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五百行的组诗《中国城》全部完成

皓臻

跨度一个月，落笔二十五次，长达五百行的组诗《中国城》全部完成
题记——不为别的，只是写给母亲五十岁。

《大中华》序诗
船把水划破了，这是多么的
不小心。不小的是，我们都没有看见
有一个人已经从水底爬了出来
他背着蓝天，背着我们所无法
看见的看见。阳光留在时光的表面
亲爱的，大中华把你刷得刺眼
你像一个镀了金的汉子，离开
别人所生活的水面。那么多、那么多
的娘们，都在接近于恋爱的时间
你说那不是欺骗，是北20度到南30度
所有的痛苦，以及所有的幸福
是黑夜苏醒的体现。亲爱的
假如季节逃过24年，假如没有一首
诗。走入你的身体里面，谁也不会怀疑
你是一位母亲的血液，是一个男人
抽烟，所产出的孩子。北京、深圳
或者拉萨，好了。你想在哪里出现
想和哪一个女人，品尝小吃，品尝山东
大餐。品尝海鲜和拉面。亲爱的
这都取决于哪里有镀了金的光线。

《北京》80年
一个透明的女人，抱着一根
绳子。同时也抱着我
在天安门广场的居室里，车子
在拼命的加速，车子在拼命的漏油
那个女人，她就用一双柔弱的手
拉着这辆车子，头也不回的逃跑
直逃到长安街，可长安街沉默寡言
整个三月，我都痛苦不堪
我痛苦的看到我的父亲，躲在玄武门的背后
偷偷的傻笑。笑样像一颗泪挂在颐和园
的上空。像一颗气球快要爆炸
但它们又都是那么美好，就如同我
用头去撞一面坚硬的墙
疼痛但却幸福。好的，我举起大旗
我举起风。我被一个女人
高高的举起。她让我喊她娘
我吓得直哭，我哭得很伤心
我咬她的奶头。我命令护土清扫战场
我乞求医生保卫天安门，因为
我相信它们都是圣洁的。

《上海》81年
国际机场偷来一批客人
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他们逃到我家，让我喊他们
爷爷、奶奶，甚至是更小点的叔叔
阿姨。可是我很笨，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喝一口
黄埔江的水，火便烧尽了全身
我退得只剩一张皮。我露出
一颗比天空
还要小的心。我被一群人抛来又抛去
很久都停不下来。我很急
我急得时候，只说一个字
结果埔西比我还急，埔西的头上
没有村庄。埔西只好逃到城里
埔西望着埔东开始发疯
而我没有发疯。我不知道
我说的是什么字，就像现在
我不知道我写的是什么诗
如此盲目，盲目的
像我母亲当时的幸福。

《天津》82年
天津的地图很小。天津的土地
比地图要大，比我脚下的概念要大
比我的梦想要大
我顺着流水淌到了地上
我抛弃我母亲的奶头，我大喊天空
于是。我学会了奔跑
整个四月，我看到一只手
又一只手从我的身边跑过
却没有一个人抱我。这是注定的
我想，我注定学会了肮脏
我注定构筑未来的回忆，母亲
她仿佛是一盏忽明忽暗的灯
她就在灯的对面勾引我，用一粒
米饭。动作是那么的自然
这让我像是在天津迷失了很久
我感觉，一辆又一辆的火车
从我的内脏里开过
它在滴血，连同我母亲的血
一起流向南中国的大地。

《重庆》 83年
秋风中的我们一言不发
秋风中的孩子像稻谷一样幸福
所有的人，包括那些
在黑暗的真空里虚构幸福的人
他们，都暂时拒绝了忧愁。整个十月
重庆都没有隐蔽，重庆很成熟
我拉着妹妹，拉着月亮，拉着无忧的童年
我让它们流落到重庆的街头，我让街头
流淌我们的梦想。而我的母亲
她并不像一条长江。她比长江要瘦
她比长江要丰满。至少
在我妹妹的眼中是这样认定的
我踩着长江，沿母亲的皮肤轻轻划下
多年以后，谁也不会怀疑，我一头撞见的
便是三峡。对。三峡拥挤不堪
三峡在疯狂的发电。三峡在挤满我的
肉体和血管。并且催促我生长
真的，我像一个残忍的孩子那样
越走越远。然后再命令我的母亲把我
找回去，并且带上我的妹妹。

