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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无数的人说过我是个天才,我总是不置可否,“你见过看简谱认多来咪还要掰着手指头来认,五线谱就更当作是天书的音乐天才吗?我是没见过。”但我从不跟他们搭腔,我只在心里这么说。
那年的秋,当寒燕你也这样跟我说起时,我才开始审视起自己来。我会吹口琴,别的乐器一窍不通,但我吹口琴时,从来没有一首相同的曲调,而且总会令路人侧耳伫足。我的曲调都是从心底流淌出来,那是我的心声。
寒燕说,那天,当你坐在街边,静静地吹着口琴,是我从来没听过的曲子,时光仿佛都停滞了,我的心却漂流到了远处,平静的心湖上泛起了层层涟漪,当我问你这首曲子的名字时,你说没名字,由听者自取,我便命名为了《漂泊》。
寒燕说,那天,傍晚时分,还没准备便下起了雨,人人都在奔走,你在路边的檐下,眼含着笑意,我也停止了奔跑,站在你的旁边,听着你的口琴,原来,你的欣喜不是幸灾乐祸,而是为这种意外,为大自然的不可抗拒,为人在生活漩涡中的无助、无力而会心一笑,还是无名,我便命名为了《惊喜》。
于是,寒燕你便这样走入了我的生活,你说,风,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我要你在有海有山的地方对我说我爱你。
风的心深深的震撼了,有海有山,在那儿留下爱的誓言,好美好美!山盟海誓!
那年的秋,我是幸福的,我的曲调总是很温馨,以至邻居家的凶恶的狼狗在我面前好象也变成了小绵羊。
悲剧好象总是要刻意地去破坏别人辛勤耕耘的东西,把别人悉心维护的东西一点点撕碎。那天,已经连绵地下了很多天雨,你面色有些凄苦的坐在我的旁边,我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些什么,我的曲调有些阴霾,冰冷的雨在这时似乎在浇熄我心中的火焰,让我无法忘形也无法忘情,你颤抖着声音说,我命名为了《冰雨》。
你说,你的家人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好的归宿,我们不适合,但是,风,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真正爱上的男人,虽然我们没有缘分,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会有一片天空!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你的新娘!
我的语气有些怨毒,我觉得我甚至是在诅咒了,你满含着泪水在冰冷的雨中渐行渐远……
这一夜,到处宛转着忧伤,以至于第二天仿佛所有人的脸上都有泪痕。
然后,我摔了口琴。
一晃两年。
这个秋,当我觉得我一切都能够释然的时候,绝望的烟灰闯入了我的生活,她知悉我的一切,知道我曾经那么地喜欢吹口琴,她每次离线时总是问我,你能不能给我吹一曲,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电话。
我总是满带歉意地说,我已经没有激情了。
这就样过了一天又一天。
当一个略带苍老,语音有点哽咽,听起来有点耳熟的声音拨通我的电话,“你能不能跟我们家小燕就这样吹一曲,她己是在弥留之际,她总是念着要听你一曲。”这一瞬,我全明白了,我泪如泉涌。于是我边接着电话,边语无伦次地在街上商店里寻找着口琴。
终于,我把口琴凑到了唇边,原来你,在我心中,是今生不变的梦!黑夜里的那盏灯笼,最让我感动!原来你,在我心中,是伤口吹过的风,来得很轻,去得很猛,却最让我心痛!
你说,我命名为了《离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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