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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虫里两首非常伤感的《卜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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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 01: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不管写诗填词或是写散文小说。我都用自己的感情去写。之前不想写。是因为写到伤心处我自己就会流泪。但我最不想流泪。

   写这一回,感怀龚莲的现实遭遇(第七回),我是流了几次泪的。这里的两首词,结合龚莲遭遇的情节,转给大家分享一下。

   输入中文 百花虫 百度搜索,就可以看到该小说正在连载。


第八回   龚莲

《卜算子》
昨日泪惊心,今日心惊泪。雨雁飘零雁雨归,难得真情最。
来处累疲人;去处人疲累。陌路相逢路陌生,能伴青山醉?

    苦命的人,总有他命苦的理由。

    趣菊楼的楼主不足一个时辰就把偌大的基业都输掉了,还落得个终身残废的下场的故事。一夜之间就被编成了无数个版本,传遍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许龙的结果。有人说: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显灵,赐神力给一个老太爷,来惩罚这个恃仗亲爹的权力无恶不作的狂徒。那是因果循环报应爽爽;

    有人说:是许龙的运到头了,阎罗就派判官带着哭笑无常上来收账。你们想想,那黄壁公子流采飞逸的,这世间又哪会有这么端庄高雅的非凡神韵的人。那哭笑老人奇丑,试问是人的,又怎么会有那么的阴森恐怖。

    最靠谱的还是这样的说法:许龙许三少,平日视人命如草芥。摧残弱女,强夺民资。就连玉皇大帝也看不惯,亲自派自己的孙子下凡,来收拾这个危害人间的孽畜。不是吗?在场的人都听到老太爷说的清清楚楚。我爹的爹是玉皇大帝。不就是说,我是玉皇大帝的孙子吗?

    嘿嘿!不好意思,从来就没有人听说过,玉皇大帝有个九十多岁的孙子。但多传几遍就会有的。别说是孙子,就算是奶子椰子什么子的,只要有人传,更不可能的事情都会有可能发生。这个世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又能说的清?

    许龙被废,谁都会想到本县主薄许卞,事后会有大动作的。可是没有。因为许龙被废的当天晚上,许卞就全家六十多号人都死于非命,包括他的十二房妾侍。当然,许卞县城自家三处豪宅庄园,以及分布在德江各地的,十二处妾侍所住的豪宅庄园,也在一夜之间被天降神火烧成灰烬。

    人们开始惊讶了。一个小小的贫瘠山区县的主薄,居然就能座拥十五处豪宅庄园十三房妻妾。

    哼!你以为?【用许卞自己心里的话来说:这些贱民,刚说完穷,马上又说灾。你软的时候,他们就天天都说要救济。给他们一点厉害,银两还不是都乖乖的拿出来。

于是,又有人说媚话了。他是一县之主,拥有十五处宅地庄园,纳有十三房妻妾是完全正常的事情。这不!该死的,始终都是你们这些只会干活,没有脑子的贱民,奴才!】

    终于,谁该死都好,是非善恶总得有个公论。不是不报,是不知道何时报而已?许卞早走一点点,留给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却很快就消失。寻乐子的新奇事多着呢?

    趣菊楼从出现花魁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易主,也许是许龙自作孽。而许卞全家数十口死于非命,却是应验了江湖上关于百花点魁册的传说:凡出现花魁的地方方圆二十里之内,必然就会同时发生一件震天动地的大事。而且,如果花名册上出现的是纤弱善良之佳丽,发生的事必然是人为的锄奸惩恶的大事;

    龚莲是千千万万纤弱善良的佳丽之一。是无数被强加妓女之名的未成年稚女的悲惨代表。她听到姥姥被活埋晕迷在老太爷怀里之后,一直睡足了两天两夜,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张非常柔软的丝绸锦被席床上。一张眼,她看见一位漂亮的大姐姐守在自己的床头。龚莲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大姐姐,就是江湖上那些色鬼淫虫闻名丧胆的花蝎子瑶梦馨。

    “莲莲,你醒了?”看着龚莲,瑶梦馨自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瑶梦蓝。

    “姥姥!姥姥…”龚莲一清醒,就想到自己的姥姥,哭了两声又昏迷过去。瑶梦馨知道她太虚弱了。小小的年纪,怎么受得了这般残酷的现实的折磨。瑶梦馨用湿面巾轻轻的替龚莲拭去脸上的眼泪,然后亲亲的将脸贴在龚莲的脸上。龚莲的年纪跟她妹妹相当,她将她对自己亲妹妹的思念的宠爱很自然地转移到龚莲的身上。

