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城市尽头的爱情

蓝海心泪 · 发表于 2005-3-30 12:59

城市尽头的爱情

一）散步
最近，羽伤爱上了散步，一个人散步，夜晚的时候，下着雨的时候，羽伤漫漫的走，宽大的柏油马路，两边浓密的树影，微弱的路灯下，雨点密密麻麻的象一起相约好的。心里有一种感觉，不是痛苦，不是幸福，不是烦躁，也不是安静，是空白。这种空白象一个城市，一个在城市里迷路的孩子，在天黑时惶恐的忘记了哭泣。
这一片宁静多么象死亡的尽头，完全脱离了尘世，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向下扑的感觉多么幸福。
咖啡色棉布上衣，一条颜色纯粹的牛仔裤，一双没有牌子的皮鞋。一脸安静，仿佛这个世界里她只是一个透明的风景，又好象，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可以思想的人，别的，都是她的风景，都是透明的。
戴着眼睛，黑夜里紫色的太阳镜，羽伤的眼睛被一种斑斓的光芒吸引了，无数的光点发出金黄的线，连接成一种有颜色的画，视线心甘情愿的模糊了，在镜片后面，羽伤陶醉着，这是另一种美丽，孤独背后的鲜艳，是她---- 余羽伤的风景。
夜晚看起来很安静，象一条死去的鱼，楼房在夜里发出沉重的呼吸，空气里是一种死寂的无声。水从路面缓慢的流淌，这是一条干枯的浅河，还是被淹没的路，熄了灯这个城市就是坟墓，关上门这些楼房显的无比寂寞，恐怖，树在黑暗里象各种怪兽，可以把想象尽情收入脑中，绿色看不见，看的见的是一些叶子摇晃的姿势，与寂寞有关的一切形容都是可以拿来比喻的，夜晚和寂寞，以及一个女子。
夜晚的城市里，没有爱情。站在城市的尽头，一条通向遥远的路，羽伤对着天空，任雨水落下来，把自己的眼睛淹没。

二）陌生
雨下的越发的大，羽伤的兴奋就象雨一样，长久积压的思念疯狂了起来，她决定不再压抑自己了。
一座坚硬的水泥建筑物，羽伤在一扇门前停下来，敲门，没有人来开门，房间里有微弱的灯光。羽伤转身下楼，绕到楼后面，那扇窗户亮着，羽伤站好久，想很久。
罗染是真的不愿意和她纠缠下去了吧。
打电话，是熟悉的声音，罗染惊异的口吻，羽伤听不出是高兴还是意外。
失踪了这么久了？罗染说，去上海拉？
没有啊，你怎么样？羽伤其实想说，我想看看你。
还好，你想什么呢？罗染问。羽伤很怕他问自己想干什么，好象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找他，就不能打电话。
你开门吧，我过来看看你好吗？羽伤终于说出这句话。
好啊。罗染的声音依然那么平静，羽伤想象的出他的表情，很多时候，罗染的表情就象声音一样的平静，没有任何波动，象一潭死水，羽伤害怕，那种表情比寂寞可怕，象一只可怕的虫子，在羽伤的心里爬。
羽伤把一切念头都压了下去，只想看到他，罗染，这个名字，羽伤念着，这个男人。
罗染来开门，一个眼神，在微弱的灯光下，黯淡的就象染上了伤寒，羽伤看到他的头发剪短了，表情依然是那样的迷茫，有点恍惚，有点冷漠，还有点让羽伤看不懂的熟悉又陌生的线条，这些感觉，都集中在罗然的脸上，罗然是复杂的，让羽伤猜不透，猜不透的男人，羽伤就越爱他，对罗然，就是如此。
看着罗然的脸，羽伤有点后悔了，为何这么冲动，把这么久的坚持都抛在脑后，几个星期了，羽伤与罗然失去一切联系，网上，电话，信箱，羽伤想，自己是可以不那么想他了，可以忘记了，却还是无法坚持下去，在思念面前，意志是脆弱的，就那样的崩溃了，散落一地的不知所措。
羽伤安静的坐在床边，罗然也坐着，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里是一些沉闷的气息，是雨来临前的压抑。羽伤先前的高兴一下子就消失了，羽伤能感觉到自己的表情，是那么的空洞，迷茫，甚至，是空白的颜色，那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罗然说，睡觉吧，口气平稳，就象妈妈喊自己，吃饭了。就象老师说，上课了。还象以前罗然说，做爱吧。
羽伤不说话，好象声音一下子失去了，羽伤关上灯，坐在床边。你先睡吧，羽伤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嗓子里一阵干涩。
罗然也许是睡了，因为空气里又恢复了安静，羽伤坐了很久，直到自己感觉累了。
开了门，罗然忽然的又说话了，走吗？
恩，羽伤答应着，关上了门。站在门外。一句话，近在咫尺，浑然天涯。如隔着生死，物是人非。
已然没有眼泪。只听到雨的声音。

