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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阅读时代的一次回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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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15 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浅阅读时代的一次回眸*(下)     

   ——林何曾诗歌粗浅赏读

     
 其实,在众多诗歌文本的个体空间里,对本少诗歌的解读往往是很难切中要害的。
  
     为什么?这与他诗歌的一贯特色有关。

    他的诗歌很善于造境。他常常借助语言的复义、多义、乃至歧义功能,置读者于一种空明的,玲珑剔透的,似乎看得见,摸得着,可听可感却又不可捉摸的语境空间里。甚至你可以在他营造的氛围里和他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发呆,一起流浪,一起悲哀,一起感慨世事之变迁,年华之不再。可是当你真的说出他告诉了我们什么,又难以真正说个明白。其诗歌跳跃性之强,张力之大,意境之空灵曼妙,导致了他的诗歌具有较强的吸引力和可欣赏价值,当然也导致了阅读时的不小的障碍。下面将分几个方面谈谈他的写作风格。
  
   一、意境空灵剔透,意象的多意和不确定性
   
先看看这首:
  
    <指南针>
   
    在北京,人看我,我看人,看王府井,看十万人民。
    在北京,你柔情,我蜜意,你抱汉子,我抱女人。
    狭路相逢是难免的。****是难免的。生孩子是难免的。
    生龙活虎是难免的。
   
    亲爱的弟兄
    今晚歌声燎亮,大雄宝殿无声
    松果在落,松果在长
    松下问童子,童子在洗桃。
   
    今晚我无声。今晚太阳晒在马背上
    有人必须远行。今晚我采药。
    今晚风沙漫漫满山谷。
    我是无声的。我无声无声
――本诗的多义性表现在哪里呢?首先看第一小节:很密集的场景排列,一切的一切,看上去是在按自己的轨道行进在预先的生活序列里,似急雨似鼓点,句句敲击在读者心上。然后是感慨。当你粗读一遍诗歌之后,再来看这个题目。 “指南针”一词特定的内函,本身就使其语意外延具备了多向理解的可能性:或许你身陷孤寂念家在南方?或许你意念中的某个人在身在南方?或许这“指南针”的“南”仅仅指一种生命历程中的方向感?总之看似无所指又好像有所指。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看上去你有很多话想说:离乡之思,离人之痛,生计之苦?流浪之困顿,生活之艰辛?但你一连用5个“无声”!兄弟,想说就说吧:有琵琶为你轻抚;有雨,一直在下。

  
    还有这首:
   
    《夜半钟声到客船》
   
    所有事物,红的樱枪,白的马匹,加速度
    像抛出银锭,窗外的苜蓿
    像苏州,城外面,寒山寺
    进京赶考的书生
    带着合理的鼻音
    像北京失眠的马贩子,白天来到汉水流域,夜半
    要赶回苏州   

――你想说什么呢?夜晚这么黑,前路还这么遥远,你曾在异乡的河边看红船绿树,听山寺钟鸣,看来来去去却心事重重奔波的人群。如果不注意,就真的看不出你是如此哀怨寂寥,如果没有题目――钟声到客船,适值夜半!
   
    《浮云游子意》
   
    天上有朵朵的浮云
    地上有朵朵的爱人
    我从京城归来
    在这个黄昏的乡间小路上
    挥了一挥手
    河水永恒流动
    我从京城归来
    它不是血它不是肉体
    它是另一个意思
  ――也许,只有在把双脚扎实地落在故乡土地的刹那,游子的身份才会更加真切地得到印证。但此时,你已经没有了漂泊感。你看到那故乡上空的云朵,你想起了故乡日夜想念的恋人,这是最初的意念(心态写实)。然后你确实感觉自己回来了,黄昏的乡间小路,以及奔腾不息的河流,这些都会真切的告诉你这一点,不管你挥还是不挥你的手(空间扩大,但还是属于写实)。但此时此刻,你在想什么?“我从京城归来/它不是血它不是肉体/它是另一个意思”,末句再次将语义推向不确定的状态,但不由得你不去想像和推测这种状态的内涵(转入虚写)。
    《贺兰山下》、《木棉》、《将来时》、《武昌,武昌》、《今晚那个啥》等都有类似的特点,虚与实结合,远与近相映,使空灵的意境更加有了层次感。  
   
    二、诗意的前瞻或后续性
   
   《风中过客》――这是本少旅途诗歌中很不容易让人忽略的一首:
  
