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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现实中的和思想中的一些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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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30 04: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梦人在 2003/07/30 00:14am 第 1 次编辑]


一、忽然想起了树
工作关系,每日里奔波辗转在不同的路上。奔波在长晋二级路、晋阳高速路等平坦宽阔的公路干线上,扭头看着车窗外向后电掣而逝的风景,心情不竟也会开阔起来;而更多的时候则辗转在乡间弯曲狭窄的土路上,受尽颠簸之苦,而后似乎尝出了些须人在旅途的感觉。人在旅途,迎来一个个日出,送走一个个日落,冬夏春秋,沿途的风景只是在有规律的变化着。人在旅途,感觉思想中老是闪现出一些影子。这影子是路人的吗?是车辆的吗?看着了车窗外向后急速倒伏的树,心中一动,每天出发的时候,树默默得站在路边;路途之中,它又一直陪伴左右;到地方下车了,树依然静静的侯在那里。树是动的,在我动的时候;树又是静的,总站在我停下的地方。树生长在大地的每个地方,也生长在过去,生长在我的记忆中。无论什么样的路,都有树的陪伴。那影子不是属于它的还能属于谁的呢?
一提起树,不竟会想到苍劲的松柏、挺拔的白杨、柔蔓的柳树、高大的梧桐;想到春天里会落下串串榆钱的榆树、飘送扑鼻槐花香味的槐树;想到秋天里充满了浓郁果香的苹果树、梨树……。一提起树,耳畔就会响起了“一株树 是我生长的路 一株草 是我岁月的数……”如此悠扬的歌声,让人感到一簌簌叶落归根的故乡之情。
树,作为大自然最宝贵的财富之一也勾起了古往今来多少名人志士的感慨,不同的树种被赋予了不同的含义,不同的树又被与不同的性格联系起来。在高中一篇范文《白杨礼赞》中,作者把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赋予了在北方极普通的白杨树;而到了泰山,半山崖横着长出的一棵松树又被赋予了笑迎四海宾朋的意思,让我一看到倾斜状的松树马上会感受到迎客松的亲切和温暖。另外,不是还有那么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老对子吗?南山所指的就是松树。这时候松树又被赋予了另一层含义——祝福老人长寿。
从小与树一同长大,对树的那种特殊的感情,有的就好比是我儿时的玩伴一样的亲切、有的却象一个个长辈似的默默站在那里注视着自己的一切。但一些对不同树种厚此薄彼的认识却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发生着变化。
槐树,在儿时的影响中属于那种很随便的伙伴,我可以爬着它上墙,可以随意摘它的叶子噙在口中吹响,肆无忌惮得捋下它的花送给母亲做槐花饭,甚至在夏天可以在它的树叉上象鸟一样搭个有盖子的窝乘凉。对于柳树、榆树等也有和槐树相似的感觉吧。而在杨树、梧桐、松树等面前感觉就不同了,在这些树面前的感觉就好象小孩子在长辈们跟前一样,或许是因为杨树那光溜的树皮,因为梧桐树那几个人抱不住的树干,因为松树身上的松脂、扎手的叶子的缘故?那是一种敬畏感,一种不可征服感,对于松树更感觉有一种象对待神灵般的神秘感。
之所以形成对待槐树那样的感觉,我想与它在北方的普及分不开吧。说普通,并不是非要和杨树等其他树做比较而得出来个什么样的结果,而是因为它生命力的强盛,无须有人管理和栽种,在路旁、在塄边、在矛厕的角落、在各种犄角旮旯里都会有槐树的影子。大多数无人修理的槐树便一窝蜂似得往上长,结果却长不甚高,就想好好一个人没了脖子似的,总感觉比其他的树矮了一头。而假如哪家架豆秧啊什么的砍了它的枝干,砍光了也无所谓,过不了多久下面又会疯长出许多枝条来,恢复原来的模样。如果砍得不彻底,留下一枝,那么很快被留下的一枝就会长高长粗,待人再来寻豆秧架子的时候,手中的镰刀已经派不上用场了,而那棵槐树就有幸长成一根椽或者檩条,最后被哪家盖新房子的砍了钉到了屋顶,也算“高人一等”了。但也有例外的情况,因为在记忆中,我老家院子里有几棵槐树就长成了大梁。
二、记忆中的槐树们
记忆中老家的院子种了各样的树,沿着院墙更是种树的黄金地段,从东向西沿着院墙根生长了一排高大的槐树。说一排夸张了点,也就四棵吧,但是排列得整整齐齐,而高大却是实实在在的,似一列威武的卫兵,守护着院子中间的梨树、守护着院子里的鸡鸭、守护着一院子的平安和幸福。这几棵槐树的高大在我记事的时候已经形成了,笔直的树干至少有三丈左右没有分叉的,三丈之上便逐渐分为两三枝、再两三枝,分到最后就分散成了一个个硕大的树冠。仔细看,这一排槐树又象极了一把把擎天的巨伞,给院子撑起了炎炎夏日里的阴凉,撑起来寒冬腊月下的坚持。小时侯对这一排树除了感到自豪外也充满了疑惑——我家的槐树怎么这么高大啊?
