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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精神病?!长篇小说《陷入精神病院的诗人》
第一章:这个世界太疯狂了(1)
故事梗概
都说诗人是精神病。他本是C城一位优秀的诗人,却被“谋害”陷入精神病院。他一直盼着他的良师益友金华来救他。同时,他也开始他的四次逃跑。在逃跑的过程中,他认识了护士张小艳,艳儿的美丽深深地吸引了他,他决定留下来,作为一名诗人,他觉得有责任写诗赞美她。可是,他遇到“情敌”精神病人张志钢以及对艳儿虎视耽耽的杨医生…… 是对诗人地位的没落进行完美的捍卫?还是与世俗同流合污?在尔虞我诈的社会,这个精神病院倒好像成了他和他诗歌的一片净土,他努力地在精神病院写着诗歌,他找到与外面世界不一样的诗人感受。当一切都被揭开后,原来……
小说已被大型文学期刊《芳草》杂志于2011年第5期全文刊发。同期刊发由西藏作家协会副主席许明扬亲笔的评论《一个诗人的呐喊》;《小说评论》2011年第5期刊发了暨南大学谢辉博士的评论《身份的焦虑和灵魂的救赎——评茂戈的长篇新作<陷入精神病院的诗人>》
第一章: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1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捆倒在床上。我晃了晃脑袋,接着就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长袖衣服,长袖交叉将我的双手捆在胸前,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我的眼皮还有些沉重,感觉浑身也很乏力。但我还是使劲地扭了扭身子,却动不了,我又晃晃脑袋,我想起来了:我愤怒地吼叫着,然后就被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按倒在地,一个右嘴角有颗痣的白大褂给我打了一针,我记得很清楚,他已经连续两次给我打那种针了,我想应该是镇静剂。接着我就开始迷糊,慢慢地睡了过去。 脑袋还有点迷糊,我想抽手拍拍脑门,以便让我的脑袋清醒一些,可手却使不上劲。这让我更加难受,我扭动身子,用后脑勺去撞了撞床,床虽然是软的,但还是让我清醒了许多,随着我的清醒,我的脑袋再次闪现出那些穿白大褂的人——他们是医生!精神病院的医生! 我是精神病? 我是精神病! 是的,我记起来了,我就是狂叫着“我不是精神病”而被那群穿着白大褂的精神病院的医生按倒在地,打了一针镇静剂之后渐渐睡过去,醒来后就这样被捆绑在床。 在我还不是精神病,不,还没有被整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看见他们向我走来,我一眼就看见他们胸前红红的“十”字,当时我头脑还闪过一丝想法:这是谁病了?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直到他们把我围在中间,我才看清“十”字上面的“C城精神卫生中心”字样,我之所以看清那行成半圆形的字,是因为我看见左前方有一位女护士,她胀胀的乳房把那排字挺得老高,像两只大白兔一样跳动,我甚至莫名地担心那对大白兔会不会活泼乱跳地跑出来…… 我反抗,我不断地向那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愤怒地叫:“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可那群医生不顾我的喊叫,他们一拥而上将我按例在地,右嘴角有颗痣的那个医生看着我抽出一根针,阴险地笑着,那帮白大褂把我按倒在地,不分由说地脱了我的裤子露出半边白花花的屁股来,右嘴角有痣的医生一个健步上前迅速将针头扎进我的屁股,像枪手命中十环一样准确无误。我听到右嘴角有痣的医生把药水推进我肉体时,狠狠地说出一句:“我让你精神!” 我仍旧不断地反抗,大声地冲那群白大褂更加愤怒地叫:“我不是精神病!你们这群人渣!” “我不是精神病!我是一个诗人!” 是的,我是一个诗人!是《星光》诗刊的一名编辑。我写过许多好诗,连金华都说我写的诗特棒。金华是我们C城诗歌圈子里的“老大”。不错,是老大,我们都用这个带着黑社会性质的称呼叫他,大家都觉得这样称呼他亲切。金华是《星光》诗刊的主编,是我们这帮诗人的带头人。我们也喜欢把诗歌给他。我已经有一百五十多首诗歌刊发在《星光》上,我们以把诗歌刊发在《星光》上而光荣和自豪。金华曾多次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写的诗歌越来越成熟了!你很快就会举起C城诗歌的大旗!” 很快就会举起C城诗歌大旗的我,现在却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成了一个精神病!不,被人强制成一个精神病! “我是一个诗人!我不是精神病……” 叫着叫着,我就感觉浑身无力,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眼皮不断地打着架,我努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己睡去,仍旧不断地骂:“你们这群人渣!老子不是精神病!”我知道这些骂声是有气无力的,后来我就这样渐渐地睡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我立即清醒地认识到我自己这是处在精神病院里!我感觉自己受到奇耻大辱,我怎么能是精神病?! 我从床上跳起来,愤怒地冲出门去。 我不断地逃。我的脑子只有一个信念:我要逃出去!我属于外面的世界,我要冲到外面去告诉人们,告诉世界,我不是精神病! 那群愚蠢的白大褂在后面朝我不断地追。 我当然不知道这个精神病院的大门在什么方向。我在奔跑中脑子还活泛地想:房子一般情况下都坐北朝南,大门有可能在南边。我就朝南边跑,我跑得气喘吁吁,那群白大褂也追得气喘吁吁,他们一会儿成伞状向我围拢来,一会儿又直线朝我追,一会儿又前堵后追,有好几次,那帮愚蠢的白大褂医生差点就抓住我了,但还是被我挣脱掉了。 有一次,一个白大褂医生突然从后面抓住我的肩,我急中生智一个背摔,生生地将他从后面摔到我前面,摔得他哇哇大叫。我当时也想不明白我这样一个文弱的人哪来的那么大的劲。 直到南边的尽头出现一堵两米高的墙,我停下来,不跑了,确切地说,我跑不动了,仍由后面追我的白大褂把我按倒在地。两米高的墙上有铁丝网,听说那铁丝网上有电,爬上去立马电死!仅管说这话的是个精神病,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即使信其无,两米高的墙对我这个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且身体单薄的人来说也是无论如何都翻不过去的。 我在墙边喘着气等那个右嘴角有痣的医生用针把我“镇静”下来的时候,想:下次我一定要往北边跑…… 我清醒过来,就这样被捆在床上。这里是处在精神病院西边的强制病房区,只有发狂的精神病患者才关在这里。 我躺在这里已经两天了。 我使劲地挣了挣,浑身仍然像被点了穴位一样使不上劲。我心里的耻辱感又强烈地撞击着我的心:我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居然现在被人当着精神病关在这里,还有比这更耻辱的事吗? (未完等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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