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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IFER,二十五岁的美国姑娘,因为她是做戏剧的也有些另类所以我们特能谈得来。
在海南大学当了两年的英文老师,惟一的笑话是直到现在才弄清楚脑海跟大海的关系,她说这个是想告诉我汉语的博大精深吧。
每次在乔治的咖啡馆,品咖啡的时候她却独要啤酒并且一定是国产的。我们就面对面边抽烟谈诗歌和艺术,更多的时候我们一起晒太阳。
某天北京来了批女诗人,我开车带大家到草原我的牧民朋友家里。在盛开狼毒花的血色草原中,JENNIFEI兴奋地将自己整个埋没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她不要拍照,就那么孤单而又清净地享受自己的天地。
再之后她到了一家学校做义工,其实我知道她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老家还有个在读书的妹妹。但每次在一起聊天她总是抢着买单。她不善于跳舞,这对于我时常组织的舞会,有那么多外国朋友参与的舞会不能说不是个遗憾!JEENIFER就那样孤单地看着我,看着大家,每逢有美国来的艺术家朋友无论多忙她都会过来跟老乡打个招呼喝杯酒。
现在好久没有跟她联系了,不知道孤独的JEENIFER现在是不是比以往还要孤单。
MARCO是意大利的一位卡车司机,个子高高的,每次相见就给我一个熊抱。当然我喝的咖啡都是他亲手煮的,每次抽烟也都是他先递给我。他说诗人在欧洲的地位是人人敬仰的,所有见到我这么个中国诗人,除了兴奋就是要交兄弟的那种。一个月前我给了他电话,他用很不错的中文喃喃地告诉我,他想我!
JULIE是个不到二十岁的美国女孩,因为喜欢中文就来了中国。我们的认识纯粹巧合,就是想比比谁脸上的酒窝深。不管怎样,我认为JULIE是我认识的最美丽的外国人之一。那种纯粹的美让人惊心。走时我送给她我刚出的诗集,她笑着说等把诗集里的文字都能读了再回中国见我。而我坚信我还能见到她的,因为酒窝。
澳大利亚的MARY和《华盛顿邮报》的JILL估计是因为我是个诗人才深交的。每次我组织的诗歌研讨会MARY都会提前到达会场,虽然她听不懂中文的诗歌,但也会像个孩子般地将头深深垂下感悟汉语诗歌给她的奇妙的感觉。很多时候她会即兴朗诵她所知道的欧洲诗人的作品。那时候的掌声我认为都是献给她的。
JILL不同,她总是会被我的经历打动,所以给了我一次专访,放到07年的邮报上,只是我的英文水平太差,所有除了THANK YOU 之类的客套话我不知道还能跟她说些什么。
汉学家梅丹里个子有两米高,他喜欢听我诉说。他对中国古典诗词的理解我感觉不比我差。所有我们交流还是学术方面多些。去西藏之前他在南京,现在也不知道又去了哪里。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自己为中心,所以别说外国的朋友就是国内的也很少联系,当然还有瑞士的PETER那个说我是中国最心细男人的男人。瑞典的FAZAN,那个几乎能读完《藏地悲歌》的山地工作者。《美国国家地理》的作家LARMER,酒醉的时候他抱着我说:“田,你是这个国家最懂艺术的诗人。”
而同是美国的青年诗人JOHN,因为在登山过程中挂破了裤子,就和母亲一起你一针我一线地缝补破了的部分。弄得我眼眶潮湿,这样的场景估计在如今的中国已经不再会有了。而那一对母子,那一对在昏暗烛光中的母子的身影让我整个晚上睡得很香。还有那个叫INBEL的以色列会气功的男人和他的女友,离开的时候他们眼含泪水。
一晃一年要过去了,我的那些淳朴的,跟我一起酒醉的,在夜深里到草原上跳舞的外国朋友们,不知道你们现在还好吗?我接受过你们一次次的邀请,但因为经济和自身的能力去不了你们的国家。有遗憾,更多的之于我也是一次次的鞭策。只想说我会再次启程的,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自己------
(我的第二部诗集新版《藏地悲歌》出来了,这次我不送了,需要的朋友请联系tianyongxue@yahoo.com.cn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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