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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一直没拿出来,煽情的东西:真正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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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5 06: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真正的诗人
                                         (文)石生
  刚认识斌的时候觉得他有些傻里傻气,根本没想到能和他成为哥们。那天我一个人到学校饭厅吃饭,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吃面条。因为是新生,刚到学校没两天,我一眼看见同寝室的他,于是就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我能坐在这里吗?”我很客气地问。
  “没事儿,你坐吧。”他回答的时候目光里有些疑惑。
  接下来就没什么话可说了。只听见他吃面条的时候,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这是典型的北方人的吃法,大手大脚顾不得外观典雅。我记得他说过自己是从山东来的。
  吃完饭我随着他到一排水管旁边洗碗,依旧没什么话可说。我几次想和他搭话,但想想都是新来的,彼此都不大熟悉,就没有吭声。
  在往宿舍走的路上,他侧过脸,突然问走在一边的我。
“唉,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这下把我给问住了。可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是存心寻开心。
  “我和你是一个寝室的。”
  斌连忙把手放到后脑勺,一边挠腾一边红着脸露出牙齿干笑,嘴里连连说着对不起。
  后来几次说起这事儿,他依然总是诚心向我道歉。原来最初那两天他确实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刚到一个新城市,诚惶诚恐,竟然不记得坐在他对面吃饭的兄弟就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并且是住在同一个寝室。他那时还挺纳闷,我不认识你,怎么这位同学我走哪他跟到哪儿呀。
  但不管怎么样, 我算是记住了斌。我是河南的,同样的乡村背景,在以后的校园生活里,我们因为有更多的共同语言而成为好朋友,好兄弟。
  系里面的学生干部在我们班组织了一次交流会。几个师兄师姐主持,说是大家相互认识一下,都有什么兴趣爱好,以后系里面有什么活动,可以找相关的同学参加。关键是,看能不能借此机会,为学生会添加一些新鲜血液。
  轮到斌作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似乎有些紧张,涨红脸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听清他说自己喜欢看书,并且说自己平时爱写写诗歌。
  班里面的女生都多看了他几眼,坐在主席台位置上的一位师兄于是就问他。
  “那你有没有报名参加‘磐石书社’?他们正在招新同学,你快去报名。”
  “他已经报过名了,已被批准参加了。”
  我就坐在斌的边上,连忙替他回答。“磐石书社”是我们学校图书馆主持的一个文学社团,前几天贴了很多海报招收新成员。有天晚上有个人递了一张通知书到我们寝室,说是邀请他参加欢迎新成员晚会。斌被文学社团录取了。