这个疑问是在我亲眼目睹了父亲的一次修剪活动后才得以释解的。某个夏天的一个上午,父亲指着一棵稍细点的槐树的分叉处说,这根叉应该锯掉的。说话的那天下午,父亲便找来斧头、锯弓、绳子等工具,充满好奇而喜悦的心情,我也给父亲打起了下手,心底却又生了另一个疑惑,已经那么粗了的树干,父亲能上去吗?因为我曾经试过的,抱都抱不住,树干下面那粗糙的树皮把手都要拉破了。但是当父亲把工具别在腰间,脱了鞋子,然后象猴子一样三下两就爬到了高高的树叉后,我的疑惑就马上变成钦佩和自豪了。“多余”的树叉被挨着树干锯掉后,那里便留下了一个碗大的新鲜的疤,而那棵的树冠也少了一大角,晴天的中午就会漏下了一块阳光来。开始还心疼,父亲说没事的。心想说父亲说得总是没错的吧,两年下来等我把这事情快忘光了的时候,那个看着刺眼的树的疤痕也逐渐被周围的树皮抱了起来,开始形成了一个浅浅的树洞,后来成了一条缝,不仔细看已经无法分辨了。而那角可以漏下阳光的天空也被浓密的枝叶修补得严实合缝,其树冠也比原来的大多了,高大的树干显得更加高大了、利落了。小小的我那时候也算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疙瘩。那时侯无法表达自己对父亲的钦佩以及为有这样一个高大的父亲而自豪,所做的只是每每和伙伴们说起树的话题来就会替我家院子里的那排槐树争得一席之地,如有谁不服气,就拉了他到我家院子去参观。
当然了,除了这一排威武高大的槐树外,值得说的还有另外两棵后来种植的小槐树了。它们在院墙靠西头的边上,西南角是个露天的矛厕,一棵稍大点的被种在矛厕的入口处,另一棵小的就被种在了矛厕里了。其实除了自家院子里的树,在院墙的南边是个园子,据说是以前哪个地主的遗产。里面也都长满了高高低低的各种树木,连同我家院子里的树,其实已经占了院子绝大部分的天空。就连那时候还是孩童的我也认为后来种的两棵树没多少长大长粗的希望了。矛厕里的那棵最小的槐树就证明了我的观点。开始的时候在父亲的修理下还直直的往上长,但一过院墙的高度后就扶不直了,无论父亲怎么努力都没有效果,或许对于它能越过院墙的高度,从而能在浓密的树阴下偶尔获得一点点偶尔漏下的阳光,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吧?
