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北
*偏北
“。。。不可渡河拜佛，你会死在西方”
相士头也不回的离去，忘了卦钱
正午，屋外阳光衬得屋内一片昏暗
一道光线挤破屋瓦射下来
划破我的脸，样子怪异
“该走了”门外人叫了声，拍拍门框
摇落一头的尘土
阳光刺眼。伸手拉下来人的破帽
倒扣在头上，迷眼踩着身影走
“好酒”，空气里流淌着甜的气息
下脚铺里我醉过无数次
掌柜脾气太臭，菜如木渣
可酒是好酒，值得一次次的拍桌子催着上
没时间喝了，我使劲的吸吸鼻子
“过桥，走左”
一个孩子赶着一群羊隔开路人
我刚适应的眼感觉刺痛
“偏北！”
羊群炸了，酒气碎了
闭眼之前，我看见一把刀
刺过来，不带风声
*门前清
天闷热,西桌的客人坐了几个时辰
酒一碗碗的干，饮驴一样
掌柜掐着大把的银子生闷气
无风，远远看见火连天低头走
影子磕碰着烫地高低起伏
懒得理，我头脑发虚
“偏北”
暗器蝗虫般射向街心
掌柜炸起，拍出柜上的酒坛
黑衣人跌回桌边，满眼的诧异
“别惹事，我只想盯死你”
*诈胡
刀刺来
带路的瘦子跃起，跌落
死的不明不白
冲，迎上去，一拳打碎刺客的脸
刀飞上屋檐，陈年的树叶飘下半片
蜘蛛收回四张的腿，团成黑斑
窥视者探身跌下凤钗
一串娇喘，晃迷满街失措的眼
等一些血流出伤口的时间
我喝下第一口酒
身后的兄弟摇着头，阳光苍白
*赔庄
血流就流了，无须回头
我陪你这瞎子再浮上一白
睁开眼满是泪水，不如不看
来，好兄弟不长嘴唇，喝个痛快
碰响手中的陶碗，让片片碎片指向去路
打马驰过，尘埃无边
漫天神佛
*刀---八月十五
刀在出鞘的瞬间惊艳，现在它
俯在我的身侧轻轻的颤抖
第三天，蜘蛛又盘圆碎了的蛛网
我依旧在等风流的剑客和妖娆的女子
很简单：阻止前进、逼回去
我用刀，挥刀可断流水
辨认同门只有一招 “漫天神佛”
月亮真圆，映在山头，白的如同我的刀光
挥刀劈过去，会成什么，我不敢设想
*剑---八月十八
算时间已晚，我依然没找到“盒子”
师傅说过它会在我该遇上的时刻出现
不想它。 现在我就需要一碗烈酒润润喉咙
腿上再坐着一个多情的女子
江南的雨巷就是这么的让人留恋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
解君忧愁无婆娑。。。”
看那台上的娇柔女子，长袖轻摇，小腰轻摆
一抹红颜的酒杯来回的转
飘那都是佛香，着实勾人魂魄
*戏子---八月二十
东十八里，转山凹，过桥有竹林
林后有茅舍
我喜欢舞台，我也喜欢寂寞
翠绿的竹叶，大红的戏衣
移动一粒沙，慢的像移动一个世界
我唱，我舞，我痴
*日正午---八月二十一
当漫天坐满神佛，莲花纷飞
谁是谁？一切都在呼吸后消失
高贵或者卑微、断续的节奏、葬穴中的
笑声、再沉思，天空早已急速的崩溃
我们都死了，死了，在骄傲深处苦笑
*盒子---八月二十一
我是戏子，危险的禁闭盒子
盒子是花轿也可以是灵柩
光线来自盒子之外，身体之外
不进去你永远只能看见它的表面盛满美
虚假的诱惑你偷窥的目光
规矩有时真是可笑，将欲望包装成信念
倦怠的掖紧尾巴、装疯
还有那一杀招“漫天神佛”
拼上去就是死亡，相认也是遗憾
算起来，这一代江湖只剩下妖字辈了
金蝉脱壳
*诡
英雄贴发出的当天
庄外大门上出现一个锦盒
此刻盒子放在桌上
没人打开
庄主绕着盒子看了很久
坐下来瞪着它发呆
阳光照在屋角的黑幔上
发出一股尿骚味
*谋
脊背的酸痛好了一些
院子长出杂草
灰瓦缝还滴着残雨
一些没有颜色
一些穿过阳光时发亮
汇在一起积成小水流
冥冥中都有一个方向
向东或向西然后消失
*妄
盒子上落满灰尘
