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顾】前不顾后 于 2017-6-23 23:15 编辑
《英雄气——由气化任丘想到的……》
谁都有一腔祖先的血 也都用一生来传承。用小灶台 拣来柴、拣来煤——将黑的 燃红;死的,燃活 拣来一道道酸甜苦辣 烧成人间美味——母亲指尖上 的燃烧,炊烟一样袅袅的日子 以及一声咳、一丝颤抖 喂养出鲜红,与活泼 不容尘烟之黑,就让小灶台 也学会呼吸,像胸腔 一旦连通了祖先气脉 就知道传承,也可燃烧 逆溯苍海,看桑田 英雄的呼吸,向来不叹 人生自古多寒地 纵使吸进一口口冰冷 也要呼出一团团火焰 如此炊烟——小灶台的呼吸 吐与纳,都是一股英雄气
《雄安,升一轮李白的月亮》
今世的月,是李白用过的 白洋淀360平方公里以青苇、初荷 簇拥的一轮,白生生漾动 撑着小船前来的洗月人,也洗出莲胆、莲骨 拒绝污浊、与飘浮——六月流火是错的 这儿是火的界限;浊世 也可以不浊,到这儿,一切都清了 沁凉之沁,是深入四肢百骸 以最舒服的姿势,与万物为友 即使坏脾气的小波浪突来,一扭身 砸碎了满怀宁静,也不影响手举一杯月光酒 渐入醉境:凭着李白的月亮思乡、对影 一尘不染的光辉,使千年情史失色 哀只哀自宋以来,圆月成缺 染上斑斑“匈奴血”;叹只叹大清不清 让侵入者将月亮割伤,反赔付月光一样的 白银四万万两,割地割去的 租界租去的……谁看懂了月光的流落失乡 黯然神伤?这伤痕累累,李白的月亮 咬着牙在夜空——倘若不是已久的不兴 又何苦咬着牙振兴?倘若不自恨怯懦 又何必给月亮定了性别,说是的 李白的月亮是雄性的,本有着清辉百万丈 只要再争口气,蜀道就不难,自可驾上飞船 上青天。所以,来了,豪迈与勇 磊落与清,男儿性情——给历史划一界 复兴碑上,雕刻一群手持青莲的人
《油井》
如向夜空,打开月亮大的一个缺 如让柔,与光涌出来 液态的,旧时夜色,也因守望而涌出 星子们浮在上面,扭动着,起伏 点亮自己,排着序号和名字 而向天空打井的人,始终笑着 像是怀有爱情就知道天干地燥是什么 像在说小心火烛,这世间情事 最适宜点亮万家灯火 而最怕失了控,那一种赴汤蹈火
《古潜山》
谁拥有厚土的性情,谁就以深厚 豢养挺拔与坚实。深沉也是 不可触碰,沉到体内的隐形山系 被称为古潜山,或其它名字 摸一摸身体以西的太行,明白嶙峋 以及攀爬,有多险峻。“太行以东的太行 是体内深埋着的。”走出世间高度 不易;而走进自己,同样需要多少路
与坡度相加的蜿蜒,以及 与黑相加,摸索,永无尽期 ——走向自已,每一步,都是黑的 自古如此,要杀死脾气中的多少豹子 摒弃多少吵杂的鸟鸣、兽吟 才留下小森林、大溪涧、妥帖的幽密之密 水潺潺?一滴挽着另一滴的水,潺潺 沿着体内的峭壁、洞穴,仅仅以爱 紧紧相依,亿万个自己!“我的黑小伙 油光锃亮,我的黑少女婀娜多姿“”——这隐秘 古潜山的潜藏,爱,有多深?不只千言 也不只万语,从中拿出任何一句 都可以燃烧了,让你听
《石油如爱》
有多少黑,就养育了多少光明 皮肤是个界限。光照 可以到达却不可逾越的地方 路也是,一段里程的皮肤 能见度里,飞虫与光,都有咬痛人的牙齿 不疼的是体内的黑,播下梦,不求结局 血,被黑养育,骨节也是 体内所能想到的,一切 随波逐流的命,与运,不逐流 就涌向一盏灯。曾说世界是一尾鱼 现在游出,是被点亮了摆尾 是孩子们借助光照 在文字里钓到的,仿佛那条 又仿佛不是,只活蹦乱跳相似
《添油人》
燃油小火炉的添油人 听得懂火的声音。让洗净了 涂上汁,去了骨,爬满指尖的 黑体小字都站起来 以微红的燃烧,学习温度 学习一壶小酒,给予辣 更给舒服——淹不死的火 烧不死的水,凉的,热了 热了还热——醉风度 醉了也打开厅堂 打开体内的小门、回廊 小腰肢一扭,学剑舞 学两情若是久长时 就在朝朝暮暮。抚琴也是 在弦上,一弹就到达你的指尖尖 学会默契,先学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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