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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诗报第二期.第三期文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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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20 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晓音在 2003/11/19 11:16pm 第 1 次编辑]

意识的空间
——《女子诗报》如是说
              肖晓英
女人的诗歌

  想起女孩,我们便会想起阳光下面那些带着雨霖的花瓣和花茎上面,那些美丽的伤口。我们乞求着美丽永远驻足于我们形而上学的理想宫殿。一种对丑陋的唾弃和恐惧,使我们陷入了诗歌的陷井而危机四伏。
关于女人的诗歌,在我提起笔来之前,门外早已对此是喋喋不休。我也不这样认为:我的这篇文章,能使这场争论了多年的话题不再是热门。但是,做为一群正在写着诗歌的女人,我和我的伙伴们却永远地进入我们这个历史的纪页而将被人们津津乐道。
88年冬天,在成都的“非非诗人”杨黎曾真诚地说:“我喜欢的女孩,应该是漂亮和弱小的,包括她们笔下的诗歌。”可是,面对着《女子诗报》这个女性诗歌集团中的女人们,我却无法让她们同时也让我自己停止那些令人骇然,令男人们敬而远之的诗歌创作。
远古的神话里:亚当和夏娃偷食了禁果,因而有了罪恶的人类。
而现代的女人们,用诗歌与传统与异性为女人们标榜的楷模针锋相对,结果会是什么呢?
自1985年女性新诗潮的开始到1989年的有所节制,中国诗坛上出现了一大批女性意识觉悟到达登峰造极的诗作,以贵州女诗人唐亚平的《黑色洞穴》河北女诗人伊蕾的《独身女人的卧室》、四川女诗人翟永明《静安庄》、靳晓静《妓女》、晓音《图腾》、潇潇的《树下的女人和诗歌》、安徽女诗人白梦《在生死之外》、福建女诗人黄静芬的《没有男人的日子》等为先驱的诗歌。她们笔下的诗歌充分体现了新时期女性的高度觉悟以及女人在人类社会中不可忽视的存在价值和占有的重要位置。
正是这一批在中国诗坛女性新诗潮发展中充当了重要角色的女人们使原本狭窄的脂粉诗歌道路变得开阔起来。
可是,我们的人们乃至整个人类,对每首诗歌的女人们,总是强调其精神和健康都来不得半点闪失,哪怕是女人笔下再柔软不过的诗歌。难怪,有人要把她们的诗歌恭为“妓女诗歌”和弥漫着黑色烟雾的“巫术诗歌”。

远大背景中的女人

  
    男人们崇尚江洋大盗式的英雄好汉,而在中国女性新诗潮开始之前,女人们常在自我欣赏的心态下自我怜悯、自我迷恋,早期在她们的诗歌里极少有以局外和嘲谑式的叛逆心态来进行诗歌写作的。
在继抒情女诗人舒婷之后,中国女性诗坛上还出现过一大批以奉献、归顺为创作主题的诗歌,让:你是太阳、我是花瓣;你是大树、我是露珠一类的作品屡屡出现在我们眼前。
有人说过:“诗歌行为的最终目的,是穿透现实对存在的遮蔽。”可是,那个时期,我们的诗歌却总是把本已被我们背离或正在背离的(且事实证明我们是对的)东西又回归到一种既定的诗歌原则中去,让其成为高深莫测的客体,再心甘情愿地受其束缚。

悲壮崛起的女性意识

也许是女人肩负着较男人更多的双重痛苦,所以,一旦觉醒便不遏止。自1985年到1989年间诗坛上出事了一大批歇斯底里自虐式的诗歌作品。令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这些诗歌给中国乃至整个人类的诗歌发展正常的秩序挑占性地提出了一个頗让“文化”为难的问题。
去年8月,在去大西北的旅途中,我在成才绵阳、广元、西安等地见到了靳晓静、潇潇、阿明、赵琼、凌鸿、何俊等活跃在中国诗坛的女诗人们,当我们彼此不再是通过信函、照片认识对方,而是真实地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为我们的《女子诗报》艰难地跋涉过了三个年头,同时也为我们各自頗为糟糕的景遇而尴尬万分。
      现实就是这样:女人如果成了既定模式的对抗物,那么就将注定终身不幸。尽管,她们在中国新诗潮运动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并使传统的女性诗歌美学原则土崩瓦解,但是,一种高层次的苦难和孤独也同时在瓦解和吞蚀着她们的意志和肉体。即使有《女子诗报》这个覆盖了中国诗坛每一个角落的女性诗歌群体,作为《女报》中每一个参与者的现实和远大精神支柱,也不能让她们赢弱的日益强壮起来。
(注:此处删去50字)
    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由于精神恍惚,不慎跌成脑震荡的靳晓静,在成都送我上车时,还阿Q式地频频告诫我:“要好好地活!”