  接下来系里面在学生俱乐部举行迎新晚会。那天晚上斌拉上我说是一起去看演出。这种活动,在我们学校不大受新生欢迎,除了参加节目的人,顶多再有几个演出者关系较近的人坐在下面欣赏。礼堂里勉强能坐满,看得出晚会并不是很火爆。斌偷偷告诉我他有一个节目,班长下达的政治任务,实在没人报名,就让他上去代表我们班朗诵诗歌。
  轮到斌了。他快步走上去,接过话筒,一脸严肃停顿了老半天。
  他说:我来为大家朗诵一首我自己刚刚写的诗。题目就叫做——
  斌故意把声音拉长。会场里的人顿时安静下来,是那种清晨一样的宁静。
  斌慢慢说道: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可能只过了一秒钟,礼堂里爆发出雷雨一样的哄笑声。人人都嘻嘻哈哈 ,满眼好奇地看着这个中等个子的男孩儿。
  我没有笑。只是有些纳闷儿,怎么斌看上去土里土气,却也能写出这样煽情倾向的东西。
  斌还是坚持朗诵完最后一个句子,虽然大家都没有听清他写的到底是什么内容,很多人还在交头闲聊。
  不过还是有人记住了斌,这是一个叫萍的女孩子。和我们是一个系,却是另外一个专业、另外一个班级的。那天她也是去参加节目,她们寝室四个女生排演了一场舞蹈。舞蹈是节奏感很强 的那种健身舞,每个人都穿着一件紧身黑衣,凸凹分明,一下子吸引住了大家的眼球。萍是这个城市的本土人,长得娇小玲珑,有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高中的时候是文学社成员,喜欢偷偷写点自己喜欢写的散文。当时斌和我都不知道,其实她也参加了图书馆的“磐石书社”。萍喜欢用自己的笔在纸张上营造不可见的氛围,她曾经这样写道:我希望走在校园里窄窄的石道上,闻着丁香的味道,迎面走来一位高个子的长发男孩儿,肩上背着吉他……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随着时光慢慢流逝、消解。半年很快过去,我们作为新生的新奇、尴尬、忐忑,逐渐磨平不见,一个一个都融入到有规律的学习和生活中去。等到大家都已很熟悉,我却越来越不能从斌的身上发现他的诗人气息。斌不爱洗澡,喜欢裸睡,常常跑到校外的摊头上买馒头吃。寝室的人一块出去吃饭,没人敢和他较量喝白酒。但他一个人也能喝醉,回到宿舍蒙头就睡,第二天也不去上课。后来我和一个学长谈到斌,他立即要纠正我的错误。什么是诗人气息?这就是诗人气息,他说道。不过从另外的角度,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诗人。在学校的各种刊物上,经常可以看到斌写的诗歌和文章。那些刊物的头头们,总是到我们寝室问斌要他写的东西。我还挺纳闷,他都是什么时候写的呀? 对于这个问题,他是这么回答的:在你看不到我的时候。
  有一次,同宿舍的一位兄弟回来兴冲冲向大家讲述他的遭遇。他是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他的一位高中同班女生,现在的校友,当听说斌是睡在他的下铺,对他格外热情起来,总是不停说他福气好。这么有名的校园诗人,竟是睡在你的下铺。她说的时候脸上溢满霞光。
  是的,确实是有很多人在渐渐注意起斌来。像刚才提到的,萍就是其中的一位。这个时常在散文中抒情的女孩儿,有时候觉得似乎只有斌才能懂得她的心思。她很想认识他,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块在文学社的时候,只是偶尔碰到,那么多人待在一起,她的有预谋的客套话总是被别人挤在一边。有时候走在路上迎面碰到斌走来,他似乎只是对她点点头撇嘴笑一笑。她实在不知道那笑到底蕴含着什么。她有时候伏在宿舍的窗子上,望着大叶的常青灌木要想上好半天。
  事情也总是有巧的时候。我们的班长和萍的班长不久就成为了一对。就是她们宿舍跳舞的四个女孩中的一个。他们是从迎新晚会开始认识的,因为都是班长,在彩排的时候和师兄师姐们一块讨论章程。这么你来我往,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人就确立了情人关系。
