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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诗:闵浦大桥(草稿)[color=rgba(0, 0, 0, 0.298)]原创 [color=rgba(0, 0, 0, 0.298)]聂广友 [url=]果园来信[/url] [color=rgba(0, 0, 0, 0.298)]2020-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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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诗(《都城》系列)
[color=rgba(0, 0, 0, 0.498)]3个
叙事诗:闵浦大桥(草稿)
【注:好久没有写作,这是疫情间3月写的作品,同样的叙事诗还有几首,暂时也不想整理誊写出来,因为,最近的思想处于一种巨大的变化之中,我更想写新的作品,但誊写时,有时又被作品吸引,想回到它的道路上来,我们对自我的矛盾、辨认,总是这样不停地进行着。誊写此诗时,有诸多不满意处(尤其第1部分),但同时,好像它又是混然的,我无法再次进入它的时间,也先这样了草交待。】
1.
二月灰白。贫乏、贞吉,走入人心。 匝道出现在边上,我们顺着它(白日) 走入,它的道出现在地上, 地上出现它(白日)的踪迹。 沿肖元路向左拐(已包含进 肖元路的存在,驰骋,包括路坪 在灰白实在里的缺损、毁坏和坦然), 很自然地看见那座架桥在大地上的根基, 灰色的柱子白色的(幽暗的)影子, 露出在河梁上、坝岸上、陆地上, 交集出具体的图形,“具体”在陆地上 成形,依地形而形成结构, 白色的水泥,地坪在荒野里, 在它们的柱形之间,坝岸奇倔, 阐释着人的劳动,阐释着人的设计的 具体形状和局限,人能依形状而生活、 劳动、安居。肖元路进入架下苍翠的 人迹,因为看到它(那个)基础, 人因而能在它新鲜的道路,桥檩下 经过,进入那个地域,它的茂盛的圆柱 下的苍翠,在道路(两旁),在梁道 长出翠绿的枝蔓、叶子。因此,我们 穿行在三月,随桥梁,随道径, 而车辆、人,能在白日里前行, 一天天,一次次。
车子慢慢过了那个枢纽,他毫无注意, 进入到地面的行驶中,架桥在下面, 进入到桥架在上面行走的地面。 架桥离城区有点远了,但大桥的存在 仍庇佑、聚拢它们,一些分叉的小道 不至于陷入完全的贫乏。它的转道口 宽大,道口进来的径路也敞彼, 也不至于完全被抛入荒野,它的主道 就在边上,孤伶仃地抖擞着向前, 它的两条道边像吉诃德的腿充满了 有声势而执着的赶路,而有了形象, 它的两只手端着它自己,而有了精神, 像是荒野中的精神,像是它的精神慢慢 有了青翠、繁茂,而渐渐也看到了桥根。 他的头有些晕。三月,疫情间, 从二月蔓延过来的疫情仍在持续, 他独自开车进入这日,这日也在疫情里, 他开进它的荒野里,荒野里也是春天。 空气隐忍着,变得节制,更易开进, 高架、沿途都标示了警戒, 更易看到自己的行踪,看到自己进来了, 如进入一个区域,因为节制,区域 变得澄明,因为有了意识“我进来了”, 区域而被看见,而处处看到那个(些)边界。
