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第三届独立诗歌节诗歌沙龙系列报道之四现代诗歌的阅读何以成为问题

谭彦德

人大第三届独立诗歌节诗歌沙龙系列报道之四现代诗歌的阅读何以成为问题
　　　　　　　　　　　　　　　　记者：胡勇
当代社会，现实利益的复杂像绳索一样勒紧了诗歌的口袋。诗歌的读者越来越少，即使在被喻为象牙塔的大学校园，诗歌阅读的现状和前景也是堪忧的。网络诗歌的繁荣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诗歌阅读这种捉襟见肘的态势，但每一个严肃的诗人和读者，都应该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追溯其中的缘由。
青年读书社为大家提供了这样一个诗歌阅读的交流平台。
10月20日晚7：00，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蓝棣之、现代文学馆副研究员北塔、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汪剑钊、北大博士生谭五昌一行四人，来到人民大学教学三楼3204教室，与大家进行了一次有益的诗歌交流和阅读尝试。他们中有诗人，有诗评家，还有翻译家。而坐在教室里等待他们的基本上都是大学校园里的诗歌爱好者。
蓝棣之老师首先发言。他认为导致现代诗歌使读者读不懂的原因是两方面的。一方面是诗人的理论修养、个人追求在不断地深入，另一方面是读者的知识水平、阅读能力在不断地下降。他还举了自己亲身的经历，在清华大学的一次课堂上，他朗诵了郭沫若的一首早期作品――《炉中煤》，而当时在场的所有学生，没有一个能把这首诗解释得令人满意。
做诗歌评论和诗歌翻译工作的汪剑钊基本上同意蓝老师的意见，但他同时也认为现代诗歌的阅读更多的应该是读者的责任。读者没有读现代诗歌阅读的积累、从小接受的诗歌教育非常简单，这些都是导致现代诗歌阅读产生障碍的首要原因。但他同时也提醒正在写作的诗人们，不要写那些专业阅读者都读不懂、甚至自己都读不懂的诗歌，从而制造现代诗歌与普通读者之间更大的鸿沟。
诗人北塔则拓展了一下话题。他问：现代诗歌为什么一定要读者都去读懂？接着他借前不久他写的一篇文章《旗帜鲜明地反对现代诗歌写作中的大众化诉求》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他的意思是：要从源头上反对大众化诉求，但不是反对大众化本身，因为他相信现代诗歌的写作最终是会达到大众化的，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谭五昌博士最后发言。他补充了一个观点：即诗人在写作时会有意无意地设定自己的读者群，但同时诗人的趣味追求、专业思维有时又使它偏离读者能够理解的轨迹。他希望读者能够理解诗人往高深方面的艺术追求，但同时诗人也应该注意和读者交流，双方形成良好的互动，这样诗歌的阅读前景才会出现光明。
然后是读者的提问。有同学提到了当代诗歌与三四十年代诗歌的断裂问题，问到了国外诗歌阅读的现状，还有人问到了卫慧、安妮宝贝等美女作家的性写作问题。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三位老师都做了回答。蓝老师：性的单纯强化不会产生伟大的作品；北塔：我的写作是一个反物质的过程，欲望搭载在身体的火箭上；汪剑钊：下半身可以写，但要写出美感，如果性被写出来之后还只是性，这样的诗歌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就当天讨论的主题，蓝老师提议做一个现场的阅读尝试：北塔朗诵他的诗歌，让在场的学生鉴赏，有不懂的地方让他当场解释，看能不能让大伙满意。于是北塔朗诵了他在诗集《正在锈蚀的时针》里三首诗，《马鞍》、《手炉》、《入秋》。结果很失望，因为并没有什么令人听不懂的地方，北塔写的都是具体的诗意，丰富的联想中并没有晦涩的成分。于是汪剑钊上。他朗诵了一首翻译诗，非洲诗人苏因卡的《最后一盏灯》。这首诗念了两遍，大家还是摇头。汪老师细细解释，直到大家满意。
沙龙活动结束后，仍然一些同学上前与诗人、诗评家进行了面对面的交流。
（详细的讲座稿我们会整理出来，请关注。有关人大第三届独立诗歌节的活动还将精彩上演，请登陆人大在线诗歌节专版：http://www.ruco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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