我回来,陪你去看风景,看花朵开放
看你在风中舞成一朵含羞的妖桃
握你的手,说爱,说一场爱情的悲欢
说我因你感动万分的妖娆与寂寞
剩下的时光,多么短暂
我们一天一天老去,青春像叶子一样凋落
穷尽一生,不够我用洁净的目光看你
不够我们十指纠缠,不够用来完成一场
我们锦绣繁华的相爱
·5·
感谢你在大幕落下的最后,看着我
给我掌声,和冰清玉洁的微笑
感谢你看出我众语喧哗里的荒芜与孤独
用一粒泪,点亮一盏温暖的灯
今夜里,我褪尽华服,清水濯面
为你狂舞,剑气寒,仰天啸
一曲千古,笑尽红尘
·6·
此后
穿越黑暗的城市靠近你梦里的那个人,是我
枕一卷诗书颠扑不破相思刻骨的那个人,是我
心如大地般忧伤是我,在爱中哭不出声来是我
悲伤是我,欢喜是我
我从天堂坠落,我是你的影子
■美丽是用来思念的
(一)
夏天如此生动。请目睹到我一次次准时的抵达
把时间还给河流,把命运还给风
我是你跌落大地的那把梳子
一根断发,击落我巨大的悲伤
(二)
多少人还在等待?在时间与命宿中沉默
谁还能找到曾经亲口说出的爱
在一记伤口里痛哭一生
(三)
但我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时间能说出我爱你
还有多少次拥抱,十指纠缠
花是孱弱的,影子很孤独
我不能在一首诗里容下一个人的一生:
绽放,青春,爱,悲伤,惊鸿般消失
(四)
你知道,那时,我看着你
笑容灿烂,发丝飞扬
阳光在我们中间金子一般地泻落
周遭那么静。
没有人听见我内心巨大的呼喊
(五)
请容许我一点卑微的挚爱与疯狂
被烟燃尽的麻木,被酒饮尽的醉
宝贝,那样的夜晚我该被放置在哪里
把我们的爱放置在哪里
夜那么黑。你安静下来的世界那么遥远
(六)
请记得我六月写下的诗行:
美丽是用来思念的
满目芳华,哪一株是你亲手植下的华美和忧伤
而我,多么愿意就此作一枚小小的惊惧
坐在你宽广而苍凉的微笑里
屈指细算我一生的幸福,落寞,爱过的灰烬
(七)
不能再说远离。我所有经过的风景都是你的
我所有穿越的河流,含泪写下的诗句
都是你的。如果,我真是一枚天堂坠落的叶子
请你在我回去的路上布满众生的荆棘
布满一万重无法预知的锋芒与黑暗
(八)
那样,我就有理由留下来
写一出繁华的孤独,演一场荒凉的热爱
2008年6月30日
作者:李常青,男,76年生。中国诗歌学会、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南江县文联委员、作协副主席。现供职于四川省南江县教育文化体育新闻出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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