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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
/玻璃鞋
托在掌心,也无法回到空中
沉重的翅膀
不是因为凝集了幽蓝的月光
开始合拢
而是一个人走过的时候
时钟的指针
在南方,太阳正在被底睡觉
谁也没有想起唤醒我
欲哭无泪了
他们看见我嘻嘻的笑
流了一地的月亮
也轻轻地噬咬着
我透明的衣裳
一寸一寸地碎裂
就像两只蝴蝶
我可以继续向前
赤着足
就是今天了
我看准了
路边的石碑
/静坐
别离开圆点
白尾狐狸早已隐身
在四面
三月就张开了眼
也别相信风声
树枝上的路标
或东或西或南
缺少明确的注释
你就可以潜入三叶草中
五脏六腑
即使颠倒了,呼吸
谁也不会听见
/一点
透露一点点吧
你家住河东还是河西
阴阳的哪一面
有明亮的眼睛
远远地望着南方
看着透明的晶体
从粉色的花瓣坠落
悄悄地凝结
和你不一样的形态
你是否想起门窗
只要你改变手势
我可能留下一丝气息
但是,你哆哆唆唆
如何推得动
/咔嚓
链条突然断了
远方在远方之外
近处在近处之内
凝固了
轮胎开始麻木
不听路的呼唤
我不顾双脚
和手打赌
你若在
一定会鼓掌
加油,加油
我就能够飞了起来
/几十
既然先前的几个
已无法阻挡
我的脚步
随风起伏
一直窜到你的眼前
接着搭上了慢车
2005年四月
遇见了鹅毛
大雪淹没了森林
一点钢筋水泥的影子
在零刻度以上
从此,蒙面的白衣
绝口不提
冻结烈焰的红唇
恨不能掘地千尺
让我的指缝开花
节节向上,靠拢
刚开始映红了山岗
最后在舌尖坠落
美其名曰:月季
/还在落叶
几天之内
我难以褪下绒装
并且总是合上眼皮
害怕高于三十九度
比香樟树的绿色头巾
下面乌黑的眼影
还要深还要蓝
在十八层以下密谋着
那些尖嘴,利牙,白抓
分别对准了
金__木__水__火__
土__
各个穴位
我未曾倒下,就开始滑翔
包括凹陷的空缺
和突凸的壁垒
他们害怕我
张开翅膀覆盖了又一片冬天
/你等一下
容我点一柱香
烧两张纸
我们跪下
然后搀扶着
让我勾紧你的小指
一千年不许说
彼此的样子
只是过往的云烟
任风中的雨
灌溉每一片诺言
干涸的土地
盛开古老的雪莲
那时,我们就接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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