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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古马新作《古渡落日》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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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1 19:2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古马新作《古渡落日》阅读(1)

对古马新作《古渡落日》的阅读



    在《记忆的幻象》一文中,我曾说,对古马的诗进行条分缕析想必是徒劳的。但当我面对《古渡落日》时,我开始了这种“徒劳”的工作。


第一节(1-5行)

温暖的前三句:

篝火如鞋,柳丝提着鱼儿
篝火如歌,唱着去会情人
篝火如我,腮边涂满胭脂
                      (1-3行)

场景各自独立,但放在一起时,就发现了其中的关联。在落日之下,走路的鞋(我),提着鱼儿,唱着歌去会情人,腮上涂着胭脂,――将一个事件的多个过程并置、排列,采用的是用细节(局部)表现整体的方法。柳丝提着的是黄河鲤鱼吧,一种田园的美。有很强的画面感,动感,节奏明快。“篝火”,每一句都有所变化:在地,在天空,在“我”;轻快,热烈,羞涩。有意思的是“腮边涂满胭脂”,暗示女性角色?还是通过脸上升起的红云相溶于落日的颜色,写去会情人的心情?以及两者都有?

篝火如灭,灭了生死你我
                       (4行)

在前三句如歌的行板中,突然出现了转换,明亮转为灰暗,暖色转为冷色,具体转为概念,表象转为内心;就所写“落日”来讲,也很自然,“灭”(黑)(进入夜色)是落日的结果。想起夸西莫多《瞬息间是夜晚》那首著名的短诗:

每一个人
偎依着大地的胸怀
孤寂地裸露在阳光之下
瞬息间是夜晚

    古马的四行可以和这四行作个比较。夸西莫多对生命易逝的慨叹,通过“偎依”(温暖)和“裸露”(寒冷)一组矛盾的动作、“阳光”和“夜晚”一组矛盾的意象来表现,相比而下是对生命整体的感悟;古马比较热烈,写的是生命中的亮色,前三句重在渲染,叙述故事,一个“灭”字,在表明古马注重炼字炼句的同时,还将“爱”与“生死你我”对立起来,或者,用“灭了”的生死你我,隐喻爱的命运。“篝火如灭”的“如”字,也值得用心体味,两个人写的都是从落日黄昏到夜幕降临这一时间段,“瞬息间是夜晚”,夸西莫多说“是”,意即已经是夜晚,古马说“如”,意即夜幕即将降临,但“现在”没有,是一种内心的感觉。两个人的节奏都很快,很显然,古马把话还没有说完。

咦,灭了,长歌短棹漫说
                     (5行)

“咦”,这个感叹词,像一声叹息,包含着多少欲说还休、多少无奈。想起古马的《十月之诗》中的几句:

呀——
凉了,美丽绝伦的身体
含着隐私结束耻辱和愤怒的身体
在眼前——彻底凉了呀

    那个“呀――”,加上破折号,仿佛惨烈的一声,对生命易逝的痛惜、挽留冲向半空。两个象声词,有异曲同工之妙。“咦”显得低沉,犹豫,和整首诗的基调有关。这种写法,是古马的特色,在阅读的进行中,你不知不觉想跟着唱――得益于民谣?秦腔(叫板)?似乎都有。“灭了”,是肯定,强调,是呼应,是把节奏放慢。“长歌短棹漫说”,击水黄河的短棹,此刻变为诗人的短制,但短棹不短,如同它在波峰浪谷之间穿梭一样,要写“长歌”。长歌当哭,长歌行,沉郁苍凉,――我想起这些。“棹”,在靠近诗题(古渡)。

此节有较强的独立性(放在整首诗中有结构和内容上的总引作用)。5句诗,整齐划一,但整齐中有变化。特别是押韵方式的尝试,比较成功。我是说,在每行中间停顿处,作者似乎有意识押了韵。这种在节奏点上的押韵,使句式充满了生气,变化,但外形上接近于古典诗歌。
而且,如果愿意,可以将每一行从逗号处断开,作为两首诗来读,也基本能表达完整的意思。想起墨西哥著名诗人帕斯的有些作品。古马要走得更远吗?


