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爱地球——严力访谈

小鱼儿

[这个贴子最后由小鱼儿在 2004/04/25 09:04am 第 1 次编辑]


　　　　　　　　　我 更 爱 地 球——严 力 访 谈

●访问人：林 善 文
●访问地点：昆明职工之家宾馆805室
●访问时间：2004年3月22日下午

●严力简历及历史背景：
1954年出生于北京
中国现代艺术的开篇之作——“星星画会”的创始成员
七十年代中国诗歌史上产生过重大影响的“今天派”主要成员，“朦胧诗”的中坚力量
1980年第二届星星美展之后，作为团体的“星星”不再有获得举办展览的机会
1980年底，所有的民间刊物被勒令停刊
1981年部分“星星”、“今天”成员开始移居海外
1984年7月以“北京青年工人”的名义举办首次个人画展，这是中国第一个“现代画”的个展
1985年5月留学美国
1986年至1989年是中国地下诗歌运动发展的旺盛时期
1987年在纽约创办中文刊物《一行》诗刊，这是新中国成立以后，大陆的中国人到美国后创办的第一个文学刊物。1992年停办。《一行》记录了1985年到1992年之间中国的现代诗歌，只手扶植起九十年代众多国内青年实力诗人（徐江言）（严老师，《一行》是何时复刊的？）
1993年第一次回国。在北京举办个人摄影展
1995年，在云南《大家》发表长篇小说《带母语回家》，因作品带有“自由化倾向”，其后他的作品遇到发表难题
1999年开始在大陆获准陆续发表作品
2001年4月举办他在大陆的第二次个人画展  “补丁系列”   上海
2001年5月开通《一行》诗歌艺术网站、论坛、日志。一行网址：www.yihang.net
2002年12月 举办“窗景系列”油画展  上海
●严力出版的诗集有：
《这首诗可能不错》（1991年）、《黄昏制造者》（1993年）、《严力诗选》（1995年）等
出版的小说集有《带母语回家》、《遭遇9·11》等
现往返于纽约与上海之间

●个人视角
　　有那么一些人就是那样的纯粹，他们有着保尔·柯察金一样的价值观。我们无须去指责一个人在理解现实世界的过程中是否因为转换成表达的方式而使之形式化和个人化的同时是否失去了世界的本真。重要的是记录。无疑，这将是历史评判的最为可靠的依据。他们的追求并非表明他们热衷于历史，与历史相比，美学对他们来说才是所有的辛酸和荣耀。
　　对于一位具有多重身份的人而言，他的某一方面的成就因为过于“突出”而掩盖了其它方面，假若将两者不同领域的身份希望得到同等的对待，那么它们之间就会马上失去光辉，特别是这样的一个人就生活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认为这种价值判断有待改观，我在做完严力这一访谈之后，我更强烈地感受到这一点。

