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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方言的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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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17 23: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南京话中有一类最为振奋人心的套语——而据说:这类被我认做精髓的语言并非是地道的方言。而极有可能是在南京的漂泊者在相对较粘的本地方言(南京话不属于吴侬软语,比一般的软语要硬些,但仍较黏糊)中爆出的惊天动地的一句。这些人,在爆出这一句之后,不仅口头上舒爽了一把,心底更平添了几分阳刚。然而,这类套语极有可能是不堪传播的,但结果是它居然传诸中华上下(这可能有点夸口,但至少是并不限于南京,而是在很多与南京同级别的城市都已盛行)。在这类套语中,有一些极不雅致的字眼,猥亵的字眼,中国人曾讳之甚深的字眼,这些字眼根本上是难以启齿的,并且它们实际上极可能是难于书写的。我一直以为 我并不了解它们的真实面目。我只是习惯用某些符号来代替而已。
  对这类语言的热爱,曾让我数次蒙羞。由于言语环境的差异,我受到了无法辩白的误解。数位文明的 mm用永久的沉默抗议我在言语上的暴行,有一位则义正词严的控诉我“强奸”。当然我是在隔离的状态下,衣裳完好,举止优雅的完成了我的奸行。我甚至在意念上都是小心翼翼地,这样的强奸不啻是史上最怪异的暴行。
  下面让我来揭开这些言语特殊者的身份。
  其一是“牛b”(音niu:二声 bi:一声),一些人喜欢写成“牛x”。据说“ b”字是真有其字,可以在汉语字典上查到的。但我一直认为这个实际的“ b”字不符合这里的意趣。而虽然字形(不知道怎么写)和意义(大家都知道)上是不适合的,但发音的意趣(念 bi:一声)简直就是一种绝配。至于这个词语的意义,不需我说,大家肯定晓得。因为大家都是牛 b地。
  其二是“xx的一b”譬如说,“强的一 b”,“吊的一b”(吊,音diao:二声)。(这个吊字也是有实字,但基于类上的原因,也不写出),意思就是很强,很吊,很厉害,很猛之类。
  其三是“xx的一腿”,这个词外地的朋友可能有点费解。一腿不是指男女关系暧昧么?但这里一腿的指向很纯洁,它的意义跟“ xx的一b”简直一样。或者说它就是“xx 的一b”的文雅的换称。但据我所知,这个套语更具有南京特色,也就是说南京人更偏爱它一点(所以,它应用的不如前俩个那样广泛),从这点看,南京人从骨子里是“文明的”。或者叫“保守的”.
  最后还有一个也比较有本地特色的,比较长,叫“吊的一b吊糟”(糟字是从音而写,感觉上是有类似糟糕的意思),这句的意思基本上跟前面一样,也是很吊,很厉害,但语气上毫无疑问更加重了。说起来也更加“婉转“。
  就是上面的这些语言,虽然被某些人称为语言上的“非礼“,但也的确让我获得了一些灵感。我迄今为止最为畅快的一首,就是从上面一系列的语言中获取了动力。如下:
            之二:题记:你不是天底下最nb的马。你要去最nb的草原。
  为了天底下最nb的马
  ——像风一样的马
  你警告我
  没有草原
  马要绝种
 马要绝种自便
 nb的一腿的草原
 太远
 我的空皮囊
 你让他死在路上
  注:1)nb 即牛b
2)nb的一腿 即非常nb。
对于南京的朋友来说,最后的注释可能是多余的,它们很容易体验到这行间的乐趣。甚至是,他们把握这趣味根本就是个自发的瞬间而已,什么理性什么思索在这里都是多余的饶舌。与这种情况恰好相反的是,对这些语言不甚了了的同志门,恐怕不单是困惑,而极可能转为愤怒或者轻蔑。于是在字面上的畏惧一下子淹没了妄图解构的欲望——这只能说是一件大的憾事了。
  把话题向外扩展一些:对方言的领悟完全不像读书那样理性化。它更加需要实际的领会,并且要在具体语境中去实践。具体的说:要领会上面这几句套语的妙处,必定是先去聆听。当他们吼出,哼出,甩出,喃喃自语出:强的一b,吊的一腿的时候,你必在心中跟随他们不同的意气去揣摩,去度量,这些或者彪悍或者反讽或者调侃或者反思的心态。之后,再勤加练习,在实践之中,成为一位崭新的套语大师。这时,你尽可以把你的意趣自由地加在这些看似粗糙的话语上,你还可以创造,还可以分解,戏谑。总之,你最终成为了话语的主人,。你只管尽情挥洒,几多欢畅!
  对方言领悟之后,无疑你会打开了一扇新窗:一种自然纯朴的智慧或许一种原始欲望的流露。譬如:前面叙述的几句明显是后者,他表达的是情绪。再例如:,我家乡有句土话,把普通话中的“十”念成“一咆”(音pao:二声)。很多人不解其义,而个中缘由出人意料的简单:由于我们家乡口语将二声和四声不做区分,致使“四”和“十”实际上读起来都是shi(二声),为了避免潜在的重大误解,祖辈们将“十”改念“一咆”,一直留传至今。这个例子正是开头提到的纯朴的智慧。
  结束的时候想到了这样的问题:我称之为话语的开放性。方言只是一方面的例子,对待各式各样的表达我们似乎应该更宽容一些,要更加的向内。言语的存在与生活的状态应该是对应的,也就是说,语言的风格(包括实际的语句)是存在的一种表达,那么向无限的存在敞开我们的胸怀,表达人类海纳百川的气度,其中的一个暗示不就是向语言的无限可能敞开!!
  如此,当你畅快的喊出“牛b”的时候。或者当你聆听别人哼出“吊的一腿”的时候,你也许找到了通达无限敞开的途径,那你就真的是“强的一b吊糟”了。
发表于 2004-4-18 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南京方言的意趣

晕~~~~~~~~~
发表于 2004-4-18 19:42 | 显示全部楼层

南京方言的意趣

还有很多啊——
南京高淳县的方言被考证为唐朝时期的古音,颇有雅韵!
 楼主| 发表于 2004-4-19 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南京方言的意趣

那天 你来
之前 我在专注羞涩的东方红
阳光 我把脚迈出了阴郁的楼房 她就谢绝我
直到我凝视着一粒沙 它盲目地接受了眼球的邀请
的确 你进入我 我开始模糊不清
那天 你来
我一眼看出 脖子上挂个长方块的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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