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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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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3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茂戈 于 2016-6-16 22:18 编辑

诗人=精神病?!长篇小说《陷入精神病院的诗人》

第一章:这个世界太疯狂了(1)

故事梗概

都说诗人是精神病。他本是C城一位优秀的诗人,却被“谋害”陷入精神病院。他一直盼着他的良师益友金华来救他。同时,他也开始他的四次逃跑。在逃跑的过程中,他认识了护士张小艳,艳儿的美丽深深地吸引了他,他决定留下来,作为一名诗人,他觉得有责任写诗赞美她。可是,他遇到“情敌”精神病人张志钢以及对艳儿虎视耽耽的杨医生……
是对诗人地位的没落进行完美的捍卫?还是与世俗同流合污?在尔虞我诈的社会,这个精神病院倒好像成了他和他诗歌的一片净土,他努力地在精神病院写着诗歌,他找到与外面世界不一样的诗人感受。当一切都被揭开后,原来……

小说已被大型文学期刊《芳草》杂志于2011年第5期全文刊发。同期刊发由西藏作家协会副主席许明扬亲笔的评论《一个诗人的呐喊》;《小说评论》2011年第5期刊发了暨南大学谢辉博士的评论《身份的焦虑和灵魂的救赎——评茂戈的长篇新作<陷入精神病院的诗人>》
  

第一章: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1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捆倒在床上。我晃了晃脑袋,接着就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长袖衣服,长袖交叉将我的双手捆在胸前,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我的眼皮还有些沉重,感觉浑身也很乏力。但我还是使劲地扭了扭身子,却动不了,我又晃晃脑袋,我想起来了:我愤怒地吼叫着,然后就被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按倒在地,一个右嘴角有颗痣的白大褂给我打了一针,我记得很清楚,他已经连续两次给我打那种针了,我想应该是镇静剂。接着我就开始迷糊,慢慢地睡了过去。
脑袋还有点迷糊,我想抽手拍拍脑门,以便让我的脑袋清醒一些,可手却使不上劲。这让我更加难受,我扭动身子,用后脑勺去撞了撞床,床虽然是软的,但还是让我清醒了许多,随着我的清醒,我的脑袋再次闪现出那些穿白大褂的人——他们是医生!精神病院的医生!
我是精神病?
我是精神病!
是的,我记起来了,我就是狂叫着“我不是精神病”而被那群穿着白大褂的精神病院的医生按倒在地,打了一针镇静剂之后渐渐睡过去,醒来后就这样被捆绑在床。
在我还不是精神病,不,还没有被整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看见他们向我走来,我一眼就看见他们胸前红红的“十”字,当时我头脑还闪过一丝想法:这是谁病了?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直到他们把我围在中间,我才看清“十”字上面的“C城精神卫生中心”字样,我之所以看清那行成半圆形的字,是因为我看见左前方有一位女护士,她胀胀的乳房把那排字挺得老高,像两只大白兔一样跳动,我甚至莫名地担心那对大白兔会不会活泼乱跳地跑出来……
我反抗,我不断地向那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愤怒地叫:“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可那群医生不顾我的喊叫,他们一拥而上将我按例在地,右嘴角有颗痣的那个医生看着我抽出一根针,阴险地笑着,那帮白大褂把我按倒在地,不分由说地脱了我的裤子露出半边白花花的屁股来,右嘴角有痣的医生一个健步上前迅速将针头扎进我的屁股,像枪手命中十环一样准确无误。我听到右嘴角有痣的医生把药水推进我肉体时,狠狠地说出一句:“我让你精神!”
我仍旧不断地反抗,大声地冲那群白大褂更加愤怒地叫:“我不是精神病!你们这群人渣!”
“我不是精神病!我是一个诗人!”
是的,我是一个诗人!是《星光》诗刊的一名编辑。我写过许多好诗,连金华都说我写的诗特棒。金华是我们C城诗歌圈子里的“老大”。不错,是老大,我们都用这个带着黑社会性质的称呼叫他,大家都觉得这样称呼他亲切。金华是《星光》诗刊的主编,是我们这帮诗人的带头人。我们也喜欢把诗歌给他。我已经有一百五十多首诗歌刊发在《星光》上,我们以把诗歌刊发在《星光》上而光荣和自豪。金华曾多次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写的诗歌越来越成熟了!你很快就会举起C城诗歌的大旗!”
很快就会举起C城诗歌大旗的我,现在却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成了一个精神病!不,被人强制成一个精神病!
“我是一个诗人!我不是精神病……”
叫着叫着,我就感觉浑身无力,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眼皮不断地打着架,我努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己睡去,仍旧不断地骂:“你们这群人渣!老子不是精神病!”我知道这些骂声是有气无力的,后来我就这样渐渐地睡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我立即清醒地认识到我自己这是处在精神病院里!我感觉自己受到奇耻大辱,我怎么能是精神病?!
我从床上跳起来,愤怒地冲出门去。
我不断地逃。我的脑子只有一个信念:我要逃出去!我属于外面的世界,我要冲到外面去告诉人们,告诉世界,我不是精神病!
那群愚蠢的白大褂在后面朝我不断地追。
我当然不知道这个精神病院的大门在什么方向。我在奔跑中脑子还活泛地想:房子一般情况下都坐北朝南,大门有可能在南边。我就朝南边跑,我跑得气喘吁吁,那群白大褂也追得气喘吁吁,他们一会儿成伞状向我围拢来,一会儿又直线朝我追,一会儿又前堵后追,有好几次,那帮愚蠢的白大褂医生差点就抓住我了,但还是被我挣脱掉了。
有一次,一个白大褂医生突然从后面抓住我的肩,我急中生智一个背摔,生生地将他从后面摔到我前面,摔得他哇哇大叫。我当时也想不明白我这样一个文弱的人哪来的那么大的劲。
直到南边的尽头出现一堵两米高的墙,我停下来,不跑了,确切地说,我跑不动了,仍由后面追我的白大褂把我按倒在地。两米高的墙上有铁丝网,听说那铁丝网上有电,爬上去立马电死!仅管说这话的是个精神病,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即使信其无,两米高的墙对我这个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且身体单薄的人来说也是无论如何都翻不过去的。
我在墙边喘着气等那个右嘴角有痣的医生用针把我“镇静”下来的时候,想:下次我一定要往北边跑……
我清醒过来,就这样被捆在床上。这里是处在精神病院西边的强制病房区,只有发狂的精神病患者才关在这里。
我躺在这里已经两天了。
我使劲地挣了挣,浑身仍然像被点了穴位一样使不上劲。我心里的耻辱感又强烈地撞击着我的心:我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居然现在被人当着精神病关在这里,还有比这更耻辱的事吗?
(未完等续……)

