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色彩的书写——糖或锈 @海盗猫

【人贩子】巫

色彩的书写
———糖或锈


直至色彩倾泻泼响窗棂，
窗外有无数手臂挽住飓风。快跑快跑快躲进一个框架里
躲进火柴人踢踏的格律
叫新闻刮得东扭西歪。在街区的田字格上
立与趴此起彼伏轧平，伸直远方——仍头顶着天空草帽。
当昼夜交换黑白橡皮，挤出阳光
忙于涂改页码，大段空旷的土地如同经文。
无论南北回归带，季节偷来岁月的放大镜偏转焦心：
左角洇开小墨点，有几朵红蓝被晨曦掀动
露出笔画行走，或许混在你我中间
拉长灯杆般的阴影，列队经过窄门
而楼块重排铅灰活字框，艺术库是否完美？用什么字号
为我们套好微软雅黑。一旦日常舞动格式刷
我们比仿宋体更标准
呆滞，低矮又拔高，变作城市广告。
七个铜板，买一份吧先生，你的上下班生活
追着你吆喊，把你从花边还是讣告
自地铁口分栏，但那一切目光的审阅
何等潦草。当聋哑密麻汇如栖雀
黑压压降调高空线上的合奏曲，什么样的暴乱低沉
甚于往日。你站在中央
哀悼突兀如日晷，一个人的钟表永远是棋盘格
车马前前后后落到台历上。最后是谁搬开你
秋天早已坠地。
地面陡直仿佛纪念墙体，到处是方框，时间平推你进去
淹埋你的相片泛起落叶黄。是那种橘黄
拧开瓶盖，浇泼两万公里的汽油
酷寒将要焚烧，明天卡车装走的所剩无几。
买一份，先生，你为什么赶路？
别去新城。反正你再不能从脚手架狂奔
抢回你的脚和手。还有白球鞋
拍打着太阳冲过地平线，三三两两离开的
曾是我，用晚报裹紧凛冽的心。
这里是上海，波士顿的先生
我们还能向哪里抢购黄昏？朝你们的逼仄阶梯
朝海上钢琴，乌云和旷野
朝餐桌边摇晃的玉米地，先生，朝你睁开的眼内扫射暮光
剧痛来自世界，还是淌血的夕阳？渗出指缝冰冷
捂紧的不是路灯。即便你猜出那双手，死去的手
身后立定爱人，看你时隔着玻璃
却是白内障的眼，表面布满了擦痕
当景象已刮成大片迷雾，仅从反面睁开
她想起这些，好像为你念出回信。
你再次听见晨曦，世间多少希望之窗
重新饱含微亮，但不因你经过流下泪水。等繁星初上时
你同你的晨昏擦肩而去，好像并轨列车。
你们读彼此的故事，念着念着消失了
每一节车厢如同旅行箱，四面八方的挥别收上来
码叠齐整，又卸往下一个城市，空荡荡的长椅。
你停靠的废弃村庄，每一座站台曾是庭院
被遗忘的祖先阴影，年轮上青苍如盖，水与泥怎样生长
你听，几层楼高的巴士车围如栅栏，手拉手打起节拍
朝欲望垒高扔木柴。现代化
难道不是泼水节，黑暗的篝火泼往尘世
如印象冲垮矮墙。一堵堵
狙击手之眼移动门框，怒意熊熊
随颜料喷薄而出。谁为你打捞轮廓，将你献祭在
白昼般巨大画幅，像盐，传递最后的晚餐。
自从人类学会使用刀斧，砍伐视觉森林，糖与锈
打磨后，钝圆或立方，先拿色块搭起炉灶
石头斑斓胜火，火焰的冲刷胜过河流
发源地总是烟囱。人烟袅袅汇聚又分支
丝丝缕缕消失在山路。日久年深，王维曾在沙漠看见你
笔直，孤单，向天空尽头
长河落入一轮圆日。你说回家吧，先生们
如今皮影已散场，要等月亮，等她雪白的床单吻上额头
要对尘世说晚安。

【海盗】猫

来了来了哥哥~

【人贩子】巫

【海盗】猫 发表于 2025-1-3 08:52
来了来了哥哥~

哎呀乖乖坐好

【异乡人】三毛

真巫啊！如假包换

【人贩子】巫

【异乡人】三毛 发表于 2025-1-3 10:20
真巫啊！如假包换

给你寄个神秘盒

【人贩子】啊嚏

买噶的！佩服

【人贩子】巫

【人贩子】啊嚏 发表于 2025-1-3 12:33
买噶的！佩服

你叫啊嚏，有多少人念叨你

【蜂农】翅羽

【人贩子】啊嚏 发表于 2025-1-3 12:33
买噶的！佩服

我围观你们的买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