    很快,龚莲又慢慢的醒转。一醒来就哭着呼唤她的姥姥,伤心欲绝。瑶梦馨抱着她,说不出也找不到任何话语安慰,只能跟着流眼泪。想到龚莲的凄惨的经历,谁又能不感叹伤悲?除非它是禽兽,但老虎也会流泪的!瑶梦馨忽然很后悔不一掌将许龙那禽兽的头打碎,心里忽然就滋生一种对男人歪曲了的愤恨。

    “莲莲醒来了?”

    赤峰走了进来。瑶梦馨没有回答她,而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知道这个师妹经常莫名其妙的就会发脾气。赤峰不理她。只顾着对龚莲说:“莲莲,起来了就叫姐姐用热水替你洗把脸。洗完脸出来吃饭。哥哥已经叫掌柜做了好多好吃的给你吃。”

    “姐姐,我不想做那个。”

    赤峰说完就转身出去。龚莲从赤峰进来,就警惕地看着他,停止了哭泣。待到赤峰出去,她对瑶梦馨说不想做哪些令她疼痛的事。因为,每一次有客人叫她吃好东西之后,总是要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情。这些恐怖的记忆,已经深深地烙在她的骨子里。

    “莲莲,你现在已经不是在趣菊楼。你现在是姐姐的亲妹妹,姐姐又怎么会让你做那,那种事。”毕竟是黄花闺女,瑶梦馨脸刹的红了起来。

    龚莲可不懂得那么多。瑶梦馨虽然对她亲切爱护,但毕竟是陌生人。离开趣菊楼,一想起自己更加是孤零零的无依无靠。心中恐惧,她又悲凄的哭叫起来。“姥姥,姥姥!”

    瑶梦馨爱怜地抱紧龚莲:“莲莲,别哭!以后有姐姐在,就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爷爷,爷爷呢?”伏在瑶梦馨怀里的龚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着瑶梦馨。想起慈祥的,很疼她的老太爷,她忽然觉得瑶梦馨也好像在哪儿见过。“姐姐,爷爷呢?”

    因为一直都是跟她姥姥一起生活,龚莲对老年人自然就有一种潜意识的信赖。

   “爷爷去找人帮忙,按这里的风俗替你的姥姥办后事。”瑶梦馨拍着龚莲的背说:“莲莲,姐姐替你洗脸。等一下吃完饭,我们就一起去祭你的姥姥。”

    龚莲很听话的点点头,但眼泪还是猛的流下来。

    说有钱好办事,一点都没有错。一个时辰后,龚莲头戴孝巾身穿孝服,由也穿着孝服的嫣红翠花扶着。她自己捧着烧着小柱香的小香炉,后面跟着一队请来的、都穿着孝服的、至少有百来号人的、隆重的哭丧队伍。他们在乱葬岗上,敲着铜锣吹着喇叭,兜着圈边走边撒冥纸钱,为她姥姥招魂。

    “姥姥!姥姥呀!”龚莲的喊声嚎啕大哭非常的凄凉。或许是钱作怪,她哭得请来的奔丧队伍人人都不自觉地跟着大哭起来。按照法师的安排,在乱葬岗转了九个圈,龚莲喊了八十一声她的姥姥,完满了九九归真之数,就能让她姥姥早登西天极乐。

    奔丧队伍的从乱葬岗下来,浩浩荡荡的走向三里街,悲悲戚戚的走过趣菊楼。不足三天的时间,趣菊楼从昂首张口的狂态变成灰头萧条的冷清。而挂在大门口琉璃檐下的,写着趣味雏菊楼金色大字的,那五个辉煌的红灯笼已经被戳穿打烂。

    从远而近,龚莲那双已经流不出眼泪的眼睛,一直都恨恨的看着趣菊楼那冷酷无情的门面,看着这座把她带进悲惨恐怖世界的大楼。终于走过去了。走过去了?龚莲没有回头看。她不敢也不想回头看。