三）波澜
羽伤睡了，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在从罗然那里拿过来的枕头上，关上灯，平静的黑暗适合回忆，罗然从回忆里浮现，都是他的影子，都是影子，冷冷的象一张单薄的纸，完全没有取暖的可能。
想象自己是睡在罗然的身边，羽伤感觉呼吸平静，小心翼翼，羽伤在罗然身边的时候，总是很安静，睡觉时，害怕到不敢动，保持一个姿势，僵硬的躺在罗然的怀里，不敢呼吸，不敢动，好象罗然只是一个梦，一动，就破了。
罗然很少对羽伤笑，即使，是笑，羽伤也觉得那是忧郁的，有种她无法看清楚的模糊。
羽伤总是想对罗然说话，想听罗然说话，但是，罗然总是沉默，说的最后的一句是，我和你没有话说，羽伤说话时，罗然就会说，别罗嗦。
有一些网上的朋友，因为喜欢羽伤的文字，知道罗然和羽伤的故事，对罗然说，想见见羽伤，想看看羽伤，那么一个忧伤的人儿，写出那么忧伤文字的人儿。
罗然说，她有什么好见的，她不说话的。
羽伤想，她是不说话的吗？她不说话？她在罗然面前，是说什么都是错的，那么，就不说话好了。
做一个不说话的女子，羽伤的心都疼的失去了力气。
罗然对别人笑，在电话里，罗然说一些温暖的让羽伤羡慕的句子，声音柔和。
羽伤看着他的笑容，那么的天真，美好，那么美好的笑容，却从来都不为羽伤停留过。
甚至，在他们用身体爱着的时候，罗然的表情都是那么的遥远。

羽伤渐渐的习惯了不说话，但是开始失眠。
整夜的失眠，躺在罗然身边，整夜的咀嚼一些回忆里干涩的句子。
罗然做着梦，在梦里笑，笑的出了声音，羽伤忍不住的伸手去抚摸罗然，那么柔和的笑。
问罗然梦到什么了。一个女子，看到她很高兴，一起笑。罗然的话平稳的蹦出了唇齿。
羽伤的心是一惊，一个女子？
羽伤常常梦到一个女子，梦到罗然，女子叫塔过，拉着罗然从自己身边走过去，那个女子，是罗然将要爱的女人。
梦里是一地的玻璃片，羽伤倒在地上，浑身鲜血，女子身着华丽的衣服，拉着罗然走过身边，对着羽伤嘲笑，罗然爱的人是我，我叫塔过。
罗然在门口回头看了羽伤一眼，就一眼，那么让人不忍心接受的疼痛，迷茫和矛盾，羽伤的心猛然一震，仿佛一片尖锐的玻璃片扎进了心里，寒冷的，没有方向的疼痛。
羽伤于是记得，一个叫塔过的女子，是罗然将要爱的女人。
罗然看着羽伤的脸，补充的说，也梦到了你，你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笑。
这一句更加寒冷，这么快，他就把她归纳到他们之外了。
羽伤看着罗然的笑，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笑过，而现在，他的笑，也不是为自己，是给一个女子的。