  
    我从四车厢走到三车厢
    发现空调中躺着众多重叠的身体
    有些人密切,有些人热切
    许多残酷的世态表明
    他(她)们中的多数人,生前爱过
    这嘈杂人间   
    这里陈述的局部场景是车厢。众多看似重叠的身体罗列在拥挤的车厢里,作者的思绪却远没有停留在这些肤浅的表象上。可能,夜晚太静,人们的睡态太安详,仿佛圣洁的旋律自遥远的国度飘过来,于是这些温馨的画面很容易让人进入幻觉状态。这些重叠的,抚慰体贴的,相拥相惜的身体状态,仿佛已是前尘往事。这些定格的姿势已是一种雕塑,记载的是他们的“生前”种种。我以为这个“生前”是用得最好的一个词,它使诗歌的境界一下子跳脱出来,时空骤然转换。于是我们就不是单纯想到短暂的睡眠,而是仿佛触及到了恍如隔世的生命的轮回与终结。于是它成了一个让人久久感动的画面。此时诗人在哪里?他在雕刻这些造型,用工笔。他在审视这些场景,用长焦。繁忙的生活,冷硬的现实,曾经沧桑的他,或许此时也早已深深泛起一种感动的灵光。柔软的触角在深沉的夜色里延伸。
    于是,在这样的时空转换和倒置里,什么都可以成为可能。不知是“我”回到了过去,还是童年的我来到了现在?多年前的“我”和今天的“我”从遥相呼应到合二为一,达到过去与现在的叠合。无论怎样,“我们的朗诵依然那么整齐/一切没问题 /保证是原音再现: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 (《渴望》)。《深港码头》仿佛也是个时空转换机,“我”看见曾经的我, 依然“站在深港的码头 /你在对岸打捞时光”。时间与空间,过去与现在,竟然可以随意出入!
   
  
  ◆绕梁三匝
   
    十月,北京
    北京开始起风
    我和现在的燕子一同迁往杭州
    一路上
    我收回衬衫
    就像收回从前的燕子和
    从前绕过的梁:  
    ――燕子历来被人们称为最恋家最识旧家园的飞禽类。但季节更替,它要南移,同行的还有我们的主人公。这样来写,就把季节的变化,人生的无奈,失落,以及对旧地的留恋,写出来了。你再不舍,季节不容我们迟疑,“从前绕过的梁”,就这样渐行渐远了。
   
  
    三、古为今用,化腐朽为神奇
     
    这部分诗歌,最大的特点就是古今的时空感已被彻底摧毁。你可以在诗者营造的特殊空间里,于古代和现代之间随意出入。是的,“他有一种同龄作者普遍忽略的对于汉语传统的依恋”, 而这种依恋“使林何曾在‘70后’作者群中真正的与众不同”(徐江语)。
   你看,他可以“在一首叫烧烤的小诗里/隐藏一些情绪”(《烧烤》);他也可以让“头载方巾的阿拉伯人民拉住我的手/商量共和/或者独裁”。在这里,他可以和李白握手,与伯虎把酒言欢;他可以是一代帝王,可以扮唐朝节度使节;可以携唐诗嵌宋词,可以赏琵琶,可以奏乐,可以歌亦可以吟。 因为他设置的背景本身就是一个更大的场。于是他“拿下头上的帽子/回忆从前那些刀光剑影的事情/弹一弹上面的灰尘/那是清朝年间的事”(《弹冠相庆――贺诗风分版》)。
另外很值得一提的是, 在凹凸等编的《桃花诗歌300首》里面,本少有一首《桃花坞大街》被选入。与前前后后那么多诗歌相比,也许你一下子便记住了这首诗歌。因为它显得是那样卓尔不群。这首最大的不同便是:骨骼清奇,书生气,穿透力,以及时空错位造成的颠覆般的阅读快感。这里,作者暗含了一个隐形的虚设,那就是:他只说“一身明朝士子打扮的唐寅 /喊我‘少爷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其实,读者也许能想象,那个摇着折扇的唐寅,碰到的也一定是个“士子打扮”的书生,本来轻装出场的他,一下子在我们面前被推开,退到古代,退到杨柳阡陌,退到古巷幽深。《熊掌记》的江湖也确实太狭小,于是后来他“挥一挥手让乐工们停止奏乐 /独自一个人到江南载歌行去了”。他确实《心有些乱》,你看:“隔壁的女人生了我 /谁把刻舟求剑放在历史的浓度里/谁出生在唐朝末年/谁消失在广化南路的夜色中”。那就来再一番《烧烤》吧: “我想在一首叫烧烤的小诗里/  隐藏一情绪。假设现在是傍晚六点。南方某省。/雨水落在岸边”,在空间上打通南方和北方 。于是他禁不住慨叹人生《了无生趣四》,“那一生不停飞的雁”,其实就是诗人自己。未来到底怎样?《千寻》之后才发现:“后来在一个信封里看见我/我他妈化身一桢/半身照 /犹存昔日/真风采”――他这回是在时空交接点上纵向打通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他总想干很多大事,于是趁《安史之乱》,在八月半的长安街头去蓄谋杀一个人,结果却变成了礼貌的问候!这前后巨大的反差就是张力的来源!化腐朽为神奇的妙处可见一斑。难怪已故诗人杨春光在2003年8月的一天无不自豪的说:“其(本少爷)如凡间翩翩仙士一笔,一笔横扫下来,使当下灰色诗坛既有一堑变通途!”
   
