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三首

张丑

《手术创面里布满精神碎片》
冷空气穿裆而过发现一些人的尴尬，障碍
并非只有信仰或创造力，他在办公室里喃喃自语
也许，就只差一次手术的距离，那张床在妻子的乳房里
一阵冰凉，曾试图用他那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欲望去燃烧
与另一堵墙隔着肌肤，天涯蕞尔，梦呓里充满诅咒
得在春暖花开的三月开启一场身体的革命，不再是卫生纸的秘密
闪光灯探照下的一带国度，没有鸟鸣，被呻吟声取代
汗水颤栗起生理盐水与一个人挣扎过后工业机器时代的迷蛊
刀片顺着嘴唇曾犯过罪的起伏，流出鲜红泪水浸满表情
模糊不止是回忆，寻觅现场只残剩下水溶性维生素
多少天被隔在肛门之外，走过黑色宣言：
病检报告示患者睾丸有局部增生物，癌变？或多个性伴侣
医生的手划过午夜的脑电波：听着，今日在手术时发现你病变部位有大量异物分泌
情况不妙的他，仍在喃喃自语关于星光与瞳孔放大，媾交的裸
作弄起清澈的九港五湖，灯光暗下来，变成黑眼睛
而创伤的深处，是他无数次游戏生命的证据在连着神经
                       10.3.20
《漫语》
表情痛苦，土地里一片碱性，扭曲着乙酰胆碱的花落花开
是谁的步伐逾越卫生服的空荡在吱吱作响，矛盾重重
并不是在表达病情：他用身体诅咒前方的世界
一定是办公室里出了乱子，开处方的笔和安逸文字
如何触痛电流在中脑边缘横行霸道，令人费解
新闻层出不穷像头皮上真菌感染，蛋白质盖地普天
说：某某医师被患者刺杀？一场比《柳叶刀》更为精彩的戏剧
他谈吐不凡如同笔记本电脑诱惑白领的饥馑。唐突
药丸子打翻五味瓶：这都是什么样的房间
电扇，电热水壶，电视机，空调，电话，电脑，电杆
在北半球的感情区域：这能否用手术把多年前钉于手掌的异物取出
需要多种检查——这是谁的错——需要住院观察
有一种体系濒临崩溃（什么狗屁医院），他一路唾液淬砺忿愤
卫生间有人走出，从厕所兜售回来一怀子衣带渐宽的心得
          10.3.20
《路过》
房门敞开，是书本第三个季度，医学体制改革
一张床连着另一张，哈气或呻吟或颤栗
由被榻去掩匿空洞，氨甲环酸止住一些人的心血来潮
在清创缝合的边缘眼神决裂，等待生活杀死细菌
有一行文字，最初由疼痛的笔签下署名
或按上手印，并非公文，在点滴悬挂之前
是一种病靥的表达，鲜花死于一场探望
苹果梨伸张出虫子的爪牙，白大褂在挣扎
同死亡的信号。第五病室瞳孔散大、恬然自得
报表出没机构部门：医教科、院感办、医疗纠纷协调处
门外鸟语花香，在大玻璃虚化的高空鸟瞰城市
如同医学生一片大好未来。医疗急救车鸣空出击
远方，在临床研究项目之前，万物葳蕤
不再是冰凉的床单、盐水、刀与剪子、感染创面
医患还未紧张，白求恩正蹲牢试图把革命洞穿
                 10.3.20

李显

手术创面里布满精神碎片

明明都有题呀

墨西哥大臣

医改，真的会改到什么程度，还没有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