区域内有雨,落在界限内,三月, 已进入季候的萌动,季候的时间 不是疫情进入社会的历史时间。 沃格林说,时间随着实在本身生出, 不同的实在样式生出不同的时间样式。 他因此进入到这个季候的白日, 也进入到这个区域,在这个区域内 感受到它在区域内的吹拂,三月有雨, 在区域内飘着,他在行驶途中 看到它下在区域内,水汽吹拂着它的空气, 在沿途直接地,它们自己吹拂着。 他能看到那种光亮,强盛的水汽猛烈而单纯地 拂动着白日的晌午,他在晌午里行, 他今天去看病(去医院),耳鸣, 头也有点晕,他在白日里的平地上行驶, 慢慢能看到前面的桥根。自己可能一直在 桥面下行,或桥在不远处,注意到前面 的桥根,转头的时候,头晕得更厉害了。
此处地域开始有了桥的意识, 桥的影线、形式在天空中拉着。 独自赶路的东吴路在这里有了它的同伴, 它们从南北方向过来,和它交合, 能仍看出它们的栏杆,端着它按不同的方向 仍往前赶。他开进加油站,让越来越厉害 的头晕缓解一下,他打开车门,走上 它的大地,看到加油站的边上有了超市, 他去买瓶果汁,被逼着量了体温, 在各个超市或加油站的部门间有了很多 鲜艳的分界线,在地上划着,规划起 它们,它们已有了较繁复的形式。 周边的人员也多了起来,还有他们边上 的房子、街道,已经进入到它们青翠的 内部了,此处有城,或接近城市的边缘, 他需要拐几个弯才能摆脱因进入加油站 而要返回的道路,它们的“赶路”, 在十字路口,天空的影线和形式更加显现, 此处区域已开始忙碌地转动,他需要径直 穿过这片交叉的区域。
依然感觉到水汽拂面,不断加深着 一路来的新鲜,提醒是在三月,是区域。 如此轻易就进入它的白日,你可以 预想到,这样的白日很多,一天连着一天, 你能够进入它的这种延绵里面, 它还有余地,它还有的那种气氛、白日的 盈余,让你的行驶显得轻松,也更显得 苍翠、深䆳,它的这种“具有”显现出来 的光辉,路程遂加快,当你注意到桥根时, 你已进来了,大桥就在上面,你进入的 是它的高旷,高高的桥根稀疏地矗立, 显示出的主要是它的高空,景物有些陌生, 又飘入眼前的植物的叶子,都在加深这水汽, 但这水汽更多属于它们自己以及这地域, 打上了此地的烙印,此地的特征更加增强了, 让你重视它的区域特征,不再仅仅是“季候” 和“区域”,或“三月”,你在进入它们, 高高桥根之间刚开始还有些荒野的特征, 还有些拘谨,很快就进入了密集的桥根之林, 桥架已在上面,你意识到是进入了放鹤路, 寻找一些特征,水汽和植物仍在拂面, 拂入眼中,这种拂动带着区域的特征, 又有本地新颖,它提示着你在进入, 这进入是崭新的,新的实在生出新的时间, 你进入到这时间里面,渐渐地你能确定 一些事物,“放鹤路”地名的出现, 又看到了那些巨大的地貌上的烟囱 (他无法准确记起它在区域内的出现 以及同周边状貌间的关系),但它们 也都很快过去了,你处在新的时间里面, 新的地域里面,正在逐渐深入,本能愉快 而不自觉得……
经由熟悉的,那些道途、架桥、 两边柱旁的翠绿,既有翠绿的植被 随生于三月路途,三月灰白的郊野 (三月即灰白的郊野),又有翠绿的时辰, 白日翠绿的时辰,经由强盛水汽的吹拂。 那些道路朦朦胧胧,经行于深䆳的白日, 白日深䆳、浪漫,白日有它浪漫、甜蜜 的一面,有些新奇,又有些陌生地向前赶, 像完全在一种未知里面,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它在向着未来赶,它是新奇的,但又是亲切的, 它就是它自己啊!在甜蜜地向着未来,向着神秘, 充满着希望、明丽的路途赶,但这种明丽里面 有一种神秘,像花开一样美丽、自觉, 自我的打开在经历新奇和甜蜜,像恋爱一样 新鲜,有一种路途会像它,在架桥下, 在三月,有翠绿陪伴,有水汽、有风, 有白日的向往,那不可言说的人的有限, 个人的爱好,能去经过那白日之途。
