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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 给 家 驹
广播里每天早上都会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心里一层层铺垫着那份愈加厚重的记忆。又想起刚刚逝去的那个多雨的夏天,想起那天刚刚走出考场,回宿舍的路上,看到的怡园旁边的篮球场上的那条横幅——“十年梦想依旧,家驹音乐永存”。忍不住感动,写下下面这些文字,谨以此纪念挚爱的家驹逝世十周年。
——题记
没有一种东西会永不消亡,然而,只要那个声音,那个歌者真的曾经留下过什么,也便足够了;遗憾,不必了,痛惜,不必了,只要你真心去聆听过那些音乐,也足够了。回想遥远的日子里,有人用吉他弹一个不太悲伤的和弦,鼓声单纯的就像那个年代的理想,歌者近乎声嘶力竭的语音里绕了长长的粗犷兼空灵。风吹在一双为之凝望的眼睛里,便有泪划过脸际。那是第一次听家驹的歌,却已是在他逝去五年之后了。
我常常想起当年的家驹是如何的执著,如何的韧性,如何的“风中挥舞狂乱的双手,写下灿烂的诗篇”(国语《光辉岁月》),世界变换匆匆,没有了家驹的乐坛在浮华中依然风风火火新鲜不断,然而我知道,这世上还有难以计数的人仍然在感动着那个用音乐诠释过的生命和用生命诠释了的音乐。
家驹和他的BEYOND做到了,在那个情歌唱滥了的时代将另一种深刻赋予摇滚和音乐。生命曲折却如歌的轨迹,大地在喧哗中的孤寂,无奈中的奋斗,奋斗中的无奈,真爱,自由,理想……一切在家驹的歌中淋漓尽致。没有幸运的垂青一夜走红,也没有为了什么商业的目的粗制滥造,我知道家驹的音乐总是源自他对音乐的挚爱,对生命的深刻体味和不倦的追求,是用心灵做出的音乐,摇滚不必要是过分的另类和叛逆,只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去解释音乐,摇滚依然是要用歌者的精神去充实音乐的灵魂,家驹做到了。
不是因为那嘶声的呐喊而震撼,不是因为已经失去的才显珍贵,仅仅是为了那个歌者和他的音乐,为了他所付出的一切和所要表达的一切,我感动。
在这样一个秋意渐凉的季节里,冷风吹进那双为之凝望多年的眼睛里,滑落的却不再是泪滴。不再想象天堂里究竟有没有声音,我已经明了,用心歌唱过了,存在、逝去又如何呢?一如庞贝的命运,短暂毕生的磨砺,却在多年以后依然留着有人真爱的光芒。
生命如此也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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