  萍的班长经常到我们班的男生宿舍来玩。那是在打80分的时候,萍的班长丹,不只一次对我们说:萍是很崇拜斌的。斌当时也在场,扭着脖子直摆手,那不可能,那不可能。
  说来也怪。萍就这样成为了我们宿舍卧谈会的主角。我们越来越觉得她真的是那么可爱,清纯,又有内涵,发表在校刊上的散文,读着让人脱俗。你可真有福呀,我笑着调侃斌。斌倒是很平静,对我的说法既不赞成也不否定,甚至没有任何评述,好像是有另外的心思。
  可是很快我们都不再开这样的玩笑。有一天我们寝室的老大能,一本正经对我们宣布:他要把萍作为他的下一个追求目标。其实能从来就没有过女朋友。他的高中同学在大学里都有了女朋友,聚会的时候总是教他该怎么厚着脸皮追女学生,鼓动他一定要去实践实践。这之前,他已经失败过四次。最经典的就是他洗碗的时候走到被他瞄上的一个女生跟前,问人家可不可以和他做朋友。那女生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他一听竟然是我们班的某某。搞得后来见面都很尴尬。
  年轻的时候,我们对有些东西是不太在意的,谁和谁,谁和谁在一起不是一样呀。我们很快就把斌丢在了一边,争先恐后帮着能出谋划策,希望他可以马到成功。在年轻的时候,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对热闹都有一种天生的热爱。
  能本来就是和斌在一起凑份子吃饭的。两个人你买一个礼拜菜,我打一个礼拜米饭,不算情投意合,也算得上是形影不离。能诚恳地请斌帮他的忙,希望他上去和萍说话的时候斌能够在一旁撬撬边。甚至有一天他想让斌能够帮助他进文学社,凭斌的威望,替他在负责的老师跟前说说话,肯定是没问题的。为了表示诚意,能连夜赶制了一篇读后感,写的是有关于《乱世佳人》的内容,他借题发挥提出自己的爱情观。这件事成为我们宿舍的开心笑料,人人都哈哈大笑,咱们也快点写东西吧,姑娘将会让我们人人成为文人。
  老大开始频频朝萍的宿舍打电话。我们几个人围在一起,笑吟吟地看着他在电话里被刁难。斌一个人躺在床上。有时候老大还没讲上几句话,对方就说要到教室去学习,把电话挂断。能放下电话,嘴里开始骂骂咧咧,说是一定要把这个姑娘弄到手。
  有的时候,能拉上斌,在吃饭时凑到萍她们坐的地方,问东问西开始和人家搭话。我看见斌坐在那里勾着头,一句话不说只顾着往嘴里扒米饭。回到宿舍能就开始埋怨斌,你们都是文学社的,在一边帮我打打圆场就不会。斌一脸茫然,没有回答,实在逼急了,嘟嘟囔囊,说是自己想不到该说什么。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斌成了我们整个学院的名人。
  原来斌一直在偷偷投稿。他参加了某次全国性的诗歌大赛,获得银奖。作品就刊登在一份很有名的刊物上。“磐石书社”为此专门写了一张海报,附上斌的获奖作品,张贴在饭厅旁边的布告栏上。吃饭的同学纷纷驻足观瞻,相互询问斌这个人是谁。搞得我们寝室的人都很有面子,走在校园里都是意气风发。
  但斌依然是不大说话。那阵子他通过中介找了一份家教,挣点钱要买一本很厚很厚的他早就想买的诗集。那天斌提着一个手袋,照例要去做他的家教。当他走到一幢宿舍楼的时候,他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那是萍。因为是星期天,萍早早从家赶到学校,寝室别的人都不在。她从窗子看到斌行色匆匆走在下面,于是就开口叫住了他。
“你去干吗呀?”
“做家教去。”
“等等我。我要到校门口去寄一封信,正好一块儿走。”
  不一会萍就跑下楼。斌和她肩并肩朝外面走。
“你很厉害的嘛。”
“有什么厉害的。”
“能让我看看你别的诗吗?听说你有个本子。”
“现在没带,以后吧。”
“去领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站在台上你讲了什么话呀?”