第二节(6-15行)


两只乌鸦
在树上观潮
(6-7行)

可能是别的两只鸟儿,但诗人硬说是乌鸦。延续了第一节的叙述。“漫说”的开始。节奏放缓。简洁的句式,突出了两只乌鸦。实际上是选择了一个叙述角度。乌鸦的黑色和“潮”是进一步展开的关键。借用了沉淀的文化感觉。黑色的不幸,孤独感;潮,――“逝者如斯夫”,一波一波,循环不已,想起生死是十分自然的。
在接下来的两行中,我们看到了诗人的技艺和胸怀:

黄河瑟瑟的波浪
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桌布
               (8-9行)

这两行诗人写到了落日,落日照着的河面,风,波浪。“瑟瑟”一词,是写波浪的状态,也是写其光色。“桌布”一词,会使我们回头仔细想想第7行中的“树”,那是作者提供的视角,因为只有高于河面许多,“桌布”的出现才有可能。但桌布何其薄啊,当它介于生死之间。诗人把时间空间化了,它凝固为瑟瑟的波浪,幻化为桌布。读到这儿心颤抖了,生死的界限具体、简单、明了。“把遥远的事物变得亲近”,――诗人从另一个角度践诺着自己的诗歌主张。如果一般情况下,他是通过这种方式使我们感觉到温暖的话,这次,他无疑是以这方式让我们体会到“寒冷”。
现在把目光从河面上抬起来,富有质感的落日,或许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比如温暖。事实也是如此,古马对这一点在另一首诗中早有表述:

……哦,如此古老旷远的的黄昏
假如
连思维也已丧失
还有落日如妻陪伴着我
    ――《光和影的剪辑:大地湾遗址》

这是我们的安慰。但在古渡口,夕阳空空如也:

夕阳的铜盘空空如也
那亮铮铮的空盘子
(10-11行)

温暖依然存在,但没有了内容。空盘子,但亮铮铮,――像一面巨大的镜子。
我们从镜子中,看到了观潮的乌鸦变成了背影。

乌鸦亲密的背影
恰似两枚落到人间的
爱的水果
(12-14行)

12行中,“亲密”一词拉近了“两只乌鸦”的关系。乌鸦这种鸟儿,向来与人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此刻,不仅相爱,还变成了与我们关系很近的两枚水果。这儿,有必要猜测乌鸦变得亲密的原因。在《日瓦格医生》中,在谈到关于尤拉和拉拉这两个被遗弃的人儿的结合时,有这样的话:“把他们结合在一起的因素,是比心灵一致更为重要的把他们同外界隔开的深渊。”诗人的眼中,是不是孤独的深渊?我想是的。冷和冷靠近,孤独和孤独拥抱,万物常理,人之常情。为了应对这孤独、寒冷,诗人点燃了爱的篝火。让爱来拯救世界,――因为孤独,世界需要这样的两枚水果。可为什么,我老是记着乌鸦的黑和一张桌布?
这黑和一张桌布使诗人对爱产生了怀疑:

充满变数
(15行)

瞧他说得多么肯定,干脆。天平朝哪一边倾斜?

这不是别的什么鸟儿,是两只乌鸦。因孤独而相爱,因爱而使这个黄昏、这个古渡、这枚落日、这波浪,以及它们构成的世界,多了些温暖。但孤独因此更为巨大。
实际上,从诗人那儿得知,此节还有另一种关联,像是此节的骨架:即“树”、“空盘子”、“水果”,它们之间有一条线索,是诗人精心设置的。但由它吧。


 楼主| 发表于 2003-11-1 19:2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古马新作《古渡落日》阅读(1)

第三节(16-34行)


   这是五节中最长的一节,共19行,写得最为舒展,情之所至,感人至深。

巴颜喀拉的雪
雪山女神的银梳子
只梳过黑夜的头发
(16-18行)