四）眷恋
开着电热毯，羽伤冷的颤抖。
罗然好象拿走了她全部的体温。
还是冬天，还是阴郁连接的冬，漫长的日子。
等到春天，我想看桃花，羽伤对罗然说。羽伤想念粉红了，苍白了一个冬天，都累了，都失去了颜色了。
想念被拥抱着，罗然上班时，羽伤会拥抱罗然，仰起脸，看到罗然的表情和眼神，竟然也是怜惜的，更多的是茫然，羽伤怀疑自己的眼睛，她不是看错了吧，那种感觉多么的美好，疼的，痛的，不舍得的，集中在一起，是眷恋，罗然难道也眷恋自己么？羽伤不知道，只知道，罗然，是矛盾的。
于是，羽伤一次一次妥协，在爱情面前，人是卑微的。
罗然是个好男人，真是是很好的一个男人，羽伤知道，他对别人很好，可是，她不懂，为什么他对自己，对爱他的女人，就不能好一点呢？哪怕就一个笑容，哪怕就一句温暖的话，哪怕是一个眼神的肯定，哪怕是无声的注视……
羽伤告诉自己，罗然是没有爱情给自己的，别对他希望，因为希望会同时带来失望，甚至是绝望，羽伤害怕绝望，所以，在希望一出现的时候，就扼杀了它。
没有了波澜，有的是无法扼杀的眷恋。
爱情面前，眷恋是一把刀。
只迎向奔过来的人。

五）决定和矛盾
羽伤在杜染面前微笑，微笑着说她和罗然。
我决定忘记他了。
我一定要忘记他。
我还是很想他。
羽伤的决定和矛盾是相互的。
杜染是羽伤的知己，羽伤象一个怨妇一样，在杜染面前，把丢失的一个月的话都找了回来。
说的离不开罗然，说的与罗然有联系。
我真的很想抱一个人，真的很想。
杜染看着羽伤，他们坐在咖啡亭的一个角落里，暗淡的灯光下，羽伤惆怅的脸和低垂的眼。杜染看着羽伤，自己很爱这个女子。
羽伤忽然伸出手来，杜染不知所措，接过来羽伤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唇无意识的去亲吻羽伤的皮肤。
羽伤却突然抽回说，因为用力，痛的低声埋怨。
我想摸摸你的头的温度呢？我感觉自己头痛的有点烧。

羽伤从来就知道杜染是喜欢自己的，杜染说，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羽伤认真的歪着头，想了半天说，那你要送我礼物，我要10颗钻戒。
看着杜染的表情，羽伤笑起来，开玩笑了。不过，可以试一试。
什么试一试？杜染问。傻瓜，我没有做过别人女朋友呢？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也许不合格，让我试一试吧。羽伤真的想忘记了，起码，可以在心里接纳杜染了。
也许，自己眷恋的不是罗然，而是那份感情，和拥抱。
杜染高兴的抓住羽伤的手，连声说，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爱你，我爱你。
杜染是真的爱羽伤，一直就很爱，但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的机会，连做梦都是羽伤，梦到自己亲羽伤了，羽伤很生气，跑了。
羽伤又问，我答应做你女朋友，那么，是不是你也是我的男朋友了？
那当然了。
羽伤叹息，没有人可以做我的男朋友的。是真的，羽伤从来没有男朋友，罗然不是她的男朋友，羽伤的世界里，只存在爱与被爱，喜欢和被喜欢，关心和伤害，没有男朋友这个词。
杜染看着羽伤，羽伤的脸一下子竟然红了，羽伤想，自己是可以喜欢这个男人的，至少，他是爱自己的，可以关心着自己，罗然，想到罗然，羽伤的心就痛。
杜染在送羽伤到楼下的时候，抱了一下羽伤，羽伤的身体忽然的僵硬，心里有种矛盾，渐渐强烈起来，羽伤还不能、接受太多，是矛盾的，是没有忘记罗然，自己还是属于罗然的。
（矛盾的痛苦，是谁说，痛苦是幸福，忘记是记起，记起同时就是忘记。
她，羽伤，痛苦是痛苦，痛苦变不成幸福，就象现在，她的矛盾和决定成全不了她的放逐。）

