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少康 于 2017-6-24 13:33 编辑
霓虹蒸腾着人群,你的长发蹑行在风中。早晨起她就飘啊飘,摇啊摇,而整天都被头上天花板的灯光勾着,被傲慢盯着。
风开采,你嘴角的美。悄悄,融融的双眸游弋,龟裂如雨。冷冷地躲避着车流:四腿的灯光与两腿的莽撞。訾嗟的风声、铁轨声、中英文的报站声。 电梯含辛茹苦地转着,俯阚着别人也被别人俯阚的那些罐装男人与女人、老人与小孩、乞丐与碗。
简体的你开始阅读这本简装的书。纷纷,丰饶的呼吸藏有氤氲。 你的眉像漂浮在空中的乌云,或是曾经的巫山。 你抬手,拨弄开眼角上涨的皱纹。毋宁是沧海桑田一粒犯错的沙子,到如今仍是一粒被寂寞乜斜的额头,耕种几枚星星,饲养着黑夜,也被黑夜饲养。
路灯像理发师,鞠着躬,修葺你的背影柳树的胡须,俯伏在你身上,而你开始学猫,蹑脚,测量丰收的洼地。或者低头,幻想,在月亮之上筑巢。
门娴熟地打开又关上。凋敝的衣服凌乱四散,如同在水边枯萎的野草。 它们无心想念,你亦然,只是抹开手机,把短信翻乱。冰箱电流嗡嗡入梦后,你的鞋子听一场露天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