仿佛诗人的思绪由古渡口直抵黄河源头,要对“变数”追根溯源。从阅读过的诗人作品来看,诗人对“雪”似乎情有独钟。那种洁净的、白纸一样的雪,更适合诗人的想像力。雪水,生命之水,生命之源。巴颜喀拉,这片没有污染的净土,正是这样的源头。
从源头来写,因为有黄河,显得并不突兀,――同时也是时间的源头。可以看出,诗人通过这种方式,抹去了具体的年代,具体的时间,从而使描述的事件具有普遍性,不,准确些说,是时间的长河中,只发生着一件事。
在这三行中,我们暂时只记着“雪山女神”就可以了,只记住这个自然的而非时间的背景,至于诗人阔大、细微的想像,在心里赞赏即可。故事刚刚开始。

从青海来的羊皮筏子
只运载
香日德的羊毛德令哈的盐
(19-21行)

诗人似乎在吊我们的胃口,在“蓄势”。他偏不交待故事的主角是谁,只说流淌的黄河上,一只“从青海来的羊皮筏子”,它上面的羊毛和盐:一律的白色。诗人把一件原本为了生计而不得不为的商业活动,写得那么美,使人觉得,羊皮筏子运载来的,不只是羊毛和盐。还是,因为“只运载”了羊毛和盐,别的都留在出发的地方?
读到这儿,我们会有许多的联想。特别是两个地名:香日德和德令哈。这两个地方我没有去过,它们是那么遥远,因为许多诗人的提及而变得非常有名。似乎,它们成了美丽、洁净、忧伤的代名词。
羊皮筏子行至古渡口。但

今夜的古渡
只亮我的灯
只想我的人
(22-24行)

终于,终于忍受不了思念的煎熬,脱口而出。以古马的风格,有前两句就够了,但他把隐含的第三句说了出来,――只想我的人。这是多么直接,就诗人而言,这是他诗歌的新的因素。就内容而讲,仿佛到了古渡,亮起的灯像一把刀子,把那个撑羊皮筏子的人戳了个窟窿,装满的思念开始外涌(像古渡口的波浪声,像滔滔河水)。这三行,在本节中是关键,不仅仅承上启下。舒缓的节奏,在这三行里变得短促,急速。
诗歌的高潮出现了:

羊毛湿了
啊羊毛和胡须一同湿了之前
我要投放
一颗落日七粒井盐
我要减轻些筏子的重量
把对你的念想
托付给逆流而上的黄河鲤鱼
它们要游回源头
回到女神的祭坛
它们各个因此都快要瘦成一根刺了
(25-34行)

“羊毛湿了”,是黄河的波浪打湿的?胡须一同湿了,那分明是思念的泪水。不止于此。因为思念,“我”、羊毛、盐、灯(以及灯照亮的村落)、古渡、河水、岸、乌鸦、“落日”、“七粒井盐”(星星?),运载来的和留下的,把羊皮筏子压得快要沉没了,在此之前,“我要减轻些筏子的重量”――把落日、盐、羊毛……都投进水里,把思念都投进水里,“托付给逆流而上的黄河鲤鱼”,回到源头――巴颜喀拉,回到雪山女神的脚下,“祭坛”,――实际上是不是意味着把自己也投放进了水里,自己就是那鲤鱼?黄河水要一如既往地奔流,而我要逆流而上,我要逆流而上,而黄河水要一如既往地奔流,――在水的冲刷下,黄河鲤鱼(我)都瘦成一根刺了,――思念也成一根刺了。刺的意象,表示这个献祭没有完成,在进行中,要进行下去。从源头开始,又(要)回到源头,这种结构上的往复和意象之间的互相渗透,使“爱”相当饱满。或许,只有在此刻,万物都低下了头,服从于诗人的指挥,服从于“思念”这神圣的情感,――在句式上,“我”始终是主动的,语势流畅,无阻无碍,显示了爱的强大和无畏。
要说说“一根刺”。它使我想到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独憔悴”。这两句更为柔弱些,是柔中见刚,给人的疼痛是“浸透”式的,而“一根刺”,更为现代,侧重于疼痛,尖锐,“不悔”隐藏于行为中,隐藏于刺尖。

本节的写作中,现实和传说交叉,虚实互换,空间跨度极大,但抒写集中,反映了诗人深厚的功力。特别是那种逆向思维,随物附形,取法自然,在达到科学般严密的同时,意象血肉丰满。
这是爱的一种仪式,“变数”存在于有没有一条鲤鱼跳过“龙门”。