《内蒙古》84年
有人指给我一片土地，以及
土地上的王国。84年，我在率领365天
攻打牛羊马匹，攻打众多的国家
内蒙古的旱地里，没有人
可以咬死一只河虾。一个女人
说她不是她。说她的母亲，注定要把她
扔给成吉思汗。而我的母亲
却没有往我真空的思想里
撒下一把盐沙。因此，我注定
要把天挂在脸上，把沼泽淌在手臂上
把心放在马上。然后
我骑马。骑一匹清晨的马
直到黄昏，直到黄昏开始难产
我才有许些的害怕，我叫我爸
我叫他来，把我狠狠地打
而草丛中的虫子，没有一只睡着
它们在偷看，在吹萧，在搅黄昏
在虚构一幅美丽的画
母亲。你不再怀孕，不再偷摘野花
虽然你忘了告诉我，这也是中华。

《哈尔滨》85年
时光拖着虚空跳到八五年
八五年，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一个很狭小的概念。在它的周围
有欲望和梦想，以及哈尔滨
急速旋转的天空。仿佛有一位女子
正在青藏高原上奔跑，毫无激情
却总是无动于衷，那么
让一张照片，一块腾出的空间
渐渐的发挥起超实力的想像又有什么用
这确实没有什么用。除非我的母亲
坐在树枝上拨弄雪花的时候
能够把河床下一尾鱼的尖叫和郁闷
读懂。并且品尝我不可触及的
幸福与苦痛。这是真的，我曾把五岁
举过头顶，与燃烧的大雪相拥
与饥饿的梦想打架。
却没有一次灾难将我谋杀。我故意
隐藏起我母亲的衣服，隐藏起
她的痴傻。直到某一天，某一日
我重新咀嚼我的伤口时，我想
她一定会抓住我身边的笑容。

《大连》86年
谁也别想掠夺我的欲望，我的人生
已走到1825号的港口
我在一天天存活，却没有任何的
消瘦。包括任何的痛苦。我像一个
傻子那样。用咸咸的海水
刻下黄色的名字，刻下大连
刻下未来的学校。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
当我幻想与老师打架，我一定
度日如年。我一定不是一个好学生
我会撒野。我会哄骗我的母亲
我有天真的童年。然后
我再用打火机、甲骨文烧掉一座城市
我想背上书包，背上虚空的蓝天
没有一个人，从我的灵魂里突然
出现。我以黑暗的方式与黑暗相见
与白天相见。这确实需要勇气
仿佛有一只老鼠已装进了抽屉
稍一打压却可以拉成一条直线
但谁也不会怀疑，这也是一幅
谁也看不懂的，如此美丽的画卷。

《济南》87年
经纬线密谋在济南交差。济南
有七条疯狗 狠狠地往大街上乱窜
仿佛是七个孩子分散在七个地点
痛苦的叫喊。却没有抱怨一个男人
就此而登上别人的贼船
母亲。我们相依为伴，我们用秋天
盖住寒冷、盖住温暖
我们把秋天做成一块棉被铺上一张瘦小
但却足可以容纳三人的床板
其中有两个孩子，一个小女孩瞪大了眼睛
她在问你。她很天真，她说为什么：
水腌菜最有营养，为什么我们用它制造
一种原生的但却是最伟大的力量
母亲。我沉默，我不呼喊
我在听你欺骗，我在听一种
伟大的母爱。就像暴突泉或是大明湖
总有流不完的水，道不尽的悲哀
我们注定贫穷，我们注定
被一条恶狗咬伤。八七年
我背着整个济南和济南的阳光。

《新疆》88年
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
我要看大地的痛，看天空的疲倦
看一个人从岁月的瞳孔中倒出来
看风景无边。亲爱的
风扯破了我的衣服，新疆
有一个从不说话的人在掠夺
我的财富。罗布泊像一片叶子
像一只苍蝇所能挤满的空间
是谁。孤独的怀念原子弹，怀念一个
傻子的诺言。生存和理想，他们
我们，我们从一个没有河的地方来到
西边。那张叫做黄沙的底牌背面
是否还有那么多个英雄的痴呆
以及痴呆的火焰。母亲
我们被谁扔到这肮脏的地方
这宽阔的地方，这富裕的地方
趁着夜还没有撑开眼皮，我们
不要与自己相见，如果我不发言
你不发言。那么我们
母子三人，谁也不会发炎。