(搜索“诗人茂戈说”关注茂戈个人公众号,可读精彩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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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3 23: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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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4 10: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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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4 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对诗人地位的没落进行完美的捍卫?还是与世俗同流合污?在尔虞我诈的社会,这个精神病院倒好像成了他和他诗歌的一片净土,他努力地在精神病院写着诗歌,他找到与外面世界不一样的诗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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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4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是精神病?一般人不能理解的都归为精神病。分为狂躁型、自恋型、怪诞型、乱爱型、妄想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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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4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渔郎 发表于 2016-6-14 15:21
什么是精神病?一般人不能理解的都归为精神病。分为狂躁型、自恋型、怪诞型、乱爱型、妄想型等:l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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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4 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茂戈 于 2016-6-14 16:07 编辑

2
我怎么能是精神病?我怎么会是精神病!
我是一个诗人!一个拥有睿智思维的诗人!
骤然,我想起那首我在进精神病院之前刚完成的诗歌《我梦见一个C城》,我努力地搜索,那首诗歌逐渐在我的脑袋一字一句地清晰起来:
他好像,不,应该就是一个诗人
他提起硕大的纯羊狼斗,潇洒写出“C城”
就在诗人挥毫的那会儿功夫
我看见他的身后,座座高楼拔地而起
覆盖了我那个曾经美丽的草堂