“没有领奖,是他们寄过来的。”
  那时正好是黄昏。萍迎着夕阳一脸的金黄色,她边走边在心里想斌这个人还是蛮有个性的。她还想问问关于能,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能的那些糗事她是都听说过的。她只是觉得能是斌的好兄弟,和他聊聊应该可以知道关于斌的一些情况。她还想问问斌又是怎么回事儿,似乎在有意躲着她。可是这些话她都没有说出口。她唯一在做的,就是和斌一起分享着眼前静穆的、短暂的美好光阴。
  邮筒就在学校门口。萍手里拿着一封信,一封寄到没有终点的信,转身对斌笑了笑。
“再见。 路上当心点。”
“再见。”斌在急着赶他的路。
  在这以后的一段时间,“磐石书社”为斌操办了一次活动。海报贴满了整个校园,说是斌将为大家主讲一次诗歌讲座,要和文学爱好者们分享一下自己的写作经验。
  那天晚上去的人很多,我也坐在下面听斌的讲座。能在几天前就和斌说好了,说是一定带他一块儿去,因为他听说届时萍也将到场。就是说,他想好好利用这个平等对话的机会。并且为了表示自己的有所作为,能一再要求斌到时候在讲座的中间让他插入朗诵一首斌的诗歌。这些斌都答应了。
  那天我就坐在能的边上,能的另一边坐的是萍。我们都瞪大眼睛看着斌在图书馆的会议室里作他的讲座。那天的斌让我感觉有些陌生,不象是平时的他。斌似乎进入到一种相反的语言状态,一改他的沉闷,显得机警活跃,言语滔滔。他讲到词语、结构、句子、声音、修辞、人的情感和题材的取舍等等我之前从来没有听他讲过的东西。讲座很成功。当斌讲完最后一句话,我们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
  我和斌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八九点钟,能却没有回来,大约是和萍另外开讲座去了。我现在还记得,能回到宿舍正好是十点半。他显得有些眉飞色舞,并且在举手高蹈。他说他约萍到校外马路上溜达了一圈,他已经向萍表白了,萍已经答应在某个星期天和他一块去游泳。
  斌又收到了一笔稿费,只有几十块钱,虽然不多,但斌更看重的是登载他诗歌的那家刊物。他叫上我,说是我们两个到外面吃顿饭。在学院外面的一个小饭馆里,我们两个喝了几瓶啤酒。他对我讲了他的家人,爷爷解放前是文工团的,父亲现在正在他们那个小县上经营着一家不错的企业,对他要求很严格,给他的生活费并不多。他还对我讲了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他喜欢过哪些女孩子。我只是安静听他讲,就像听他的讲座一样。我后来问他,那你喜不喜欢萍。他突然不再说话,只是在那里唉声叹气,连连摇头。你要知道,他说,我和能可是很好的朋友。
  班长的女朋友丹,很久没到我们班的男生宿舍玩,有天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来了,说是要和我们打牌。打到正起劲的时候,丹说要向我们通报一个消息。她说萍前几天已经正式交了一个男朋友,是另外一个班级的某某。萍已经到过那个男孩儿家里了,他们一起做了顿晚饭吃。
  这个消息都使我们绝倒,有些类似火星人进攻地球。那个某某人, 我们是听说过的。我们的意思是,就算是地球上的男人都死光了,萍也不可能选择和他在一起的。那家伙可是有名的大话王,说一套做一套,很是讨人厌。可是我们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愚蠢。从那以后,我们还真看见萍依偎在那个男孩儿怀里,两个人形影不离, 出双入对在校园里来往。能为这件事伤心了好几天,总是说自己太没面子了,竟然输在一个傻逼手里,有几天整天哼唱着“你把我的女人带走”这句歌词。不过他的自我修复能力还算是不错,没多久就从阴雨走进了阳光。能又开始了他的下一个计划,向他的第六号目标进攻。
  我总是觉得在我们的前半生,在很多场景里,我们都仅仅是个过客而已。以我现在的心态来看,我们都应该对我们以往的愚蠢行为发出嘲笑声。生活的天地是广阔的,在有限的天地里,我们能喜欢的也就只是那么几个人,因为我们所能遇到的也就仅仅只是那么几个人。那么以后呢,难道我们要在二十岁左右的时间就把整个一辈子的事儿给决定了?我相信我的未来会有更好的机缘发生。
  但能不一定会这么认为。在那以后, 他大约又失败了两到三次,直到毕业也没有找到他的女朋友。斌也一直是个孤家寡人。我呢, 实在闲得无聊的时候也开始学着写写东西。可以说,在我们的宿舍,住的是几个算得上很失败的人。
  毕业后我在这座城市找到了一份工作,自己租了一间小房子住着。有天斌打电话说他辞职不做了,想暂时搬到我这里。我和他约好,在某天晚上他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
  斌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但却很沉重。他的衣物并不多,都是些舍不得扔掉的书籍,他在学院时省着买下的。斌把它们都背在肩上,鼓鼓囊囊的象是春节过后涌到城市打工的阶级兄弟。他要在人民广场那一站转车,人很多,斌的身影在下班的人群中显得很是另类,甚至有些可笑。
“哎,斌。”
  斌听到有人叫他,吃力地转过身子。是萍,都快认不出是她了,一身职业装的打扮,脱去了学生时代的稚气,看上去都有些少妇的迹象了。
“我坐531到石生那里去,你干吗呀?”