像经由水汽的吹拂,会自然看到它的岩石, 连岩组成的建筑开始出现,我们经由它, 进入它,像由完全架桥之下的道途, 经由连岩的建筑往上一拉 (在两个圆柱之间,柱型也许是方的, 它的出现像是一个界限),道路遂开始进入连岩。 我们的来到柱形边是不知不觉的,一下子 就看到了连岩,我们才慢慢有了一些意识, 慢慢有了的意识去认识那垣壁,以及它的色彩, 看到白日于其上的印迹,看到晌午, 以及人世在其中的经过。
2. 要说起那连岩的样子,怕是已记不清了, 只模糊记得那天早上,或是晌午上半段, 在一个白日,独自开车来到早上的那个阶段。 他在途程中来到那个关口,它照见了那个时刻, 照见了那个时刻它的地,有一辆车驶入, 他也来到(他的)这个时刻。仿佛之前的行驶 皆在黑暗中行驶,没有时间,没有意识, 到了这里,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 连同连岩、白日。遂看到踪迹,看到诸多景象, 他接受了它们,来到这个当口, 有架桥,有连岩,有大河,他来到了 这个觉醒的时间,明白了眼前的处境, 连岩要在白日渡过大河,白日敞现,要在 它的白日里渡过大河,白日的面庞平凡, 连岩就出现、卧在那里,在白日的场景的一边, 涛涛的河水如履平地,灰白,涌起, 在白日里平静地流着,就处在那里, 就在我们身旁,当我们的意识惊醒, 就看到这个平常的白日(里的一切), 包括这河水,我们醒悟过来, 我们在临河边,或者说, 这个当口临河, 只是这样,我们看到,就知道了。 而那边是一路来的架桥(柱),一直走到这里, 最后一根,临到当口,白日平凡,架桥 平凡,我们更熟悉它,当我们的意识惊醒, 看到白日,看到它贫朴的面貌,伫立在 那里,提记着平凡,我们就从这贫朴里 去进入那连岩之桥。
等我们明白过来,我们在连岩之中行驶 的时候,我们已在河流之上了。我们慢慢 明白过来,我们在哪里,是在那桥上了, 连岩之路变成了连岩之桥,此地有了一座桥, 在我们的意识里,同时,在这个初辨之地 也有了一座桥,长在架桥下, 我们将四周辨认之时,四周就生出了它, 当我们跨过郊野,来到它的边界, 模模糊糊之际,意识就会发现它, 是意识生出它,还是边界生出它? 它总要生出什么,在这郊野的边界, 或是意识的壁垒、岩壁。 郊野生出大桥,意识经验到它, 就能说是识意生出的。为什么一定是大桥, 不是别的?多么惊险,因为我们总究 是要认出是它,这是必然、命定的, 否则生命就无信可言,生命的奇迹就是 一场虚无,我们就会死亡,就不会经历 神秘、惊奇、喜悦,对神的辨认就会成为 不可能(失败),就不会有重逢, 我们就回不到我,灵魂回不到这个肉体。 是谁给了我们这个信,是祂,那个大全、 上帝、绝对者,当我们来到这个郊野的边界, 当我们的意识模模糊糊,经验到自身, 当路途式微,白日昏昏沉沉,当我们 来到陌生的地方,创造者,(主人)便 在这里 建有大桥,它是桥下之桥,雄浑的大桥在上面, 白日之桥在上面震响,我们了解, 可我们不了解它的下面,造物主的奥秘 我们不能知晓。因为像是两个世界, 连岩之桥恍然是桥下之桥,我们在这个世界里, 连岩之桥要在它的世界跨过河流,向前行去, 我们走入它的世界里,我们在同一个世界里, 尽管有些陌生,但我们进入了它。 天阴灰白,我们向前行驶,大桥在河上, 河流在白日,我们在大桥面下,桥面很低, 连岩之桥两边收束着,也不是收束, 是石桥在大桥面下延伸,灰朴的桥身 已正式在行驶那路途,那路途已是它的路途。 行驶时才打量它上面的大桥面底 离它很近,更像是自身(岩桥)被托起, 也不是托起,是建立在那里,那个高度, 牢牢地建立。所以石桥的空间是自己的, 不是大桥面压得很低,也不是两边岩身收束, 是中间之桥精致地在空间里(存在)生出, 如平空生出,而建立自己的空间(存在)。 