天空的云仍旧是黑的
没有一座大厦能冲破它的黑
岸边的霓虹灯,闪晕每一艘江船
整个夏季,C城没有下一滴雨
所有的花都干瘪瘪的

别人让C城将他遗忘的那一刻,我发现
C城就不曾记起过我
我经常在酒吧喝酒,我只有坚持醉去
才不让自己失眠,也不让C城失眠
更不让,更不让我的诗歌失眠

那个诗人也来了,他拿起桌子上的酒:
“我折断了我的笔!”
“今夜,让我醉生梦死!”
诗人真地喝醉了,醉了的他
“唰”地举起明晃晃的刀——自宫

这一刻,我醒来,泪流满面
喃喃地说:“C城,C城……”
这个物欲横流的C城,我早就想为她写一首诗了!这首诗歌刚写好,我还没来得及给金华呢,我相信他看了我的这首诗一定会拍案叫绝的。
能写出这样优秀诗歌来的诗人会是精神病?
对了,金华?金华现在在哪儿?现在,他能救我的,只有他能救我的。
我又动了动,那身长袖衣服仍将我束缚得浑身使不上劲,心底还滋长出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昨天,对,昨天,我又挨了一针镇静剂。起因是吃药。
那个嘴角有痣的医生和那个胸前装有两只大白兔的护士来给我吃药。我又不是精神病,我吃什么药?说不定说这种药吃多了就真成精神病患者了。
我不吃,我不断地骂:“你们这群蠢货,我不是精神病!”
嘴角有痣的医生和胸前装有两只大白兔的护士就撬开我的嘴,把药片硬塞进我的口里,我吐出来他们又给我塞进去,如此三次后,杨医生一把放下药走了,不一会儿拿着一针镇静剂回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医生把针一下扎进我的屁股……
胸前装有两只大白兔的护士眼里露出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说:“老杨,你说他咋就这样倔呢?”
那个医生翘翘嘴角的那颗痣,说:“小刘,我敢跟你打赌,他倔不了多久的。”
老杨?小刘?那二人就是杨医生、刘护士了。当然后来,我也知道杨医生的名字叫杨超。跟我小时候邻居那个比我年长一岁的小伙伴的名字相同。
在我有气无力闭上眼睛之前,我看见杨医生在刘护士胸前的大白兔上淫笑着摸了一把,刘护士嗔怪地拍了杨医生一下。
这个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一定要想方设法逃出去!
“我不是精神病!”心里的屈辱使我张开嘴又想大吼一声。但是,话冲到喉咙,却被我生生地拉了回来。我马上清醒地意识到:不能再蛮干了,他们人多势众,而我孤苦零仃的,再说了,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做主。我在他们的地盘上是斗不过他们的。他们认定我有精神病,随时可以拿针“镇静”我!这不,才进来两天时间,我就挨了三针镇静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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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5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茂戈 于 2016-6-15 21:51 编辑