相对这棵矛厕里的小槐树的悲剧来讲,另一棵矛厕入口处的槐树就显得幸运了许多、神气了许多。因为在父亲几年坚持不懈的修剪下,它一个劲的往上蹿,以至于相对于它的高度来,我都要为它苗条的腰身而担心,担心哪天风大把它刮折了。那样,父亲的努力不就前功尽弃了?而最让我担心的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它的粗细正好适合我爬上爬下的了!没了它,我的活动范围就会被缩小,想那无法承担我重量的小树和那排抱不住的大树,我只有望墙兴叹了。再者说了,我能学会草草的爬树,它的功劳可谓不小了。后来终于在拥挤的天空中挤占了一点空间后,它的树干才开始变粗了,我的担心也就消失了。
看着两个不同的结果后来我想,院子里仅有的一点点天空是被矛厕外的树占领了,是致使矛厕里面的那棵最小的槐树永远直不起腰来的主要原因。而我是该为这棵树庆幸,庆幸它获得了最后的希望呢?还是该为那棵树悲哀,悲哀它无法得到自己的一份天空,只能在别人的屋檐下残喘存活?我想这些疑问的答案在修剪他们煞费了功夫的父亲的思想里最清晰不过了。
三、无法接近的杨树和神气的梧桐树
杨树这种在北方常见的树种,现在想来也有许多神秘之处,儿时对杨树更是一种无法接近的感觉。这种无法接近首先表现在无法看到杨树生长的全过程。对杨树的认识至多是从一棵一人多高的树苗开始的,萌芽状态的杨树是从没见过的,甚至会疑问,它是嫁接的吗?但无论如何,杨树苗的生长却是比较快的,而且是那种比较好养的、不须费功夫的树种。不信你看下公路旁如果是槐树则一般低矮,成不了材。而杨树则不然,一律直通通、整整齐齐的。公路边种植杨树再合适不过了。
或许是自己爬树的技术不过关吧,一摸到杨树那光溜的树干就会想起水泥电线杆来。春天时候杨树花也只有自个儿落下来的时候才有把玩的机会。而如果秋蝉一旦落到了杨树的高处时,我也只有扬脖观瞧的份儿了。还有天牛这样儿时喜欢的玩物(后来知道了那是树木的一种害虫)也只有啄木鸟才能够得到。所以在记忆中,满世界的杨树,却不曾有一根感觉是属于自己的,进而转化为一种无法接近的感觉来。
梧桐树是不同于杨树。在记忆中,一个邻居不知道什么时候移了两根小树苗到他家的大门口,后来才知道那是梧桐树。刚移来的时候,还没我们小孩子高,翠绿而笔直的主干上略带了些不软不硬的毛刺,显得很是娇嫩,以至于我把它们当成了一种花的植株,被我们精心呵护起来。或许小的时候对笔直的和嫩绿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吧,我同时立刻喜欢上了它们。而它回报我的喜欢的,是它神奇的生长速度。那速度已经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有时候,中午睡一觉的空挡都可以看出它又长高了许多。而且,在少人管理(儿时的我自认为只有父亲才那么辛苦的修剪过树)的情况下,梧桐树的主干疯狂地长高着、变粗着,似乎一直被什么人在根部的地底下吹了气似的。几年后,其高度已经完全超过了周围杂七杂八的树木,后来肯定也赶上了我家院子里的那排槐树,即使我有时候不肯承认这个现实。
但与此同时,看在我喜欢它们的份上,又觉得自己小小的心得到了一个程度不小的满足感来。虽然它们最终变得那么粗壮高大,让人觉出了一种无法征服的感觉来。但是它们从幼小的嫩芽生长了那么高大的整个过程我亲眼目睹了。这个过程是带着我长大的希望进行的,当把它们看作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的时候,谁还会和自己过意不去呢?它们高大了起来,我也感到自己也高大了起来,它们的不可政府亦如自己的不可征服。那种感觉就是一种骄傲、一种到现在也无法完全解释清楚的自豪。
说到这里,我已经可以清晰地按照其生命是否受外界影响把身边的树区分了开来。一种是以槐树为代表的,与它分在一起的还有榆树、椿树、柳树以及苹果树、梨树等各种果树(我想对于果树其主要的营养都供给了果子,所以修剪的作用不是让它们长高,但那总也有些人为的原因,分于此类也不至于太牵强的吧);另一种是以杨树为代表,还包括梧桐树,再想的话,除了松树外再也想不出其他来了。如果你硬要我给杨柳分类的话我倒是有点犯难了,但之所以让杨树和柳树杂交,我想这也正好证明了我以下的观点,是否是想综合两种树的优良品质呢?
