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璇子 三月四日,八点十分,G276,湘江还有洞庭湖,孩子中年人和老人,黑色的兔子还有粉色的笼子,血鸭还有粉蒸肉,芝麻汤圆和一碗汤,感冒的左前方和想着三八活动的右前方,没有进站的俏爸和笑着的俏妈。 睡在我身旁的肖俏,邻桌嚼着牛肉块操着长沙口音的姐们,还有她旁边已经地中海的男人。列车在接下来的十一个钟头里震动,我们在空空车厢开始,也在空空车厢结束,在忧伤车站停止,也在忧伤车站开始。每一段孤独隧道,都可以夺取整个世界,剩下轻轻噪音的孤独列车,和没有尽头的孤独黑暗。大概要记住了路过的每一片湖,每一条河,每一个村庄,每一块田野,每一座大山。也不想忘记被拉成长影的每一棵树,每一片云,每一颗雨滴。还以为可以返程时再找到他,谁知道每一次旅程结束他们都换了另一幅模样,有一样的年轮,却有不一样的树皮。 我的黑色大肚皮包里,装满了说服自己一定要带上的,防止自己在慢慢长长十多个小时里,养在肚子里的猪咕咕叫的食物。像南方一样细腻柔软的蛋糕,人们说认为的更有价值的土鸡蛋,莫名其妙的饼干,不明来历的鱿鱼丝,还有一杯只有我妈才能找到的金银花泡的茶……可是背上大肚皮包的,却是一个有着总想拒绝他的胃的主人。以及一上车就像是掉进深海没有反应的榆木脑袋的主人,一个没有网络十个手指兄弟就不停戏弄键盘的主人。 乘务员推着无人问津的餐车,手机里陆续跳动来自各个省份旅游局的问候,无聊的消耗着电和能量,无赖的看着不要钱的风景,路过的水泥厂,路过的电网,路过的废料堆。又当一次过客看一次花灯,看得见灯红柳绿的影子,看不懂灯上题的文字,猜不透有心无心的哑谜。 大概是无聊了,已经好久没有写过文字,反正没人看得懂,就好像听的每首歌都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