3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居然如此颠倒黑白!赤裸裸地颠倒!
我早就知道老婆杨秀铃跟他大学同学现C城城关区派出所所长杨林森有染。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对狗男女,这对奸夫淫妇将我活生生送进精神病院的。
我的老婆杨秀铃长得相当相当的漂亮,对于一名拥有强大词藻的诗人来说,我在这里反复使用“相当”一词,可见我老婆之漂亮了。漂亮的女人总有许多人为她献殷勤,杨林森就是其中之一。
我也不得不佩服杨林森,按说在C城他有权有势的,明的暗的喜欢他的人多了去,可他可却为了我老婆,至今还没有婚娶。
其实,作为一个男人,我对不起老婆杨秀铃的。这话说来真有些丢我这个男人的脸。我居然面对美丽得惊艳的老婆却无法再跟她完成一次性爱。在我们爱情以及后来婚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杨秀铃的身体就像一块沃土,不知有多少人惦记,我拥有却无法耕耘。我时常这样想,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我跟杨秀铃有过一段最美的爱情,我以为我会和她一辈子走下去,两情相悦,相濡以沫!但是,一切都在一个魔咒般的声音炸响在我耳边之后改变了……只要我跟杨秀铃作爱,它就会如轰雷般地响起……我的下身就在这个时刻软了。
可恶的魔咒般的声音!
结婚前,杨秀铃就知道我不能带给她性福,但她仍然和我结了婚。后来我想,她也许是一个痴情的女孩,她沉浸在我用诗歌为她撑起的天地里,或者是沉浸在我用诗歌垒起来的爱情的世界里。
再说了,老婆也不容易,她给我一个家,而我却不能给予她作为女人应该得到的性福。有的时候我真的特恨自己,以前自己明明行,后来怎么就不行了呢?我给不了老婆性福,老婆出去偷汉子我是不是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我都有点放弃我与老婆杨秀铃之间的婚姻和爱情了。对于这一点,我总是以普希金的一首诗来安慰自己——
我爱过你:也许,这爱情的火焰
还没有完全在我心里止熄
可是,别让这爱情再使你忧烦……
我不愿有什么引起你的悒郁
我默默地,无望地爱着你
有时苦于羞怯,又为嫉妒暗伤
我爱得那么温存,那么专一
啊,但愿别人爱你也是这样
也许就是我的懦弱给杨秀铃和杨林森提供了机会和方便,后来,杨秀铃和杨林森更加大胆了,有好几次深夜十二点,我看见杨秀铃坐着杨林森的宝马车回来,下车后,杨林森还恋恋不舍地向我老婆挥手告别,直到把我老婆送上楼,杨林森方才离去。在老婆二十八岁生日那晚,我在和杨秀铃四楼的家里,亲眼看见杨林森把杨秀铃送到楼下,然后二人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拥抱亲吻……
这对狗男女!
终于有一天,我把他俩捉奸捉双。
我一年前已在《星光》诗刊上班了。金华当上《星光》诗刊的主编后,他没有忘记我,把我聘请到编辑部当了一名诗歌编辑。当然,这时的《星光》诗刊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星光》诗刊以前是属政府管的,但年年都亏本,政府就恼了,打算撤去诗刊在政府的编制。老大金华一见,立即不顾老婆程海的反对,把前半生大部分的积蓄都用上,承包了这个《星光》诗刊,《星光》诗刊一下子就从官方刊物变成了民刊。
那段时间我们编辑部很忙,我们编辑部正在进行“‘星光杯’诗歌大赛”,每天都要收到大量的参赛稿件。那天,我跟老婆说:“中午我就不回家吃饭了,编辑部要处理参赛稿件,‘星光杯’诗歌大赛要初评了!”
计划不如变化。中午我才发现身上没有带钱,我本想跟金华借点的,但我把编辑部找了个遍也没有看见他。编辑部除金华和我外,还有两名诗歌编辑:刘鑫和张小群。可我也没有找到他俩,也不知二人都疯到哪里去了。
后来,我决定中午还是回家吃饭。
我们的家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出租屋,我们从毕业就一直租住在这里。我做梦都想拥有一套自己的家,特别是拥有一个书房。一个诗人怎么会没有书房?可C城的房价一天一天地见涨,我只能望着自己空空的口袋空自叹。
那天中午回家前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降临到我的头上。等我回到家打家房门,我顿时傻了:我那漂亮的老婆杨秀铃和奸夫杨林森像长春藤一样赤裸裸地缠绕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对狗男女,背着我偷情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偷到我家里来,明晃晃地招摇在我眼里!我还看见杨林森那条镶印有一条卡通小狗的内裤居然扔在我的一堆诗稿上……镶印有卡通小狗的内裤,杨秀铃曾给我买过一条。这个贱女人,看来也没忘给他的奸夫买一条!
我狂叫一声,冲进厨房提起一把菜刀就冲出来,杨秀铃从沙发上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我举起的刀没有朝她的头上砍下去,她是我曾深爱过的女人,真的,当时我真是这样想的,我要宰的是杨林森。
我忍这个家伙很久了!我决不能饶了这个家伙!
