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的世界不再有阳光

扁舟子

[这个贴子最后由扁舟子在 2003/11/23 09:50pm 第 4 次编辑]

题记：其实并不知道这个“我”是否便是自己，而自己又是谁。

   我决计在这样一个秋夜写写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故事。这个夜空正飘洒着点点滴滴的雨，一如我的忧伤......
   与晴的相遇在那个落魄的金秋。那一年，我将父母十几年的期望在一瞬间击的粉碎。于是理所当然地进了那所复读班——全市最好的。我清楚至今唯一值得骄傲便是在那里渡了金。使酷爱文学的我未曾与大学绝缘，进了中文系。
   不会忘却那所准军事化的学校，那里有我奋斗的足迹，还有我的记忆，带着忧伤的记忆。与她的相遇纯属偶然，那一天，我从高过人头的书堆中抬头，却发现这次换座位，自己的旁边竟是一位大眼睛的女生（当时的我们喜欢把自己的所有书籍、资料一股脑儿堆在桌上，以此来显示自己的疯狂与对高考的坚贞），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我们相视一笑。她不是太美，却属于小鸟依人型的那种，让人心生怜爱，给人以需要保护她的冲动。“你，哪所学校来的？我好象以前见过你。”对于坐在自己旁边的任何一个人，始终保持缄默，那并非我的秉性，我至今如是。（请原谅我这里似乎有点宝黛初见的情节，可这的确是我当时的感觉）她对我的主动报以甜甜一笑，“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姓秦，单名晴，以后叫我晴好了，连在一起读怪别扭的。希望这一个月我们能睦邻相处，没有‘三八线’。”便是第一次接触，以后一切归于平淡，因为我们彼此清楚有好多梦等着自己去追求！
    直到有一天，（我不知道是阴错阳差，还是天意，以后我们的座位便总在一起）我埋头在题海中正在猜测我国第一个在南极的考察站到底是中山站还是长城站时，她的声音把我从冰封的世界拉了回来。“今天电影院有新片，怎么样，有兴趣吗？”我吃惊停了手中的笔。（说吃惊是毫不夸张的，我一向认可自己不是得意于红颜之间的那种，她当然是第一个向我发出邀请的女生。我的吃惊一方面包括她的大胆，因为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另一方面则使自己的惶恐，或者还夹杂着些许的感激）鉴于我的痴呆表现，她当然也有反映。“怎么？当我是恐龙，还是深女？”我抬头，看她嘴角明显夹杂着些许故作的嗔怒。（说句委实的话，我第一次发现有的人生气的时候也是一种美。尽管那种美带着些许的造作。）
    “呃······不是的，什么片子？对了，何谓恐龙？亦何谓深女？（我以前是不攻于网络文化的，所以一无所知。）”我说过的，自己喜欢文学，聪明的话，从我的回答中便可窥一斑。我似乎一向倾向于以此来表达自己对古文学的虔诚。
     “连这都不晓得，out of the data!恐龙是模样有碍市容的，深女是长的深刻的女人的简称，让人看了过目不忘的那种，就象我一样。”怕我不懂，她又加了一句，“不过象我这样的过目不忘的绝对会是内伤，回去也许会呕吐三天，甚至沥血。”
     我知道她又在开玩笑，为了避免自己的尴尬，我试着问：“什么片子”
     “《第一次亲密接触》”。
    “痞子蔡的？”这次该她吃惊了，“不简单，书呆子！”（我倒霉地发现第一次喜欢起别人给我起的绰号，尽管略带贬义。）
      
    一切顺理成章，直到影片的结束。我们还意犹未尽。那天月光很好，我们于是心照不宣地到校外的河边去望月。暮秋的夜幕更显深沉，四周万籁俱静。月光正把它的清辉毫不吝惜地如一倾泻在河面，俨然一位慈爱的母亲在为自己熟睡的婴儿盖上一床波光粼粼的褥被，却又害怕惊醒了熟睡的孩子。
     “痞子的那个plan写得不错。”我打破幽静，尽管有点煮鹤焚琴之嫌。
     “那样的也算好吗？”她的目光一直被那片波光吸引，“你的鉴赏水平也太低了！那样的我张口就来，听好了：
    如果你我有缘，便注定相逢在这个落魄的金秋；
    你我有缘吗？当然！
    于是，你我注定相逢。
    如果你我有心，便能在象牙塔中重逢；
    你我有心吗？坚信！
    于是，大学中会有我们的身影······”
   那天，她一口气说了十几个。我很佩服，也第一次怀疑起自己在文学方面的天赋来。
后来的日子我们其实并没有理所当然地出双入对。因为我们明白彼此的追求。
   当最后一个月考来临，复读的每一个人期望用最后的时间为自己未来添砖加瓦的时候，她却经常的迟到。可我的疑惑与担心又根本启动不了自己的嘴唇。并非是我的矜持，而是我一直坚信追问别人不想公开的秘密，只会给那颗脆弱的心再添一刀。于是，我当时所有的一切安慰都注定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终于有那么一天，她来收书，忧伤地告诉我：“我爸在这里有了婚外恋，他们协议要么离婚，要么搬家，而我要离开这个城市。”我无言以对。“呆子，你难道没有什么对我讲吗？”（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呆子，而把书都忘了）“我不会忘记我们共处的岁月，不会忘却彼此的约定。”“就这些吗？”她似乎欲言又止，却终究不再执拗。“那好，祝你幸福！”我至今不明白当初为什么没有追出去。以致让我一生去咀嚼她最后的话语和离去的背影······
    走出考场的一周后，我收到一封来自南方某都市的信。信的末尾只有一个“晴”字。读完后，我才发现这是她父母的代笔。信中说他们的女儿因为白血病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病床上的日子一直怀恋复读生活，也多次提到了你。他们的以前的纷争也是因为女儿，而并非什么外遇。他们是在女儿的通讯录中看到了我的名字。才贸然写了这封信，信中还多有感激之意。到那时，我才发现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只是她不想让我追梦的途中多一份负担。可又不想将我欺骗，于是隐隐地告诉了我要离开这个城市，而所谓的“城市”其实是“尘世”，粗心的我竟未觉察音节的差异······
    那一年的秋天，我如愿地走在了大学的校园中，却没有牵着晴的手。
   

后记：写完这些文字后，文友L告诉我，自古文人的最大特点便是自视清高的同时，又钟情自虐，总怕自己不是全世界最悲惨的人。这里需要声明两点是：其一，我不是文人，也成不了文人；其二，自己也无意在这里赚取读者的多少眼泪。甚至于整个故事也有些老掉牙之嫌。只是觉得整个故事中惟有“我”才有助于文章情感的宣泄！
记得晚生代作家卫慧在《上海宝贝》中写到：“作家用文字埋葬过去。”信焉！
   
   
     
      
     
   

孤云仙子

作家用文字埋葬过去……同意~~~~

安竹

唉………………
没语言了，鞠个躬好了~

清舞流云

呵  美女的话是我的真理

张炎

一点感觉一些过去的回忆

扁舟子

：（。一点冲动而作。

曾经的!!!

爱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