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保持N种尊严的权利（组诗）

柳堡王垄

我有保持N种尊严的权利（组诗）

王垄

尊严从偏差960度的方位
用渐被磨损的棱角
通体放光地叮嘱我说
智力与记忆
真情和表白
是你毕生难得的N种财富
而尊严是其金质骨骼

修正液死死地盯着
大脑的数据库
橡皮擦在体制的作用下
试图将思维中的缺失抹去
猪没有保护家园的本能
写作以及说话
只是追求做一个正常人的权利

尊严躺在被故事化的纪录片里
一个民族的病历
跳上装反了的电脑键盘
更改或者放弃
让我仅有的才华情何以堪
一种拒绝规则的节烈
将尊严那部鸿篇巨制
澄明成历史上最亮的慧眼

这个世界让人如此陌生

丑在美中神气活现
美在丑里奄奄一息

丑，旁若无人地审视世界
世界进入万众炫丑的时代
做人的底线被丑挡住
向善的那扇门
由丑的卫道士紧紧把持

还有多少良心
仍坚挺地活着
并顽强地向孩子们
凄凉的哭声
不断地延续？

理想和等待
坠落在庸俗的动机之间
交往是一种煎熬
阻隔更是一种恐怖
丑大行其道
美却举步维艰
在无数的陌生之后
我把已经熟悉几千年的标准
降低到市侩的角度
与时俱退的世风
让美丑陷入
空前绝后的境地

泥菩萨

那些泥塑的偶像
是一本空洞无物的读物
经书里的神灵
给你画出人生轨迹
你想用刻意的一个膜拜
改变一下思想的弹道
可虚无却在信仰的高处
暗藏玄机
重量与质量的矛盾
让心跌进更深的虚无

香火被大范围地模仿之后
我试图从别人设计的命运中
脱身而出
手上的佛珠
交不出我的前生今世
庙前的那一片荒草
在忏悔里
无比茂盛

我要从你的供品上
提取精神的苦胆
不管是给泥土
还是给河流
黄昏总有自己的说法
其余的时光
绕过玻璃的眼神
大地无法隐瞒
我们的宗教与姓氏

一棵300年的老树死了

一株参天的梦已醒
绿色从泥土的病历上
隐身而退
泪在谁的眼中打滚
不明的死因
死死地盯着城市的明天

我从古树名木的花名册里
抽出一枝爱的体温计
植物的友谊
始终保持正常的体温
300年轻盈的裙裾
却轻易地被人为地消失

一颗树的离开
无法让浮华的天空
为之心动
啄木鸟啄不出躯干里的错
只能用一声尴尬的幽默
与我们面面相觑

对于如此的公民
春天显得太短
那300年的气息和性情
恍如我的祖先
遗留给我毕生的悲悯

三轮车夫

踩，拼命地踩
三个轮子上的生活
松一下劲
都会倒退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那一份焦虑
踩住了你
挣扎中
有一种无与伦比的
无可奈何

