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蔬菜

余梦江河

爷爷的蔬菜


他像捕捉星辰一样捕捉着蔬菜
菜畦悠远，古老钟鸣沉沁其中
各式蔬菜像位于一部浩瀚辞典
给不断生成的隆起和绿色过渡
定义出黑暗中的一种掘进式生活
以至于知道无声无时无刻不在扩充黑暗的容积
蔬菜闪亮着杂草映衬的回忆
油光中补足欠缺
生长总不是完美的，譬如它们的身材
他怀疑一种红色斑点采撷的蜘蛛，
关于星空或巢穴的搏斗术
新的秩序重整家园，消灭杂草并举的刀枪
他看到秧苗掀起有秩序的波浪
不断冶炼出薄而闪亮的几分币
他的渴求渺小而又谨慎，仿佛不应该含有羞愧


24.11.15. 余梦江河


爷爷的蔬菜


我看到爷爷，也看到蔬菜
显然这种搭配合理
我看到褶皱，也看到油光
我看到发丝的雪迹将大地的秘密封存，
这也合理
当然，我不能断想他
含有梯度的银质光泽，鼻翼下黝黑的桥梁
与菜园内所有的溶质自然地沟通
安详里还泄露出一些小石子
锄板达到清脆，光在土地上雀跃


24.11.15. 余梦江河

余梦江河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