  四、空间与张力,大大丰富了诗歌的内涵

     读这部分诗歌,尤其不应该聒噪太多,静静欣赏就好。经得起多方面误解和歧义的诗歌其韵味才会更吸引人;相反,那些让人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尾的所谓诗歌的失败之处也便在这里。《静静的顿河》取其“静”,该与顿河无多大关系。“火车渐渐慢了下来/我心里的洛阳/和河南的洛阳同时在视线内消失/天就应声暗了下来”,天 “暗了”,眼神和心绪也肯定黯淡了吧?用脸盆装了一盆水,手掌轻轻的击打着水面,确实都是《小动作》,但你为何茫然的看着水面呢?因为你“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浪遏飞舟/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的/地方了”!这是什么样的思维呢?大与小之间也竟然能这么轻易的作了转换。一盆水里映江河,实在的一盆水和远方的江河的对比,浪遏飞舟梦想的暂时破灭,理想与现实的强列冲突。 于是你犹豫了吗?“将进酒/李白走不走/不将进酒 / 李白走不走” ,是的,很多时候,人生常常“处于将进酒和不将进酒中间当口”(《将进酒》)!
   
    《空城》的确是“空城”,因为“一个人乘火车 /像在空气里吹腊烛/一上午的稀薄”。于是你说《我想》:“我只是你的小感觉/好吧/成不了复句、断句、形容词/或身上/某一具体部份/可/以/反清复明/死心塌地”――充分发挥词语的复义功能,言在此而意在彼。
   
  
    《电影诺丁山》
   
……
    我拿起一眼芽
    我行我素
    我掐不灭这烛火
   
    阴雨天
    不宜晒裤子
    可以洗手或调查犯罪
   
    我的回想是正确的
    经过专家组认证
    一致同意它是在99年
   
    因外在压力太大
    导致断裂
    刀口明显.
   
    如果你愿意
    作为当事人
    事情过了这么久
    如果我没猜错
    现在我已洗脱了嫌疑
    ……
――这一首从切入的角度,到主旨意图,甚至心情思绪,在外人看来也许都是个迷,但这照样不影响读它时给人带来的愉悦和快感。那就只好猜测:是对过去美好恋情的一次追忆?也许,那时你们一起看过这部片子,这一事件就发生在99年?因为一些不得不遵从的意志,你们这不得不劳燕纷飞?或者也许你此时正观看《电影诺丁山》,而里面的一些场景勾起了你对陈年往事的回忆?抑或是,故事内容与题目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电影诺丁山》只是暗合诗歌内容的一个题目而已?多义歧义,余味无穷。
     
(接下页)

[ 本帖最后由 湘妃竹林 于 2006-10-15 19:3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9:36 | 显示全部楼层
五、新锐的视角、先锋性
   
来到《北平以北》,莫非“又要回到民国时代/ 还要唱曲儿”。 所以你说“ 阳春阳春/你要是梦中醒了过来/ 我就把你推回梦里”――把你推回梦里,亏你想得出。实与虚之间的随意出入!在《同花顺》里,“你换了旧衣裳/立在坟前 /等待风吹过头顶/等待结实的爱人 /穿坟而出”――现实空间与虚幻空间的转换,瞬间使思路变得开阔起来。一曲《别董大》,你让“牧童骑黄花菜/歌声震别克”――以孩童式的异想天开,落差,反传统,完成对庸常观念的无意识背叛。当然这些还表现在你可以在“凌晨三点”《闲坐说玄宗》,“我们谈谈玄宗吧?”这一不确定的语气,不一定没有方向感。这该是一种隐语。尽管看上去有些大词小用,但另一层意思也隐含其间 。凡尘琐事与重大事件的转换。《日落马鞍山》从近景“辰光睡在躺椅上”转到“马鞍山的日落”,从容地完成了长焦短焦的切换。《花事》隐约,闪烁,这到底是谁的花事呢?他竟然觉得有些《回忆是可耻的》,于是感觉“有人向我走来了! /槐花和她的枝条认出我了 /朝我晃动一些童年的光”――这是何等荒诞,诡异的视角。
    《岳阳楼后记》有些另类。 往往,看似荒诞的东西,却自有其合理的因素。滕子京何时身怀六甲了?又为何把他当作了这首诗歌的主角?答案就在下文:“那时正值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时候,他太冷了,抖了抖把躯体抖在了青阳。”其实他又太热了:忧在天下先,乐在天下后;近亦忧,退亦忧 。当然,据史料记载,滕子京谪守巴陵郡,另有原因。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他后来政事清明的景仰之情。
     