●访问正文：
★林善文：严老师，你这次是因为参加这个诗歌周而延期去纽约从上海飞往了昆明，在见到你的第一天，大家在聊天的时候，徐江开玩笑说，明天的新闻标题叫：严力——不爱纽约 爱昆明。我想首先请你谈谈参加这次诗歌节（北欧耐舍——中国昆明诗歌周）的感受。
◎严 力：这次诗歌节本身，我觉得第一，跟欧洲的诗人有一个互动；第二，这样大型的诗歌节在国内也不是很多的，在我的记忆中算是比较大的一个；第三，是民间和官方甚至领导都比较平等的坐在一起的一次，这在中国是一个比较好的现象。大家的心态都比较平衡，在某种程度上那肯定不够，但我觉得意义在这。对我来说更有一点意义的是，我第一次来云南，所以我当时听到这个邀请——我本来应该21号去纽约的，我把机票往后延期了一个礼拜，所以过来参加这个集会。
★林善文；你在美国生活了近20年，却一直没有加入美国国籍。
◎严 力：因为我用汉语写作，我觉得我应该是一个中国诗人。因为入籍本身——为什么要入籍，这里有很多个原因，一是为了在美国能够方便一点，旅游方便一点，因为美国护照的签证容易一点；另外一点那是中国的制度造成的，为什么很多人愿意去国外？为什么去入“别人”的籍？是因为他觉得在生活没有保障，在民主方面、在人权方面，等等，各方面吧！在以前，确实很差。那么——讲什么文化大革命！对吧！所以呢，很多人害怕这个东西，他才入籍。所以真正让我选择的话，我觉得你应该以你的母语和以你身上的文化来决定你的国籍。严格意义上讲是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很多人不管这些东西，他要入籍？他在追求一种幸福生活，追求一种他认为有保障的生活。这个现象是这么发生的。
★林善文：我想从徐江的说法中引伸出来，问你一个问题：你更爱纽约，还是更爱中国？
◎严 力：我更爱地球。我觉得作为人类，他生活在这个地方，我经历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体制也经历了西方资本主义体制。我觉得所有的体制都是在追求人类生活更有秩序的、更有平等秩序的一个社会，所有的体制其实都是在寻找一个更为合理的、更有秩序的、人类社会的体制，没有谁错谁对，大家都在寻找。当然，大家都知道，那种帝王制的东西、一个人说了算的、法制不完整的社会，现在大家都知道那是不健全的、不健康的。大家都知道。
★林善文：在你朗诵的诗歌作品，从《还给我》到你昨晚朗诵的《永恒的恋曲——维纳斯》还有《回家》，我读到的是一种来自被文化的撕裂的疼痛，一种属于你的文化的“乡愁”，你这次在诗歌周所朗诵的作品，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立场来选择的？
◎严 力：其实很简单，我所有的作品，其实都是在言说这个时代的一些问题，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我去评判它，我去体验它，我去感受它，我去反省它，我去批判它。对吧？我这个时代的人，只能对这个时代的一些现象做出我的反映，这是每个活在当代的人的责任，以前的人不能替代你，以后的人也不能取代你，所以我们有我们的时代背景，我们对这个时代的背景、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我们要做出反映，如果我们没有做出反应，就等于没有给后代提供留下数据。文明就是一代一代的提供了数据，然后我们找到一个更好的、文明的游戏规则，来建立社会秩序，建立一个相对、相比之下，最为合理、最为平等的社会秩序。所以，很简单，我的东西就是人性的、当代的、社会的。我不会把政治拉出来，我要去写什么政治，我觉得所有的东西他都是在一起的，政治在任何地方都有。
◎★林善文：我觉得你在诗歌写作上喜欢选择一些宏大的主题，
◎严 力：对，我觉得首先是这样……
因为呢，是这样，这次是国际诗歌节，所以你关心那些比较宏观的主题，大家容易交流。如果太细节的时候，比如说，我在写中国人的生活习惯、中国传统文化的东西，可能对他们来说比较陌生，其实这方面的诗，也有很多。还有，有些诗是适合朗诵的，有些诗是适合阅读的，每一个人所写的诗总有那么几首诗是适合朗诵的。那么有一些诗是不太适合于朗诵，适合阅读。为什么，阅读可以反过来，就是说，我读不懂了，可以再跳到上一行再看一遍。所以这里头有很多细节的东西。朗诵的诗，它有它的一些要求。
