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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路
之一:
我一动不动,等你将新旧伤痕
在我脸上披挂成花朵
这毒越来越烈了,黎明迟迟不肯出现
长着翅膀的昆虫不断扭曲
我所能想象的甜,被慢慢拔出
十年,我已经慢慢坏了嗓子
这孩子的左心房是持续的大雪
我裹紧衣衫,裹不住寒凉
妈妈,你看,天使是白色的
像你十八岁的女儿,她用腊月的
松花江水,洗雪白的背脊
你不关注这些,你在红灯笼下修剪指甲
我是生错了季节的藕蓬,睡在清凉的酒边
你见我醉过么?你只知道她是冷的
一刀切下,还是完美的距离
似乎这样就可以明了真相
时间被缝起,篱笆一样挡在身边
我梦见剪刀,音乐,回忆,甚至倒影
随一盏花灯悄悄潜入,这栏杆
早已泪流满面,开始假设各种可能
之二:
他用橡皮涂抹孤独,说这姑娘是
字典的新鲜名词,许多眼睛
争先恐后地挤过来,板着脸变卖
口水,忘了掌心爬着潮湿
我看着这场戏重复上演
等一声哨音吹响,绽开许多
蓝色的蕊。日历就挂在
窗前,灯光亮着
你手里的纸张卷起毛边
它必须等同于像框,寻找出口
歌声忽地转暗,最后一盏酥油灯
在彻底透明之后,各自走散
你在山头植草放牧
狗尾巴花在姑娘的辫梢摇曳多姿
一不留神,阳光撒着欢儿跌落下来
你的左手温柔多情
这面具多么的丑陋,以为可以装下
所有的水。你收了一掌黑色波纹
秋色未深,兽类的咆哮,动荡的齿痕
清晰着绝望。那些裂开的果核,
是你左右逢源的劳酬
是的,走了,那些女子在戳破你的
谎言之后,以一片叶子的姿势
卷了尘土的皱纹。含糊的字迹各自为巢
你埋头穿针引线,指尖,尘埃已旧
2003-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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