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乡下（穆晓禾）诗歌浅析

柴进

乡下（穆晓禾）诗歌浅析

本文旨在探索乡下（穆晓禾）先生诗歌世界的构成，所本为华语文学网站整理的《穆晓禾的诗歌创作资料 》。众所周知，诗歌之美在于文字，意象纷呈的诗歌是作者内心世界的折射。一滴水在阳光下折射的七彩霓虹用言语无法妙解，诗的意象构成亦然如是，除了作者自己，其实很难寻找到真正的解释。有时候，旁观者的解读能够超越作者的本意，这便是升华了，妙不可言。在这里，笔者作为同为诗歌的写作者，以自己的经验，试图迈进乡下的诗境，与乡下先生商榷，不当之处,亦恳请方家斧正。
关键词：生命，祥和，净化，梦想

一、躁动不安的生命意识（关于十二属相）
离雪花近的地方是春天，春暖花开
这是夜，寂静的夜里我不敢说出谎言

读乡下的诗，读出来的是不安。这不安的感觉来源于文字中骚动的生命意识，让人初次接触不太适应，深读下去，却又是一番滋味。正是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诗歌，造就了乡下诗歌硬朗的风格。这种硬朗的感觉使读者在试图走进乡下诗歌的文字氛围，像是赤脚走进乡下田园的春天，四周景色很美，野草之中，却又时时有荆棘暗藏，提醒你身在现实。诗人说：寂静的夜里我不敢说出谎言，于是他的诗歌中便多了直抒胸臆，少了吟风弄月，纵使是他著名的长篇爱情诗《玫瑰园打开了窗口》，也很少有意象纷乱的华丽堆砌，而是以真诚温暖的文字，造就了一座美丽的爱情的神秘花园。
乡下是一个敏感的诗人，对自然与生命的体会，有着自己清醒的认识。他的诗歌之中，笔者以为，最能体验他的生命意识的诗歌，当属《十二属相》系列。这组诗歌立足于传统的生命意识，十二年一个生命轮回，每一个属相对应一种人和一种生存方式，又按照对应的时辰，转换为一天的周转。看得出诗人的深思熟虑。现代诗歌的外表下，骨子里却是最传统的意识，从内到外的严谨统一，使这组诗歌有了特殊的意趣，每一首都是开始，每一首都是结束，生命绵绵不息，俨若浑圆太极。《十二属相》的文字是坚硬的，句子不加修饰，近乎直白，句子与句子之间看似断裂，却又有着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第一次阅读到这组诗歌，我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跳跃性很大的文字让我感受到了久别的欢愉，使我愿意沉浸其中并加以品味。如果要我对这组诗歌说些什么，我只能说，诗人探索生命奥秘的意识过于强烈，以至于不能置身于诗歌之外，冷静地审视，诗歌中出现的过多的“我”，以及我对某种属相的谈话，削弱了这一组诗歌的整体和谐，流露出斧凿的痕迹。在诗人其他诗歌中，作为代言人的“我”的使用频率很高，比如《一个诗人的自画像》，苦涩而平静的描述，干净流畅的文字，浑然天成，不过，那是诗人对生命意识的另一种描绘了，与《十二属相》无关。

二、宁静祥和的文体标本
你看见的笑脸每一张都是绿意的春天
而人群在阳光下的影子，真实可爱

乡下的诗歌很安静，有如春天的风，他用微微飘动的柳丝来吸引你的眼球。
乡下的诗歌中找不到声嘶力竭的痛苦，你看到的只是一片祥和。
纵使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他的文字依然l流露出可怕的冷静。
他的诗歌，就是他眼中的真实世界。
他写一个穷困潦倒的诗人面对着天空自言自语，他写一个女人在世上的艰难生存，他写下一幕幕生活，有时发些感慨，有时候干脆闭嘴。其实他不需要多少些什么，残酷的现实没有诗意，而乡下近乎于白描的文字，却能在阅读之后，延伸出一丝茫然。这茫然就是诗意么？或许有的人不喜欢，但它是客观存在的，诗的世界需要浪漫，也需要真实。
从城市到乡村，世界过渡得渐渐自然，他不希望城市的噪杂污染农村的祥和，乡村的生活依然显得困顿，但那是梦想的家园，是童年不可磨灭的记忆，若干年之后重归故里，他所看到的，依然是朴素而淳朴的情感，搬了一世的柴草/从早到晚/谁的手/让月亮一会东/一会西。这感觉将延伸下去，在他的诗歌中缓慢成长。
和刻意而就的组诗不同，这些零散的诗句更像是散落一地的珍珠，当你认真捡拾时，才会发现它的可贵之处。那些完成于城市的诗句是苦涩而有着微黑的斑点，生硬中透着无奈；唯有流浪在城市的诗人，在梦中回到乡下的诗人，才会用孩子般纯净的笑，诠释了自己的笔名。是的，晓禾，从乡村中走出的诗人在若干年后懂得了父母赐予的名字的含义，他因此成为乡村的吟游者，一年四季，人在土地上漫游，心也在土地上漫游。