滚滚红尘
美丽和幸福
总是和你擦肩而过
苦带着甜
哭拖着笑
几枚硬币就能打发
你一路的疲劳

换一个角色
一丝没有理由的怜悯
像三个车轮
辗转于我的内心
就借你的勇气吧
把四十五公里的忧伤
踏成向前行的江湖

找死啊

汉语里的一些词
加上一定的语气
就可以成为武器
比如“找死啊”
就像一把匕首
能从方言里飞身而出
让本地的矛盾
划出一道外族的伤口

伤口在特定的语境里
找寻受伤的理由
理由在无标题的素质下失踪
素质解开了道德和伦理的钮扣
死，能为怎样的找负责

沿着悲哀的角度
口语中的一些脏话
不比找死啊相形见绌
被痛苦后缀的疑惑
让心无法找到
死的方式

文字狱

无法猜测
文字里的陷阱
是在形容词下面
还是在动词后面
用于抒情的句式
以及简单明了的修辞
在一声令下
竟让人身陷囹圄

文字上的毛病
使一个朝代
如坐针毡
从字里行间
挑剔出来的诬陷
压得远处的同行
噤若寒蝉

鲜血从线装的书中
渗透至今
刀光剑影下
走出的冤魂
吓得正义与公理
差点退避三舍

为什么时新的语法
总让人胆战心惊
在肤浅庸常的文化时代
被杀死的究竟是谁的命运

算命的瞎子

在城市的一隅
是哪一种作用
损坏了你的眼睛
你不说话
枯瘦的手指
足以把命运中的陷阱
指出来
让城里人目光如炬

阳光下的黑暗
属你的专利
在人间的背面
把欠你的笑声
用巫术带在身边
凭一枝拐杖的指挥棒
天地的冷暖
被你敲击和拷问

那些管理城市的人
常常凶神恶煞地站在旁边
他们的指责
降低了天才预言的分量
算命的瞎子
你算一算
这个世界的眼睛
何时才能恢复光明？

军用望远镜

吉普车
坦克车
高炮运输车
一支神气的部队
在高速服务区
休整待命

饥饿的我
刚刚停下私家车的引擎
就有两三个士兵
悄悄地走到跟前
他们用央求的口吻
向我兜售一只
正宗的军用望远镜

三百元太高
二百元嫌贵
一百元刚好可以
买上几包战友喜欢的香烟
军用的也好
民用的也罢
回程的路上
我掂掂手中的望远镜
怕它真的望不了多远

恐惧如影随形

世界到了这般田地
我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
天堂在左
地狱在右
上帝与魔鬼携手
他们以同样的叙述方式
描绘罪恶的美学意义

阴阳颠倒
人与动物互换
天使投奔到凶手的麾下
庙堂上的菩萨
一个个跌倒成
嗜血成性的妖魅

山川滚动
河流倒灌
一切无法预知的凶险
早已如影随形
圣经里的叹息
与我们擦肩而过
只有一座死亡的纪念碑
承载行将毁灭的
警世通言

我有保持N种尊严的权利

尊严从偏差960度的方位
用渐被磨损的棱角
通体放光地叮嘱我说
智力与记忆
真情和表白
是你毕生难得的N种财富
而尊严是其金质骨骼

修正液死死地盯着
大脑的数据库
橡皮擦在体制的作用下
试图将思维中的缺失抹去
猪没有保护家园的本能
写作以及说话
只是追求做一个正常人的权利

尊严躺在被故事化的纪录片里
一个民族的病历
跳上装反了的电脑键盘
更改或者放弃
让我仅有的才华情何以堪
一种拒绝规则的节烈
将尊严那部鸿篇巨制
澄明成历史上最亮的慧眼

移民中的哀思

在房奴车奴学奴之外
不幸中
还有洋奴或者叫西奴
他们竞相从移民的梦里
把祖籍和身世
搬到半生不熟的护照上

我转到媚外的理想背后
同胞在苦逼与傻逼上演的
现实悲剧中间
向着海外的“万恶社会”
弯腰鞠躬
藏在人民币上的表情
比美金和欧元还要深沉

所谓富贵不能淫、
贫贱不能移的古训
只是随身带走的名人书法
官商皆移全民想移的故事
使古老的国度
再也不会坚定不移

没有什么力量
可以把疼痛移走
在东方
一个民族的泪水
无法将一种危险浸透

二次伤害

新闻的话筒
揪住了受害者的辫子
电视里开出一辆
酷似真情的消防车
采访产生的阴影
不仅仅使观众
跌落人性的深渊

民生总在民间
问题常常成为传说
首次的伤害
可以含糊交待
二次甚至更多的伤害
谁和谁们倒是
乐此不疲

我低下被强奸的态度
把一种习惯当作坚忍不拔
没有反思更无须反抗
正义和善良
尚未枯死于心
听到或听不到
看懂与看不懂的
同情与悲哀
是我承受的第N次伤害

研读干部任前公示

现在
有人找到了升天的云梯
现在
我用冷眼看穿了哲理
得道与不得道
与一句古语有关
所谓的朝中无人
就是综合实力的弱势

亲或者贤
简历中不言自明
纵然使出浑身的解数
也无法更改交易的惯性
权和钱、色与权
在公示里横行
德能勤绩廉
实则监督者酒宴上的戏言

护官符背后
涂满落魄者凄苦的笑容
怀才不遇的春天
让一种心态
下发难得糊涂的指令
行或不行，用与不用
沿袭旧的任用规则
被调侃死了的考核游戏
难以抖擞天公枯萎的精气