杨林森正夺门而逃,我一脚挣脱杨秀铃的手。接着一挥手,那把刀向杨林森直飞过去,只听得“咣当”一声,刀在铁门上跳了一下掉在地下。
虽然没有击中杨林森,但也吓了杨林森一大跳,这个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想是当警察练的。我还想去追杨林森,但杨秀铃又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她死死地抱着。我看见刚才那一脚踢在她那秀丽的小脸蛋儿上,我感觉心头一阵痛,刚才还凶狠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我这样一个善良的诗人,这个时候还想着老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老婆却和杨林森一起合谋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也就在当天晚上,我正在赶写那首《我梦见一个C城》的诗,老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老婆一见来电,就偷偷地躲进卫生间,她以为我不知道,这肯定是杨林森给她来的电话。隐隐约约的,我听到杨秀铃惊叫了一句:“精神病院!”现在我才明白,这一定是杨林森当时恶毒地给杨秀铃出主意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杨秀铃这才惊讶地叫出声来。
第二天,我就被这对奸夫淫妇整进了精神病院。
那一天早晨,天阴沉沉的,我没有去上班。我为什么没有去上班?喔,那天应该是星期天。我一直在专心一意地写我的诗《我梦见一个C城》。突然,我看见一只乌鸦从我头顶飞过。我非常奇怪,在C城这么个喧嚣的都市,怎么会有乌鸦这种鸟?这应该是一种预兆吧,但我没有注意,我的心正在诗海之中荡漾……猛地一抬头,我看见杨秀铃躲在墙角,一看见我的眼光,她就立即缩回头去。后来我想,那时候她一定在监视我,而杨林森一定去找精神病院的人去了。
没多久,那帮白大褂的精神病院医生就来了……谁都知道杨林森现在有一个副市长老爸,他又是城关区派出所所长,有权有势的,杨林森把我弄进精神病院,他就可以长期霸占我老婆了!我那老婆也真是贱,居然谋害亲夫,这在古代是要骑木驴,浸猪笼的!
这个世界真他妈颠倒,我就这样不黑不白地被那对狗男女整进精神病院来了。这个世界,没有比整进精神病院更毒的方法了!
这对狗男女!等我出去有你们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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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6 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4
第三天,我被送到普通病房。
回到普通病房的第一天,我跟杨医生有了一次正面交锋。刚吃过早饭,我被人送到杨医生的办公室。
桌子对面的杨医生看着我,头也不抬地问:“姓名?”
我目无表情地告诉他:“柳子。”
“什么?”杨医生伸长脖子发出一个鸭公的叫声。
我瞟他一眼,他当然不知道了,这是我的笔名,我写诗歌时的笔名。我轻蔑地告诉他:“我姓钱,名义柳。”
杨医生笑了,说:“你这个姓氏还少见哈。你有钱吗?”
好像我姓钱就应该有许多钱似的,我的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厌恶。我懒得理他。
“年龄?”
“二十九。”
我抬起头,看着杨医生。这帮家伙,在我被强制整进精神病院时,他们把我的手机、身份证等统统搜走了,现在却来问我的姓名,年龄什么的,这不是扯淡么?不知道我叫什么还来抓我,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精神病患者?这帮扯淡的家伙!我问:“你们还要不要问我性别?我说我是女的你们信吗?”
杨医生看着我,从鼻孔里哼笑了一声,说:“你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吗?”
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谁他妈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啊?”
“那就是不承认了?”杨医生认真地看着我。
我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盯着杨医生,说:“当然不承认,我没有精神病!”
“嘿嘿嘿……”杨医生像得胜一样笑起来,“一般精神病患者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精神病的。你就是属于这一类。”
我心里的火窜得更厉害了,好几次我差点站起来怒骂杨医生两句,但我左右两边各有一个膘悍的医生,他们摁着我的肩膀,使我根本动弹不得。我只得两眼冒着火,发泄着我的不平。