啊,桥下还有桥,更秘密,更贴近,更像 造物主的心意。桥有自己的心意, 有自己在白日里的通途,如此贴近白日的景象, 大河、桥身,如此贴近中心。连岩之桥、 中间之桥在景象里蜿蜒,它灰朴的桥面 悬起而向前,在“其中”行驶,有护佑, 有渊缘,不是凭空而苍白地简易地行驶。 它的两边的石身厚而有力,宛成一体, 页岩精巧而碧灰,或青碧,润柔。 在三月的天空下,水汽不断地拂拭, 在河流边拂拭,可以看到,它灰白的波涛 上行驶的它,碧青的石身显露,有石岩、 石栏、饰形作为一个整体而凸出的中间之桥 浮出景象,在季候里穿行,扬起它的身。 一时我们看不到(忘记了)大桥面,大桥身, 从这里(此忘记)才看到的河流、塔吊, 以及整体的钢索、吊索。塔吊立在河岸, 像是大地上的机器,一时,我们看到波涛 就在旁边,河流比两岸还高出不少呢! 青碧的岩板从我们的位置上,当我们 行驶的时候就可看到中间之桥在前面 远处高抬起的石身、石栏、石饰 混然一体地在河流上行驶,我们从边上 望出去,也能看到那些宛如在波涛上的塔吊。
当我们在桥上行驶的时候,桥身 有时会回到灰白,回到它的质朴本身。 我们在白日里行驶,去上海耳鼻喉医院 浦东南院看耳鸣。疫情间,天天呆在家里, 作息时间乱套了,人处在一种清明的混乱里, 清明更危险,因为更真实,人处于对它的 面对里,没有了工作的牵挂而完全放松下来, 面对白日的敞开,人进入其中,更易受伤害 真实的身体,但也因此进入真实。 他今天仍处于其中,白日的敞开, 到处仍留有气氛,看到白日敞开的身影, 他在它的道 上行驶,回到这个拙朴的路径。 道路在桥上行驶,从它碧青的岩护,岩身, 回到质朴的岩石、水泥,他有一刻能明白, 有时又随着那碧青的岩身在波涛上升起, 这是这个拙朴的桥行给予的。当我们 越过栏护望过去时,就看到它, 看到河流,河流的机器。桥身在这边行驶, 慢慢明白过来,知晓自身的际遇。 它在郊野边,在意识的边界,看到荒野边、 在闵浦大桥下面,巧夺天工地另建立了一座桥, 像是凭意识建立(意识在这里到了边界, 于是出现了一座桥),我们自然地走了上去。 我们就在上面,因为我们凭着它去耳鼻喉南院, 这是真实的,发生在白日里的人的实践。 我们觉醒了,知道自己在这里, 也慢慢认识了周边的景象。这里仍有些陌生, 但心灵、灵魂能感觉到这种真实,这种微红简朴, 尤如人的意识,时时处于遮蔽、模糊状态, 当它一觉醒,就能处于光明,就能建造 壮丽的的桥梁,就能到达如是所处, 就会有道路出现。中间之桥在道路上行走, 灰白的桥身在白日里,在模模糊糊的 陌生又真实的牧境里向前,当他渐渐明白 周边的物事时,中间之桥已经走完了它。
3. 桥上面的空间越来越高、宽敞 , 路面开始向下倾斜,他意识到桥身过完了 (过完了河流),路开始走出桥身, 他有些确信,更明白了那桥的存在, 他刚才过了那桥身,在闵浦大桥下面, 如桥身之桥,贴着河面而过。 更贴身,更精巧,精确,如贴着、贴近 事物的中心,故奇观,壮丽的事物出现就自然了。 为什么桥中要有桥,为什么中间之桥、 连岩之桥能存在,于今日显现? 这是中心、大全的显迹,在这里创建, 这创建自然、随意,不是中心特别的意志, 而是随行者行脚的边界而出现。 是他已来到那郊野,意识边界,来到中心附近, 是他独自行走,有时,独自来到大全的面前。 他仍在学习,行走,当大全的行迹显现, 他不能马上明白。他走过它,看到桥坂下行, 来到浦东的土地,周围的物事现实起来, 和现实相连,他又看到了两边的方形石柱, 一根连着一根向前,从大桥面延伸下来, 清晰有力,既连接着大桥面,又更多 依自身而生,撑出空间,显出柱形。 从中间之桥而来,空间亦连着它的精巧的空间, 在现实之中变得宽广,如同现实里有精神的施展。 