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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诗派十二月第二周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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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5 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暗色诗派十二月第二周诗选

*月如钩
<那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
在海拔五千米的高度,我开始不再害怕堕落。超越之后,就可以抵达
圣洁的国度。
                                        ——记
1
黑屋子
四个人
彼此看不见
男人,女人,催眠士,心理医生
今夜的叙述从这里开始。
2
一个,两个,三个
直到看不见的那么远
推。一个倒了,倒在第二个身上
第二个倒了,倒在第三个身上
第三个,根本是避免不了的,倒了
“看不见的那么远,是否也倒了?”
女催眠士:她艳红的唇和无血色的面孔散播蛊惑的种子
明澈的微笑却用多米诺骨牌一块一块催眠轻信的双眼
游戏规则:被上一块多米诺骨牌推着,必须倒向下一块。
3
光与影
制造双重幻象
摇晃着伸出修长的手指
到达对岸的距离
比一千公里更长
“对岸,充满异性。”男人剥开潜意识的外壳,缓缓。
“对岸,是苦难的极限。”女人点一根细长的烟,幽幽。
以为用一千个夜晚
就可以收买我倔强的内在
这个城市每天都蠢蠢欲动
是磨损了,不否认
磨损后,不能到达
比彼岸更遥远的
有你的对岸
混淆“对岸”和“彼岸”
黑屋子埋下可怕的概念陷阱。
4
纳木错:西藏境内的圣湖,海拔四千七百一十八米。
念青唐古拉:主峰超过海拔七千米。
你与我之间的一根线:一千公里。
“他们是一对情人,生死相依,已过亿年。”
你在电话另一端,声音波澜不惊。
“不。纳木错只是暴君念青唐古拉几百个妻子之一。”
“她用背叛对抗不忠。化身湖水。”
“离开,返回。又离开,再返回。”我在电话这一端
用冰冷的意象谋杀古老的传说。
黑屋子开始逼真的流血。
5
逼近海拔五千米的高度
还能残存什么矜持
喧哗也沉默了
没有声响,一言不发
女人返回赤裸的真实
穿透乌黑浅黑深蓝银白乳白水红还有浅黄
刺入忧伤的纳木错,鱼形的游弋
最深处的冰与雪压抑着
同时又无法控制
散发想尖叫的愿望
高山之湖完全的占有
撕破忠贞最后一道底线,是炽热。
在圣洁降临之前,哭泣吧。
黑屋子面朝东方,虔诚膜拜。
6

迷茫的无助的痛苦的绝望的
勾勒某一种刻意暧昧的黑暗

沙哑的堕落的颓废的破裂的
涂抹某一种精心策划的渴求

分裂的自恋的多重性格的否定自我的
揭露某一些不能治愈的伤疤

确信你听到以后,果断挂断
让你以为那只是一根
搭错的电话线

没顶挣扎下沉湮没窒息最后无声了
记忆里最后一处真实
是我向你无保留的求救。第一次,唯一的。

黑屋子扭曲成诡异的“SOS”形状。
7
一条班驳的铁轨
黑色老式火车,三节车厢
我上车再下车又上车
你一直都在前方
影子和影子之间的距离不能缩短
浓密的白色大雾之后
你忽然失去踪影
老式火车气喘吁吁的蒸汽里
留下女人拼命奔跑
心理医生说这首先是一个梦
心理医生接着说他无法说出答案
心理医生最后问我是否曾有死去的亲人
心理医生怎么可能明白
我无时无刻都在蓄谋逃离的内在
我用自己厌恶的做作
模仿女巫的手势递出一枚金币
作为敬业者的酬劳,毕竟,那是他的应得。
你在暗处,完整的观看滑稽情节。
黑屋子开始不安的躁动。
8
其实要说的很简单
不过是某个不安分的季节
一些无聊而又平淡的错误
我只是一直想弄明白
不起眼的一把小刀
如何扎成亘古的伤口
下一场游戏的新规则是:黑屋子里的四个人互相看见。
会不同吗?
9
“知道雪莲花吗?”电话另一端一贯冷静的你。
你说,要在本命年的时候带我去看
圣湖四周盛开的雪莲花
海拔五千米高度白色的雪莲花
稀世的纯洁,有一点妖气的美丽
是你亲手推倒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大写的GAME OVER
有一种骗局,不需要预设。
黑屋子轰然坍塌。
2003/12/10

*清舞流云
<水也多情>
莫名的爱恋  是未加雕饰的水
绿色永久安慰着我  只能狭窄地理解“自然”
                                   ——记