★林善文：在当时的朦胧诗人中，你是最早回归到个人的内心写作的，
◎严  力：对。因为最早的时候——因为我经历了文革这一代，我正好那时开始成熟。我第一次拿到手上的关于生命的资料是文化大革命，85年，我30岁的时候，那时我已经很明确领悟到所谓的悲剧，灾难人为的发生了，是因为这个制度给了人作恶的机会。所以我们要保证一个法律的制度，让人没有作恶的机会。这是全世界的人的努力的一个社会秩序的一个目标。所以我更多的从人性的角度来分析。因为人确实他有阴暗的人性，你给他机会的话，因为其实是国家给你这个机会，说红卫兵可以打砸抢，那时，他们就做了。文革当中，中国的文物破坏了多少，我们的后代，很多人就见不到这些东西。我们犯了很大的罪。这值得反省。你不反省，可能还会发生，所以要反省，所以巴金为什么要提倡建立文革博物馆。很简单，我们要总结我们的时代。避免我们再……。
★林善文：你在诗歌界享有很高的声誉，相比北岛、舒婷，你却不被普通读者所知，这其中包含很多的客观因素，包括你的作品在大陆上发表遇到一些阻力，
◎严 力：对，经过很多年。但是这个事情是这样：对于我来讲，到了这个年龄，我认为这些东西都无所谓。甚至，我的作品如果不签上我的名字，我都无所谓。为什么，很简单。我把我作品写出来，就是给别人分享的，我没有想过，我写这个作品的时候，我没有想从这个作品上能拿到什么名气。没有。你的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如果把名字换成一个阿拉伯数字，也可以，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大多的人看过我的诗，根本就没有见过我，所以我的名字，对他来说是抽象的，只是一个中国人写了这样一首诗。再宏观一点上讲只是地球上有这么一个人写了这么一首诗，名字有什么重要？不重要。所以说什么埋没、什么重视不重视，当然，就我个人来讲，因为对我的一些阻力，使我的作品没有及时放到市场上跟大家一起分享。那这是市场的损失，不是我的损失。因为我创作这首诗，我已经很享受这首诗了。我已经从这个过程中已经享受到了，我表达出来了。这个损失是市场的，不是我的。
★林善文：我有一种感觉，通过你的作品在大陆有更多的机会发表，通过这次诗歌节，在今后，你将会为更多的普通读者所知，
◎严 力：，这个是我一直相信的。正因为我的阻力太大，我说ok，你们给我机会，让我的作品放到市场上去，看看是不是——试验一下，是不是别人喜欢。那更多的人喜欢，不是好事吗？这等于分享，给他们分享。
★林善文：与北岛、芒克、舒婷以及杨炼相比，你可以说是在今天创作力最旺盛的诗人。
◎严 力：以前也是。
★林善文：顾城和北岛后期的作品进入玄学的境地，让人不知所云。舒婷更多的是与回忆有关，杨炼对“政治”抒情的迷恋，芒克最近出的一本诗集也让人感到失望。你在国外创作却没有脱离中国语境，诗不断变化却能跟时代同步，在伊沙的判断里你是可以写一辈子诗的诗人。
◎严 力：那是肯定的。为什么？本身，我要从诗歌中——我到诗歌里头去拿我需要的东西。而不是我靠诗去得到什么，我到诗里头去拿东西。而且，我要表达我，比如说我的人生价值观，我的情感，我都是用诗这个载体去表现出来。在表现的过程中我会得到我需要的一些——哦，我把东西看清楚了，对吧？等于做研究一样，你发现了一些东西。而且，对了解人类自身生命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底要干什么，我进行一些研究。
★林善文：我觉得你的诗歌里边有一个特点，形象感很强，这跟你画画有关吗？
◎严 力：当然有关系。我劝所有写诗的人、创作的人，少用形容词，多用动词和拟人化的词，因为动词读出来的时候它会有一个动作，它不光有文字上的意思，而且在脑子里形成一连串动词，这样使你的记忆力更强、更深，理解得更全面。形容词等于什么都没有。形容词，太多的形容词只能证明你——就是说等于是一个辞藻的追击。而动词他具有一个时间性，这是很关键的一个东西。
★林善文：你在诗歌界可以说你已经算是受到冷遇了，但是我觉得在美术界知道你是老“星星”的并不多。