《合肥》89年
继续的贫穷，继续的不慌不忙
我继续的清理肮脏，别人的，自己的
我继续清理猪圈的肮脏以及众多
比肮脏更为肮脏的肮脏
母亲。理发师的不小心，构成了
我一生的创伤。我顶着贫穷
足足跑了365天也没有把这个称号
扔掉。我注定手脚麻利，我注定
在岁月的稻田里拔草。像太阳一样
被吊在了合肥的空中。谁的目光
在勾引她，在给她上发条
没有人会相信，我是英雄，我是
饿饥与贫穷的象征，是时代的象征
我像一个词汇被老人们挂在嘴上
或许他们马上死去，或许他们活不过今年
但这个不归我管。我只管
让海子把自己隐藏
再让他的朋友去找他。多么恐怖
谁、谁、谁一起阵亡
多么幸福。顾城数月光。

《武汉》90年
时代在和日子做交易，这表明：
一个新的冬天又落了根
新的冬天，我把我的空手扔出
以此等待，一双新的空手来把我
抱紧。在武汉的大街小巷里
没有一个人以及不是人的东西
在等待痛苦和仇恨
我来到90年和90年的冬天
春天没有命令下雪。好的
我要看一片叶子，以及叶子
上的地图，地图上的村庄
很多的很。我要问我的母亲
电停了，火熄了，我们要怎样
不迷路，怎样辩认敌人
蓝天怀抱着贫穷，一天天活下来
我们。母亲。就是这天空里
最为丰产的人。丰产到像灰尘一样
盖住整片大地，而后，容纳所有的
痛苦和忍。几个自称是民间的诗人
和时代一起，打开脆弱，打开生活的门。

《贵阳》91年
一队马匹走过天空，雨和雨的
尾巴。便开始拨弄钢琴
拨弄我心底的脆弱、忧郁以及
忧郁里的清醒。九月的泪在感动
窗口，和窗口背面的风景
整整30天，没有一群人在怀疑
在正视、在相信，风已经拎走了
一个个文字。拎走了庸俗
剩下的黄昏，没有半点痛苦
几百米之外，一只乌鸦在变形
在慢慢地挤入空漏的日子
挤入贵阳和贵阳的无边无尽
接下来的夜，我们
无力反抗。我们把门关紧，然后
我们小声说话。我说亲爱的
现在只有妹妹和母亲，妹妹
我们不做逃兵。我们在贫穷在战场上
听指挥，听司令的命令
听相关的内容：我们不乞讨
不要施舍和同情。

《西藏》92年
有人在教我赌博，与命运赌博
他们说我不会失学，不会在喜马拉雅
布达拉宫前见到生命的血
一个瞎子和一个乞丐同时拉断琴弦
瞎子说：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思念
是乞丐所永远都无法看见的东西
而我的母亲与我，我与妹妹
我们。同时用阳光编织生命的光线
一个男人，躲入他自己的空间
很狭小的空间。女人，面包和刺刀
没有人能够喊回他的空间，以及
空间里的时间，我们注定被遗忘幸福
注定无法忘记痛苦
然而我们还有自己的一边，有母爱和亲情
所达成的合同，以及合同里
的路线。张学友在怀疑，诺言
不是诺言。诺言欺骗了我的少年
亲爱的，我就在青藏高原上跑过了
一年。92年向93年交一份空白的历卷。

《西安》93年
是谁在用手封堵时间，老鼠
拖着尾巴又逃过一个季节
请不要管我，黑暗正通知白天
白天没有香气，没有香气的不光是
西安。还在古城正落满回忆
落满我整整七年的恐惧。这些比衣服
还要破旧的学校里
有爱和黎明，有春天和花
有迷茫和我自己
93年。我觉得自己应该开始发育
而最幸福的是：我策划了很久
终于不小心的、大胆的
触摸了一个女孩的肉体，这使我
的道路已开始慢慢宽阔
宽阔得以至于
我无法去抵挡宽阔的魅力
仿佛有一面红旗，在勾引敌人进入
而后将其伏击
又仿佛是一位母亲，赶着马车
送我入城，城里有烟和空气。

