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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每段皆独立
动机好,效果坏,原因是理智考虑不周,那么这样的动机本身是否是道德就成问题。就好像父母以一种极错误却自以为好的方式对待子女,我们不可能说这种行为是道德的,在其效果极其恶劣的情况下,我们完全可以说他们是不道德。可见,道德与否和动机的关系并不紧密,反倒是效果更接近评价的标准。康德的道德律令看似动机论,但实际上包含了对结果的考虑,虽然这种结果是预期的、在计划之内的。但这本身又说明光动机本身是无法保证其道德性。预期的效果只有靠理智来推理和想象。但人的有限智力是否能保证其能够符合客观法则,而不是主观的准则?
推己及人不具有普适性,他易使自我之对错观念强加于人。也就是说很多行为在人们看来是不具有推及性的。比如同性恋,你不可能说,假如你是同性恋,你难道愿意别人反对你吗.这是不可能的,人的歧义就在于行为的前提可能不可能,而不是行为发生以后放的马后炮。而且,推己及人,也推不到你反对的那些观点上去,比如一个杀了人的逃犯,那么如果你作为逃犯,你是希望自己有一个免刑的机会或成功逃亡的机会还是自己去认罪去坐牢去受刑?如果你选择了后者,并认为之所以是后者是因为后者是对的,那么就说明你选择的标准不是站在别人的角度,而是站在第三方审判者的角度来看问题的。那么我们是否有一个普遍的道德法则?从某一个角度来看,我们即使不赞同别人,但我们也能够在一定限度内允许他人的行为,比如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的发言权,从这些例子中说明,我们不是推己及人,而是尊重他人某种合理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与普适的道德律似乎是一个矛盾。一个是尊重他人的具体性,一个是要求普遍性。可能上面的例子不是很恰当,再比如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我们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应该照顾特殊人群。
大众往往分不清自己是被语言感动,还是被“真心”打动。
问心无愧是人的一种心理需求,这就好像一个人若成天思索着自己无能有错甚至有罪,而无所上帝之依托,那么,大概明天若不自杀则不足以摆脱痛苦。故必须安慰自我,言我不错、很好、极好,方能心地坦荡、舒坦,方能大清早一起来又操持起吃人的干活。
问心不足恃,苍天不足惧.性无所失,德无所成,人心之失,失在本无所失而失之
当我们活着就会有意义的问题,意义的问题只有在活着时才有意义,意义问题的意义本身赖于人的生活。于是死亡成了意义问题的黑洞,在那里,它被吞噬了。虽然如此,但作为假的死亡,即活着对死亡和死后问题的追问又重新投向一个可能性的死后世界中去。而这种可能性本身又将问题带到生活中去,最终意义只是活的意义的问题。换言之,终极意义最终成了现实意义的改装品。说得简单一点,就是我相信终极意义像费尔巴哈说的一样,是一种安慰品。
对死后意义的追问虽然不可能脱离主体性,换言之,这种追问是活着的自我的追问,人们不可能真的可以不通过想象来处于死亡“状态”。但另一方面,虽然死后的意义有赖于生,但死后的意义并不能转换成生的意义,因为这种追问可能是非功利性,不具有因为过去现在和将来而提问的性质。
“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惜害人不必然需要恶的动机,价值观的冲突和好心办坏事的情况远要比恶的动机所做出的恶要多得多。
移情是一种价值的认同,而不是置他人的情境于自身的幻觉。
我的设想是:先有认同,后有同情。而不是先有同情,后有认同。换言之,先有价值观,后有与之符合的同情,而不是先有先天同情的对象。