“三公”消费如顽疾

公车在套牌或遮牌之后
从制度的夹缝里穿过
公款以私人的名义
走进监督的漏洞湖吃海喝
公费出国被禁令中的
最美的一个形容词迷惑
几千亿元的代价
换来一阵水漂无声飞过

沉重决不仅仅是
老百姓的感受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如同用自己手割自身的肉
治理是雷声大雨点小
收效甚微的结果
常常使腐败死而复活

无上的待遇
实惠的恩赐
似难以切除的毒瘤
虚假的数字
给顽症得以存在的理由
唯有纳税人的钱
在三公私用的账单上
显得捉襟见肘
责任和廉耻是此类消费者
永远无法到达的高度

国耻日的鞭炮声

当我从小学课本里
知道这个日子的时候
当黑白老电影告诉我
被突然的炮火炸响的事变
使整个民族的神经
为之恐慌与愤怒的时候
我便牢记这一页日历
是由耻辱转向奋争的关头

而如今
这个日子常常被当成游戏
被当作一年中难得的黄道吉日
顺着就要发的鞭炮声
在大街小巷里走一走
到处是滑稽剧的舞台
同胞们竞相扮演
得意而幸福的角色

我想把振聋发聩的提醒
交给浑然不知的百姓
让他们从尚未远去的历史里
找到祖先悲伤的呻吟
接着看清邻近的国度
那些妄图复活的丑陋嘴脸
然而鞭炮声遮掩了我的忧郁
令人趋之若鹜的吉祥数字
或许会成为另一番痛心疾首的开始

为某局长画像

你从革命的角度
才能听懂他
振振有词的演讲
类似教授的眼光
能使明天的事业
一路辉煌

当白天的游戏
拉上帷幕
他在另一片阴影里
巧用自己的头衔
与一种禽兽
变换了角色

一个人的道貌
在岸然的修辞之后
让一系列成语
成为他形象的专属

你的耻笑与忠告
无法为他在双规之前
替党性和人性值班
没有靠山

世代农民的幸运
或者叫不幸
让没有靠山的脊梁
挺立如山

在凡事需要关系的年代
后台空空的人们
如同苦难的幼崽
挣扎挣扎挣扎
用辛酸的乳汁
喂养自己
以坚韧的个性
炼狱人生

老天不让仰仗
就贴紧大地
成败得失
教会抗争的技巧
当靠山既倒
信念和勇气
才是真正的依靠

圈子

一个圈子里
总有一群人称兄道弟
仿佛他们生下来
就有同一个娘亲

利益共享的诱惑
常常使圈外人
挤破了头颅
一个圈子一个标签
把官场与商场的快门
渲染得热火朝天

当危险袭来
美梦紧闭它虚妄的眼睛
圈子如同大树倒地
以鸟兽状纷纷散去的
何止是曾亲密无间的猢狲

想象有一位古人
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他那惊世骇俗的断语
把千年以前圈子的悲剧
拉扯到今天

中国大妈

又一个人间的四月
一群中国大妈
杀进了黄金战场
她们照单全收
自古就倍受宠爱的骄子
让华尔街大鳄举起的屠刀
幻化成母亲节的鲜花

大妈们火热的心中
翻开了清晰无比账本
她们跟随
纸币疯狂贬值的记忆
朝向安全的通道涌去
一点小小的动荡
都能让白发母亲心有余悸

大妈们看见
危机中那闪光的硬通货
保持着潜在的价值
传统里的黄金
与她们的信仰和崇拜
仅有一毫米的距离
在无所适从的年代
紧攥一些给人踏实的东西
这是穷怕了的人们
最最浅显
且与国际无关的政治