诗歌的女人

     去年10月,在四川西昌邛海边的一间小平房里,晓音、靳晓静、钟音、枫子、苏林、等《女子诗报》的女人聚在一起,在那个天空中有着一颗硕大月亮的夜晚,靳晓静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进行着她已研究了8年的心理研究实体实验。晓音绘声绘色地向大家描绘她“晓音帝国”里那远离城市的“两亩地”,而钟音却又在神侃她“一米八、披肩发、又写诗又画画的”择偶标准。
    总之,那个夜晚,大家唱歌、跳舞、喝酒、抽烟或是沉默,可是,整整一个夜晚,竟然没有谁提及到自己正在写着的,且已这之付出巨大代价神圣无比的诗歌。
自那个夜晚之后,我陷入一种深深的悲哀,至今不能自拔。
在理想的诗歌帝国里,我们极端蔑视那些表里对抗的文化人,尤其是依附和仰仗男人鼻息活着的女人。但是,在现实中,我们却往往要屈从于我们的对立面,我们无法与自身的内心和谐。在矛盾与困惑交织的网中。我们悲壮地奋争着。
    由此,我们日益迷惘也日益反动。

原载《女子诗报》第三期1990、3
 楼主| 发表于 2003-11-20 07:14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子诗报第二期.第三期文论选

[这个贴子最后由晓音在 2003/11/19 11:15pm 第 1 次编辑]

意识的空间——对女性诗歌群体的冒险分析
                肖晓英

    八十年代中期以后唐亚平、伊蕾等掀起的黑女人之风席卷了诗坛。然而,这个危险的信号却没有引起人们的警惕,反而群起而效之。女人,女人们该向何方?面对女性诗坛的种种打量,有必要谈谈我个人对中国女性诗坛的一些看法。

· 每一朵云下都有一个诗人,但不是女的
以《中国现代主义诗评大观1986-一1988》所收集汇萃的,中国诗坛上主要现代流派及它们当中的代表诗人、可悲得很,女诗人寥寥无几。而狼烟四处的诗坛、竟没有一个女人是纵火者,真可谓是阴衰阳盛。
人类社会总是把女人慷慨地划入弱者的地位,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弱者是既定了的。而纵观早先的整个中国现代主义诗坛,我无法为自己以及为自己的同性们乐观。
在现代诗歌运动中,女人、女诗人无法以集团的面目出现,不管是什么黑女人之风也罢,什么流派、什么主义的女诗人也罢。那是后人观其作品后统而划之的。孤寂、沉默,笼罩着女性诗坛,那在诗坛上空飘来飘去的白云下面竟没有一个女人敢自称一个天下。
·女人与集团意识的相悖性