“我刚下班,要回家去。我也是坐531。正好一起。”
“你看看你,背这么多东西。我来帮你提提吧。”
斌和萍上车找到有两个位置的座位坐下,售票员过来卖票。萍连忙拉开小包,抢着买了两个人的票。
“还是我来买吧。”斌说话的时候有些慌乱。
“我买。你就别争了,等你以后找到工作,请我吃饭都行。”
  车子开动了,从车窗那里吹来阵阵热风。两个人又都不说话了,就像是以前校园里吹来的那种热风,萍趴在宿舍的窗户上一个人沉思。
“你还在写诗吗?”
“在,不过和以前写的不一样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现在做的工作,打算换一个。”萍说,“等到年底再说吧。我和他也快结束了,过一阵子,看他能不能有改变。年底吧,唉,我们都得有新的生活。”
“嗯。”斌点点头,就不再说什么。
“你呀——”萍突然转向斌,眼睛看着他。
“你其实就是一个大傻瓜。”
  这句话直到几年以后斌还在记着,他一直在心里默默念诵这个句子。那次辞职之后,斌住在我这里找了没多久工作,就打道回府去了,他的家人还是希望他回去帮自己的公司做事情。回去之后大约过了一年,在家人的张罗下,和当地的一位女子结了婚。又过了一年,我们已经可以在校友录上看他的大胖儿子的照片了。
  有一次斌到这座城市出差,特地跑来看我,我们又相聚在了一起。我的女朋友因为加班,没有和我一道去接他。
“真的,她真的说我是一个大傻瓜。”斌说起这件往事,仍旧有些动情。
“石生,你还是写写我们那时候的事情吧。”斌期待着对我说。
“怎么要我写?你自己不就是个诗人。”
“不。”斌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我。
“其实你才是真正的诗人。因为你一直都是那么不动声色。”
“呵呵。”
  我凄惨地笑了笑,眼前又浮现出萍的娇小可爱的身影。其实我很想告诉斌,那时候我也是很喜欢她的。
发表于 2005-7-5 06:4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一直没拿出来,煽情的东西:真正的诗人

  呵呵!纯真的煽情!带点淡淡的伤感。
        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呢?
        都有点发黄的痕迹和淡淡的霉味和体温了。
   问好!石生。
   
发表于 2005-7-5 06:4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一直没拿出来,煽情的东西:真正的诗人

    还可再精练些,以便让人物个性、情节显得更突出、更典型。浅见,问好石站。
 楼主| 发表于 2005-7-5 07:0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一直没拿出来,煽情的东西:真正的诗人

下面引用由泽润2005/07/04 10:48pm 发表的内容:
还可再精练些,以便让人物个性、情节显得更突出、更典型。浅见,问好石站。
说的是,一语中的。写好很久了,现在看看,很幼稚。也懒得改,就这样了~~
发表于 2005-7-5 0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一直没拿出来,煽情的东西:真正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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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文章的最后一段,我感到很震惊~~
“其实你才是真正的诗人。因为你一直都是那么不动声色。”
确实,文中的石生基本上没有说过什么很厉害的话,亦或是做过轰轰烈烈的事~~
文中的很多片段都让小倩莞尔。呵呵,问好,石站长:)
发表于 2005-7-5 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一直没拿出来,煽情的东西:真正的诗人

读了·
发表于 2005-7-6 05:5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一直没拿出来,煽情的东西:真正的诗人

很惋惜,这也许就是生活,机缘常与我们檫肩而过.
问好.
发表于 2005-7-6 07:1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一直没拿出来,煽情的东西:真正的诗人

真正的诗人,也是真正的生活,,,真正的情感,,嘿嘿,石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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