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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是这样长大的》
时光是这样长大的,就像
被风吹起的窗帘,抖落一地的寂寞缭绕
早晨我起来后,就着光线,收拾起昨天夜里
你不小心遗落在我枕边的柔声细语
寻找整齐码放的鞋子,一个人的冬天
开始在每一团白雾消失之前.
这时你一定还在睡熟,努起的小嘴含糊着一些傻话
我努力的靠近,最后还是被风吹散了你的样子.
然后是咀嚼,将每一瞬间咬碎
面包与牛奶很像是一对和衣而睡的恋人
忘记直立行走,在一月晨曦到来之前的昏暗天光下
誓死同归的表情仇恨整个季节.
我们离开的时候,街道像是一个沉睡的老人
偶尔有几只鸽子轻扰着睡意.
路的尽头我开始临摹你的影子,与时光交错的平面
天际慢慢舒展开来.
2009年1月10日 河北沧州
《回归之前的日子》
1.
夜里注视你的眼睛便生出了回归的意图
昨天,你的嘴唇一定也很漂亮
那时的蝶蝴兰都是失色的,季节的轮回投射出
生命苍白的本质,手掌上生不出嗜血的妖艳.
从一本书的引言翻过整个世界,
现在我已在路上,在你来之前,
雨水打湿了城市的发髻,遗落的语言
躲在各个角落难以辨别局促的脚步
和它穿越黄昏的方向
2.
是来时的风景,会与僧人不期而遇
空洞的眼神,像是我多年以前随意投放的坐标
宿命的刀锋划破寂静的蓝.
现在我在黑夜的尽头,独坐
想像是冰冷的季节,我与你在不同的人海中,
寻找彼此的眼神,然后是如此安详的对视.
这是否意味着我该放弃为你摘取春天的念头
转而是一年初始,我以为相遇又近了.
3.
明天我又该上路,并且尝试不触碰任何脆弱的事物
比如被雨水折射过的阳光
比如与牵手走过的恋人交错的背影
比如被我遗弃过的城市.
比如与生俱来的念头,孤独与流浪.
明天我还会在梧桐树下取一捧尘土.
一部分用来浇筑我经过的村庄与城市
为你讲述我所遇见的风景
一部分用来填埋想念的沟壑,
尘封在这之前的每一个夜晚.
2009年1月11日 河北沧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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