◎严 力：这个不多，因为中国的现代地下诗歌和艺术一直受到挫折，不做宣传。相比之下，朦胧诗占了一点便宜，因为当时它被承认了一个阶段，包括舒婷最后当官去了，等等。所以他们被宣传的多，那剩下的那帮民间诗人和星星画会，基本上没有一个很好的环境和很好的记录都没有，全靠自己来记录。包括我办的《一行》，就是记录了1985年到1995年1997年中国现代诗歌的现状的一些作品，我们只有自救。当我们遇到阻力的时候，我并不想到中央去找一个什么包公出来，包公意识还是帝王制的意识。我们要有法律的意识，不是包公意识。
★林善文：参加星星美展的群体，你们都是非绘画专业的人，但却是你们最早充当了中国当代艺术审美的启蒙教师的角色。
◎严 力：对，但是这里存在一个误区，一个盲点，表达你的价值观和表达你的情感，分专业和非专业吗？不需要的。我表达我的人生价值观我表达我的感情，我用一个载体，我来表达，没有专业不专业的，你只是说技术上，这个人多炒了几年的菜，可能比炒得你熟练一点。但是，我们想表达这个东西，我们经过两三年的操练以后，技术也到了。因为技术是无限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技术。技术没有说这叫技术，这不叫技术的说法。
★林善文：《中国现代艺术史1979——1989》对你们这样形容：当星星在黑暗的天空中簇拥在一起时，它们能发出一个星系的光亮。然而当它们各自离散，各奔一方时，他们的光就不再明亮。但现在回过头来看，我觉得像艾未未，他可以说是一个成功的范例。
◎严 力：对，可以这么说。
★林善文：对于这一评价，你有何感想？你想为历史正言吗？
◎严 力：我要改变全世界的审美。很简单，我说一个道理给你听，ok，因为你要表达你的价值观，表达你的感情，时代改变了，因为你的价值观和感情和时代是互动的。对吧！那么最近三、五年的感觉，你要表现出来有，如果你表现的是某一类东西，那么下一个三五年，时代不一样了，你还在表现你这东西。明白我的意思吗？那证明你在吃老本。你在生产商品。因为，比如说我画一个人物，一个大脑袋，因为大家都喜欢这个大脑袋，那么，好了，过了五年后，时代变了，我的价值观也随着这个时代互动。可是我还在画这个大脑袋，因为它已经成为商品了。结果，我是从一个艺术家变成一个商品制造家。所以大部分人，全世界审美的一种盲点，他们认为这个人要画这个画，他永远要画这个画。不对。如果你认为他画这个画好，永远应该画这个画的话……
★林善文；你在进行内心表达的同时，可以说你的作品首先得到了市场的认可。
◎严  力：是这样的，因为任何东西、任何劳动，都是有价值的。不要因为别人想买你谈商品，商品不是一个坏的词，我刚才说的商品，它是指重复。作为一个创作者，不能去复制。对吧！就是一个东西好，大家喜欢。你认别人去复制他，没问题。但作为自己，你，在继续创作作品的时候，你不要再复制以前的作品。复制交给别人去做。别人喜欢，他愿意去复制，给更多人去分享。那没问题。你作为一个创作者，还在复制你的商品，那你就完蛋了。那你真的是商品了，因为你就只认钱了，变的。对吧！你要说自己是一个艺术家，是一个对时代有反映的，对这个社会的价值观、对自己的感情有责任的人的话，你就因为时代的不同，改变，然后你也要改变你的表达方式。因为内容不同了，对不对！我不能用虾老用虾，画了我六十年的虾，说这些虾都在表现不同的六十年代，别人信吗？没人信。
★林善文：你在美国靠卖画而养活诗歌，你是怎样处理诗歌与绘画的关系？
◎严  力：诗歌很简单，诗歌是我的生活方式，就像写日记一样，没有任何矛盾。诗歌不需要一个专业诗人。诗歌真的就像日记一样，你只是把日记写得像诗歌。
★林善文：你在去美国的第二年就创办了《一行》，《一行》可以说提携了很多的中国当代实力派诗人。
◎严  力：这跟我的遭遇有关。因为我在中国写了那么多年的诗，几乎没有——很少发表，当时政治空气很紧张，70年代初70年代中的时候，可能一首诗就能判你刑。所以那个年代给我造成的影响，使我对国内现代地下写作抱有很大的理解和同情。到了国外之后，我就希望这些东西能够有人记录，所以我让“里面人”收集到一些作品寄给我，我拿去印刷，印刷完了我再运回赠送。
★林善文：今天“70后”年轻一代的实力派诗人，很多都是在你的刊物上发表过作品，
◎严  力：对，有六、七百人，全国。在《一行》出现过的诗人。