(1)
谁打着伞走过  看对岸的红棉花开
燕子飞来去间  也吹过断续残笛
小桥却涨满了水  细雨飞花
把握姑娘的手  瞧一眼娇羞
(2)
一点微白的清宵到渺茫中去了
那烟水中也有白莲花
冉冉起来  与荷叶摇啊跳啊
只那盈染的涟漪  圈圈着
也在天中映着几缕曼妙身姿
悄悄地  眼神也与清风触弄爱人的面庞
(3)
点滴的浸润  叶子在水中欢腾
也映着些锦翠斑斓的影子
虽晕着疲惫  被红光满面的阳光抱吻时
却笑了  捧一缕金色
才记起黄昏已在身旁出蹒跚了
清秋的夜  也流过一丝苍凉
(4)
冰莹么?沐浴着南倾的日
失却了荡漾的身形
你也朴素在封冻的季节
女孩的手冰冷  揣在我的胸口
恍然这是原本的阴霾
转身  红霞也烘出了昔日的轻柔
(5)
流走了
也决不回来
只偶尔化一两片云
了望
了望田野边  我和我的姑娘

*云抱
<相逢是首歌>

你我会相逢么
当着大街那么多相亲相爱的情侣
我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把胡子留起来
让你多少有一个抚摸的理由
我知道,冬季的风口
总是要在思念的梦乡肆意呼啸
你问我,该如何把持住一盏油灯的命运
我无言以对,我只能用歌声
擦拭灯台,直到它象一瓣洁净的微笑
你在想象,你点缀着花边的衣服
怎样才能折叠出春天的一句暗语
而我,正用嘴唇慢慢吞咽
你想象之外,那一阵进退两难的等待
好在我熟悉雄蝶的习性,无非是一动不动
2003年12月12日

*寒潭微澜

<马车●孩子>
贴近高原高原的月亮高悬,常筑茅草屋屋内是大火
此刻我就像个漂浮不定而又高贵的王子,或者是孩
子,冷月撒下来是漫天的星星和灰尘,背后是疼痛
高原的土地是一首歌谣,一百年孤独的铁链搭建通
向天堂的阶梯,众多不知名的野花,歌颂路边的草
水中的鱼还有以梦为马的王子,掉下来就是一首诗
影子和影子争斗。沧桑和沉默印证一个月圆月缺的
传说。一块石头塞满孤独的天空,上面坐的是孩子
星星在睡觉,高原的歌声唱响在月的背后若有若无
三架马车顺着铁链火红的轨迹驶向天堂,一架通向
过去;一架通向历史;还有未来,躲在大地的腹部
高原的稻谷满含清香,月亮或水的光辉,这是一种
向上的姿态。三架马车三种生命的选择,茅草屋沾
满泪水,在某一个神秘时刻使者突然而来,头盖骨
的隐喻灼伤眼睛,历史的黑洞,孩子还在赤脚行走
12.13

*温柔侵略者

<上升者(外一首)>
****
我不断向上攀登
踩着脆弱的树枝
天很薄,大地是一片原始森林
紧跟着一群孩子
紧跟着枯萎的百合
紧跟着幽远的岁月
世界不断的下沉
一只只晚星,籍着黑暗
慢慢托出了形体
无题
****
奸狡的人哪,你在奸狡中快乐
厚道的人哪,你在厚道里挣扎
我要爱抚千万盏星辰,籍着黑暗缓缓上升形体
去为未名的草花流泪,一次次被热烈的日头驱赶
我曾梦想某一个天空,一生牵着某一人的手
以对故里的离弃,到达日夜不解的忧伤里
我在深深的思虑烦愁里,怀念乡村的事物与人
这刻城市的中央,冷雨扶摇击扫行人的脸
寡独的夜里,你允许我的哭泣
掏出我内心的石头,请你取下它的文字
十二月,北风追赶着西风,可亲可爱的人
抛下北方的荒原,等我用无力的手指去开拓
我死了,我的亲人,却找不见自己的墓园
在破败的梧树下掘坑,又要惊吓冬眠的蝼蚁
让我小睡吧,涎液和鼻涕
是我对你不朽的敬献

*北冥羽
<月晕天国>
是夜,天蓝,有月晕,想起J,想起很多。有云气若我疼痛的肋骨,真空着婉转飘忽。——记

圆月,月晕天国
我的最后一根肋骨隐隐作痛
风吹过。地上的影子斑驳
鲜红的叶子在树上高挂
迎风起舞。我伸出自己的手指
便有小鸟在上面鸣叫
(浑身鲜红的小鸟)
这八面形的叫声质地轻柔
在树干上筑巢,四肢平展
风吹过。飘落的影子班驳
山脉尚远,涛声阵阵。
一对对红色的人儿从天梯滑下
纷纷扬扬的羽毛触地生根
那些月色背面的揉擦
在堆积如山之后,倒伏不起
一如诸条道路的红色风标
而起点是一棵树,终点
是茂盛的森林(或者荒芜)
中途的嗓音暴躁而安谧
漫天圆月。月晕天国
人间埋头赶路的人,脚背沉重
身体里鲜红的影子和羽毛
熠熠生辉  

12。12









发表于 2003-12-15 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暗色诗派十二月第二周诗选

这个绝对精了!!!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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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5 20:02 | 显示全部楼层

暗色诗派十二月第二周诗选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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