桌上也落满灰尘
如果不小心移动一下盒子
留下的痕迹比较明显
守门的两个人
对视一下闪过目光
若无其事的望向对方身后的秃墙
*慢
鸟跳起换个角度瞪着我
想什么
我们同样等着动的时机
不出三天
江湖就是一个梦
做不做醒不醒
就像一个个盒子
谁掀开谁麻烦
*降
各大门派相继收到红色锦盒
趁人群嘈杂
摆香炉拜四方敬先神
封起我那尺二长刀
金盆洗手
这时节谁还有闲心理我
天外天
过桥，到半边街，桥头住李屠户
有条好狗，上年死于一场意外
隔壁是炮仗张，为上年丢炸药的事两家不说话
往下，是间空屋，原来的主人
嫁出去了个好女儿，搬到了中街
再往下是画匠罗呆子、瞎眼婆婆、泼皮猪二
唢呐王、挑水汉、针线花嫂、小神仙。。。
街尾是天外天，门前有棵空心皂角树
发黑的幌子挂在枯枝上，没风，和主人一样歪着身子
店内始终只有一道菜：酱骨头
做法不清楚，人多上大盆，人少上小盆，不添加
酒一般,自己喝自己打，没伙计，也别指望歪嘴理你
熟客另加一碟青皮河虾，过油加料个个如金钩
有股异香。两样都是道边吃的大路菜
烧出现在这个味道，无上城内无人不晓
久雨,这穷人街上一遍泥泞,少吃客
屋角的两人咬着耳朵私语,偶尔几句转响
又低下无声,断续说着什么玉器、皇宫
一年前,江湖传说大内丢失上古玉器
重金悬赏了无结果,武林热闹了一段归于平静
歪嘴斜眼细看两人，一白一皂
一落魄书生，胸前大块油渍，小口喝酒
吱吱有声，一人头戴斗笠，络腮胡须根根暴张
手旁一灰包袱，内包一有棱有角物件
“掌柜，来一盘”画匠罗呆子门前蹬了蹬脚下黑泥
坐在背风的门后自言自语“狗日的鬼天气”
屋角的谈话稍停又起，斗笠客打开包袱一角
一龙左爪前伸，回首怒目，右爪隐包袱内
一珠半现，泛有红光,“这个数”桌下伸出手掌
“这东西不对，应右爪前伸”歪嘴惊叫
落魄书生抬头寒脸起身“知道这详情的必是大贼”
手拂桌面身斜飞五指如爪盘筷如镖
歪嘴冲、退、横跨两步，回身一掌
书生如灰色大鸟飞出屋顶，等茅草落地
吓呆两人，另两人失去踪迹
《飞鸟集》——未完成
本书注释：
1：这是一本关于武功的秘籍。
2：一切武功来源于生活。
3：武功的最高境界称之无为，因此你大可不学。
4：阅读者观后需毁去原件，三日后另书一册。
5：阅读者打开本书时自动归入无为派。
三余三剩一
拐仙扬名江湖是脚力、轻功
一夜往返300里救出戴罪吴尚书全家
悬奸相门生首级校场旗杆顶
江浙一带建有恩公祠，日久混为八仙堂
香火鼎盛，主持杨真人，道童有二
杨道好棋，后观破月亭青石棋盘柔如细丝
一童聪慧，十胜一
一童愚，不入其门
十里外病家接杨道，久雨迟归
二童撕杀正酣
一鸟聒噪，慧童投白子伤黑目
道叹，传棋谱《飞鸟集》与愚童
逐出观门，后传西北有一厨酷似
拿手绝活：观棋不语，豆腐香菇丁各半
加料、小火烧、大火收汁、勾芡 、淋麻油装盘
挂月寺
一年前，江湖出现一种功夫叫眨眼
许多高手死在瞬间，面代笑意
有人测过这快慢之间的距离，发丝的三分之一
看来杀人也需要高超技艺
据传树坪一脚夫见过，可惜哑了
细问满面困惑，再问则抬头望天
黑白道严束弟子，江湖出现一段少有的平静
春上，大风堂护归隐尚书返乡
贪美景误入歧途，转石壁、穿瀑布
恍入桃源，山腰有寺，书挂月，年久远
僧人若干，护手江豹久行江湖
辩其中数人如谢世高手，惊不敢语
归，酒后泄出，好武者多有寻访，不得其入
————呵呵，以上是用无上城发的一些故事，想试试让诗歌无意义能走多远，现在看来可以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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