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

沈阳金辉

《说事》
我们家在“班吉塔”原本有一块地，七八条垄的光景
当时每条垄确切的长度大概只有我父亲知道，但是
至今我也没问过他，就像我至今依然不清楚“班吉塔”
的确切含义一样。当时我们都叫它“干矶嘎”，只是
到了初三分手那一年，我偷看了一位女同学的简历表
才知道它确切的写法。不知道那块土地现在归属于谁了
原因是后来我执意到虚荣的城里来工作，土地证上便
减少了几亩。现在，我父亲偶尔还会说起，如果当初
不是你自己坚持，恐怕至今仍是一介农民，自然也不会
写诗。但是写诗哪有种地来得辛苦呢？春耕的时候
站在地垄的这头儿望不到那头儿，觉得在10点钟（泥土
潮湿）以前干完手下的活计毫无希望。但是父亲只是
一声不吭地紧跟在两匹同样不吭声的骡马后面忙碌着
撒种、施肥、拢土、压磙子……他总是把时间算计得
准之又准，但是我们依然免不了对他怀有疑惑。有一年
春天，他崴了脚，家里又找不到临时的帮手，他只得
下地来。现在想来，他并不是一个特殊材料制成的人
自然会疼，但是他始终没有喊出来。吃晚饭的时候
看着他红肿发亮的脚踝，我母亲甚至哭出了声。现在
承包到家里的土地几乎减少了一半，但是他的年纪也有些
大了。他已经不再在春天开初的几天里耽于谋划每块土地
适宜的作物了。土地的质量已大不如从前，可以丰收的不过
一两种。20年前家里曾经收获过棉花，不知今年情况如何
2004.04.21

吟香

呵呵，你这个真的是说事了。

素青

民间说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