良久,我心里的火硬生生地被我压了下去,我盯着杨医生问:“你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吗?”我自认为我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平,他可以用这个问题问我,无论我回答“是”与“不是”,结果都可以证明我是精神病。我就用这个问题来问他,我不相信他会有更好的答案。
这叫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杨医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他,他的眉头锁在一起,片刻,他又笑了,很轻松地笑了,说:“现在是我在问你!”
我的火又烧起来,这他妈的什么精神病院?已把我当成了精神病患者,还出这种无聊的题来鉴定,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我镇静地问:“你怎么连自己都不敢回答这道问题?”我知道他就要落入我的圈套了,我要让他知道我这个诗人的思维是他这个精神病院的医生不及的。
果然,杨医生拍着桌子朝我吼道:“你住嘴,是我在鉴定你,不是你在鉴定我!”杨医生右嘴角的那个痣也在激动地颤抖,我想笑,但我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患有躁狂性精神病。鉴定完毕!”我盯着他静静地说完这句话,我脸上没有笑,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并带着嘲笑的目光看着这个愚蠢的杨医生。我感觉左右两边摁住我肩的手也在颤抖。
杨医生嘴角的那颗痣又颤抖两下,他控制住了,他知道他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良久,他说:“你这是患了敏感多疑症,这是精神病的一种!”
这他妈的,他怎么说都有理。
我想了一下,我决定再次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我问:“你怎么就知道我患有敏感多疑症?”
杨医生说:“你不是怀疑我吗?还有你刚才的表现还不足以证明吗?”
我说:“我刚才的表现是不好。但也不能确定我就是精神病患者啊!”
杨医生又落入我的圈套了:“不是确定,我们这是初步鉴定,也就是疑是……”
“疑是?嘿嘿……你这不是也患有敏感多疑症吗?”说完这话,我又感觉左右两边摁我肩的手又在颤抖。
我看见杨医生眼里冒着火,狠不得把我烧个体无全肤。我可不管这些,我故作轻松地看着他。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是个正常人,而且是一个拥有高智商的诗人,不是他们眼里的精神病患者。
很快,杨医生眼里的火又灭了下去,看得出来,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这么有思想有力度的反击,杨医生难道还不相信我没有病?真他妈的。看来杨医生跟我那漂亮的老婆和奸夫杨林森是串通好了的,无论我做出什么举动,无论我怎样证明自己,都是不可能离开精神病院的。他们这是铁定要把我整成精神病人啊!
杨医生说:“今后我将是你的主治医生。”
啊,那我不是更加没有希望了吗?到了这个地方,不是精神病都是精神病!想想吧,如果你反抗大叫,他们就会说看这是精神病患者的症状,如果你不反抗不大叫,他们又会说正常人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我真的疯了,精神病院的那帮就更有理了,他们就会说:你看,他不是已经是精神病患者了吗?
想到这里,我的后背就开始冒汗。
杨医生笑了,说:“你是否有阳痿、早泄等症状?”
我操,我这方面不行只有杨秀铃知道,最多她也就告诉过奸夫杨林森,现在怎么连他也知道了?一定是杨秀铃告诉他的!我心里的火又冒了出来,这个贱女人!
“你不承认那就是默认了?”
“这跟精神病有联系吗?”我盯着杨医生问。
“你说呢?”杨医生笑眯眯地看着我。
“你从小就缺少母爱,你是一个内心孤独的人,是吗?”
我无言,我不得不承认杨医生说的是事实,我确实是一个孤傲的人,并不是我因自己诗情才华横溢,而是与我的成长经历有关,与我的家庭,与我的母亲有关。这,应该也是杨秀铃这个贱女人告诉他们的!我有一个贱人母亲,也只有杨秀铃知道。
“你是否常感到浑身乏力和虚弱?”杨医生又问。
“这有联系吗?”
“你说呢?”杨医生仍旧笑眯眯地。
……我说?我能说什么?他们是精神病院的医生,他们说有那就是有!本来没有也有!这个时候我也明白,无论我如何努力地与杨医生“斗争”都是无用的,或者说我跟他根本就不是对手之间的“斗争”。杨医生手握大权,从一开始,我注定就是输的结局。
气死我了!
这时,刘护士进来了,她一进屋,脸就笑成一朵花,说:“超哥,对他的鉴定完了吗?”
杨医生带着胜利的笑容:“你说呢?”这家伙说这三个字居然上瘾了!
我看见刘护士那对大白兔又快乐地跳了两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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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19 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茂戈 于 2016-6-19 15:56 编辑

