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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场景(组诗)
□ 三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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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切镜头
立秋之后,水稻健康,颗粒成熟
劳动器具变得骚动,因这季金黄的植物在奔走相告
"看看我们热切的生活,看看远在乡村的老汉。*"
等待即将成为现实。那一片黑土地因为每一块激动的稻田
因每一次成长的响亮和漫长而格外亲切
老外婆做在盆地的门槛,面容安详
老眼精神:娃子,看看这一年的好收成
风车,石碾,古老而淳朴的扬谷场
孩童的嬉戏小心翼翼,稻子们交换着分娩的喜悦
金子躺在黑土上,老汉说:你看我这一生
◆聚焦镜头
邻村七姑的幺女在大收之前出嫁
在她通往幸福生活的路上
牛羊成群,大地金黄
她老汉蹲在田坎抽着旱烟
水稻的气息吹过来,他热泪盈眶
◆广角镜头
在很早的秋天,坐五站公共汽车就可以
进入粮食的深处,穿过齐腰深的虫唱
颜色由金属的冷转为暖色,在回忆的深处
阳光眷顾那些热爱劳动的人
老汉和太婆表情庄严,充满敬仰
把一生插在土地的中央
当然我说的是现在那幢幢大楼的前生
在很早的秋天,水泥小子们一伸腰
就把水稻蹬出了文明的视线
12:22 02-8-16
◆独立镜头
一
选择群居生活,象一个正常人健康地
呕吐,睡眠和在夜深的时候
在纸上自慰
而借来的富裕生活已经到了风烛残年
一阵风,来自陈旧的去年的窗口
正好可以看见如水月色
正是立秋,开始收获
二
从下一刻开始衰老,而你曾经和我擦肩
在喧闹开始终止的缝隙,在人世
我见到你拣起一粒果实,我多想你能说
"多象你一样,饱满而充实."
从此不再远离,选择群居生活
在你们中间坐下来
成为果实中的一个,成为理想
2002-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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