★林善文：你在他们心目当中的地位——在伊沙看来，如果北岛代表了一极，那么，你——于坚、韩东——伊沙构成了另外的一个诗歌谱系。对于你个人的影响，你怎样看待？
◎严  力：我觉得在社会里，每个人都有一个角色，而且，有些重要的角色是不能相互替代的，并不是说我的角色就比别人高多少，但是缺少这个角色可能会缺少一个角度。对吧！我只是说从我的角度，从我的理解。从我一个人所能做到的，我去努力了，那么我问心无愧。我到世上走了一回，我对人是什么，我对这个时代有一个交代。
★林善文：很多的“星星”以及老“今天”都移居了国外，你在国外跟他们，跟艺术界和诗歌界有什么联系吗？
◎严  力：很多，我在纽约就不用说了，其他人我不能代他们回答。我只能听到一些消息、一些报道。我跟艾伦·金斯堡，我跟“纽约派”诗人有很多的接触，我经常在美国大学里朗诵，在美国大学起码有四、五十所我作过讲座、朗诵。所以我说，要做的事情，只有你去做，不要说这个事情我做不了，没有条件可以创造条件，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去做。谁都知道在国外办杂志很难，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找了一帮成员，在当地的华人，纽约的。台湾来的、香港来的、大陆来的，我就说每个人三个月拿出一天的工资，我们来印刷《一行》，这个事情很快就成了。要开动脑筋，想做什么事情，只要你想做，你就能想到办法，来把它做成。
★林善文：你出国时是怎么想的？
◎严  力：那就是我需要创造自由，很简单。我要把我的感情、我的价值观说出来，对社会、对人、对生命，这是最自然的，其实这是最自然的要求，我对对爱情，我对家庭，我对社会，我对政党、我对国家，我想说出来。这是每个生命都有的权利。
★林善文：当然，今天已经有了一个宽松的政治环境，80年代初出去的，在美术界，陈丹青回来了，你决定回来吗？
◎严  力：对我来说，我是肯定要回来的。我用母语创作，我写过一个长篇发在95年的《大家》上，叫《带母语回家》，我还出了一本小说集，叫《母语的遭遇》，作为中文的母语，在海外遇到一些挫折，因为它需要翻译，因为它——各种情况，也是因为我们这个社会的闭塞，造成其它富裕的国家、先进的国家对我们瞧不起。
★林善文：（……也许是两秒、五秒或者十五秒的沉默）还能谈点什么。
◎严  力：不用谈了，每个人，像你，包括你在一样，你从任何一个人身上，从我身上，不要从——光是从那些好像有名的人，从一般的人身上，也要吸收优点。这时侯，你能把维他命A——Z，所有的元素都能吸收起来，才能把你自己培养得更强壮。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学习的过程，甚至一辈子都在学习。所以我觉得我要说的，就是一个创作者他的真诚，而且他对名利的淡漠。你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创作，这个创作过程，你理解生命的价值，你表达生命价值的这种收获是最重要的。那碰巧你的作品好，可以跟别人分享，那别人就要付给你的劳动价值，但你没有做好，别人就不承认你的劳动价值，就没有给你钱，这没办法。并不是说买的好的作品它就是商品，它就怎么样。卖的很好的产品就是因为它有很好的表达，对生命有很好的阐释，对社会有很好的批判，对个人有很好的反省。

清舞流云

学习。

梅梅子

下载学习

娄山青

“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  

好资料，一定认真看

六弦居士

下面引用由娄山青在 2004/06/02 01:50pm 发表的内容：
“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  

好资料，一定认真看

马克思不是哲学。。只是哲学汪洋大海中的一颗水滴。。
英国大哲学家，罗素的《西方的智慧》和《西方哲学史》里有对马克思的比较客观的评
价。。

独孤乞

他的画和诗都很对俺味口.

车辙草

看了，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