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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忘却
1突然忘却
那是在哪一年
哪一天
突然忘却
以前的日子
以及以后的生活
坐在空荡荡的风中
人群像一些灰暗的碎片
或者枯萎的叶子
阻塞着视线
天空上浮着火焰
和
暗淡的石块
手捧着脑壳
饥饿的嘴巴
找不着言语
2天梯上行满了上下的车辆
关于攀缘
是
植物的事情
是
未知的事情
雨水
带着清凉的光和黎明
在天的一边
乳房,乳房
月亮上挂满 反光镜
和
人影
风吹了一会儿
怀孕的女人
头发横在火焰的黄昏
"是谁?"
"被撞死的是谁?!"
"谁还在摇晃的天梯上?"
"谁在哭泣?为了谁?"
疑惑和言语
淹没悲伤和苦恨
3那么我死在黄昏的死海上
那么我坐在黄昏的死海上
树枝上叉着
一些无聊的眼皮和嘴唇
陈腐的皮肤
一片片飘落下来
"是头皮屑头皮屑"
一截截的木头
嬉笑着叫嚷
白色的幽灵 在身后舞蹈
4假如
假如给我刀子 我用来干什么
我长久地疑惑
比画着劳动 休养 填充着我的心脏
或者扔掉它呕吐
用它捅鱼的肚皮
咬它,用爪子撕它
嘲笑它,唾弃它
在自己脸上留下印记
然后疑惑着认为
这就是我的日子
证明了什么?
5风
风一口一口地吃着树木
翻滚着蠕动
吃,不断地吃
是
生存的潜能
是
压抑的挣脱
是
流逝的开始
是
虚度的痕迹
是
一口一口的吃
透明得看不见
细细数过
树木呀树木
完好如初
6削
消化需要时间和空隙
正如
风化需要空间和流逝
石头蹲在旷野中
正如
人类孤立在人群中
牵着羔羊
虔诚地
忘记了 主
雨水
像屈辱和美丽的歌
7我是谁
我是谁,捧着昨日的空虚
和
明日的虚无
我是谁?
坐在空荡荡的风中
言语沉默
望不到什么
大声呵斥
火焰和树木一起
穿过漆黑和神秘
而我是谁
天空爬过一些排雷
石块,安详地卧于酒杯
这大地呀
又擎起了夜的酒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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