《杭州》94年
时光一路逆行，一路迎着风
一路用岁月的大脚踩痛赤水的胳膊
一路匆匆。94的某天
我被怀疑，我不是好人，不是英雄
9月的大街上啤酒敞开了胃口
到处的腥臊味，到处病的面容
一个男人顺便捡起了7年的爱
捡起。天底下最伟大的父爱。父爱很凶
比我久违的幸福要凶
比我7年+7年，哪一个7年
更能让我感动要凶。亲爱的
杭州在伪装成我童年的马桶
一位母亲，拍着我的屁股说：快拉
快拉。如此的追赶
是啊。一个叉口拖走了我的7年
而那一个却领着我逃过了2555天。
这些都是贫穷，无法启齿的贫穷
连同西湖的烦躁
9月的烦躁，一起打马走过天空
走过天空的面孔。

《长沙》95年
蜗牛背着时光，爬到95年
95年的1年，我被挂在长沙城的
背面。那儿有农村和山林、裸露的少妇，
以及疯狂的孩子。孩子，我请你不要抛弃
一个老师的可怜。当另一个老师
被你打在地上，他鼻口流血
他骂你不要早恋。他说英语love
在你的喉管里，直到明年也不发芽
好的。你告诉你的母亲
你说：孩子将第一次刺伤她
你说：孩子要忘记无耐以及无耐的尊严
仅仅因为是发育，一个孩子
必须承受火和敌人的考验
好的。那个曾失踪了7年的父亲
你是否来到一片湖边，来到
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中间
然后，利用你久违的权力，来施展
其中的暴力。打他一巴掌
当我的母亲转过身，她在假装自已
不曾看见，她坐在扔出的心上面。

《福州》96年
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我被
命令不准谈恋爱，不准欺负女人
不准好好读书，就如同
我正在看这一本历史书一样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朝
夏朝、商朝以及后来的明朝
为什么这些朝里会有那么多的贪官
他们。奸淫称霸、争权夺利
他们。都喜爱偷看女人，看她们
洗澡以及澡水中美丽的乳房
对于这一点，我现在，也只是
好奇。还不是很知道
我问母亲，福州这个城
大概是什么时候，才得以开放
她说：可能是满人入住，汉人失统
她说：可能再可能的
都已经被她遗忘。这是不要紧的
要紧的是，我没法将它忘记
我忘记不了明朝，亲爱的，96年
我没有学好一本书，只记住了明朝。

《南昌》97年
生命只是一个村庄，对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庄，有一个
叫做幸福的人
往我的嘴里塞进两粒糖
两片已经融化的阳光。在通往
语言的道路上，以及
未来的路上，我用了将近17年的时光
来打开我的品袋
口袋里的春天，春天里的麦浪
一个骑车的人
一个驾车飞奔的人，他在听97年飞奔的
天气预报。但是我不知道
人和事物或者是谎言
是否都可靠。是否都可以
装进江西的心脏，以及
心脏背面的跨包。好的。我已经
来到了南昌
一个我无法走遍的南昌
里面的我和母亲，我们。都不否定香港
不否定民主以及未来的孤独和阳光。

《南京》98年
我在不停的跌入时间，时间里
的深渊。缓缓地出现
已经接近于空洞的空间
以及空间里似有似无的光线
一个人被钉在了98年
98年。南京的大街上，阳光
红得刺眼，红得像一个老人的
容颜。亲爱的如果让一位母亲
不停地流泪，不停地打开水龙头
我是否会感动
是否会爬到她的身体里面
这个谁也不知道，我只记得
我已开始抽烟，开始打架斗殴
开始与三所中学无缘
这个世界只剩下了街道以及街道
里的漆黑，漆黑里的视线
男人和女人，我请你们
大胆地说再见而后又说永远不见
当一个小子，拿着刀
赤裸裸的站在这个伟大的民间。