女诗人在第二代诗人中(以《大观》为蓝本) 所占比例为1/6,在第三代诗歌群体中,所占比例更是少得可怜,其中绝大部价群体中女性所占比例为零。我想,也许是前段 时期,女人们太理智的缘故罢。
诗人有很多共同点:表现欲为之最。男人们是这样、女人们同样也是这样。当男人 在自我表现欲不能充分发挥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集团力量。以集团垒积起一个庞大的空间,给人视觉上造成一种压迫感,使其瞩目;使其不得不接受。但是,女人们却不会这样,集团力量无法击毁女人自身的致命弱点:忌嫉。法国哲学家叔本华曾在《爱与生的苦恼》“论女人”一章中写道:“女人是精神上的近视者,她们直觉的理解力对周围的事物观察力非常敏锐,但远距离的东西无法人目。”而集团意识,我无法把它归入近距离的水准线上。
笔者去年末在成都,曾与几位现代女诗人交谈过,其对异已颇偏颇激的诗观以及违背集团意识观,无法让人确信,假如让三个女人在一起、会不会能够以一个群体存在?!
    我很遗憾,在诗坛的1986年到1988年,长达两年之久的新诗繁荣局面中,从跑道上的各级接力赛到领奖台上的团体冠军里竟没 有一个真正的以女性出现的集团,这无疑是中国新诗发展史上的一大憾事。
· 强化女性意识
随着新诗潮以及反传统诗歌语言、意识运动的多元爆破到主流线条的清晰、平稳发展,男人们把“诗到语言止”(韩东语)作为一个驿站,而女人们呢?还紧闭门窗在写字桌上营造着自己的感觉空间,形成了女人们独有的也被人恭维具有“女性特征”的女性意识创流“黑女人之风”“独身女人卧室”“黄皮肤旗帜”席卷了整个女性诗坛。于是众女人群之,众准女人也击掌叫绝之。以远古时候的涂山民女“候人兮,倚!”距八十年代中叶的“今天太阳真好,去找几个男人来玩一玩”,女人们进入了一条宽阔但没有阳光的迷各。
其实,把迷谷之误归罪于女人,未免有些过分,正因为女诗人们是在男尊女卑的社会久的压抑下写作,所以一旦有机会,被压抑的逆反心理,便狂悖地爆发出来,使人难以拾。 具体在作品中表现为:
诗歌语言结构的脆弱
外在情绪的泛滥
变态的性解放追求
自我粉饰自我亵渎
以第二代女诗人舒婷(有人说她一只脚迈进第二代,而另一只脚还留在门外,我想,该说法未免有些消积)在最鼎盛时期的作品中,她是“在狂悖骚动的情绪中追求女性与男性平等权利”(程光伟语)而继第二代人之后一九八七年以写纯情女孩而名燥
诗坛的靳晓静在《人工流产》(全诗见《女子诗报》第一期)一诗中描写了当代女性及男女间外不平等和人关社会以及社会对女性压抑,她在她所写从大部诗中强烈地追求一种存在计值-一女性的存在价值。
上述女诗人和众多的女诗人,她们改变了历来女性诗坛的:孤独、死寂和小心翼翼。
但终究设有能逾越人类自我设置并不断强化女性意识障碍。
· 诗流评论界的功与过
叔本华把女人仅仅作为一依附物的存在, 而现在我们的诗评论家们又刻意地把女人
们推崇为一种封闭型的本体存在。最令人遗憾不己的是。我们的诗歌评论界总是以女人再论女人。他们把女人归入一种既定的框架中去褒去扬,从根本上否定了和忽略了诗歌的不确定性,否定了女人写诗进入高层次的权利。
在封建社会,女人争女权,争地位尚属一种革命,而现在呢?尤其是在艺术的领域中,我不能理解。
·女性诗歌集团意识的觉醒
当然,女性诗坛还不至于到了悲哀以极的景地。无论如何,在公元一九八八年
将过去的时候,从中国四川升起了一颗诗坛上前所未有的新星-一《女子待报》。
她集全国众多女诗人.作者面覆盖四川、新疆、甘肃、江苏、安徽、北京、湖南、湖北、云南、黑龙江、广东、福建、河南、河北、海南岛等省。这个由女人们迅速汇集而组成的群体刚出现就以她的独特风姿和对艺术高层次领域中的大胆驱进向人们宣告:
女性诗坛的个体封闭性创作的时代己经过去了。
在这里,我有必要谈谈摊放在我面前的这张第一家代表中国女性诗歌集团出现的报纸。尽管,她绝对是女人写女人编的东西,但是,我却嗅不到她们字里行间的脂粉味、烟花味,我为她们叫好!也为我有幸成为其中一员而幸运。我想,这也是众多的《女子诗报》这个群体中的女诗人们力求达到的诗创作与诗歌高层次的审美需求同步运行的创作根本目的。我无法从历史上任何一家刊物上找到与之共同的地方。
此时,我又不得不为早先那些过分爱惜女人们的诗歌评论家们悲哀了。他们不得不掉过那此对女人的“性压抑和小女孩无聊无常情绪”(晓音语)过于热情的眼睛,重新调整焦距,来判断这个强有力的女人集团群体。无疑,其结果是惊喜的悲哀和意味深长。
当然,在我将结束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不想把永恒的桂冠它在《女子诗报》这个女性群体的颈上。以我所知、曾使诗歌脱离了政治枷锁的“朦胧诗群”在汇集一年半之后便各奔东西,以反“前文化”为宣言,与传统文化积极相对抗的“非非主义”群体在基本完成了“非非”诗歌理论实践系统工程的建造后,四年后的今天,面对这个使“诗歌回到声音”(尚仲敏语)的群体,我无法乐观。但是,既然有水,就预示着有江河;就预示着有广阔的海洋。
我只希望《女子诗报》尽管历史和形势决定了她是第一个出现的女性集团,但不是最后的一个。
1989、3于西昌长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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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20 07:22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子诗报第二期.第三期文论选

每一朵云下都有一个诗人!握手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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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20 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子诗报第二期.第三期文论选

不错不错,久不见了,你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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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20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子诗报第二期.第三期文论选

好文章,有份量!
以前人写的东东就是好啊,下功夫,不象现在的小毛孩们:大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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