六）天天想看到你
她约会了。
杜染说，我想天天看到你。
羽伤辞掉了文秘的工作，开了一家自己的书吧，在城市里一条喧闹的路上，却是安静的一个空间，羽伤想，这里是可以给自己宁静，来疗伤。
杜染依然在软件公司上班，每天对着电脑，在视频里，羽伤看到他的笑容，听到他说，我想你，羽伤，我想你，我爱你。
羽伤说，我也是，我想你。不知道为什么说，罗然还是那么清晰的在自己心里。

与罗然失去了联系，搬了家，换掉手机卡。
开始正常的生活，在书吧里看书，写字，听音乐，也和新认识的姐妹聊天，说爱情，说男人。
杜染每天都会过来接她去吃饭，两个人一起去街上的普通的小店，要了青菜和酸辣牛肉，三鲜汤。象恋人一样幸福的吃饭，安静的过日子，去散步，一起听风声。
她仰起脸，把皮肤上的感官完全丢在风里，清凉的风吹过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感觉安全过，杜染，他是个可以给人安全感的男人。
春天很快的来了。
他们一起去城市的尽头，那里，有很多绿色，开花的油菜，风都是自然的，美好的让她觉得自己可以爱上生活，爱上杜染。
爱上所谓的幸福。
（快乐一旦让你爱上，就象爱情，很难戒的掉，这就是痛苦的人会越痛苦，快乐的人会常常快乐。）
羽伤在偶尔的一天夜晚开始想起来，自己有半个月都没有与罗然联系了，竟然，忘记了想他。人就是这样的，一旦觉得放下了，就没有必要再躲避对方，羽伤想，也许，自己可以把罗然当做朋友。羽伤想打个电话给罗然，却发现自己连号码都不记得了，上了好久没有去的网站，很多留言。
罗然发了很多信息，羽伤点开最近的几条看。
羽伤，你去哪里了？我很想你。2005--3--22
羽伤，我喜欢你，我一直不想说，因为矛盾，迷茫，怕自己不能给你幸福。2005--3--24
羽伤，你回来吧，我需要你。…… 　2005--3--26
羽伤，你不是喜欢我笑吗？我再也不对你冷漠了。2005--3--27
羽伤，我折磨了你，你现在要折磨我吗？羽伤，我爱你。2005--3-28
心里一阵一阵的痛，但是没有温暖，只有死水般的坦然。
最后一条信息。
我爱，我发烧了，烧了几天了，我不吃药，我等你回来。
我天天都想看到你，我想你。
2005--3-29

七）微笑和药
看完留言，发完呆，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羽伤想，太晚了，还是过几天再去看他吧。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羽伤站在罗然家门口，敲他的门，敲了整整二十分钟，门开了。
罗然疲倦的靠在门边，脸色因发烧出现一种粉红，皮肤还是那么的柔软而干净，还是那么的好看的眼睛，模糊的，羽伤清晰的看到，一种她一直很在乎的心疼，还是那么瘦削的身体，羽伤却没有想拥抱的渴望。那一刻，羽伤的感觉无法形容，自己，终究是戒掉了他的拥抱了。可是，自己真的不快乐，为什么在罗然这里，那么的不快乐，那么的害怕，心会那么的疼痛。
罗然回到床上躺下，羽伤过去抚摸一下他的头，烫的羽伤害怕起来，羽伤拿药，拿水，拿湿毛巾，罗然那样看着羽伤忙来忙去，微笑着说，我没有什么的，死不了的。
过来躺在身边，罗然吃过药说。
你先睡吧，羽伤坐在电脑前。
别上网了好吗？我需要你。过来让我抱一抱你。罗然的眷恋和需要，在生病的时候，那么的明显，象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是的，孩子。
羽伤关掉电脑，在黑暗里坐了很久，直到罗然再次请求。一个拥抱，羽伤想起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想要罗然的拥抱啊。

