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暗换年华系列之壹@欢因小饮便成狂

小饮成狂

LBSALE[20]LBSALE　　“欢因小饮便成狂”，是句宋词，记不得是谁的词句了，似乎很能解释我的网名，其实不然，在我与她相遇之前，我就已经设计好偶的网名和注解了，记得语出袁宏道的《觞政》五之遇篇，其中说道：“饮有五合，有十乖。凉月好风，快雨时雪，一合也，花开酿熟，二合也；偶尔欲饮，三合也；小饮成狂，四合也；初郁后畅，谈机乍利，五合也。……”这第四合的意思大概是饮酒不多，而兴致大发，近于颠狂。读到此处，二十余年如一梦，杏花疏影里的往事刹那间在脑际一一闪回，“小饮成狂”竟切中我性格中最脆弱的一根神经，率性而为的我因此而否极，却至今不悔。
　　前夜，坛中诸名人相聚饮酒作乐，我也借一位我所敬重兄长的酒浇中胸中块垒，很是小饮了一场，初郁后畅，很久没有了这种酒逢知己的感觉，虽不能像天龙中段誉乔峰姑苏拼千钟挥觥飞盅的豪侠，却也有一饮千愁灭醉乡广大人间小的快意，更兼泰论第一男人之绝佳桥段，更增添饮中妙趣。
　　是夜，有友不远十里送我去单位，殊不知他也跟我饮了同量，看他神态自若的骑我的踏板车送我到了目的地，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朋友走后，夜冷如水，海陵之南，更是沉寂，夜色如铁幕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在空旷的操场上若有所思了一会，酒劲上涌，竟跑到局长办公室，与之一席长谈，胡言乱语，醒后无从追忆，只是追悔。
　　更令人追悔的是，我竟然又下得楼来，骑上踏板车，漫无边际的狂飚，要学那嵇康仰天长啸，一吐那胸中积郁之气，可惜那夜之事，零乱之极，就像是被电影局剪去的胶片，声色影像丢失得干干净净，否则小饮可以写上一篇《小饮遇仙记》以飨坛友，绝对可侪身泰论2004十大奇文之列。
　　仰天大摔之后，我摸到了我右额头的血迹，右后视镜在一米远的地方反照了些路灯的睡眼，只是朦胧，而且烘托气氛，我胡乱的摸了一下自己，还好，零件都在，没顾得其他，就迅速返回，找了张能睡的床，就到了天亮。
　　天微亮，小雨湿街，我在凤凰路上走了九遍，遇仙之事，连一丝痕迹也遍寻不着（事如春梦了无痕，呵呵。），倘若不是右额角的伤尤自在痛、踏板车的后视镜不知去向、全身上下口袋被洗劫似的干干净净，我真怀疑那只是一场梦境。
　　闭门谢客思过，小饮痛定思痛，追忆二十余年来的大小伤痛，唯有这次让我想了又想，小饮性格上的缺陷，真的会误了自己一生。这些日子纵横文字，快意江湖，自以为是一号人物，就如同老婆教训的那句：骨头轻的没二两重了。真的，轻飘飘的感觉真好，就如同醉后的荒唐事一样，我一次又一次的重蹈复辙，迟早会酿成大错。
　　来海陵快五年了，这五年之中，大小饮宴无数，隔三差五在觥筹交错中醉眼迷离，为了好多题目而饮，可为朋友，为真朋友，不为名利的，勿用虚伪的，唯有此次，心态轻松，所醉也最为真实可信，可是，老天却给我一个真摔。
　　可是小饮至死不悔，为交到真性情的朋友要叫好，如果不是右额头的伤，一定不饮不欢，不醉不归。这次小饮要与论坛诸友请个小假了，到元宵节前，不能再露面活动了，因为面部多了一道如小鱼儿般迷人的伤疤（替论坛中女性网友着想哦），要好了，少则二十天。前些日子许下的空头支票，无法在年前兑现，只待开春再说，朋友们不会怪我吧。
　　既已破相，就不可再出来吓人了，小饮决心在家冬眠，于半梦半醒之中给大家制造一个系列“东风暗换年华”，追忆小饮近三十年来的人生往事，随笔。此为开篇辞。
　　　　　　　　　　　　　　　　　　　　　　　2003年12月11日晚8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