三、心灵深处的道德净化
一叶知秋，如何知晓爱情的消息
从开始处开始，从见到你的那个时刻怀念
从一条路的尽头返回，这是一生中的风景

你要去哪里？
玫瑰园
是的，它现在打开了窗口
我可以在月光下寻找爱情。
当诗歌成为一种信仰，成为梦想中的载着诗人漫游的指南车，诗人就打开一叠白纸，开始撰写自己的心路历程。从某个角度来说，大型的组诗有着某种神秘的意义，令阅读者充满敬畏并口口相传。
走进城市的乡下，把自己安顿下来之后，开始勾勒自己的玫瑰园。这个小小的情感之园，奇异地容纳了他无尽的深情。
很长的，九十九个章节；很短的，浓缩下来，只有一个字。
爱。
这是人生不变的主题。
它提炼我们的生命并加以净化。
走进玫瑰园的人，和诗人一同分享他的情感，他的微笑与烦恼、幸福与痛苦、黑夜与白天。园里园外，那些若隐若现的景物，那些昨开今逝的花儿，有如掌心之纹，被诗人一根根轻轻挑起，弹奏出优美而平缓的乐章，爱情的乐章。这来自诗人心底的声音，你可以用眼睛一一分辨出它的起伏瑰丽，那些爱情的植物，在你的阅读中生长。
在诗人营造的园子里，你找到了属于你自己的小小角落，慢慢坐下。
因为，爱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是唯一的。而在诗人的笔下，它却能投射出千百亿个影子，知道你从那些美丽的句子中，寻找到你所爱的影子。
你在园子里找到了爱情，诗人却站在园子之外，脸上带着微笑，玫瑰般的微笑。

四、追寻梦想的幸福歌声
诗人与常人的分别在于，看待事物，常人用的是眼睛，诗人用的是心灵。

我常常在想，诗人用什么来写作？
生活的积累，压抑的疲惫，幸福的感觉，还是爱情的滋润？
都是，但又都不是。
乡下在向这个世界奉献诗歌的同时，也信笔写下了他的一些感受。这些感受游离于它的诗歌之外，却又与他的诗歌骨肉相连。在阅读他的诗歌作品的同时，尝试阅读一下他的文字吧，那是解开他作品的密码。如果你是有心人，你可以从那些散言碎语中，梳理出你索要的诗歌脉络，当然，你的理解加上乡下的文字，那才是这些文字呈现的本质。
这些文字其实很耐读，散淡的，凌乱的，却又是显而易见地投射着诗人的内心。随手掀起一页，就有惊喜。
这些其实也是诗，哲理化的、散文化的诗。
诗人给你的感觉，就是他在随时随地地思考。构思成熟的，化为优美的诗篇；偶然蹦出脑海的零散句子，就成为紧急记下的感悟文字。如果说，诗歌的文字是追寻梦想的投射，那么，诗人随手写下的感悟文字，就是他行走在诗歌的玫瑰园中情不自禁地歌唱之后，散落一地任人捡拾的音符。
诗人说：诗歌是一种信仰，一种宗教，一个人的乌托邦。
从诗人的言语中，我知道诗人活在梦想之中，其实还是很在意现实。他有他的愤怒，他有他的喜悦，他会为他所遭受的不公平而对天长啸，也会为孩子的笑容痛哭流涕。但是他还是要去写诗，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在他的心中，诗歌之路离天最近。
一个人自称为乡下的诗人，走出乡下，来到城里，于是乡下的世界就成为他诗歌世界中最后的寄托。享受着城市的繁华，却又时时在梦中惊醒——哪里才是他正式的家呢？
有人说，写诗的是疯子，读诗的是傻子。
说这话的人，脸上透着苦笑。
能够耐心并愿意读下我文字的人，这个世界有多少呢？
柴进说：尘世中/我们都是流浪的小孩/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在阅读完乡下的诗歌并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他轻轻叹了口气。
从乡下走出来的，又何止乡下一个人呢？

附：穆晓禾的诗歌创作资料


[ 本帖最后由 柴进 于 2007-11-28 18:48 编辑 ]

长河落日

不错的评论!

柴进

谢谢老兄喜欢。

柴进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