四、树的臆想
现在就抽出点时间来分析一下自己的结果吧。通过以上的经历可以看出,对于槐树一类的树种,如果要成材必须有外力的影响。或者是人为的修剪下,或者在对阳光的残酷争夺中。如果没有这些影响,它们的枝杈就极可能从最下面就开始分开了许多,最后长大后,弄得树不象树,草不是草的。但是从另一方面考虑,这个缺点正好又成了它们的优势之处了。因为,你无论如何把它哪个枝杈砍掉,无论被砍掉的是否主干,剩下的枝条就会完整地享受植株根部吸收的所有营养成分。很快粗壮起来,在茂密程度上也决不会留下一丝被伤害的样子。而如果把整个树冠都砍掉了也没关系,因为在被砍掉树冠的伤口处,很快就会抽出新芽来,新芽也会用最快的速度再次形成新的树冠。去看看公园里面的造型树吧,那种矮矮的伞状的造型树不也是一种槐树吗?在一次北上的途中也遇到过许多被修理的杨柳,下面先是直直的一段,然后突然放射出许多枝条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树冠来,并且千树万树都是一个模样,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似的。现在想来在我们得到那样的视觉效果的前提肯定是树们付出了被最大程度修剪的痛苦的。
相对于上面的一类,杨树类的树种和其最大的区别就是永远有一根占绝对地位的主干枝。无论长多高,其主干都能分辨出来,这个现象在松树身上更为清晰,尤其是塔松。而生长的自觉性相对前者来说也强多了,整棵树木把大部分的养分供给了主干,使得树木自觉得沿着人们希望的样子生长——高大、笔直、粗壮。这个特点同时又成了此类树最大的缺点。就是在它们长大成材之前最忌主干被折断了,在大人们口中那是树的“各脑儿”,也就是头的意思。这样也就很容易理解儿时候上山砍松枝的时候互林人一再嘱咐我们不要把松树的“各脑儿”砍了原因了。所以对于这种主干和支干分辨起来很简单,即使修剪也很简单,只要不把主干修理掉了就行。
以上分析虽然有些主观性,但在儿时的思维中是无法完成的。那时候只是简单地以喜恶来表示那种无法言表的感觉。决没想到过在好的一面后面隐藏着缺点,而在所谓的不好的背后却会生出优势来。
五、由一棵树到一个人
话到这里,不竟有些大胆起来,树都如此,那么人呢?作为万物最杰出的灵长类动物的人类能否逃脱这种自然界暗藏的公式呢?细细想来还真有些滋味。
试想,有几人在长大成人(或者说成材)的过程中不需要外力(父母、社会)的帮助呢?但凡真正成功的人士在成功背后少不了一段充满磨难的童年时代,或者青年时期付出了大量辛酸和血泪的创业史呢?那磨难、这辛酸,无形中不正是削去了他们人性中的一些枝枝杈杈的间接的原因吗?杂念少了,通向成功的一根主干于是粗壮起来、高大起来也就尽情尽理了。
其实对于大多数人的可塑性来说,不也正如槐树般的可随意修剪性吗?人之善恶变由此而分。有一方生长必须的天空,加上修整得当每棵槐树都可以高大成材。而多数的人,在给其一定自由发展的条件和空间的同时,加上正确的引导最终也一定可以走向成功的,想想,哪个长大后会继续和自己小学老师以前那些善意的小惩罚过意不去呢?过去的那些不可理解的但又被迫接受的事实不正是老师剪除我们天生的例如懒惰似的枝杈吗?如果没有什么引导的话,浑浑噩噩者、碌碌无为者、随波逐流者由此而生,把旺盛的精力浪费在了滚滚红尘中、滔滔仕途上,或者干脆把自己丢进哗啦啦地筑起的麻将长城内、揉入纸醉金迷的极度空虚的奢华生活里;而如果被别有用心者误导后就会踏入歧途,在生命强大的动力下成就出一番大恶来。
成长时期适当地被外力修剪掉那些枝杈,等人性定型后,生命本来的旺盛的能力就会充分的被发挥出来。这个时候,再大的困难在他面前也算不了什么了。这样的品质同样表现在伟人身上。亦曲亦伸的邓小平得以看到最后的胜利,其不正在有了如槐树一般高大而且富有韧性的充满了生命力的精神的支持吗?