实名制
——闻电话实名制2013年9月1日起实施

什么是实名制的动机？
是谁在实名制中上瘾？

车票、菜刀
手机号、上网卡
甚至还有安全套
这些互不相干的东西
在实名制下
来势汹汹
似乎会像一把把利剑
斩断社会与公众的烦恼

导演的理由
是借实名制
将一切的罪恶一了百了
而矛盾里积累的隐患
却使无数的实名
寝食难安

藏匿在制度后的那些鬼
从实名的背面
制造出另一种炸弹
让本想一劳永逸的良方
成为又一些毒源

官谣

当网络大V们
让谣言插上翅膀
被信息愚弄的公众
在遭蹂躏的社会信任里
久违的一种真相
像醉驾的汽车
冲出了疯狂的内心

所谓的发言人
沿着官腔指定的分贝
开始竞相辟谣
一些权力蛮横的片段
果断封杀残酷的实情
在官方
由腐败掌控的话筒
轻轻一晃就成了刀子
割伤了公权和公信

唉，“忽悠”一词
从民间的角度上升
貌似合法的虚假
使又一种环境失去清明
拥护与支持者
正像鸟兽一样散去
制造或传播的人
会不会是“谣翻”一个时代的
幕后黑手？

网络之上，谣言四起

一群比网络醉得还死的酒鬼
一群妄图借点击率蹿红的害虫
一群让信息传播回到蛮荒时代的原始人
他们用诽谤与捏造生成的一阵阵风暴
给了真相和自由一个无法活下去的理由

因为他们这些可耻的大V
博客微博微信还有QQ空间等等
一度成为罪恶与丑陋的源头
呈几何级增长的速度和影响
让整个社会充满了怀疑与恐慌

网络谣言产生的那一片无形的土壤
能使蝴蝶扇动翅膀引发海啸成为现实
即使仇官仇富仇贪的心绪难以宣泄
但“以谣言倒逼真相”的妄想
还是难以给网络带来一束灯光

当视频与图片的技术越来越高
当帖子短信留言或评论越来越多
希望网民们从文明的底线上站起身来
让大家与自由、信任、责任为伍
让网络监督的力量解除更多的痛苦

抄袭成风

模仿或剽窃的时代
早已来临
创造与创新成为奢侈
阴暗的角落
是得意的工厂
别人艰苦的劳动
轻而易举地被改头换面

无耻的叫卖
夹在虚荣与贪婪中间
花朵不小心被蹂躏
防不胜防

一件赝品
隐藏着一桩丑陋
垂涎欲滴的嘴脸
恰似一张画错了五官的
强盗漫像

光明，不会向黑暗投诚
蜂拥而上的各种贼
无法攫取世间万物
所蕴含的真善美

交通拥堵费

钞票以它的冷漠
压制着汽车的喧嚣

但拥堵的公害
却从交通的窘境
向内心漫延

治标不治本的医生
无奈地看看前方
公车与私车的争执
如同世道一样苍凉

切肤之痛
非一张罚单
能够承担
为收而收的政令
无法缓解城市的病情

流量依然逐年增加
汽车还没出门
就遭遇了梗阻
有识之士的呐喊
与钱有关
也与钱无关

看病
——今天不养生，明天养医生
    今天不保健，明天养医院

病中挤满了家属的痛苦
病历，承载着沉重的期盼
处方笺潦草地写着世相百态
门诊与住院大楼像个秤砣
压住了患者的心

X光，透视不到医生的想法
CT扫描出的未必是真正的病因
变异的天职在利益的驱使下
偷偷地逃出了道德的层面

白色的背后常常是黑色的交易
商家的嘴脸往往酷似天使
苦情拿不出更多的红包
一生的积蓄不堪一击
使你倾家荡产的
是病魔之外的又一种强盗

谈病色变的大街小巷
始终没有传来智者的一锤定音
此起彼伏的医患纠纷
把一条条古训冲到风口浪尖
救死扶伤的故事
是不是教科书里印错了的段落
看病难看病贵的传奇
像不像国人上演的另外一些滑稽