    十二岁的年龄,说大不大。十二岁的女孩或许是对这个世界毫无所知的;但说小也不很小了,特别是成长在贫苦的家庭,龚莲已经学会思考很多的事情。起码她会想,为什么村长家里的哥哥要打她姥姥;他们在打她姥姥的时候,为什么邻居的叔叔婶婶没有出面阻止;还有,为什么楼主可以活埋了她的姥姥。等等。

    现在,带着哭丧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进村子,村子里的小弟弟老公公、大姐姐大哥哥、叔叔婶婶们都从自家的泥房矮屋里走出来看新奇。龚莲忽然不想用哭肿了的眼睛看他们,不想看这些,她曾经非常熟悉的面孔。她低着头,脚步疲乏地径往她和姥姥一起拥有过的,那个还萦绕着她的笑声的家。一座宽两丈少点;长两丈多点的泥房。

    泥房的门口两侧的茅草长的已经比还要高;竹门已经开始散架,懒懒的倚在那长了坑坑凹凹墙壁上。虽然已经预先简单的收拾过。但这些收拾不了破败冷清,在这悲哀的气氛下更显得特别的凄凉。龚莲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进去的。姥姥,姥姥!回家了,我们终于回到家了!

    “莲莲,把你姥姥的香炉放到祖先的排位中间。让你姥姥上位安息。”

    说话的是龚莲的远房大伯龚启岷和他的老婆,一对年过不惑的夫妇。他们是龚莲在村子里唯一的远房亲人,不来奔丧是说不过去的。

    法师在狭窄的空间摇着铃铛念着祭祀词;跟来外面的哭丧的人就挤满了泥房前面的小巷。待到把所有的祭祀仪式的办完,天色已经是接近傍晚。

    “轰隆,轰隆隆!”

    就在请来哭丧的人走后不久,天忽然就下起了雨来。泥房的屋盖有好多处滴答滴答的漏水。幸好初夏的雨来的快又去的快,但泥地上已经积了几滩水。龚启岷叫来他的两个儿子,好不容易的才找来几块松木板垫在地上。

    “龚伯伯。”瑶梦馨坐在木板铺垫的地上,对在一旁陪坐的龚启岷说:“您帮我算算。把这房子简单的修缮一下。房盖重新盖过不要漏水,竹门换成木板门。里面一切照原来的摆设。还有以后逢年过节。就请您过来打扫打扫,点点香灯,让莲莲的姥姥保佑莲莲在外面如如意意,开开心心,健康成长。”

    “这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大概有个二百两银子就足够有余。”龚启岷沉思了一会。“怎么,莲莲要走?去哪里?”

    “莲莲不走,还留在这里?”瑶梦馨冷冷的说:“莲莲的姥姥被人打的时候,听说很多村民都在场。…莲莲已长的象出水芙蓉。年纪这么小,孤零零的留在这里,万一有人欺负她的时候,谁保护她?”

    龚启岷低下头,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话?莲莲跟瑶梦馨说过:听邻居的婶婶说她姥姥被打的时候,龚伯伯跟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场。就因为近亲的人都不出面说句话,其他人才没话说的。要不,如果当时有人说句话,她姥姥也不会被打的那么重。莲莲也不会落到这般凄惨的田地。

    “这里有五百两银子。”瑶梦馨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龚启岷。“按照我刚才说的,请龚伯伯做主操办。剩下的,就作为龚伯伯的酬劳,还有管我们这几天的饭菜。待莲莲的姥姥三七后,我们就走。”

    龚启岷看着那张五百两的银票,眼睛在发光。

    “我一定会把事情版办妥当的。让莲莲知道,她这里还有一个家。”龚启岷唯唯诺诺的说着,盯了他的婆娘一眼,他婆娘马上就站起来,说要回去做饭。瑶梦馨不再说话,在闭目打坐。

    可能是听了龚启岷婆娘的话,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就有村民到来向莲莲的姥姥牌位前叩头吊唁。瑶梦馨当然知道这些村民来这,是为了讨白事包。给的,没有碎银子;不给的,于礼不当。她灵机一动,正想叫莲莲回礼的时候说,请婶婶公公叔叔婆婆哥哥姐姐在她姥姥三七那天,做完法事时后一并答谢,管它有没有这个礼数。

