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良心，值多少钱？

马蓝心 · 发表于 2005-10-15 20:13

文章一
德
昨天晚上，一个很久没联系的朋友给我打来电话，说早上妈妈陪他一块去医院做个小手术，可能是局布麻醉，心里害怕的作用，他是哇哇叫的厉害。当时，妈妈也在手术室里，那份疼是没法让她继续待下去的，只能坐在大厅里担心。朋友说他妈妈有低血脂，不能操心过度。他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妈妈已经昏倒在地上，头也擦破了，半张脸上都是血。他把妈妈叫醒的时候，周围的人仍在看，没有一个帮忙的，甚至还指着笑。这好笑吗？我朋友问，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没有一点良心吗？就算是怕惹麻烦，去叫一个护士也不可以吗？这是在医院里，都是同来看病的，出于何种原因，这种情况都是不可原谅，要受到谴责的。
朋友当时很激动，气氛可谓沉重。我没有说什么，或许他只是想倾诉一下，过后就没什么事了。可我却想了很多。是的，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我也问过自己很多遍。早就知道雷锋出国了，这么多年，像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事，是屡见不鲜。比如，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一篇文章，说一个人在路上病倒了，周围围观了许多中国人，竟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忙的，反倒是一外国人伸出的援手。汗颜啊！现在的人生活提高了，学问见长了，怎么就单是素质下降了呢。这个问题难道不值得发人深思，这种事难道不发人深醒?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素质低下。前些天，我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有一位十岁的女童看到一位老太不慎倒在地上，便主动去搀扶。没想到老太抓住女童，硬说是女童撞倒了她，要求送她去医院，女童不从反被重重地扇了一记耳光。最后说不过，小姑娘的妈妈报了警，老太太见机不妙慌忙逃离。像这件事，一好一坏立见分晓，虽说恶终没能压过正，但背后实令人心寒。有人说，社会的每一次进步都以道德的沦丧为代价。是这样吗，我虽不敢苟同，但也不否认。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只能算是随波逐流的一只无尾鱼，无心也无力挽狂澜。我就只能看着诸多不平之事，如那些个娼妓，窃贼过街老鼠般，人人呦喝。我不自觉的想起范仲淹写下的千古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知道，如果一个国家真有这样的有德之士，那么国家幸甚，百姓幸甚！

文章二
良心
东尼是我的同事，也是好朋友，贼爱花钱。这种人好像天生跟钱有仇，一个月的工资花不了四个礼拜。对此，我也没少给他支招。这不，前些天还给他当上了兼职会计，非但没有给我开工资，偶尔得跟着跑跑腿。
从商场出来，我是累的要死，而他花钱时候那精气神儿可足啦。我没喘两声，他就嚷：“快点走，快点。”我说：“老大，多歇会吧，我给你整理一下钱财。”掏出口袋里的零钱和钱包来，嘴里念叨着：十块、二十放这儿，一块、五块放这儿，一毛、二毛、三毛，放……。“还拔毛呢，一毛二毛要它干什么，扔了吧。”东尼说完就把从我手中抢过去的几毛钱给扔了。我当时有些急了，说：“你这败家子，一毛钱怎么了，少一毛钱人家都不卖给你烟。”我回头从地上欲寻出那几毛钱的下落。只是几毛钱已经不在了地上，确切的说到了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手里。她穿着破衣烂衫，脸上积的土、灰深了，黑黝黝的，手上也是，拄着一根木棍子，走起路来颤巍巍的，典型乞丐一族。我费了很大劲才敢确定那是我的钱，老人拿着钱走过来，用很严肃的目光看着我俩说：“小伙子呀，几毛钱有时候是能救人命的。”我就那么看着她，错愕、惊异的像个傻子，或者说是木头，不会说话。心里更像堵着什么东西，上不去、下不来憋的脑子昏昏沉沉，十几年学的学问一遛跑的精光。老人家笑了，那笑容充满了慈祥。我有一种强烈的想捕捉这种笑容的意识。东尼说话了，“呵，你这要饭的真怪啊，拾了钱还给我们送来，我要不是亲眼见的还真不相信，难道雷锋又回国了？”我瞪了他一眼，接过老太太手中的钱，把它放进钱包里，然后拿出一张崭新的十块塞到她手里，说：“谢谢您，这十块钱是您乞讨来的，请收下。”
我看着老奶奶一步步走远，每一步都可谓坚难，不知出于何种心情，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乞丐，最其码现在很饿。我拉着东尼的手说：“走，请你吃饭。”东尼打趣道：“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破天荒头一回呀”我轻咳一声，端了端架式，说：“哪儿那么多废话，吃不吃，不吃拉倒。”“得，得，今天你是大爷。”东尼一躬身，一甩手，来了句：“大爷，头儿请哩”
吃饭的时候，东尼说：
“我发现你真有善心”
“是吗，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什么事情是对的？”
“无怨无悔”
……
“你看那儿”
东尼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太，穿着破衣烂衫，手上拄着一根木棍子，正在将一张崭新的十块钱给一名乞丐。那个乞丐是我讨厌的那一种，很年轻的男人，跪在地上，他甚至没有抬头看老太太一眼。东尼说他们是不是一伙的，我才走了过去。
乞讨良心，牌子上这四个字很大，就挂在男人的脖子里。我没有很仔细的看它，我只是盯着那十块钱。
“刚才的老太太和你一样，是个乞丐”
男人抬起头来。我看到了那张脸，一张很累的脸，有风月蚀过的痕迹。他点了点头。
“这十块钱是我给她的，她是个好人”
男人笑了笑，说：“你也是个好人”
我也笑了。“你还很年轻，为什么要出来行乞呢？”
“我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她得了病，需要换一颗心”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作为一个年收入超不过一万元的农民，在这治个感冒都要花几百块的大医院大城市里，我愿意为了我可怜的女儿，向困难下跪。”
我看着‘乞讨良心’这四个字，将它重新审视，才发现它实在是够贴切。只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跪又能乞来多少黄金呢，还要忍受屈辱。我说：
“在这里乞讨也不是个办法，你为什么不借助媒体向社会呼吁爱心呢？”
男人摇了摇头，说：“需要爱心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并不是谁都能那么幸运。我已经试过了，不行”
生活就这么令人无奈，我的心里一阵阵悲凉。突然想离开这个地方，我把钱包里的钱都掏给了他。
走了很远，我仍能感受到那束强烈的目光，那不是对一个人的崇敬，而是对一颗心。我问东尼一颗心值多少钱？东尼说肯定值不少钱。我心里一遍遍地问：良心，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