《南宁》99年
他们在分割我的肉体，分割
一个野蛮的小子
就像盲人看不懂黑白与彩色一样
我不知道文科与理科，哪一个
会让我感冒，或者是更加严重到
让我打嗝。好的。一个女人用一只鸽子
以及鸽子的嘴
刺伤了我的几何、代数还有文字
这使我想起中国的教育
经过母亲的乳房，经过父亲的
粗犷时。距离总是那样近
近得只剩下一把尺
可我就是不明白，还有很多使我
搞不懂。比如城市正在成为孤儿
比如南宁的温度为什么那么烫
像一壶烧酒的烫
也许我该用一片叶子，擦一下脸
赔一个不是
因为。中国人都怕死
怕澳门说他是自己的孩子。

《昆明》00年
风是从空中掉下来的，她
拉走了天空的蓝
拉走了我的20个年头，再加一天
再一天，我无法计算的天
我请你虚无、消失
别再黑压压的杂乱不堪
7+6+4+3，这样一个数字
注定要使我远离家乡
注定要背叛我原有的梦想，梦想
它在发炎并且腐烂
所有的人，你们都听我讲
讲一个美丽且又伤感的故事
讲一位母亲是怎样拉住一只小老鼠
而小老鼠又是怎样的逃出门槛
糟糕的大学
糟糕的他乡，我用骨头
挑着喉咙
我很痛苦。我不说话
嘶哑的我促使自己哪里也不准看
包括昆明，她何时成为我的故乡。

《香港》01年
香港是一把生锈的刀，生锈
是因为它染上了鲜血的光芒
是因为它抽掉了身体里的光芒
所以海水很瘦，瘦得
像月亮背上的镰刀
像我21年所看不见的衰老
五湖西海的人，你们
为什么都和我一样，挤进一个学堂
东北汉子、南方小个子
一辆火车便可以把你们，送进
虚伪且又肮脏的天堂
噢。请不要发烧
我的母亲你和其它的人一样
不曾留意，有一位山东老师
他在厕所里撒一抛尿
撒一抛天底下，最为猛烈的尿
甚至连100度的水都不能与他相比
但这绝不是吃稀饭的结果
众所周知：山东人吃多了便会飘
像香港，像推土机一样的飘。

《澳门》02年
老师在黑板上挥洒鱼网
这是最后一次了，也就是说：明天开始
我将在眼睛里不停地
播放电影，黑白的图片不停地
摇晃。我被冬天，被澳门
我被所有的书本以及知识
摔到了大街上
一个像是春天的女人，穿着蓝衫
露出诱人的脸庞
露出比脸庞更诱人的乳房
她迷着眼向我望了望
但这绝不是勾引，是一种正视
母亲。没有一朵云把它盖住
她就这样胆大的逃跑
一直等到天黑下来，等到我的内心
停下来
我才感觉，我的心又空又冷
像一片绒毛的冷。我点燃一要烟
绒毛软了，烟软了
我好像看到了变了色味的阳光。

《台湾》03年
母亲。我快要写完她了，写完
我的二十四岁了。
写完我全部的感情了。命运
人生。当我写到台湾时
我知道我快要崩溃了，我快要
发疯了。我知道我不能像蹩尿一样
忍受孤独，忍受一天、一天
漫无边际的等
亲爱的，那么多水步履蹒跚
那么水领着一堆欲望在我的体内
慢慢地生根。一杯浓茶
或者是一杯阳光
你们。要怎样才能使我的心融化
使它发芽，使它像一个女人那样
用洁白的肉体把我弄脏
然后再用嘴来亲吻
把不干净的东西统统亲吻
那个被太阳追杀的月亮，我问你：
你有没有快乐和伤痕
有没有母亲一样的慈祥和心狠。

绿火诗歌

郦楹

恭喜~~

清舞流云

下了看，红！

皓臻

感谢二们关注

平沙落雁

好长啊。诗写得很好。

皓臻

问你好.

素青

能写完,是需要非凡的勇气的..学习了.

皓臻

下面引用由素青在 2004/04/05 06:12pm 发表的内容：
能写完,是需要非凡的勇气的..学习了.

我想是这样的：）

冰

佩服!
~~!~

皓臻

感谢关注

秦极

我来挂！

肉骨头

建议精华了，这样的作品诗歌报恐怕也不是多少人都能写出来的：）

吟香

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