在火葬场

没有看到更多的悲伤
到处可见嘻笑
甚至打情卖俏

受雇前来的乐队
吹奏着变味的老歌新曲
走调的音符里
我只听出钞票钞票

白色的孝帽
如同戏台上滑稽的头巾
向遗体告别
也是在向自己的灵魂靠近

一个人的名字
化作一股烟散去
骨灰盒里的亲人
终像寻不着的财富
深埋于地下

高高的烟囱
仿佛站立的死神
它默然地看着我们
树叶哗啦啦地响声
是它在计算
下一拨是哪些家伙
该和它会面

传言

一句话
改变了天色

喜欢传那句话的
不是某个人
而是我国的大多数
大家把从祖先那里
继承下来的品质
用聪明的才智
发挥到极致

传言中包含的毒素
像天底下自由的空气
四处飘散
我国的人民
不知道伤害的是自己
还是整个民族
千秋万世

圈子

一个圈子里
总有一群人称兄道弟
仿佛他们生下来
就有同一个娘亲

利益共享的诱惑
常常使圈外人
挤破了头颅
一个圈子一个标签
把官场与商场的快门
渲染得热火朝天

当危险袭来
美梦紧闭它虚妄的眼睛
圈子如同大树倒地
以鸟兽状纷纷散去的
何止是曾亲密无间的猢狲

想象有一位古人
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他那惊世骇俗的断语
把千年以前圈子的悲剧
拉扯到今天

脑残人士

是专家
或者是学者
他们的建议
常常是政策的前言
不管群众死活
只顾讨好政治
老百姓一追问
他们就茫然
要么叫大愚若智

一种新版的
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们乐此不疲
以猫自居
视人为鼠
弱者被玩弄于股掌
听其言观其行
不知良心掉在哪里

于是
人们给他们起了个
响亮的名字
仿佛这样一叫
好歹能出一口
心中的恶气

遛狗的女人

人靠狗活着
得宠的狗
得意在人前人后

狗深谙人心
用乖巧的几种姿势
赢得高于亲人的美誉
从它的叫声里
女人忘记了婚姻家庭
仿佛一根绳索
牵扯着全部人生

遛狗的动机
显摆在富有与寂寞之间
胜于儿女的小狗
从反面渲染了另外的生活
在一种寄托的背后
女人把一种问题
遛进了时代病历

以狗为亲
认狗作子
狗成了情感的主角
主角让现实戏剧
悲喜交加

骨灰

一抔骨灰
无法还原主人的富贵
这最后一种喻体
让生命的喧嚣
归于永久的沉寂

肉身在亲人的回忆里
造出了许多的排比
追名逐利的句式
如玫瑰花开
又悄然死去

多想给送葬者一些暗示
这骨灰中隐藏的真相
幽默着活的构思
但所有的言辞
都已显得多余
被行尸走肉扛着的
岂止是一段传统悲剧

关于微信

一个软件
让一个时代的精神
跟着软了

隐私给短信张贴的标签
比纸币更为通用
在发现的功能里
一类又一类的圈子
让朋友铺天盖地

扫一扫来的教诲感悟
把小小的手机演绎成了
人生的创口贴
爱情的绷带
在摇一摇中低价甩卖
附近的人踩着
附近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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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们的美食
供收藏家炫耀幸福的级别

表情商店兜售虚拟的笑容
电子鲜花盛开着庸俗的妩媚
趋之若鹜的爱好者
争抢群中的黄色段子
此起彼伏的谣言
混淆了无数的视听
无力回天的设置
使新消息通知
掩盖了岁月的叮咛

个人简介
王垄，笔名阿黾，昵称垄上独行者。1968年1月生于柳堡。18岁起发表文学作品。非专业作者，不入流写诗。出版诗或散文集《红雨》、《没有开始》、《我从垄上走过》、《因为柳堡》、《梦中蝴蝶飞》、《王垄双年诗选2009-2010》、《王垄双年诗选2011-2012》、《还娘乳》、《冷空气》等多部。现居扬州宝应。通联:225800江苏省扬州宝应日报社（博物馆内）  电话：18932366997

这里有阳光

解构之后，重新组装，我们隐约能看见一些思想。请注明年鉴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