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有一种虚构简单如灰烬》

白音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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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的唐卡己经褪色
绷紧的春天里布条四分五裂
斑驳开裂的木纹
融雪里长出的青苔显出了湿气
那散落于地上残败砖石
谁也复原不了的旺盛香火
旧时代那气度不凡的庙宇……＂


这是西鄂尔多斯，只需增加一些幽深
只需略微加入一些惊奇
不灭的树种犹如那伟大的爱情
如七百年前我奔走在古鄂尔多斯
遭遇强烈沙暴与干旱


在剥蚀的丘陵与低矮的灌木丛中
我几度识别了你


我为蒙古的万物虚构每一种修辞
努力表达之时恰如其分
可是，有一种惊叹和赞美
我找不到从容应对的句子
那种感觉如同婴儿学步时的惊恐

大地惊雷深处脱颖而出的你
注定通过怎样的风暴怎样的痛
有一种洁白与纯净时时悬挂于前胸
那种感觉像黎明光线里张开的嘴唇
苍穹下烈马的骸骨
漫漫长夜孤旅之人

仅用本能我确定你的位置
仅用柔情我确立你的属性
在西夏的春天里你无尽地燃烧
在契丹的流年里悄无声息的熄灭
我为蒙古的万物谱写苍凉浑厚的乐曲
努力去捕获不同的激越豪迈的声音

怎样的力量让你步履踩住合适节拍
怎样会心的微笑让你体会神明的音符
有一种焦渴我们无法脱身
那是一些称之为“蒙古”的痛
有一种虚构简单如灰烬，
印证过那大地深处烈火般的蒙古精神


2014年,2.月21日   作者   白音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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