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独奏心灵放牧曲——评张振萍诗集《一百次心醉》中的影与像

碧杨树

只身独奏心灵放牧曲
——评张振萍诗集《一百次心醉》中的影与像

安徽/碧杨树

        如果一百次是心灵抵达肉体的结果，应该在其疆域中收获美的启蒙，我遍及心灵的广阔天地，便是第一次的尝试、实践、体验和置身其中；如果一百次是对心灵向往的总结，那么，有所具备的那些语言，绝不只呈现情的感慨，绝不是将其视野里的风景表现在烟花中，试想一下，一百次是满足心灵情感的定数、定理或作一次感受对方情意的范例，如果你把视线投入张振萍女士的诗集《一百次心醉》就会品味出，用心换取的艺术享受，就能体会到法国诗人雅克·普莱维尔“在心灵中萌芽的诗语言”的效果，不然你想感受从骨头到肉体的塑造灵魂的圣地，都已枉然；如果一百次是情感体验与操纵感念的过程，换句话说：一百次作为感情出发的驿站，那么，第一次从何处起点？“江畔何人初见月”的开天僻地遗情处，谁是第一人用第一次抒发的心声，去感应世人从所未有的心愿，此人又将何等的心境，载入诗语言的感悟中，让人去获取心灵的、情感的、灵魂的纯美的空间，再创和再造之福或之苦，应当纯属于此人诗意境中可以继续拓展的另一境界的起源，这就是诗人张振萍《一百次心醉》中的影与像恒定的通感。
　　花瓣上蝴蝶遗留的衣裳
　　读振萍的《一百次心醉》之前，你定然会被诗人庞大的心灵工程所震撼，为何如此之说？当然是诗人开创的一百次都是其岁月迁居心灵的轨迹，试问：你心中的《一百次思念》“在无人时/一百次偷偷想你重复你/一百次把思念凝成千古长城/延向你”有这般为第一次感动的牵肠的盼意会成一个界线，于是诗人将一百次心醉承载着第一次心灵出发点的愿望，已明示在诗句中，而这种潜入带着情感移位的手法，将打散的母语用一个数字来升华，并重组触动心灵的音符，所以诗人用点、圈、和线的线段来表述心中的盼望，唯独不在诗人情到功成的缘上结束一个“圆”字？要从西班牙诗人埃尔南德斯的《汗》意会诗歌往往为表达诗人独有的感受而在语言中设下伏笔。如此说起《一百次倾心》中“假如你一定要让我一百次搜寻/慢慢回忆这些年的真实成分/我将两手空空/惭愧落泪/为那枯萎了的青春/为那来不及透露的诺言/为那寂静却隐藏着热情的火”情实意写咀嚼有味的诗实体意化来圈定心为情牵的依据。
　　诗人首要挖掘成熟而自信的气度，在行文时，先剖析自我当下的一种情感世界中，可以借来运载诗语言组构像的影子，若没有身临其境的实践，是不可能把最初的情愫凝聚成最终的渲染，这无疑给读者设下一个情的释放地和心的放牧地，两者虽没有通融的关联，但因诗人将包含的心扉上想说欲止的声音，贯穿到言传需要着色的生活，一颗炽热的心给予岁月的磨砺，经验的积累，人生的思量常需效仿的心迹，不能不说纳入豪情和壮志，已不是诗人小生活中所用依情画佛的心地，去完美自身溢出爱情大解放，与其说用诗这粒情种在愿望者心田里萌芽，来找回一个与期待幸福的日子，倒不如论定一次诗人将倾心诉说沉积心底的痛、疼、梦、牵肠挂肚的逐个环节上息息相关的心有所图的支点，作为剖开爱情大餐上的酸甜苦辣的混杂，形成片面性的感触：煎熬、折磨和心情涉及的社会因素，从零碎之中归纳得失得当的追忆。由此，诗人将心化蝶，在生活的这片花瓣上，安详度过春夏秋冬，可能吗？合理的答案是不可能，这并不意味着放弃心灵的美化而黯然伤神，得到这个与常理相悖的艺术纪实的生活碎片。必先学着理解诗人倾情一百次所独创的画卷。
