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片草场,它们绝不苍茫,被精制栅栏分割的那些彬彬有礼的牛羊,绝不向陌生人凝视,不向远方眺望,家园虽然很小,但是完整的世界,中间是一座教堂,它们那样高耸,升华土地的冥想,就在和谐的视差中加减的人群,安静的做着礼拜,所有虔诚的目光,闪烁着琉璃的色彩,为我们打开的天窗,飘荡着碎花的清凉。
让绅士们解开领带,在燕麦的酒吧,擦亮那些火柴,反复熄灭的烟斗飘散茶花的香味,如同你端起了酒杯,有时也会想起禅师的譬喻,想起那杯咖啡正在挥发秋水的意味,漫山红叶中间的出云阁里,吹拂着蔚蓝的北海,有一座寂寞的灯塔,还在怀念着那些山寨。
相片在潮水的中间洗白,你又从哪里来呢?那些起诉港口的沉船一再复活的人群,与原住民擦肩而过交换的月历,还原在怀表之中的不满,透过变形的窗口过滤着广场之上的流明,它们转动轮盘对赌着彼此加压的光线,胜过指南。
那些时针切割的圣餐一夜一夜腐败,再世的喷泉曾经燃烧的大火,让还想回到岸边观礼的人群,被修复一新的沉船遣散,而滑坡的子午线带来绵绵细雨,淋漓的快感具体到那些房间拒绝被人装修的隐喻,贯穿我们选择人类的历史,当无住的性灵再次被水草缠绕,只有鱼群在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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