空间仍保留了它的原状,保留了它的独立, 方形石柱挨连着向前,营造着它的(独立)的 氛围、气质,又营造着这空间的实体, 是这空间作 为一个实在已在现实存在, 是这实在的空间在向前行进,在现实里行进。 随清晰石柱的向前,它的梁也清晰地 横在石柱之间,横在上面,柱的实样清秀又有力, 四边交界的角上又削出一个斜面,实是八面, 显得清秀里更笃实了些,精壮有力, 它的色质灰朴,和梁道一起组建了拱道。 我们已行驶在了这拱道里,拱道已经行成, 強梁的石柱、梁道和相关的棅椽构成的拱道 已在目前,在现实的土地上,它的不断向前 延展也构成了它更真实而实在的存在。 我们在它的坂坡不断行进也证实了它, 同时也证实了我们圆柱间的行走、存在, 天地里才在这里出现了连绵的圆柱。 我们在它的晌午走入并耳闻目睹它, 和它在一起,在拱道下,柱石旁, 我们在拱道上行进,拱道在浦东清晰地、重大地绵延。 它们是大桥面的石柱,但在地上并不芜乱, 是中间之桥以及其引出的拱道组织了它, 一时,只有拱道在陆地上漫延。
列柱排下去,向下延展,像是只是中间之桥的 向下铺展,但拱道灰白质朴,列柱呼啸着向着 自身的行进延宕开去。拱道的存在独立, 孤身地在陆地上振达自身。景物在两边柱形间 退去,但更像是它兀自独身、显明地穿过 陆地上的事物,在它之间孑然行进 , 犹如劈开它们,又犹如在其上建立的自己 单独、唯有的前行。排列的柱形已有了它的影像, 柱形清晰、实存,有力地向前排列, 跟随它的拱道、石路、风格向前延伸。 已过了中间之桥它向下的铺开, 而向着它自己的目的地行驶, 因为有了这行驶,它的目的地的存在已不在话下。 有什么样的拱道,就会有什么样的风格的目标, 有一个什么样的殿宇在等着它? 噢,关于这拱道,关于这行进,我一时也讲不清, 因为它的行进连同它的面庞,一时难以说清, 它们是那么奥义,模糊,神秘, 但它的存在又那么不可摧毁。
拱道随着它自身的行进已产生了它的远方, 它轰隆隆地向前,踌躇满志。石柱灰白, 这灰白连着梁道、拱形,驶向它的深重, 灰白显朴,越显现,浓烈,它的目的地也 越深刻存在,这种深刻越明显。 有时,我们的精力更好,它的面貌更精晰、显明, 那地方便像呼之欲出,你知晓了有关它的知识, 有时我们昏昏沉沉,随着拱形的面目、色彩模糊, 我们便失去了有关目的地的消息。 但拱道隆隆向前,它的身形,向前的意志, 以及它向前穿过的如同它外在的地方 现实却是真切的,怎么能不真切呢! 它的古典的柱与梁道,它的圆柱的品质 以及它支撑到的世界、德性,自然是通向那个 秩序世界,和这芜乱的现实,浦东是有区别的, 但它依然在我们的行进之外,我们无法知晓它们, 也就无法走进它们,当我们明白过来时, 我们已经在桥柱身旁。
桥柱高高地通到大桥桥面,因为近身, 桥柱硕大而高高竖起,它们已经竖立在了 浦东一块地区上,并向前行进,离江不远。 依然仍感觉到这块地区的新鲜、新颖, 石柱是新的,因是第一次看到、进入, 我们的行在进入新的界域,新鲜的花、草 都在界域内补充新的边界,不,是和界域在一起, 我们走到哪,边界、界域就在哪。 石柱向前,道路清晰,在它的界域内落地, 在地上行着。界域内出现它的人, 在道路上行进,在一个红灯前排队、等候, 我们也开进他们,开进界域。 高高的大桥桥面悬挂在上面,石柱高高、秀气地 矗立,我们穿插在它的脚边,原野了植了鲜花、 青草,一条径路行于其间,通向远处红红的房屋, 我们等过了红灯,沿星沪公路向它们驶去。 2020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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