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魂六部之镖师（14）万佛寺

沉锋

1、

当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他却忽然出剑

那剑原本是一根锡杖

这时却变成了一把长剑

剑光如电！有一种森寒刹那

仿佛要把我冻僵

我瞪大双眼

却做不出任何招架

我不知该怎样招架

因为我已经没有了手枪

虽然还有拳头

对手却是一把长剑

在江湖的里面

我已经知道自己的拳头

其实没有任何用处

不管面对是长剑短剑暗剑，还是火云刀

2、

剑锋却只挑断了我的背带

背上的剑鞘滑落下来

那长老随手握住滑落的剑柄

轻轻一抖

断剑忽然出鞘，发出振耳的长鸣

我看见剑光吞吐

在耀眼的瞬间，长老已将自己的长剑

掠过断剑的锋口

长剑沉声而断

于是就有了两把断剑

长老将自己的断剑

一笑掷地，之后静静的看着

仍在呆滞的我

“可惜一把好剑，却是所遇非人，还是

人未开窍？”然后还剑入鞘

轻轻交回我的手上，转身而去

3、

直到那长老消失很久

我才如梦初醒

那的确就像是一个梦

就在我以为自己

就要死在他剑下

却见到后来，那断剑的光芒

映现出一些画面

似乎在延续着前夜

长生殿里的残梦

还是那蒙面的女孩

在她手中

也有一把长剑

也是一柄断剑

断掉的剑锋，却插在她自己的胸口

而她正在，看着我流泪

也在慢慢躺倒……

4、

那真是一个梦吗

感觉更像，一种彻骨的回忆

当我从恍惚中醒来

却见后山的层峦上面

有些淡淡的烟岚

顺着山峰在起伏，有一种荒凉

叠加在那些云烟表面

像是沧桑凝注，却又有流水的声音

似乎在沙漠中涌动

或者消失，而夕阳渐渐如血

就像它们的源头

而我站立的地方，就是它们的终点

这时寺院的钟声响起

漫山的红叶刹那，也似在风中舞动

像是夕阳最后的炫彩

那山顶的上面，却并没有人影

5、

为什么那里应该有人影

我问自己，却无法回答

时间过得，似乎有些荒诞

记得来时才是正午

此刻已经黄昏

应该已是晚课的时候

但我穿过庭院

却再没有见到那长老

也没有其他人迹

没有晚课，寺院里一片昏暗的寂静

只有大殿的佛前

依然闪烁着长明的灯盏

钟声却象，是从后山响起

在寂静的寺庙里回荡

仿佛敲碎了那些屋瓦

透出万丈佛光，天色却越来越暗

6、

在山门我遇见一位僧人

他向我双手合十

“施主请慢走，恕小寺不能留客

但今夜城中有法事，施主如果

尚有兴致

不妨就去观礼

弟子们都已经去了

住持也刚刚过去，临行前嘱咐小僧

把这个交给施主

请您收好。”

那是一颗，已经压扁的子弹

而我应该知道它的来历

那么朱武现在哪里，还有琴儿？

寺外的竹林，这时已经黑暗

让我看不清脚下

只能摸索前行，渐渐迷失了方向

7、

直到黎明

我才走出竹林

却发现自己

已经到了寺庙的后山

有一条小路，顺着山势在蔓延

而我已经，就要踏上那小路

奇怪的是寺庙里面

难道一夜都熄灭了灯火

为什么整整一夜

我没有见到任何光亮

但是那山顶的上面会有些什么

山峰的背后，又会是什么所在

于是我忘记了疲惫

莫名舍弃了小路，直接向上攀登

当就要到达山顶，转头却看见

山下的寺庙，有很多人都在向我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