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童真

闲散否

乡野童真
文\刘继成

　　在城市与农村划分很明朗的年代，我是个十足的土包子，算算年纪，即使在五六年前，也有人说我不像是从农村长出来的小伙子。其实，我与乡野村夫多少还是有些区别的，自我出生以来，我所居住的地方已经贯以街上的美名了，也正因为如此，我常常艳羡山里的生活。
　　街上与山里同属丘陵地带，相距并不甚远，严格地说也就一湖之隔。不愿绕路的出山或是进山的人，便会付上一角或是两角资费，在船浆的划动下，由湖道的一边到达湖道的另一边。赶早市的山里人，再走上七八里路，便来到了街上。在当时的我看来，真是远不可及。而今仔细盘算路程，至多不过二十里，不愿散步的人骑上自行车，也不过三刻钟的时间。
　　记得第一次进山也是骑自行车，晃晃荡荡好像用了很长时间。我的姨兄比我早出生两年，是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因为读书的缘由，借居在离街上不远的外婆家，我对山里的生活有所认知，正是缘于姨兄的口传说教。模糊的记忆真切而又充满乐趣：春日里百花遍开，躲在隐蔽处等待鸟儿上钩；炎炎夏日顾不得大人的叮嘱，扑通一声来个清凉一夏；秋日里满山寻找野果，填满口腹之欲；冬日在白雪皑皑的日子里，满山遍野地追逐野兔。不同的季节，在山里总有别样的风味。第一次进山，是在姨兄的游说下，俩人骑着一辆自行车风风火火的出发了。我由于身高及年龄的限制，还不足以驾驭自行车，只得坐在后座上观赏湖光山色。一路上，姨兄总有说不完的故事，谁家的孩子在山里的某个地方发现了一棵枣树，谁家的孩子因为打盹，一觉醒来找不着自家的牛群，谁家的孩子又因为捣烂了蜂窝而被蛰的满脸红肿……，姨兄的博闻带给我无限遐思，在他面前，我更显得孤陋寡闻。
　　记得有一次，姨兄说带我去钓鱼，待我们找来找去，竟发现没有工具。姨兄为了不让我失望，竟自己动手做起了鱼具。他找来几根绣花针，将绣花针放在油灯上用火烤，然后稍微用力，弯弯的鱼钩便呈现在眼前，又用剪刀剪下鹅毛浮穿在鱼线上，最后再至竹园里挑根合适的竹子，去除竹枝，扎上鱼线，一副简易的鱼具便制作成功。在我看来，鱼线捆扎鱼钩的手法，已经让我眼花缭乱，何况一整套熟悉的制作过程，更是让我目瞪口呆。
姨兄的聪明才智让我自叹弗如，这样的鱼具，能钓上鱼来，着实更让我吃惊。姨兄将蚯蚓穿在钩上，不一会便见鹅毛在水里上下浮动，姨兄轻轻一提，感觉有些吃重，他便知道鱼儿已经让鱼钩钩住，他一会往左拉，一会往右拉，待鱼被拖到岸边，再一提，鱼便脱离水面，成了他的囊中之物。相比而言，我的运气似乎不是令人满意，偶有鹅毛浮动。可提上来一看，空空如也。眼见着姨兄的鱼儿成双，忽听姨兄一句不好，只见鱼杆向上一弹，一道漂亮的弧线划过天空，姨兄恨恨地说肯定是条大鱼。
　　童声、童趣，童心、童年。现如今依旧衷情于山之清秀、水之亮丽，静听汩汩清泉在山涧缓缓而流。只是仍对钓鱼提不起多少兴趣，或许是见不得鱼线扯断的瞬间，那种失望，又或许是见不得鱼儿脱离水面，那种无助的挣扎。

姓名：刘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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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缘嘉措

朴素的生活与情致让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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