　　说到独创，我要从诗人对《一百次心醉》设下的框架进行简要而谦和地剖析：可以说是世上有独无偶，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算过份，是诗人独树一帜的创举。这一点，与诗歌要创新毫无瓜葛的一大举措，给读者一个全新的阅读空间和理念。思、寻、逢、喜、恋、迷、藏、痛、醉、回，取这个单字伸展诗意的陈述，而爱情诗常常不能先行意体的境，再执行实体的意化，也就是说，爱情诗不能将诗文本给予任何设定的荒诞与虚夸，因为爱情诗由爱情去表达结果、过程或始终执行一种结果而破除过程的延伸点，比如爱情诗用象征手法着笔心情场，不能落俗，亦不能过于将文本植入先锋区域中处处暗设玄机的意识，如果这样执意去打破诗语言的构筑的殿堂，形成的不是废墟就是中国式的“园明园”，难保诗歌作品长久的耐读性和耐人寻味性，这两大因素就决定诗只是为了搜集陈事中需要倾吐的感情。论到奇妙，我要说振萍给我们奉献的是一座充满阳光的花色缤纷花香醉人的心灵花园，将心情寄予“念”字上，当新潮和先锋被误解为一体的时候，那么诗边缘与扩散出来的感想区域，可能再一次成为诗试验场上的一种演说词，为了避开这种不必要的虚饰，振萍便将一切属于自己的心灵感应的语言拆分，达到诗语言服务于心灵效应服务于文本综述的意念，从而达到身心质感的传导。如果我把“思”说成振萍一百次限定的触动的心，凝聚情感而获取的一组诗，那么她手下为“思”载入诗人的语言，却达成分解诗意象再造的实体标点，但不是诗实体沿用后再进行延伸的支点。
　　花瓣是像，蝴蝶就是影，这不是巧合的假设，也不是现象的推理，因为“这骨质的美穿透心灵创造的山水”[德国诗人萨利纳斯]和群居这个世界的生灵们，在日常生活中保持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花瓣和蝴蝶是最平常的事物，也是季节的现象，将花瓣和蝴蝶移植爱情中，用感动心灵的传说或者典故，来描述爱情，古今中外层出不穷，不计其数，想要凸凹有致，玲珑现体，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开僻新径了。正如蝴把衣裳遗留在花瓣上一样，一个遗字就切入诗人一百次之前的每一次，有可想可思可以揣摸的诗意了。
　　让心带着每一个音符出发
　　为了读出音乐的感觉，吟出诗人心灵独创的乐曲，我曾不止一次深入探讨诗歌作品的文本，当一首不能悟出语感的诗，将面临由心感想的被形态创设的抒发体截止其中词不达意而又被强加承载的意境空间，想做到承前启后的诗蕴含的实意，由质感和表达的准确，由诗人对象征物的洞察后分析点，作为延伸诗意过程的层次，分阶段性的意写，从中把连续性的可以衔接起来的意境源，分点起笔，段尾封笔，把不间断的或跳跃的已定为诗语句的隔阂，重新弥补、组合、直至尚未出现的诗句中闪现空灵的感悟，确定被诗人捕获并加加锤炼，使之形成诗人经典诗歌透视的张力。“女人是花/丰满的花朵在叶片上舞蹈/心上人/让我一百次开给你看”[《一百次开花》]空出的支点，就是女人是花具备的丰满和舞蹈的姿态，为心上人奉献出珍贵的色泽，很平淡的实实在在的刻划，将女人为爱展示出来的情，是倾尽如同生命的纯洁。为了“早晨我一百次为你向东转过身子/……/晚上我一百次在静穆里与你相视而笑”，有了重复证明心声的诗句，难道不是曲终收音，收藏一个女人高贵的心灵美德的化身，如果你意识到了这一点，你“选择诗歌就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选择一种人生态度”[诗人叶延滨《灵魂没有淡季》]渗透心底那一方享受艺术生活艺术人生的田园。
　　我反对人过早地给一个诗人预定经典诗歌的坐标，这种自杀式的盖棺论定，是不是将这个诗人推到诗歌边缘的荒漠地带，失群和离群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不用测定其深远的效果。然而，有人就喜欢将活着的诗人送进棺材，好象要此人就这样来度过创作诗歌接近晚期的生活，是命该如此？还是扼杀才子？如安徽诗人叶世斌，似乎是被人追认的“是一位值得研究和期待的当代杰出诗人”，多少带有一点戏剧性的吹捧，诗歌作品的成绩是分析评述出来的，谁也无权以任何方式高估诗歌作品的水准，将其实际水评隐去忧愁的部分，报喜不报忧的中国诗评家，如何做中国诗歌的医生？诚然不是我在此要论定的。而寻一个公证的分析点，来剖析振萍的诗，得用她本人的一句话：“好男人是女人的疗养院”[《惊艳：三十“极品”女人》]入手，她满腹的语言，只形成聊以自慰的经文，小女人刻骨铭心的爱，化作的涓涓细流，不是汹涌澎湃的大海。