   
六、童真,率性、情趣
   
   
    《花样》
   
    我是一株花花
    我从山中走来
    我把袖子抖了一抖
    掉下一些什么?
    让你想半天   
     ―――关于这首,本少自己曾经在一次辩论中有个解释:“为什么要用花花,而不是花?为什么要用叠词?阅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有点自怜的样子?为什么题目是‘花样’?为什么我从山中走来?是不是感觉和那首民歌‘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有些像?‘兰’代表什么? 我本原意是要写一个诗人的自傲和清高 。但其他的旁人却会以为这人刚才挥衣袖,地上掉什么东西啊这是? 那就让你们口瞪目呆想半天去吧,懒得说了,睡去,或谓曲尽,人不见,数峰青,这种境界。大概是这意思。”这是何等的率性和牛气!
     他曾经这样写寒山寺:“飞蛾啊飞蛾/你赶紧逃生去吧/免得那僧人/不用眼神/只用一殿的烛光诱你”。从小处着手,一改写寺庙场景时满眼的香火气息,“点燃甘草”、“洗身”、“做礼拜”这些让凡俗之人颇感烦闷的琐事,这让人压抑的气氛如何缓解?他以一只飞蛾作为心底思绪的出口。烛光之于飞蛾的诱惑,何尝不是芸芸众生对滚滚红尘更大的留恋和不舍呢?结尾这几句,平添情趣,却又引人深思。
   
   
    《一九三七年》
   
    我摸了摸宾馆
    以为是遗址。
    在晋察冀革命根据地
    前辈的伟人风范
    让我等真是自愧不如;我只是个合法商人。
    我什么都不懂。
    我打听到前辈的后代
    开出租车
    前辈的后代
    一小部分卖淫
    另一大部分刚刚被爱人净化过双手。
    穷凶极恶。写小日记。
    在汾河两岸,有着黑暗的双眼。
    一九三七年他们中的一部分
    曾经为了完成围剿任务
    一把掌把我拍上车
    当成共军拉走   
    ――本诗看上去是运用了倒叙和追忆来切入场景。追忆的地点是在宾馆,作为一个不停漂泊的诗者,他已经炼就了对每一个抵达场景的感知力,他在这里,要用一种历史和政治相杂糅的眼光来观照这个城市,这片热土。看到前辈的后代已经开始沦落,不禁悲从中来。但少爷就是少爷,关键时刻他不会痛哭,也不会顿足捶胸,他只是面对不堪的让人失望的现实幽了一默:
  
    一九三七年他们中的一部分
    曾经为了完成围剿任务
    一把掌把我拍上车
    当成共军拉走   
    于是,思路再次回到了最初,回到了那个旅人一路辗转的歇脚之地和场景。在这茫茫的旅程中,我无奈,我也自得。这是很复杂的情怀,谁能理解期间复杂的心理路程呢?
   
    “如果大战中兵败如山倒” ,“那么就留我当你们的王吧”――也许,读了《楚河汉界》你才知道,原来我们也可以进入游戏的境界中,可以化身那些小人国的一方霸主;读了《少年游》你才顿悟,也许每个人的童年都曾经有过一条这样的河流 :“我想让它往哪流它就往哪流/我打个呼哨就有鸽子飞来/我一招手鱼就飞出水面自动献身”, 因为当时“我正在发育/那些年它们不得不顺从我”。你说,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童真烂漫的情怀?

结束语:

    当然,任何一个写作者都不是万能的,每一种成功的作品自有其自己的存在模式。我们发现它的优点,欣赏它;看到了它的弱势,我们扬弃它。正所谓“君子和而不同”。生活很嘈杂,所幸有这么多好诗让我们品读着,我们是快乐的!
    林何曾先生曾有诗云:《我的开始就是我的结束》,这我们相信。而我们更有理由相信:上一轮的结束,恰好构成了下一轮辉煌的开端!不是吗?

     
           2006年10月2日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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