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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这样一个年代。不在唐诗宋词元曲里。历史里的描述也无法再现。这是我们苦苦寻求的蒙古精神。这种精神在斯基泰一鄂尔多斯的古代遗存里。在我们日日夜夜走过高原与沙漠的景像里。天空中的城堡。深井里的风暴。西域的流沙里。。这是使任何的诗歌绘画都黯然失色的精神。任何企图用远行苦修的企图也将付之东流。只有热爱这块土地。善待他的人民和牲畜的心灵。读懂别人心中的悲槭。维护他的植被和水脉。只有穿行过阴山。杭爱山。肯特山。穿行过亚州高地的重要的用蒙古语。突厥语命名的湖泊。山脉。草地。才能获取的神奇的诗句。和别样画面与色彩。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在青铜时代的亚欧大陆,游牧祖先找到了那闪亮的金属,他们铸造着神灵般的兽纹,在一个虚拟的框架里撕咬,博斗,穿过细密的繁茂枝叶,在骑马民族的童年用青铜,黄金定格了永恒,越过那些神秘深沉的地名,阿鲁柴登,纳林高兔,诺颜乌拉,巴泽雷克,布尔陶亥,越过那神一样的地理名词,蒙古精神的源头清晰可见,那是我们神气娴定的所在,任时光流逝,这些器物永远光鉴如新。映证那蒙古大地万物的存在
我-直想拥有一座土房,有轻风,云朵,喇叭花,饥渴时用笨碗吃喝,屋内有简易的书架,全摆着绘图千家诗,迷宫类的诗文,这个屋子东临土塬,如准格尔,清水河的地貌,西临弱水流沙,如月亮湖,月牙泉般的清浅。南山有雪,每日可以举目远眺,随时亲临雁飞鱼翔,北有山峦,如蛮汗山,二龙什台的密林,随时漫步穿行。
具有诗性的蒙古空间一度被我们想像成释迦牟尼的须弥山,在流沙蔓延的鄂尔多斯和阿拉善,蒙藏风格庙宇一度辉煌,苦难的生存无论多么漆黑,游牧民们也在啜饮中编织唯美之境,在青铜时代以前,人的空间意识的觉醒,自然的人在风化的岩石上一摹刻雕凿,希望用定格的兽纹与真实的世界隔开,由此,自然的精灵,阴山肯特山阿尔素山的群兽们,与自然合为一体,成为初觉醒的萌芽
2015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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