而对于杨树一类树种的联想会是怎样呢?这样的树种相对较少,而为这样靠一种主动精神支配的人同样也不多。这种精神表现在人的身上是一种宁折不弯的刚毅的品行,悲壮的英雄就是这样的代表。他们很小就紧握了自己将来的发展方向。近似固执的性格使得他们在儿时多会让父母操尽了心。如果管教过火了,当头棒喝地把他们的“各脑儿”弄折了,世界上就会多了一个疯疯癫癫者。其实不少后天的疯癫者内心处原来是光明的,不过被去掉了焰头也就暗淡了下去,而这样的情况受到儿时的影响最为深刻。
即使成熟之后,其性格中刚毅的一面是无法改变的。也不会被任何困难吓趴下。这同时也正了他们成熟后一个致命的弱点。无论后人如何评价其生与死的意思,在他的理念中,是没有任何“留得青山在”的思想的。荣则荣,不荣则毁而无憾。由此,又或许可以多少理解下许多被世间承认为天才的天才们的悲惨结局吧,因为有些东西于他们的发展方向是无可忍让的。不妨把海子归于他们吧。
六、植树和育人
当然了,植树之人对树都有成材的愿望,就如同一线工人无法容忍自己手中出现次品一样。而正所谓树有树的品性,人有人的性格。我们只有明了了性格这种人类这种与生俱来不同的实际情况,才能切实体会在教育环节中因为陈规旧习、框框条条在实施中造成的偏差了。虽然历经改革,但许多根本的东西并没有动摇,或者说是死板的。如果再放眼看看澳洲亦宽松亦严谨的对待教育的态度和政策的话,我们是否该得到或许并不落后的提示呢?
澳洲可以吝啬得把课本的使用归于“公用”和“世袭”(在澳洲的法规中有一条,课本必须一届一届传承,知道不能使用为止,即使内容过时了,也只能用加几页修订的活页来解决);也可以不惜工本费的每年为每个学生制作一本学校上一年的《年鉴》,其装桢精美和内容详实程度也让人叹为观止。
而我们的素质教育的结果却往往是捡了芝麻漏了西瓜。难道不是吗?一方面是对优秀学生的过分重视,一方面却对所谓的差学生极度的漠视。前者如果是棵小槐树的话,老师过分的呵护无形中助长了他的枝杈,长大了能否成材也成了疑问;而对于后者如果是棵小松树的话,无异于早早地砍掉了他的“各脑儿”。这些看似细节末梢,实则却影响深远的方面,在教育改革中受到了重视吗?素质教育,或许就需要从一些细节末梢上动脑筋。
相反的,那些所谓的大动作、大手笔,所造成的只会是大损失、大灾难。因为我正无奈得看着自己活泼的小侄女遇到的被当做尾巴无情割掉的事实。而对于这种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判断,这结论是否有点下得过早了呢?一个农村的“差”学生在小学的时候就被割掉了,同样作为教育末段的农村的大部分学生相对与城市的学生来说同样是“差”生,同样又会在中学的竞争中被割掉。这也就不难想到农村学生上大学的少之又少的现实了(排除掉考上了但上不起的学生外)。站在农村人数占绝对多数的实际情况面前,我们还能无视这种浪费“人”这种最为宝贵的资源吗?