第四节(35-43行)

第三节中的“一根刺”,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古渡。
   
渡口的芦苇
请记住那泅渡到尽头的人最后回望的
眼神
请藏好落日最后一滴哀怨的密
(35-38行)
   
渡口,河水,芦苇,夕阳,这样的一幅画我似在哪儿见过。在现实,历史,梦境?古马古马,我忽然明白了你笔名的真正出处: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马致远《天净沙?秋思》

元人的这首曲子,作为古马这四行意境的补充是最好不过了。从这首曲中,还发现了古马拼贴技巧的又一个渊源。三行十八字九个物象,这么大的密度,谁人敢为?现代诗歌,由于语言的关系,已很难达到这种效果。继承与变化是肯定的。古马进行了浓缩。“哀怨的蜜”是一例。四个字,两种物象,三种读法:“哀怨”对应于对“落日”的内在感觉,“蜜”对应于“落日”的颜色(视觉);抽象的“哀怨”和具体的“蜜”属于“互文”性质,互相修饰和补充;对应于前一行的“眼神”,哀怨的眼神,同时又是甜蜜的(爱)。
“那泅渡到尽头的人”,将第三节和第四节贯通,仿佛是第三节的延续,也为第四节的展开作了必要的交待。――我常常感觉古马的每一行诗承担了很多东西,总是发散出去,把触角尽可能多的伸向未知领域。但同时,那些伸出去的触角,总是跟行文中的某一点关联着,形成一个“网”,自足的网。

芦花飞白,芦花如孝
顺风又顺水的芦苇
戛然惊起于苍茫中白鸟
恍惚寡妇的新月
恍惚麻鞋踏上一条青石大道
(39-43行)

读到这儿,“芦苇”可以作为一个女人来读了,记住的“眼神”和藏好的“哀怨的蜜”,表示了对那个撑“羊皮筏子”的、“泅渡到尽头”的男人的忠贞,甚至给他披麻带孝。“芦花飞白”,那种悲哀是巨大的。
但是,但是,这个逆来顺受的女人(“顺风顺水的芦苇”),却在一片新月的照耀下,穿着“麻鞋”(暗示丧期)“踏上一条青石大道”。她要去干什么?
在感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中,出现了“变数”。如果爱是真实的,诗人,你在强调人性吗?还是,爱也是虚幻的?两只乌鸦在孤独中相爱,黄河鲤鱼在时间的长河中逆流而上,芦苇在人世苍茫中惊起白鸟,结果又如何?


第五节(44-56行)

我突然想到一面驼皮鼓了
(44行)

诗人的视角转移了,从芦苇转向驼皮鼓,从人世的爱转向历史。
我们有必要先澄清一些问题。在第三节中说“今夜的古渡”、“投放一颗落日”,第四节中又说“寡妇的新月”,似乎表示了时间上的一种变化,已进入夜晚。但为什么“落日”又出现了?。我想理由和第一节中的“篝火如灭”是一样的。诗人在写“落日”时,总是被即将来临的“夜晚”所打断,那是很自然的联想。我想关键是作者写“夜晚”是实写还是虚写,那是一种写作策略。
――诗人注视着“驼皮鼓”,竖起了想象的耳朵。但:

被腥涩的河风潮湿,鼓声滞重难起
即使擂鼓的壮士手腕酸了头发变成白色的浪花
即使边塞的黄沙如亡魂暗中等待着进军的密令
一面驼皮鼓……总之,如果我们捕捉到了什么
――那只是它声音的泡沫,那只是蟋蟀的叫声
(45-49行)

   
诗人将鼓声与河水声化为一体来写,不知是写鼓声还是河水声?仿佛鼓声是一对翅膀,被河风打湿而难以飞起,它在努力着、挣扎着、扑打着,即使鼓手的头白了,即使死去的人愿意再一次前赴后继,――像涛涛河水,只剩下了泡沫,不如现实中一只蟋蟀的叫声真切。
历史是多么的虚幻,因为

随太阳西沉的驼皮鼓
是淤血的驼皮鼓
(50-51行)

鼓声中充满了太多的血腥,把落日都染红了。那鲜血又染红了大地。鼓声响起,但淤血使它喑哑。“一将功成万骨枯”,黄沙一样多的亡魂,为谁创造了丰功伟绩?鼓声每响起一次,历史每跨出一步,多少人烟消云散?

