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些

铁哥

争辩

在自己的院子里听到嘲讽，认真的
具体到每一件器皿，每一件空洞，每一夜

上帝让我歇息，他知道，因为不跑
而可以聆听。从神态到瓷盘子，到疏漏的

秋风，我们知道冷，凉拌的正午，实习生
用柔弱的反驳，解释了一群人的指点

建议的谦虚。如果你这样，而不是那样
脱离群星，你陷害自己，也拖累大家

要不要在黎明醒来。我眼前的野地草木葱茏
多远的事物一一交待，因为瘦，因为

不是那样的，我指证的斩杀，已经发生
作为事例。作为电影的恐慌一一放大

监狱，炒菜的平底锅，两片叶子上旅行
仿佛农药通缉无辜。去说，去两手之间翻转

厨房里的无意义，每一夜的故事不可遏止
好的灯笼，坏的灯笼，队伍里的埋怨都这样

三两句。土丘三两处埋人，槐树做标记
迟缓的人路过这里，写下路牌，不能停下破机器

2009、10、20

2007年的邓县

在登记的小旅馆，一再试验妄想和门锁
这累的有趣，街边的小天堂，一直有
摩托半夜里突突的奔向，和隔壁的话语声
猜测，连接到一起的暧昧小说，有开始
无终了的一天，在另外的世界，摸索
乱石水星，谁都不认识，谁都可以去揉搓
透进来的灯光，此后，在荒山里睡着

2009、10、20

草棵里

他所说的谎话像雨衣，淋着
这一畦撒下的菠菜，每天去看
叶子的洞穿。混淆的初秋
凶险一直在喝酒，静寂陪伴着
菜青虫。他不能停下缩紧的
发言的胃。他失重了，掉下来

2009、10、20

没题目

在有波纹的石头里，他让你去砸
凿子捣碎耐心。是我的脆，还是对手
冒充玻璃，我以为尖锐，还是
不想看。它一定要扎出血

捅脖子，淌我的血，你端详仔细了
还是坐不稳。作为工业的齿轮
不能抱有明月的想法，走夜路，摸到
眼前的鬼。这还不是地狱

菜地里，墙壁上，临近的五一水库
更高的还有头顶上的星星。我服务的处所
远比这些可以看见的更细密，更不像
是人应该看到。

2009、10、16


1988年郭磊庄的冬晨


我记得一群寒鸦在铁剪子铰出的毛白杨之上
解放车在矮土墙外面儍等，装载去风口的人

那天只有我这个士兵，和那个呵白气的司机
沿着大深沟颠簸，月球上的群山逐渐抖零散

他送我去的洗马林镇仿佛星云，车帮沾铁手
我握紧自己暖出汗来，蓝天如同深渊的寥廓

像此刻，我褪下的枪刺无从装上，因为惶然
湿雾在院子里虚拟硝烟，我蹲在车厢里记得

2009、10、15


城郊中学


而我们认识的息县太狭窄了
几平方尺的怨恨。把今天所有
咧着嘴的影像们塞进来
多么热闹而没有晦涩的空闲
有些人走上阳台。看城郊中学
斑驳的教室，卖辣条的妇人
还是当初看守台球案子的新媳妇
那老灯泡。光明之下的这些
被剪子铰掉毛边的脸，因为疲倦
而找到空旷里的疲倦。这地方
不缺少朗诵的教案，也不厌烦
饭桌旁的狂言，我要改变什么，什么
什么。它还如十年之前，更远的
淋雪夜。瓦房里的热闹啊
人们趴下以后的寂寞啊，应急灯
在几步远的箱子里。来回疑惑的
巷子里，亲戚还如今天的送别
在冬青旁边，校长室屋后，去尿
像狗一样顺着墙根。你送他
去雾里落实前途的濡湿，那暧昧
不如叫骂的锣声响亮。应该吵醒了
墙外的比较，较好的桂花树葱茏
在下半夜。停留在星光下的送别里
本地的老故事，忽然是别处
抗拒的学生。让他们也去老，泛黄
恰似茅草间的风语，秩序有先后
暮霭不管其他的人们
覆盖着大息地。弯曲线，混蛋物，剃须刀

2009-10-15


不顺者说


你看我接二连三，被葛芭莛撂倒，灰尘里扑棱膀子
小爬犁的小命，在浪尖上貌似逍遥，又时刻防备

持续的波澜淹上房顶，那真是大灾难。蚂蚁的惶惶
菜叶下的街市迎来落日，摆小摊的傻子，张着嘴

大喘气像家属区掠过的幽微。暗影像夸张爱的帽子
旋转着飘向不知的他处，纵使时光倒流，出发的山上

剩下对此地野花烂漫的惊异。不是绝望者的敬意
像蝎子对石头，天空对地底下惊蛰的铁锤。迟缓的

嘘气筵席无意义，如同友情无所捆扎，沙滩退潮
泥浆应该涂满了分辨的面容。不要去看腿脚的零散

去看饿殍们幻听的姿态，有时南北向，有时倒立
胡乱栽种的黄蒿啊。是什么压垮了一粒草籽的宁静

2009、10、14

梦想他

梦想他的无厘头，无来由，无汗衫
无遮拦的清秀江山。停电了

2009、10、9

又想他

想他昏然的不是，洗脚后铰净趾头
整个夏天的凉鞋扯烂，麻烦如卖菜的小贩

你以为他入了云霄，半夜在大十字街
喊你。你也交代了自己的恐怖

2009、10、9

不想他

这货在二马路车站以外的郑州
二七塔以外的郑州，经历自己的暴风雨

等一等，别给他打电话
问自己的虚无，像暴风雨中的电线杆

2009、10、9


他干甚

火星人在行动中调阅他的档案
真是了无趣味，以为陷害了
这个在深海里频频发电波的怪鱼

那个隐现的雀斑，那个用胡须
照明的教师，波动用波动推搡他
无辜的钓鱼者，在浪涛里

2009、10、8


他啊

丁香花的真理在陇海路上献媚
只是你没有看见他的曲弯，形容
不得劲的龙，不洗脚就睡的茫然客

别让他醒在不得劲的世界里
与我翻脸

2009、10、9

可能吗

几次三番你在队伍里找不到
比如，这个鱼已经褪出鱼

可能吗，你正行走的乱森林
他在枝桠上叫骂，像鸟儿轰鸣

可能，只剩下这一个


2009、10、9

一头熊在歌唱

磕磕碰碰的读完，顺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