   “莲莲。哥哥这里有一包碎银子,你随意答谢客人就行。”赤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向灵牌叩了三个头,然后拿出一包全是一钱二钱重的碎银子,放在莲莲的身旁。之后,每一个进来吊唁的客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莲莲都从碎银子里挑一些最小块的银子回礼。

    瑶梦馨看着龚莲的动作,心里宽慰地笑了。莲莲,几天的时间,你已经长大。

   “大姐姐。我不想把事办大。我只是想静静的跟姥姥道别。”

    到了三七那天早上,龚莲向瑶梦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莲莲,就听你的。”瑶梦馨知道龚莲的心意,她对龚启岷夫妇说:“请龚伯伯按龚莲的意思放消息出去,今天就我们几个人举行祭祀,不接受其他人的凭吊。到了正午,祭祀完成。瑶梦馨又吩咐龚启岷将祭祀用过的烧猪,之前来吊唁过的村民各家各户都分一块。

    “龚伯伯,我走了!”

    “莲莲!你在外面要保重啊!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听哥哥姐姐的话。”龚启岷夫妇的脸色都很凝重。

    “是!伯伯,姆姆。再见!”

    夕阳西斜照,此去别无期。泪干泣更痛,诉与谁人知。家门口那几棵茅竹草,一揖一揖的也好像在向龚莲挥手道别。龚莲脸上没有丝毫的伤悲。跟龚启岷夫妇道了别,她转过身就头都不回地,跟瑶梦馨往村外走去。有《卜算子》一首喟叹:

    何幸已归家?家破亲不在。呼唤檐前燕未新,往事能复再?
    篱草掩竹门,门锁情失爱。问句叔邻稚女心,此去别无奈?

    “慢走!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敢拐卖弱女稚童,该当何罪?”

    瑶梦馨牵着龚莲的手;嫣红和翠花跟着;赤峰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走在最后面。在他们就要走出这个荒凉的小山村的时候,村口路上走出六个手里拿着铁棍的,凶神恶煞的人。龚莲细声对瑶梦馨说:“姐姐。前面两个就是打姥姥的,村长家里的哥哥。”说完就躲在瑶梦馨的后面。

    “我就是要拐卖儿童,又怎么样?你们是谁?管的着么?”瑶梦馨在笑,笑的脸若桃花,美极了。

    “我是龚便郎。”“我是龚便夫。”带头的两人二十三四岁上下,也算长的有点倜傥。“我爹就是这里的村长。”

    “我们是这里的地保,是保护地方的。”后面四人抢着回答:“我是龚山巴。”“我是龚土蚕。”“我是龚地龟。”“我是龚日雕。”

    “哦,原来又是吃爹的。还是什么便来的。到底谁大谁小?”瑶梦馨听的懵懵懂懂。冲着拦在最前面的两人说:“你们不交代清楚。哎呀。分不出个小便大便的,派错用场就麻烦。”

    “你说什么?”龚便郎大声说着;龚便夫就吼叫着:“你居然敢兜圈骂我们?”

    “哎呀!”瑶梦馨嗲着声音象浪叫一样。“你们别这么大声喊嘛!会吓死人的。看,被你们一喊,我都忘记我想要说什么。”

    知道村口又有热闹看,村民当然就都陆续的走出来。听到瑶梦馨的浪叫,心里发痒着,特别是女的,都在想:哼,趣菊楼出来的,果然都姓骚。

    “别啰嗦!都跟我们回去。”站在龚便郎身侧的地保龚山巴耐不住。眼睛溜溜的盯着瑶梦馨纱衣里胀鼓鼓的胸脯。

    瑶梦馨媚态十足的,声音依然蚀骨的让人发麻着销魂。“唷,我的大哥,跟你们回去做什么?”

    龚便郎说:“你拐卖儿童,当然是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就知道你们坏。你们要调查我那里?”瑶梦馨摸摸自己的胸部,又拍拍自己的屁股。还装着要脱衣服的姿势,扒开自己的衣领就要往下拽。“你们到底要查我那里的?在这里查行不行?”