“珍惜”这种褒义词是相对于使用主体而言的,换言之,他只去珍惜他认为珍惜的东西。而对他人而言,很可能就是一种伤害。文学或其他传媒通过这种看似褒义的词,使人站在主角或言语者的立场思考,从而将行为模糊和褒义化,压抑人的反思洞见。移情容易失去理智-。褒义词容易让我们产生自己美好的形象,而不是相反。于是失去了词在具体情景下具体使用的不同。除了褒义词贬义词外,表情也能使人产生移情,投入到言语者和表情者的情境中,为他着想。但毕竟具体的人不同,具体的情节会使一些人根据自己的价值产生反抗,从而拒绝接受文本和媒体的信息。所以媒体与文本尽量的努力方向是世俗化普遍化和世俗化。总而言之,使人失去批判能力的文本具有以下一些特色:世俗化普遍化,这种普遍化所以可能的前提是受众也是无批判能力的人,并且占有大多数。第二,通过语言及其他行为的诱惑,使受众站在语言者的立场。也就是说,针对无批判能力的人再施加无批判的观点,从而使他们彻底沉沦。
回首过去,无所因,水滴石穿;遥望未来,无所见,水成百曲。
搞语言分析,不要太注重语词,当然正确的表达是需要的,但理解不严格的语句也很重要,因为错误的语言可以矛盾,但不会是无根之木,此根即是他人之心理。语言之重要,在于交流,过于字面,则不见他人之心。如此,则易产生自己以非他人之心的对象为对象
可以没有原因,但却不能没有理由。理由正是你所相信的原因。理由参与意识,但不一定参与注意力。这两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们,任何宗教信仰和知识都需要理由,即使你未必能找出正确的原因,而理由可以是很荒谬与简单的,例如习惯。
你不希望别人怎样对你,你也不要怎样对别人。如果道德的基础是如此的功利,那么如果别人不会因你如此而对你怎样,社会也不会对你怎样,这样的不道德行为似乎就肆无忌惮地展开了。一旦恶性的文化形成,它就开始循环,凡不合它的烈士皆需淘汰。
悲剧的快感不需要主角是多么伟大的人物,因为他所以伟大是因为他被肯定,而肯定本身就能使对象伟大化。对我来说,我所关注的主题是,这种悲剧快感与常人的自怜竟是一回事。
那些电视剧总是这样,好人好得一踏糊涂,言情举止无不是,坏人甚至做好事都好像别有居心。这里表露一个问题,导演试图让观众以为好人才真诚,坏人无真诚。而现实是无人不觉得自己是真诚的,也由此无意识地掩盖自己的恶行。由此,火影忍者为每一个角色安排背景,以显示人人都有一颗良心。
事实上是,不是每一个人发挥了真诚,这个世界就是美好的。不是人人献出一片爱,世界就会美好。这个世界的爱太多了,过剩了,每个人的爱都不同,而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他们爱太多,看不见的地方无爱可言,最后也只能导致那阴暗的地方造就了世间的痛苦与纷争。在这些人看来,真诚是反求诸己便可达到的,很简单。只要暗心认为对的去做即可。于是放弃了外在的探求,正如他们嘲笑古代裹脚一样,他们这个时代也在无限制地裹脚,又硬又臭!!表面上,他们以为自己是按心之所向去做,实际上却是文明的风俗结果。对一切反对风俗,他们极尽绞杀之能事。正如同性恋的问题,或许多少年后,那些反同性爱者会如裹脚者被嘲笑的命运一样被嘲笑。我们缺乏忏悔意识,缺乏忏悔自己可能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们的教育过多地强调了积极的利他,而不看重消极的利他。我们过重地强调去为他人做好事,而不是在做好自己的同时产生出利他。这样的利他只能是一种矫揉造作,做不好自己而造出不少害他的同时,却通过主动的帮助以肯定自己是一个善者的面具。
人们总以为只要真诚,自欺就能避免,殊不知自欺乃人一本性。它是由人的认识结构和真理探索之路的艰难所决定的。所谓之自欺即把可探讨之问题作不可探讨之结论来对待所导致的。
感情的对象往往与思想的对象不同,我们往往把喜作为对,把怒作为错。事实上,辛苦的劳作并不等于艺术,可总有人因为自己成就的喜悦而否定任何指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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