　　其道理很简单：一、《一百次心醉》不言物不咏志，只将女子天份独有的心思，深表于可以意会的诗语言中，这种语言从心中将它们升温、火炼，一直达到它们自身发出热的能量。如《一百次约会》里“一百次和你约会/一百次没有看清你面容”就可以想到，一百次和一次没有分别或是没有进展，但在言行中，诗人已潜伏自己的影子，意思不是解说亲身经历的实感，是让我们沉思于一百次约会为什么了，这是我所需求的答案，一次约会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也在情理之中，如果说一百约会仍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实在令人不解，达到这种效果，诗人就完成了诗的可诗性和回味性；二、趣味回旋式在振萍的诗中很巧妙地若隐若现，得失中不留痕迹，读后还能让人感想，在《一百次兴奋》的第一节诗中就已透露“我离你愈远/你听我的声音愈甜/喜欢就收下吧”，我想诗人只为了表达因为距离产生美，就没有必要将声音留给心情过度的空间，只把音传的结果让对方分享就行了，而诗人在距离美中，产生妙不可言的是“让爱你的人想你还不成，还要产生温柔的恨”[俄国诗人弗·索洛维约夫语]读到此处，读者会问：恨和爱形成两极，爱恨交加，者显得有血有肉，这是诗意想或料到的结局及诗的力量，正因为如此，诗人的兴奋成了读者亲密的感怀，无疑取决于以身体验触及别人的空守情感愿望的欲火，由兴奋点燃的。
　　最不乐观的心意，就是诗人有诸多诗篇显出笔辙，如此雷同的诗句，显然不是追随自我情感轨迹的模仿，那么，诗人如何造就这么不回避的笔锋缺点，笔者分析有以下造成的：
　　1、一百次整体形成模式，套住诗人行笔时扩张思想，陷入圈地，限定诗人口气式的倾诉，这一点不利诗人突破活跃文本的先锋性，也多少阻碍了诗贵创新的出发点。例如：《一百次对比》与《一百次回答》
　　2、一百次拆分和一百次组合形成模式，将无形的心迹流露纳入语言中，显得行文有板有眼。例如：《一面次原谅》与《一百次幸运》
　　3、一百次形成概述心灵故事，始终是诗人没有跨过专一倾诉者激情呐喊式的界线，无疑将自身的影子包裹起来，时时让读者回避。好象唯恐天下不知诗人的何为何不为的标签。这种自报家门的浮浅诗技工，前一首延伸后一首诗中而伤痕累累。
　　尽管如此，我如果绕开客观存在的小小弊端，借用侥幸的心来掩饰，糊弄，不仅欺骗了诗人本人，也哄骗了热心的读者，形神不能同在而意图评述误入偏见，引发带情绪写诗评，是极其不负责任，是可恶至极。因而，我数次回溯振萍诗歌用品令我潜入其中，挖掘感动我或感动读者的诗意，致使我对待《一百心醉》象腹中的胎儿一样，要历经十月之苦乐，方能见到她的美和生命力，这些正是诗人的个人体悟。语言完成了诗人的爱情蓝图，亦是诗语言符号潜移至心灵至高无上的爱恨间，唱出来，吟出来，去解脱一些背叛肉体和精神谐和愉悦的人，真正让诗歌美化心灵美化生命。爱诗人，这一生的善言良药，全交给了文字，交给了诗的灵魂载体——语言。
　　还是让我们学着振萍的《一百次勇敢》“我看见世界严酷冷漠/而又形容槁枯/我一百次听到残枝败叶在窃窃私语/我清楚神圣爱恋的未知数/一百次我还是勇敢地来了/一半儿惊惧/一半儿爱慕”如此坦诚的自白，别人还有什么理由放弃自己挣取的幸福和辉煌的彼岸。清浅、纯朴，字里行间跳跃音符的声音，于是我说诗人是带着音乐在诗歌的路上把一百次还原成第一次出发。良知与爱情融汇成敏锐的思想、才智和心境，将《一百次心醉》中的影与像刻入心中，赋予独特的风格世代延传，用音乐放牧自己历经人世繁华和人生沧桑的心灵，用钟情诗歌的心愿挖掘生活动力的源泉，毕竟开花的日子是美的，经得起时代的磨练和人世的检阅。

　　                                                                2008年10月3日完稿.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