5
“这对狗男女!”每想起杨林森和杨秀铃这个奸夫淫妇,我总忍不住狠狠地骂出这句脏话。
杨林森跟我老婆从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二人在高中时就发生过一段恋情。用我老婆的话来说,如果大学期间不是我“插足”进去,并且很快把她变成我的女人——也就是把她干了,他们二人很可能就走到一起了。瞧瞧,这样的话杨秀铃都说得出口!
这对狗男女,我早就知道他们是有奸情的。大学毕业时,老婆为了能够与我一起留在C城,有求于杨林森,杨林森的父亲当时是C城公安局的局长,位贵权重。通过杨林森,我和老婆杨秀铃都留在了C城。
杨林森虽然喜欢杨秀铃,但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白帮忙的。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他可以无条件地帮杨秀铃,但不帮我这个在他眼里“卑鄙”的情敌。杨秀铃那段时间是真爱我的,并且一门心思想要嫁给我,后来流着泪求杨林森。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哭起来都会那样楚楚动人,杨林森的心肠就转化成一股股柔情,轻轻地搂着杨秀铃,杨秀铃也被他的柔情熔化了,依偎在他的怀里。后来,顺理成章,杨林森就把我老婆干了。
我是这样想的。
老婆用她迷人的身体为我换来在C城钢铁厂工作的机会,可我却没有好好珍惜。
这也不怪我,我在大学的专业是现代文学,现在却让我去整天面对钢铁,如果要问我“钢铁是怎么炼成的?”我只会告诉他柴可夫斯基,告诉他保尔……我也只会告诉你这些。更可气的是,我堂堂一个大学生,却让我下到生产第一线,天天加班,搞得我连诗歌都写不成了。
这怎么能行?我爱诗歌,胜过一切。我可不愿让严峻的社会现实把我的诗情给消磨掉了。
后来,在跟班头吵了一架之后,我一赌气把那个钢铁厂炒了鱿鱼。老婆杨秀铃跟我吵,我仍旧不为所动。后来,杨秀铃又去找杨林森给我求过一份工作。我想,我美丽的老婆又把自己送给杨林森了。我心里难受得很。我仍旧没有珍惜这次工作的机会,我下岗了。也就在我下岗后,我跟老婆杨秀铃的婚姻接着就出现了危机。
还有另外一层外人不晓的原因:这两份工作是老婆用身体为我换来的,我在这样的阴影下工作,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时刻地压着我……这也怪我,杨林森上了我老婆,我应该男人样的去找杨林森,提着刀棒去跟他拼命,或者闹他个满城风雨,让在C城身份不低的杨林森臭名远扬。可我没有,我的内心也很纠结的。
其实,毕业时我也非常想留在C城,我是从一个叫钱家湾的山区走来的贫困孩子,我的家一穷二白,我还有一个不争气的母亲,与村里游手好闲的钱大钟勾搭成奸……大学毕业那段时间,我最尊敬的父亲也自杀了……他终于不堪忍受母亲带给他的耻辱,活活将母亲和她的那个奸夫砸死后自杀……那里,是我痛苦得不愿回忆的地方。我要逃避,我不得不逃避!
我的父亲有一个出轨的母亲,我也有一个出轨的老婆,哎,真是家门不幸。哎……
再说,我已喜欢上这个繁华的城市,我想在这个城市拥有一片天地。更主要的是,这个城市让我激动,让我有写诗的渴望。早在大学毕业之前,初露诗情才华的我已引起C城诗坛的注意了。其中,包括《星光》诗刊的金华,那时他已是编辑部的副主编。
对于诗歌,我总是在内心充满自信。就如我当初第一眼看到杨秀铃就相信我的诗歌能俘获她的心一样。金华第一次见到我的诗歌,就很欣赏我,他说他没有想到我的诗歌这样充满质感和成熟,连一些自称是优秀诗人的诗歌也不一定比得上我!
毕业前期,金华想把我弄到《星光》编辑部去。但金华的努力却失败了。
《星光》诗刊当时的主编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只要我到编辑部去总会看见他挺着一个大大的啤酒肚在编辑部哟五喝六的,我有些看不惯他。金华有一次悄悄对我说,他根本就不会写诗,甚至连基本的文学都不懂。但他有关系,所以当了主编。当金华想把我弄进编辑部的事儿给主编一说,主编就偏着脑袋说:“编辑部早就人满为患,你给他发工资啊?”金华又对主编说我的诗歌是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过人。但主编一句话就把金华给顶回去了:“不过是大学那座象牙塔一个诗歌发烧友罢了。”
胖主编说的也是一个现象,很多在大学能写出点诗歌的人一旦毕业进入社会,连半句诗也写不出来了。
但是,那个主编真他妈扯淡!后来居然还找到我,一开始也对我诗歌一番大大的赞赏,后来语气一转,说只要我拿出五万块钱,他就把我弄进编辑部。一听这话我一扭屁股就走了,他妈的我口袋里连五十块钱都凑不够,我到哪儿给他整五万块去?
金华在我毕业前夕,得知我毕业留在C城一家跟文学一点边都沾不上的钢铁厂,就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一些人在大学期间写出了许多好诗,毕业一到社会,严峻的社会现实就把大学里的一点诗情消磨掉了,写不出什么诗歌来了。”
金华敦敦教导我说:“社会是一个大舞台,社会会磨练你作为诗人的才情。你一定要经得起社会的磨练,只有在社会这个大舞台上写出诗歌来的人才配称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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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9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热衷分行的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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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9 23:08 | 显示全部楼层
能读懂疯子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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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6-23 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诗】虞姬 发表于 2016-6-19 23:08
能读懂疯子的并不多

你读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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