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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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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7 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A.
  求你对我的灵魂说,我是拯救你的。
                 ——题记
  
  那个夜晚,我很想对你说三个字。
  我依在红色的门框边,想着过去那段时间你的模样。健康的皮肤,短短的头发,喝起酒来一饮而尽豪爽的样子。耳边是水样的音乐,婉转而凄美。象极了你的眼神,破碎中带着绝望。我知道,那个时刻我就丢了自己,从此成为你的影子,注定一无所有。
  曾经的生活是刻在墙上的花,在暗夜里怒放。在艳丽无比的那一瞬间留给世界丝丝缕缕的痕迹,我只是失望,为着不成气的事业和脾性。
  
  六楼的风景很美,我站在阳台上看楼下经过的人和车。偶尔有少年经过,骑着单车带着纯真的恋情。于是有年少的回忆被风带到眼前。
  开满黄色油菜的土地,穿插着绿色的麦苗,有斜柳轻轻的摆着身躯,清新的空气透过皮肤渗入层层叠叠的神经。路边有开着灿烂的野花和奔跑的身体。
  是的,那是一段充满快乐的回忆,年轻的日子在飞翔的风筝奔跑的脚步清脆的笑声中渐渐远去,留下月色,陪伴着孤独的人生,照耀着整个城市。
  
  从此之后就成为过客,漂泊在一个又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简单的城市,有着大片大片的土地,有很多很多的树木和很多很多来往匆忙的人群,留了下来,只为了那句话。在碰到他的瞬间。
  他说,你是乡城的异客。
  我看着他手中透明的杯子和红色的液体。酒会让人醉,思念会让人伤。
  
  有三个字很简单。
  有三个字说出来也很难。
  
  那个晚上,我一直想对你说的。所以我吹干了湿的头发,那平日里扎着马尾的头发在洗过以后垂直光滑。对着镜子表演最美丽的微笑,看自己眉眼如丝。空气里有种暧昧的味道,我想我将拥有你,从这一刻,到天荒地老。
  那个晚上,我站在阳台上,没有阳光的温度,只有清冷的月光伴随着音乐。我看到楼下的你揽着她的腰从我门前走过。她美丽的影子和你高大的身影画成了一个圆,在我的眼睛中,没有缝隙,没有裂痕。那是我心头上最悲哀的伤。
  从此深埋。
  
  B.
  你走了,我忽想把现世人身的这一切告个乏,请个假,做个段落,也跟你去一遭……
                         ——《千江有水千江月》
  
  镜子上有许多的水珠,散发着夏天郁闷的味道,我用手轻轻的拈起那根沾在上面的头发,长长的柔软的发丝。
  曾经我有一头那么美丽的头发,曾经我是一只有着快乐翅膀的昆虫。
  我叫蝶。蝴蝶的蝶。
  美丽的夜晚,星星泛起的激情重新回到脑海,涂着红色口红亮着眼睛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手心中的汗水被攥出生命的纹路。风吹着空气的尘埃,在暧昧的夜晚生生灭灭,成全着一个又个现代的爱情传奇,那是朦胧中闪过的一道光亮,在眼睛刺痛的片刻里一闪而过。
  狭路相逢。
  
  灯光下的阴影重叠成一个大大的红字,一切都按部就班,只等蜕变。
  往事是那块丢在水里的石头,将娇嫩的鱼惊得七零八落自己却在最深处纠缠着水草暗自窃笑。
  
  房间里的水雾更加密集,逐渐幻化成一个人的脸。平淡的纹路,温和的笑容,直视身体的眼睛,他说,蝶。蝶。蝶。
  我看着他熟悉的容颜,伸手去抚摸纠结的眉心,却触到满手的水珠。都只是幻觉,对着镜子里光滑的身体和苍白的眼神,我泪流满面。
  城。你是我的宿命。
  你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头发,你温热的唇抢夺我的领地,你纠结的眉心让我全力以赴,你反复无常的人生让我飞蛾扑火……
  你,是我回忆的毒。
  
  我站在夏季的边缘,与一个灵魂深处的影子交谈。
  
  七月的游戏伤感而无奈,一班又一班的地铁中有太多孤单的灵魂。城,你站在我的对面,冷静而陌生,头顶上亮着的广告牌上那一句话,让人记忆犹新。
  我的指间,被冰凉的戒指磨出了痕迹,一道圆圈,是你曾经要困泅我一生的诺言。城,还给你。
  决绝的伤害,早已经磨在了心里。
  
  那句广告,执子之手,在跌落地上的戒指的声音中久久回响。似一滴血,开在了玫瑰的花心。
  
  C.
  且将一切感情,还天,还地,还诸神佛。
                    ——题记
  
  是夜,一场大雨将过去冲刷的干干净净。
  我站在夏与秋天边缘徘徊来往。将过去用丝线连结起来,缀上遗忘的扣子,编制成风铃,挂在前世的窗口。
  当悲伤的风吹过,会有如水的音乐响起,他们说,那是一首歌,名字叫做《从前》。

发表于 2003-11-7 23:16 | 显示全部楼层

蝴蝶的碎片

细碎的如阳光一样灿烂,那些碎片……
只是那三个字,一定要说出来吗,有时候深埋的东西可以天长地久。

可又想,为什么要天长地久呢。如果只是在乎那三个字,无论是说出的还是未说出的,一切注定将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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