    瑶梦馨是百花册上有名的,那种慑魂的魅力,自然的锐不可当。围观的村民终于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狐狸精。有两个年少的村妇,居然就看见自己的相公的嘴角在垂着涎液,一气之下都各自扭着他们的耳朵回家。

    “还在妖媚惑众。快跟我们走!”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地保龚日雕终于耐不住,急匆匆的冲前来要拉人。但冲的太急了自己拌自己的,扑到在路上凸起的一块石头上,鼻子都碰裂了,牙齿掉了四五个。他大叫一声,爬起来满脸是血的向瑶梦馨扑过来,又被刚才碰鼻子的那块石头绊倒。

    龚日雕这次扑到的是在平路上,但摔的却更惨。两个眼珠子都摔得掉了出来,在地上滚咕噜。他终于痛的在地上打滚。爬都爬不起来,那里还顾得上要抓人。

    “哎呀!你为啥连眼珠子都不要,以后用什么看美女?眼窝没珠子,多恐怖。”瑶梦馨惊怕地双手捂住眼睛。“你走路小心点嘛!这样可不是好玩的。”

    “少废话。快跟我们回去!”地保龚地龟在地保龚山巴和龚土蚕去扶龚日雕的时候,耀武扬威的要举起铁棍吓唬瑶梦馨。棍子举得太急,居然一棍打在自己的额头上,额头马上就爆了个洞。他丢下铁棍,双手拼命的捂住额头,但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里挤了出来。

    接连的怪事。龚便郎和龚便夫非常精灵。见到如此状况,掉头就想跑,但跑不了,两人脚一软就都瘫在地上。地保龚山巴和龚土蚕见势不妙,放下龚日雕,跪在地上猛地叩头。“神仙饶命。神仙饶命。”他们没有见到瑶梦馨的任何的动作,自己的伙伴就接连的倒下来。忽然想起玉皇大帝派他的孙子下凡,收拾作恶多端的许龙的传说,又在这里重演的发生。再想到自己的恶行,看看瑶梦馨仙女般的美丽,他们胆都吓爆。

    “怪事。你们不是都说要抓我去做俭查吗?怎么就,都自己先倒下来?怪!哈哈哈!”瑶梦馨故弄玄虚的,用内力把声音鼓动着,银铃般的笑声就象从天而降。这时,包括围观的人全都确信,瑶梦馨不是狐狸精,而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个带头,然后全都跪了下来,向瑶梦馨叩拜。

    “莲莲。你且走向前,看姐姐怎么为你姥姥讨个公道。”龚莲从瑶梦馨身后转出来,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双眼狠狠的瞪着龚便郎兄弟。瑶梦馨的声音仍然如轻飘飘的仙乐从天而降。

    “你们这些狼粪龟粪什么的。莲莲的姥姥去山里面捡几个蘑菇。你们就要活活的打死她;别说这里的大山不是你家的;就算是你家的,捡几个蘑菇就要人家的命。虎狼都没有你们的狠毒,真是天地难容。我本来是想让莲莲长大后,再回来找你们算账的。你们居然等不及自己送上来。嗯!对了。是不是听说我们几姐妹长的水嫩漂亮,色胆包天的,苦思冥想着找抓我们回去供你们淫乐蹂躏的理由,居然连我们拐卖儿童的罪名也给想出来。可见,你们是有脑子的。只是有眼无珠,看不到这世上无法无度却还有天理。既然是送上来的,那我就不客气,照单全收。”

    瑶梦馨被人称做魔女,下手的狠毒是不会犹豫的。人们只看见她手影一晃,地上就滚下十颗血淋淋的眼珠子。继续衣袖一挥,挡在路上捂住没珠子的眼窝在翻滚着的身体,就一个个的飞到路边几丈外的草地上。他们的手脚已经筋骨全断。

    “莲莲。我们走!”

    夕阳如血,映红了龚莲坚决的脸庞。她由瑶梦馨牵着,走出这个不再令她留恋的地方。

    “姐姐,我们现在去那里?”

    龚莲抬起头看着瑶梦馨。瑶梦馨说:“莲莲,我们先回三里街拿回我们的行李。休息一晚就出乌江,然后沿江而下。天大地大的,那里都是我们的家。”

    “姐姐,我明白了,这是不是叫做四海为家?”

    “对!莲莲真聪明。”

    龚莲、瑶梦馨说着话。一行人轻快的走着。走出了山口,长步镇已经在眼皮底下。但山口路中间,站着二男二女,挡住了她们去路。

    “莲莲。我们已经在这等候你很久了。”
......



注:【】里那一段。连载里是要删掉的,不删掉就过不了审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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