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太白酒桶 于 2025-9-15 15:53 编辑
白露 文/太白酒桶
严寒来自克里姆林宫,但牧师钟爱的索洛韦茨已经一片晶莹 北极、亚北极的尽头,迁来如蚁的群氓 冬天尚远,河水欢唱,戴狗皮帽子的火枪队 围着铁丝网已经在窃窃私语,如何蒙头凿开冰层抓几条狗鱼
2025.9.15
十字架样的十字路口 文/太白酒桶
那可能是一个俯瞰的镜头,金光闪闪的十字架,仿佛一个城市美学符号 在朝霞夕晖中,平静地镶嵌在钢筋密林 隐晦,深邃。但它不说话,也不反抗 就那么沉默地平躺着,直到你在高空中俯瞰,将它看成一把流血的利剑
2025.9.15
我与乌鸦的乌托邦 文/太白酒桶
在匪风里,我是跟师傅学习如何将飞镖投的又快又准的人 那时我们是战时共产主义 共享所有看得见的资源,其中也包括 在鸦群里,如何分享空气重力学,如何一起练习歌唱
2025.9.15
写诗是一种麻烦 文太白酒桶
在很北很北的北方帝国,写诗可能会赢得面包土豆和牛肉 稍有不慎,也或许还会赢得别墅,汽车、美女 甚至赢得伟大的文学奖章 只是,多数人多数时候只会赢得饥饿、贫困、十年十五年的刑期 哪怕你是一个虔诚的修女、羸弱的文盲
2025.9.15
灵魂出窍 文/太白酒桶
群岛的男性居民为逃脱苦役,在肮脏静僻的营地宿舍 你或许见过,他们有的吞下了大量钉子 和带刺的铁丝;有的吞下水银温度计,锡制器皿(先把它们分解成“可以吃的”小块儿), 国际象棋棋子,西洋骨牌,缝衣针,碎玻璃,汤匙,小刀 和许多其他类似的物件。或许,作为营地看守、医生 你兴许还见过,有的用线或是金属丝 把自己的嘴和眼缝了起来,把成排的纽扣缝到自己的身体上 或者直接把自己的睾丸钉在床铺上……而有的决绝者 会把胳膊和腿上的皮肤切开剥掉, 仿佛那是一只袜子;或者(从肚子或是大腿上) 把肉割下来烤熟吃掉,或者划破血管让血滴进一个碗里 把面包弄碎和进去,然后像喝汤似的吞进肚里; 或者用纸盖住自己放火点燃;或者干脆切掉自己的 手指、鼻子、耳朵、阴茎....… 你清楚地知道在这些恐怖事件发生的时候,很难说 一个人的灵魂仍然还在一个人的胸腹里,你也不能说 他们就是自杀,亦或自残、把沉重的身体与灵魂 同时交给了天老爷、上帝、牧师的一次长时间的经 和一张帝国轻飘飘的布告。
2025.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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