古渡口
一根水泥电线杆
替代了霍去病立马横槊的形象
替我遥遥目送――

啊驼皮鼓
(52-56行)

这儿出现了一个细节:霍去病那样战功赫赫者,他立马横槊的英雄形象也被一根水泥电线杆替代了。历史是残酷无情的。那些通过反抗,似乎改变了自己命运的人,也被历史轻而易举抹掉了。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是爱吗?但爱“充满了变数”。
落日在逐渐远去,要坠下去了,要坠入沉沉夜色,但没有答案。
或者已有答案:电线杆,它输送的是光明,――对历史的前进在疑惑的同时给予肯定。这种矛盾的态度中,衍生出更大的无奈。一个诗人,更多是被逝去的事物所折磨,并倾注全部的情感。
“咦,灭了”,落日灭了,霍去病灭了,生死你我灭了,爱灭了,河水在内心汹涌,“我”遥遥目送着“驼皮鼓”: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涕下

夜幕降临,天地冥合,孤独像无边的黑暗,笼罩了古渡。摸一把,握住河风吹凉的泪水。

从结构上讲,此节对应于首节的第4行。是本诗的又一个高潮,出现了很长的句子,仿佛从大地深处涌上来的悲哀,短小的句式已很难容纳,在那儿,诗人几乎忍不住,要把那些“腥涩”一一历数,虽忍住了,但“总之”包含的散文因素证明了诗人在竭力控制着这种冲动。
霍去病的出现也绝非偶然,他是西部这个巨大的背景凸现出来的。这种选择,也是一种写作经验。因为无论选谁,对意义来说影响不大,但就诗歌本身而言,会显得突兀和不自然。


古渡落日:结束语

这首56行的诗,在古马的诗中,是比较长的。古马对它的器重是不言而喻的。从个人的阅读来说,也确实如此。可以肯定,在古马已完成的作品中,必将占据一个重要的地位。
灵动厚重的风格中,历史的幻灭感和爱的苍茫交杂。也许,只有爱才能顶住来自历史的重压。
但我说了这么多,仍感觉意犹未尽。回头再读,感觉有一些问题,比如韵脚,比如词语的选用,比如节奏和视角的转换,比如结构等等,都可以进行独立的分析。不过,还是算了吧。古马的作品不是直线式的,他往往是复线式或多线式的,加上拼贴的运用,给阅读带来很大的困难。许多问题是交错在一起的。这种几乎是逐行逐句的阅读,更是难上加难。好歹,即便蜻蜓点水,在不同的地方我都提及了。我很高兴。
另外,有必要说说我如此阅读的原因。很简单,之所以这样,一是被他的作品所吸引,几天来难以走出;二是觉得这对我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过程,通过把阅读过程中的所思所想记录下来,磨练自己的诗艺;三是我想尝试一种新的赏析方法,一般情况下,人们对作品的阅读常常不求甚解,停留在感觉上,理性的批评很少,我想通过分析来说明诗歌创作的严密性。
经过这样的阅读,这首诗最起码在自己的心里变得比较清晰了。
它没有缺点吗?不清楚,因为我的阅读,是一种信任的阅读。我必须抱有这样一种态度:一切从语言和诗歌本身出发,相信我想到的,诗人比我想得更多。
夜深了,我终于走出了“意义的迷宫”。我不知道,如果再进去一次,是否还能够出来。
现在,静静的灯光和窗外的黑暗请听着,让我试着背诵《古渡落日》:

篝火如鞋,柳丝提着鱼儿
篝火如歌,唱着去会情人
篝火如我,腮边涂满胭脂
篝火如灭,灭了生死你我
……



                                        (正文共计6790字)
发表于 2003-11-1 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古马新作《古渡落日》阅读(1)

咦!这个有讨论价值,挂起来,大家砍!:)))
发表于 2003-11-2 05:4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古马新作《古渡落日》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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