每年三月十二日植树节到来的时候,田间地头就会出现许多手拿钎铲等工具挥汗如雨植树的身影。而在那时侯的新闻中又总会听到一些这样的声音,说某某地上年种的树没剩下几棵的消息,说某某地植树模范的县城依旧处处荒山。然后评论界通过一番热烈的讨论最后一致得出一个结论来,植树的效果并不在种,而主要在于后期的管理上,在树的成活率上。
树亦如此,人呢?天天在喊教育,一座座希望小学修建起来了是否就意味着在修小学的地方明天一定会升起一颗颗耀眼的星星来呢?树在栽种的时候一次性付出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但那只是漫漫长征的第一步,树要成活并成材,更主要的是需要后期的坚持不懈的管理上。如果管理不到位,花了很大力气栽的小树苗或许在连续几天的干旱中就枯萎。而对于育人,每个学期,父母送子女上学的同时都会带上足够的学杂费等交于学校。期待的莫不是想在期末能换回来子女的一个好成绩来。而学校的责任便如同植树环节中的后期管理,植树需要耐心和责任感,而育人除此之外还需要方法和爱心。这之中无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其结果就不是死一棵树苗那样简单了,你说呢?最后我想教育改革之所以难,那是因为责任重大,不得有一丝含糊;而它又其实是很简单的,如果先理解了如何栽活一棵树的话。

发表于 2003-7-30 18:3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现实中的和思想中的一些树》

树要成活并成材,更主要的是需要后期的坚持不懈的管理上。的确:)
 楼主| 发表于 2003-7-31 0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现实中的和思想中的一些树》

呵呵,萧萧好耐心哦,这个或许长了点,还需要大量的修剪,请大家多提意见哦:)
发表于 2003-7-31 04: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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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觉得可以精练一些
 楼主| 发表于 2003-7-31 05: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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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引用由纸耳环2003/07/30 08:49pm 发表的内容:
偶觉得可以精练一些
呵呵,你也觉得长了吗?可是包括了许多的话题了,同时也溶入了自己对散文的一些理解:)
发表于 2003-7-31 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现实中的和思想中的一些树》

楼主的帖子好像都很长啊。偶看得费劲。不过没关系,每天读一段。今天读了第一段,说点感受。长期以来害怕一个人走路,不过看了楼主的文字,我想以后我不会害怕了,其实有那么多的树陪着自己呢。它们用最坚定的信念屹立在那里,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发表于 2003-7-31 17: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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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觉得这是篇不错的散文。正如题目中所说,现实与思想中的,一棵棵树,棵棵都有一段悠长的故事。很羡慕梦人的文章,每篇都闪着思想的光芒。
 楼主| 发表于 2003-8-1 07:0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现实中的和思想中的一些树》

下面引用由2003/07/31 06:32am 发表的内容:
楼主的帖子好像都很长啊。偶看得费劲。不过没关系,每天读一段。今天读了第一段,说点感受。长期以来害怕一个人走路,不过看了楼主的文字,我想以后我不会害怕了,其实有那么多的树陪着自己呢。它们用最坚定的信 ...
呵呵,好的,分开段落主要就是便于阅读,而整篇的思想却是统一的,慢慢看:)
 楼主| 发表于 2003-8-1 07:0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现实中的和思想中的一些树》

下面引用由箫箫琴音2003/07/31 09:04am 发表的内容:
我个人觉得这是篇不错的散文。正如题目中所说,现实与思想中的,一棵棵树,棵棵都有一段悠长的故事。很羡慕梦人的文章,每篇都闪着思想的光芒。
萧萧说得很中肯,点出了主题思想:)
发表于 2003-8-1 08:0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现实中的和思想中的一些树》

说到树。我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看电视,一位老人和自己的老伴在n年前种了一颗香椿树,后来老伴过世了。老爷子就每天都跑到香椿树前照顾它,这一照顾就是几十年,后来的日子这树长得过高,被物业管理人员生生移走,并且砍去了枝干。老人找到树后抱着光秃秃的树干失声痛哭。那场景印在我得脑海里很久。人,感性的动物。
发表于 2003-8-2 06: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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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挂起来慢慢砍
争取尽早砍完这些树^_^
 楼主| 发表于 2003-8-4 04:0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现实中的和思想中的一些树》

人,感性的动物,树,感性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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