羽伤上了床，好象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爱情没有断开吗？
羽伤拒绝不了罗然，还是爱着。
羽伤躺下来，罗然转身过来抱住羽伤，紧紧的，浑身的高温烫的羽伤的皮肤痛，但是，是愿意的，还是愿意的，羽伤转身向墙壁睡觉，罗然就那样侧过身，整夜的拥抱着羽伤，一直拥抱着，脸贴着羽伤的头发，靠的那么近—……

当你不需要一个人的拥抱或是微笑了，当你爱的人对你说，他爱你，他需要你，当你被你爱的人放在心里的最重要的位置时，你的心已经因为过多的失望和伤害而死了，面对他的柔情，你心如死水般安静，还是在爱，却爱的没有颜色，如果平静是一种幸福，那么，这种平静，就是归属感吗？
不说话，做个沉默的女子，用沉默来爱，爱的卑微。
八）两种感觉

一整夜，羽伤不停的做梦，反复的醒来。
罗然的爱，幸福和平静，还停留在过去的平静里，这两种感情，羽伤同时拥有，望着无尽的黑暗，目光无处停留，她感到悲哀。
反复的醒来，听见一些杂乱的声音，梦到罗然，冷漠的脸，梦到塔过，梦到一些没有颜色的鱼。
梦到一个女子大声的呼喊着，血荷花鲜艳开放。
梦到自己拿刀划在女子身上，塔过，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
喃喃低语。
羽伤从哭泣中醒来，怨气缭绕，挥之不散。

羽伤穿好衣服，罗然吃了药，羽伤说，我走了，你记得吃药，多喝水。
别上网了，多休息。
罗然看着她，你下班还过来吗？我等你回来喂药呢？
羽伤要出门，罗然喊住她，过来。羽伤疑惑了，怎么拉？
罗然说，我还想抱一抱你，以前一直感觉你不真实，怕你是一个梦，突然的就消失了。
羽伤，我爱你。羽伤听到罗然在耳边说，很认真。
同时，杜染一夜没有睡，羽伤的手机关机，杜染在书吧门口坐了一夜。

羽伤忽然的产生罪恶感。
对不起，对不起。她望着杜染。我不配做你的女朋友。
杜染一脸的吃惊，怎么拉。他爱的女子，怎么变的这么迷茫起来了，眼神空洞的看不到方向。
我去了他那里。他发烧了。对不起，我很矛盾。
杜染看着她，心疼的恨不得狠扇自己。他多么心疼她，他多么爱她。
要怎样你才能快乐？他想，他要一辈子让她快乐着，不想看到她愁着的眉，不愿意看到她迷茫的眼神。
（被爱和爱一样，都是痛苦，爱别人的人有一颗宽大仁慈的心。
退出不是成全幸福，幸福本来就不曾停留，所以，她和所有的感觉断开了。）

九）断开

羽伤站在医院的窗前，看到蓝色的湖。18楼的房间里，还有两个男人，罗然和杜染。
一个月前，杜染对羽伤说，我决定退出，成全你和他，你要幸福。
过马路的时候，发生一起追尾相撞，羽伤在被送望医院经抢救后，脱离了危险，但是却失去了23年前的所有的记忆。
杜染在半年后离开了那座城市。
羽伤常常问罗然，为什么我感觉你那么遥远，你是你吗？还是我不是我自己。
感觉你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我感觉不到，羽伤反复的说，我感觉不到爱情。
桃花开的季节，羽伤脑部遗留的后遗症发作。
死于桃花丛中……

后记----
罗然在五年后遇到一个女子，长的象极了羽伤，名字叫塔过。

雨珠儿 · 发表于 2005-3-30 18:09

春天很快的来了。
他们一起去城市的尽头，那里，有很多绿色，开花的油菜，风都是自然的，美好的让她觉得自己可以爱上生活，爱上杜染。
爱上所谓的幸福。
（快乐一旦让你爱上，就象爱情，很难戒的掉，这就是痛苦的人会越痛苦，快乐的人会常常快乐。）
……看了鼻子发酸呢。恩，为什么你的文字总散发着一种忧伤。
精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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