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散文诗）

张丑

《我和你》（散文诗）
1
       世界还在呢喃，在一个人的梦中，窗外的天空不曾失眠，有几盏楼阁的星光却还燃烧在小城的故事里。
    有些泛黄，是墙上的蛛网，还是屋隅的旧历，还来不及翻开或抹去，又复上了新的辙迹，慢慢地，在那一些弥香的记忆间，恍若破涕为笑般地，淡然韵开，变成了又一次涅槃后的黎明。
    濯一把睡眼惺忪，连着自己的出生，在新的昼光照进你的生活的灶台和流年的嗅觉之时，振奋呼吸，从狭隘的蜗居奔向广袤的所在，那里有鲜活的空气，像思想里的自由，像生命狂热的信仰。
    从水与粮食的甘醴里吮吸着复舒过来；
    从村庄或城市的炊烟里舞动着复舒过来；
    从现实同梦想的碰撞里狂欢着复舒过来。
    那是你的形象，那是流云飘过山岗上的连连瞻望，那是春雷的脚步叩恸大地的心海时共鸣出的最咆哮的叠叠虺鸣。
    你不论自己的出身：农民，教师，公务员，抑或艺术家，你都不暇顾及，你直往生活与生命的最强音迸发而去，汇成一道呐喊：
    “来吧！”——这是你献给世界的祗礼！
2
      路还未形成，脚步早已去岁月的泥壤间定义，那是一场寻觅或流放，无据可稽，也许，那里正厝藏有一段命运必经的罹难。
    出现在你的面前，这像是我的命运，我的存在本微不足道，却恰逢了你的意义。
    你来了，经过那些花香鸟语、绿柳长堤，你却面带寒苦，驼背弯腰，甚至戴伤含泪，你的憔容忧伤了白色小屋，在我的心里，愁容难散。
    我该如何来表达自己，在那一刻时光的凝滞间，没有奡健斐然的口才，没有铿锵有力的嗓音，我有的只是笔和纸，有的只是刀片和药丸，有的只是紧张忙碌的思虑与甄考。
    我忧怛，忧怛于你的生命在病靥面前是否可以彰显出来“飞扬跋扈”的力量；我豁达，豁达于我的激情和理智定能够将这些心情的阴霾“一马平川”。
    开始于你沟通，这是我的快乐，取得你的信任来源于那份心原上流淌的绿色的真诚，我倍感幸福——体格检查、做医嘱、开处方、写检查申请单、准备手术、定期换药~~~~~~~风风火火，忘掉了疲苦。
    时间在潜然消逝；
    身体在收获健康；
    笑容在绽放希翼。
    我来了，像你最初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我的故事，连着你的生活。
3
    泪水是感恸的小手，揪抓着我的胸膛。
    你潸然泪下，照出来我的微笑与幸福。
    傍晚，你我站在分别的驿站。
    你笑着说我是那不落的太阳，是那暗夜的璨星。
    我低头含羞，真希望能成为你生命的读者。
    别了，朋友，天涯蕞尔。
    愿你有一个好的身体；
    愿你有一个好的前程；
    愿你和你的家人生活幸福。
  注：谨将此文献给所有辛勤工作在医疗战线上的白衣天使们。
                                       （完）
                                  2009.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